两人沉默,耳里只有一起一伏的呼吸声,对方的心跳透过颈上的脉搏传过来,谁也不敢说是不是太快。
松息还没喊累,寧雨行先放开了她,最后反倒是她有些捨不得从他身上下去了。
姜莹打电话过来,她接起说了两句掛断,问寧雨行:「我妈让我带你过去吃午饭,你想去吗?」
松息跟寧雨行一起回了家,其实姜莹只是让她醒了就先回去,一会儿再叫寧雨行去吃午饭,可她想着自己回去,估计还是逃不了一顿嘮叨,带着寧雨行一起,姜莹能说的话大概率得减一半。
她算盘打得不错,姜莹看到寧雨行,一肚子话全憋回去了。
午饭还没做好,她跟寧雨行并坐在沙发上,看了对方一眼,又转开眼。
她想找些话说,回想半天刚刚他们都在聊些什么,最后发现他们一上午说的话题没有一个是能在这继续的。
寧雨行也一声不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俯身拿过边几上的遥控器,投影仪的光标在墙面上亮起,两个人同时开口。
「要看个什么电影吗?」
「要看我滑雪的视频吗?」
松息没好意思说她其实悄悄关注了snowvibe,他发的视频她都看过了。
寧雨行把手机连上投影仪,他放的是那些没有剪辑的素材,还有很多去滑雪的日常vlog。
姜莹在厨房,拍了拍长隶的肩,长隶看她眼神,跟着转头看向客厅。
松息手搭在寧雨行身后的沙发上,靠过去看他手机上还有哪些视频。
寧雨行跟她讲在法国阿尔卑斯山滑雪的趣事,他边讲边笑,松息也听得大笑,也跟他分享她去法国滑雪的经歷。两个人发现三年前的雪季,他们都去了德国的同一个雪场,前后相差不过几天。
姜莹小声跟长隶嘀咕道:「我们松息现在这是算态度明确了吗?」
长隶小声回道:「唉,你让孩子自己看着办,最后决定了肯定会告诉我们的。」
姜莹撇了撇嘴,不再跟他说话,他懂个屁。
*
长隶和姜莹走之前帮松息做了些家务,换洗床单衣服什么的,然后又叮嘱了她大半个小时,她和寧雨行一起把他们送到停车场,看他们走了又一起回去。
电梯一层一层地往上。
松息瞥了眼旁边的人,开口问道:「寧顾问一会儿准备干什么?」
「处理些工作上的事。你呢?」
「周末都还要工作?」
「滑雪学校那边有点事。」
「滑雪学校?」她还不知道寧雨行有个滑雪学校,「你还要兼职教练?」
寧雨行跟她介绍了一下自己创立的滑雪学校,松息惊讶又羡慕,再次感叹:「果然只有我是个社畜。」
寧雨行笑了笑,「晚上一起吃饭?我做饭。」
姜莹和长隶走之前其实给她做了不少吃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两人出了电梯,各自朝自家走去。
松息走到门口,想起还穿着他的外套,她边脱边说道:「等等,外套还给你。」
寧雨行想让她继续穿,但又没有什么理由,只好接回来,「晚上想吃什么?」
松息笑笑,「我都可以,反正都是蹭饭。」
寧雨行点点头,「你想什么时候过来都可以。」
松息也点了点头。
两人没有话可以再说,嗶嗶的密码声和指纹识别的声音同时响起,进门前,松息回头看了一眼,寧雨行也刚好转过头。
她有些尷尬地向他挥了挥手,「那拜拜。」
寧雨行点点头,「嗯。」
*
松息看了一下午的漫画,这次是真的在学习怎么画漫画,她虽然手还不太能动,但已经在脑海里构建起人物了。
时间太久了,除了寧擎和苏墨啟的样子,其他人的面貌早就变得很模糊了。
到晚饭时间,她去寧雨行家前还是给他发了条消息,但他没有回,她最终还是自己开门进去的。
油花滋滋作响,空气里瀰漫着浓郁焦香的烤鸡味。
寧雨行听到声响转过身,「饿了吗?」
「还没。」松息蹭到他身边,瞅了瞅还没做好的食材,「要我帮忙吗?」
寧雨行看了眼她的手腕,「手腕今天还痛吗?」
「感觉好多了。」
寧雨行给她倒上一杯水,转身继续翻炒锅里的蔬菜,「之后我帮你做康復训练。」
她点点头,坐在岛台边撑着脑袋欣赏他做饭。
寧雨行知道她在看他,每次转过身也会看她两眼,可她总会别开眼。
「明天要送你去公司吗?」
「我估计拆石膏之前都在家远程办公了,下次你们测试我也不一定去得了。」
「需要什么随时联系我。」
「你平时都在家吗?」
「有时会去工作室,时间不固定。」
松息难得有机会跟他这样聊天,现在才知道他平时工作都要做些什么,没想到他平时的工作时间比她这个社畜还要长。
寧雨行从烤箱里端出烤鸡,用刀叉拆分起来,她看得咽了咽口水,寧雨行扯下一块带软骨的肉送到她嘴边,「尝尝味道。」
她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就着他手把那块肉咬进嘴里。
滑嫩多汁,香软入味。
「好吃。」
寧雨行继续处理鸡骨上的肉,看她吃完了又餵了她一小块。
她脸上泛着好看的红晕,眼神飘忽不定,他更是一块接一块不停地喂,直到鸡骨上的肉一丝不剩了他才停手。
松息松了一口气。
寧雨行转身把鸡骨扔进厨馀,洗掉指尖滑腻的油。
她的嘴唇真软,软的他想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