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息半信半疑,总觉得他没安好心,她隐约记得他穿着西装,抱她去床上,在这之后就没有印象了,不过她这生理期的,他也做不了什么太过分的。
寧雨行抿嘴一笑,凑过去就要亲她,她一脸冷漠,抬手挡住自己的嘴唇,寧雨行只亲到她掌心,她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寧顾问,请自重。」
寧雨行眉头轻挑,「长总监还真是床上床下两个人。」
松息压制自己想捶他的衝动,拿起一个剥好的煮鸡蛋塞他嘴里,「闭嘴,吃饭。」
寧雨行听话,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半,松息没打算餵他,但寧雨行也没有要自己拿的样子,她只好等他吃完再把手里的半个鸡蛋塞他嘴里。
寧雨行开心,咽下鸡蛋,说道:「长总监,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
「早上起来能不这么穿吗?」
松息低头看自己睡袍裹得严严实实,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这是我家。」
寧雨行叹了口气,抬手脱掉身上的卫衣,又脱掉自己的短袖,赤着上半身,耍无赖,「那我以后这么穿。」
松息盯着他的胸肌腹肌,淡淡道:「跟我解释一下,你这穿了什么?皇帝的新衣?」
寧雨行抿嘴笑,就是不穿衣服,松息不理他,吃完早饭才去房间换了衣服。
她出来,寧雨行在洗碗,还光着身子,她拿起沙发上的两件衣服,塞他手里,「穿上。」
寧雨行拿着,坏笑,耍废,「我不。」
松息挑眉,「你确定?」
寧雨行点头,好奇她要怎么办。
松息不屑一笑,上手治他,寧雨行脸上的笑消失,他垂眼盯着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指,喉结滚了两下。
松息专挑他的敏感点下手,寧雨行被她弄得腹火丛生,偏偏她一脸淡定从容,根本没有一点害羞紧张,完全就是单方面玩弄他。
松息盯着他裤襠,手上动作不停,好心提醒道:「寧顾问,现在穿衣服还来得及。」
「已经来不及了。」
寧雨行捉住她的手,贴近想吻她,她把受伤的手放他脸上,没怎么用力推了一下,「出门直走,2802欢迎你,我要工作了。」
寧雨行被赶出去了,手上还拿着他的两件衣服。
这女人怎么回事?她生理期都是这样的吗?
他接下来几天大概是明白她生理期为什么会有点不一样了,他连着几天有事,晚上八九点回来,她都已经睡了,估计她是太累了,没精力想些乱七八糟的。
好在早上还能跟她见见面,虽然她依旧丝毫不顾及他感受,每天早上起来只穿一件睡袍。
寧雨行没办法,只能拼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也不敢轻易穿皇帝的新衣了,毕竟最后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周五晚上,他跟合作商吃完饭,外面在下小雨,他没带伞,淋了一截路才上车。
路上又一直堵车,就算他听着kiefer_radio的音乐,心里也烦躁,这个时间到家,估计松息又睡了。
这周滑雪学校和snowvibe的工作堆到一起,他饭局就去了四场,早上还要六点起来遛狗,每天只能勉强睡六小时,一周下来还是有点吃不消了。
半小时的路程,硬是堵了一个半小时,他到家,敲了敲松息家的门,刚按下一个数字,门从里面打开了。
他有些意外,「还没睡?」
松息点点头,看他又是一身西装,「今天很忙?」
「有点。」寧雨行站在门厅,不准备进去,「我马上带泰山下去。」
「没事,你先进来。」松息拉他进来,关上门,「你没带伞?」
泰山凑过来在他腿边蹦躂:小弟,摸摸。
「不知道要下雨。」寧雨行蹲下跟它贴贴,「你今天带它出去过?」
「唐昂下午来过,顺便带泰山出去走了一圈。」
寧雨行这才注意到门口还有一双穿过的一次性拖鞋,「唐昂?」
松息以为他不知道是谁,解释道:「就是上次在电梯遇到过的那个男生。」
「他来干什么?」
「算是探病吧。」
松息从鞋柜里拿出专门为他准备的拖鞋,又去卫生间拿了条毛巾出来。
寧雨行坐在沙发上扯开领带结,冷着一张帅脸,「你让他以后都早上来,我还可以多睡会儿。」
松息抿嘴,把毛巾递给他,寧雨行接过,满脸不高兴,敷衍地擦了两下。
松息只觉得好笑,又不是只有十岁,发什么脾气,她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搭他头上,帮他擦头发。
寧雨行抬眼看着她,脸不那么臭了。
松息瞥他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
他嘴角渐渐扬起,然后手一圈抱住她腰,头靠在她胸前,「我休息一会儿。」
松息身子一僵,继续给他擦头发,算了,看在他这周这么辛苦的份上。
她擦完摸了摸,确认头发差不多干了才停手,寧雨行抱着她不放,很高兴自己没被推开,甚至用脸蹭起她睡袍,全心全意地享受她摸摸头的奖赏。
感觉到她站累了,他揽她过来,让她跪坐在自己腿上,继续抱着她腰,「再休息一会儿。」
松息咬了下唇,还是没有推开他,柔声问道:「这周工作很累吗?」
「很累。」
她轻轻一笑,拍拍他的头道:「辛苦了。」
是她的错觉吗,还是他真的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