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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决定大多数时候并不理智,甚至单纯被体内激素牵着走,松息也是在这一刻才意识到这点,她吸了口气,决定摆烂,「我生理期快来了。」
「所以呢?」
她脸不红心不跳,「所以跟你早上是发情期一个道理。」
寧雨行没理明白关係,那她不该跟昨晚一样吗,松息推开他,冷漠脸,彻底进入贤者模式,「我生理期刚刚到了,我要去厕所。」
她上完厕所顺便换了身衣服,寧雨行坐沙发上等她吃早饭,本想问需不需要帮她洗裤子的,想想又算了,「家里有止疼药吗?」
「不是每次都会痛。」
寧雨行默默在大脑里扩充关于她的知识库。
吃完饭,他带泰山去公园,松息开始工作,视频会议开到一半,发现泰山回来了,但没看到寧雨行,于是给他发了条消息道谢。
下雨了,本就阴的天更暗,雨水啪啪打在窗户上,模糊了整个城市。
寧雨行在镜子前打领带,松息又给他发了消息:【你出门了吗?】
他拉着松垮的领带,单手回道:【还没,怎么了?】
长总监:【下雨了,记得带伞。】
他唇角扬起,出门前专门拍了张手拿伞的照片发给她。
松息工作日程满,会议不断,一直到五点才结束工作,窗外的雨还在下,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泰山趴她脚边也被雨天搞得昏昏欲睡,寧雨行今天有约,晚上在外面吃饭,也不知道他回来时雨会不会停。
她点开寧雨行发来的那张雨伞照片,他深灰西装袖口下露出半块手錶,她放大,不是平常的运动腕錶,他是去见合作商吗?
晚上八点半,寧雨行的饭局结束,代驾很快到了,他坐在后排看微信消息,脚边的雨伞还滴着水,浸湿了他的裤腿。
要不是她提醒他带雨伞,他可能真的出了门才会想起来,但也会懒得回去拿。
也不知道她在家做什么,他半小时前给她发的消息现在都没收到回復,但这样的天气,他知道她肯定会听音乐。
到家,他直接去了对门,依旧先敲门再输密码,屋里乾燥温暖,音乐愜意舒适,跟外面像两个世界。
他脱下皮鞋,穿上门口新的浅灰色男士居家拖鞋,大小刚好合适。
泰山从沙发上探起头,睡眼惺忪,看他过来轻轻摇起尾巴。
原来她在睡觉,他往上拉了拉她身上的毯子,松息迷迷糊糊睁开眼,「你回来啦?」
他微微一笑,她刚睡醒的声音真可爱,「怎么在沙发上睡?不舒服吗?」
松息闭上眼摇摇头,轻声道:「等你回来。」
寧雨行放在她头上的手一滞,俯身吻住她的唇瓣,用力又肆意,没有半分克制。
松息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抬手去推他,「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寧雨行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把她揽进怀里抱起来,「床上去睡。」
松息困得睁不开眼,却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和潮湿,「身上怎么湿了?」
「风大,飘湿的。」
「别感冒了。」
「嗯。」
寧雨行抱她放上床,从她手里抽出自己的领带,她扭头把手压在枕头下,睡得舒服,他拉起被子,却迟迟没给她盖上,咽了咽喉,还是没忍住俯身吻上她的脖子。
她肩上和胸前还留着好几个他吻的红印,他还想再留一些。
松息皱眉嚶嚀了一声,抬手推他,他停下,又在她唇上轻吻两下才帮她把散开的睡袍整理好,给她盖上被子。
「寧雨行喜欢你,很喜欢。」
松息醒过来,天还没亮,她没找到手机也不知道时间,坐起来懵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晚不是在沙发上睡吗。
外面有轻微的动静,她皱了下眉,叫了声泰山,起来,打开卧室门,咖啡香味飘过来,泰山也噠噠跑过来:老大,早!
一个帅得不像话的男人在厨房里忙来忙去。
「睡醒了?吃早餐吗?」
她眨了眨眼,找到沙发上的手机看了眼,七点半了,「怎么不叫我?」
「我只负责遛狗,不负责叫床。」寧雨行给她泡咖啡,抬眼一脸坏笑,「还想加个叫醒服务吗?」
她努努嘴,「只负责遛狗,那你做什么早餐?」
「赠送服务。」
松息抿唇一笑,不再跟他多话,去卫生间洗漱。
寧雨行摆好早餐,喝着咖啡等她,听到她在卫生间大叫:「寧顾问!」
「怎么了?」
她从洗手间出来,急匆匆跳到他身边,微微抬起下巴露出脖子,「请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寧雨行抿了抿唇,伸出手指,轻轻摩挲她脖子上的那个红痕,满脸关心,「怎么了?过敏还是被虫咬了?」
松息一拳捶他胸口上,「我得把这隻虫给捶死!」
寧雨行没忍住笑出声,抓住她的手,语气诚恳,「对不起,我错了。」
松息抽出手,皱眉又拍了他一巴掌,「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不记得了?」
她努力回想半天,有点印象,「你昨天喝酒了?」
「就只记得这个?」
她被他问得心里发虚,「你还干了什么?」
寧雨行眉毛一扬,「要帮你回忆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