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了隆昌,导致她红颜薄命。他也恨弈书始终和晋王沆瀣一气,所以认定他与晋王妃徐淼的死也脱不了干系。其实,就像文中所说的,他也只是想把徐淼的死因嫁祸出去,以求得内心的安宁罢了。可是,这位皇帝最终还是放过了谋朝篡位的晋王,我们全可以当做是对于年少时手足之情的延续。而将弈书派上战场,或许真的是因为时局需要,也或许,只是为了转嫁一点“帝王的脾气”罢了。
关于晋王。这是一个睿智型的风流人物。他的一出场,就带着一股潇洒不羁的皇家风范。于是,我就给他安上了那样一个“苦中作乐”的童年。对于徐淼的死,他是措手不及的。所以,后来便和皇帝一样,将问题的冒头统统指向了对方。为了给一个女人“复仇”而妄图倾覆掉整个天下,我想,也只有他这样性格的人,才能办到吧。
对于这样一个曾经受过如此重的情殇与如此巨大的变故的人,我特意给他安排了此文中最为治愈的角色——侍画。我想,也只有这个笑起来甜甜的,如三月春风一般温暖和煦的,坚强的好孩子,才能治愈好他内心的伤痛。
关于侍画。这是一个简单的治愈系的角色。而此人的性格就如他的人设一样单纯到可爱。关于他的出场,是血淋淋的,是残酷的。因为,我始终觉得,将一件美好的事物毁给人看,永远是塑造悲剧氛围的最佳利器。侍画是单纯的,甚至是有点死心眼和倔强的。他的死心眼表现在他对待感情的刚毅和决绝,就如同在文章的开端,他为了和那个负心人之间所谓的“爱情”一次次出逃,讨来陈婆子的毒打。而他的倔强,则反映在对待陈婆子轻蔑的态度和对待所谓“贵宾客人”的厌恶之上。锦释了解他的性格,所以才时常劝他向琅嬛学习,变得能屈能伸一些,才不会在这污浊的世道里每每都撞到头破血流。但是侍画会听么?呵呵,谁知道呢?(笑)
关于琅嬛。这个角色也是我比较偏爱的角色。正如他出场时所处的位置一样,他始终站在高处俯视着底下的人们。他像一朵高岭上带刺的花,外表高傲冷漠,聪明绝顶而又圆滑世故。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才是真正继承了锦释的人,是一个“小锦释”。于是,我们看到了他们俩有着旗鼓相当的尖牙利嘴,一样的得理不饶人,一样高超的舞姿;一样的,对待爱情执着的可笑。
虽然,我在文中并没有加上很浓重的笔墨去描绘他与锦释之间的感情,但我想,读者们都应该明白——他是爱锦释的。尽管锦释本人拼尽全力的逃开这种他所不能接受的“爱情”,但这抹杀不了他爱他的事实。
所以,我给这样一个别扭可爱的琅嬛安排了石渊。这个角色,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充满了谜题而又深不可测。因为我想,只有一个同样聪明绝顶的人,才能镇得住在外表和性格方面都如此出挑的琅嬛。
关于隆昌和徐淼。两个炮灰的女性角色。(笑)之所以把这两人放在一起写,是因为他们的性格实在是很贴近。尽管他们都是活在众人的回忆之中,但却丝毫掩盖不了其天真可爱的形象从人们的记忆深处源源不断地涌出。他们俩,其实都是爱的殉道者。隆昌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为了守住与弈书的爱情,不幸地和腹中的孩子一同走向了灭亡。而徐淼,正如她的名字那样,如水一般,温柔而又纤细敏感。我想,如果是这样一个女子,为了证明爱情的忠贞,走向自尽这种壮烈而凄美的毁灭之路,是完全有可能的。
关于番外
三个番外,是我打从一开始就计划好要写的。
《渊缘》——石渊的秘密,和琅嬛的缘起前尘。
《镜遇》——温馨,主CP番外,不解释。
《锦事》——完全独立的番外:在文章中占有一席之地却从未有直接描写的锦缘师傅,有关于他的悲欢离合。
关于后记
关于后记——《画傍文楼》。主要借在番外中被华丽丽忽略掉(笑)的侍画的视角,来为整个故事做一个结尾。其实,说它是个后记,并不完全是贴切的。因为它主要涉及到侍画和晋王二人间之前发生的种种,以及正文最后蜻蜓点水一般略过的部分。
这个后记,也算是对男主弈书最后的命运,空白的“十年”——对整篇文章最后的最后,一点点的解释和交代。
最后,希望读到这里的你能喜欢《雪葬黄花》。也希望这篇《写在。。。之后》能够解释一些大家可能会思考到的问题。
鞠躬。
作者有话要说:请期待后记和番外。
以上。
☆、画傍文楼
黑,眼前一片漆黑。天地,树林,草木…黑成一块浓浓的化不开的屏障。睁开眼,闭上眼,均是一片漆黑,仿佛要把人心拽向见不到底的深渊,挫骨扬灰。
逃,却不知要逃往何方。塞上,江南,北疆…我们二人,天下之大却容不下。后追兵,前堵截,山穷水尽住处,偏生身边人却好似红尘望穿,但求一死。
我累了,真的好累。这种风浪里来去,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竟比藏香阁中的日夜更要难熬上十倍、百倍。
苏大人口中的兖州,究竟还有多远?我不知道,也来不及思考。离别时,那人一袭白衣胜雪,雪中盛开出大朵大朵的红花,竟比梅园中盛放的花朵更加触目惊心。他说:
“请你…带殿下离开,去哪里都好,最好…最好能去到兖州…拜托…拜托你保他周全…苏某下辈子结草衔环…”
而彼时,文轩也浑身是血,几近昏迷。我知道,这血,是为了保护我而流的。于是,我二话没说便应下了:“你放心,我会的。”
如今看来,这是个多么幼稚而轻率的决定。
窝身于草丛,北方夜里独有的刺骨寒气一阵阵上袭。脑袋发晕,我感到自己随时都会两眼一翻而后倒下。但是我不能,因为想起与苏大人的约定,因为我答应过,要保他周全。我伸手在袖子里狠命掐了自己一把。
“侍画…”文轩趴在我右侧,低低的唤。
“嗯?”
“他们过来了。”无波无绪的语气。我转头看他,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他那早已不再神采奕奕的眸子依旧泛着点点的光泽。
此时,追兵已经进了这片草丛。
“文轩,记不记得你昨天答应过我什么?”我按下他的头,将彼此的身体伏得更低。
“我们是朋友,要一起…活下去。”他老实地回答,像学堂中乖巧的学生一般。
“那么就不要说话。乖,过一会儿就没事了。”我哄他。同时,自己的心脏却如擂鼓一般“咚咚”的响着。
寒风飒飒,在耳边呼啸刮过。干枯的草叶划过脸颊,只觉得疼痒难耐,其余一切触觉,都一并被这干冷的风冻住了。
来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几乎可以感受到他们厚厚的靴底刮擦着冻土的声音。
“侍画…”文轩依旧不知死活地拽着我的袖子。
“干嘛?”我低斥他。
“这一路辛苦你了。”
他这话说得严肃而恳切。我下意识地转头盯着他的脸,生怕他再做出什么我所不能招架的事情来。
两个月来,自他从昏迷中清醒,便再不复我印象中那个风流潇洒的晋王形象。他疯傻,他痴痴呆呆,他颓废,他没日没夜的寻死觅活。偶尔清醒的时候,他就拉着我的手,给我说他的“淼儿”,说她的任性,说她的善良,说她死的时候,美丽妖冶得仿佛一朵风中凋零的桃花…
而我的背上,腰上,臂上…青青紫紫都是他或踢打或撕咬的痕迹。但他救过我,我不能扔下他不管。
“哎…”我叹气,“那就乖一点,听我的话…”
就在我发愣的空当,他忽然站了起来。
“我在这里。”他平静沉稳的声音响在空旷的草地里,亮如洪钟。
“你——”我慌忙去拉他。
这时,正在不远处搜寻着的队伍爆发出一阵骚动,我看见他们手中纸糊的灯笼随风摇曳,伴着及膝的枯草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
完了,结束了。
“晋王殿下…”远远的,一个声音飘过来,透着一股不可思议。
我有些吃惊。
那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我看见他手中的灯笼,上书一个大大的“李”字。
那人走近了,却是一个极其年轻的男人。
“真的是您…”他显得很激动,“快!来人!给殿下换身衣服!”
不一会儿的功夫,文轩就被他们打扮成了普普通通的家丁模样。
“没时间在这里耗着了,他们的人很快就会追来。委屈您先到我府上暂歇一晚,等安定下来咱们再从长计议…”
“李兄,这…”看得出来文轩在犹豫。
“这位小兄弟,这一路上也辛苦你了。我看你冻得浑身发抖,你们怕是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吧?”他忽然转向我问道。
我略微一愣,试图摸清当下的状况,忘了搭腔。我不知所措的看着文轩,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些答案。
文轩也看着我,许是夜风吹久了,他的脸色在灯笼的映照下显得十分黯淡。末了,他走过来,用一只手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往旁边对着男子恭谨一让,轻轻道:“走吧…李兄,麻烦带路。”
就在那一瞬间,我知道,我熟悉的晋王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