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听到了宫远徵的声音,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她现在脏透了,如果宫二把她丢在地上叫宫远徵看到,她被这个念头吓得哆嗦,下意识往宫二怀里钻。
宫远徵显然也注意到了那团东西在动,什么味道,这该不会是上官浅吧。楍文鱂洅p?18𝖒x.??𝖒襡傢哽薪しíán載綪ㄐㄡ藏?阯
远徵弟弟盯着他怀里的人看,他有一些不该有的不快。宫二把人遮得更严实了,声线冷平:“没什么。”
“哥,有什么需要我的,你尽管吩咐,上官浅是不是有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二的脚步一顿:“你新弄的那个药,送一份到角宫。”
什么药——上官浅一瞬间想到了答案,上次宫二去羽宫把她拎回来时,宫小狗说他新研发了一种毒药,能让人看到自己想见的人。
她最想见的,应该是寒鸦柒吧——
她的心口悸动颤抖,她不确定,如果被宫二试出来是他自己,她还不如死了!
上官浅冷得如坠冰窟,害怕恐惧,无路可逃,止不住地战栗,直到被宫二扔下来——她以为的摔疼并没有到来,下坠之后是包容的热水,她扑腾了两下被宫二捞出来,宫二把她身上湿透的斗篷丢在了一边,她便赤条条地站在了水池里。
是角宫的温泉。
宫二给她洗干净了脸,她手腕儿还被抹额捆在一起,手指因为缺血而泛白冰凉,这条抹额还是她编了送给宫二的。
宫二给她拆了捆绑的抹额,她手腕上的勒痕很显眼,比勒痕显眼的是一圈红色的绳结,宫二觉得扎眼。
上元节那天忽然有的。
这该不会是那个寒鸦柒送给她的什么定情之物吧。
他眯了眯眼,伸手给她扯断了,现在她干净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浅沉默不语,她眼珠子里还是那股不驯的劲儿,可知道现下讨不到什么好处,便也不再做无畏的挣扎。
宫二把她带回角宫,也未对宫远徵明言抓到了她和无锋的人接头,总归不是要杀她。
他可真贱,这样都舍不得让她死。
只怕不是舍不得。
上官浅的心底闪过不详的阴云,宫二留着她的命是为了更好地谋划布局,让她物尽其用,把她的利用价值发挥到极致。
作者有话说:
有点困了。开始囚禁py了,先来一波春药py。
还有什么要点餐的,这是宫二最后一波大发疯。
现在还是可以为所欲为一下,等婚后被管死了,就不能想怎么玩老婆就怎么玩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多时,宫远徵取了药来。
她已经被宫二收拾干净涂了药,裹着被子丢在了床上。
碗里是药酒,算不上毒,可以迷惑人的心智,让人看到自己想见到的人。
酒很香。
隔着屏风,她听到宫小狗说,这药取名【相思醉】,相思相望,醉惑人心的意思,能让人暴露心里最隐秘的渴望。
她害怕地颤抖起来,她真的不想让宫二再看低了,已经低到了尘埃里,宫二这样磋磨她,到底有什么意趣。
宫二依旧用抹额捆着她,将她两只手反剪在身子后面,她动弹不得,只露了一个脑袋出来,躲不过,被宫二捏着后颈灌下了药,来不及咽下去的酒液顺着小巧的下巴流淌下来,他看的眼底发热。
他已问过远徵弟弟,此药无毒,要不了上官浅的命。
他也不打算要上官浅的命,上官浅敢骗他,就得付出代价。他不会轻易让上官浅死了,上官浅的后半生,都得赔给她。
都属于他。
上官浅的目光有些迷离,像喝醉了酒,本来帘帐中便热气氤氲,她懵懂地睁着眼,看着他。
宫二一时之间竟有些紧张,上官浅往日那些主动亲昵的勾引,含情脉脉的注视,欲语还休的羞涩,还有她那些故意讨好的举动,她还说过她心属自己,也许她喜欢的是自己也说不定。
他吞了口唾液,嗓子干得厉害,额头上隐隐冒出了薄汗,他看到上官浅张了嘴,屏住了呼吸,听到她清清楚楚地叫了声:“远徵弟弟······”
一瞬间心呼通一声坠落下去,又不甘心地提起,他不信上官浅和远徵弟弟有什么私情,她这样做,无非是想离间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歹毒的心思!
他捏住了上官浅的下巴:“所有无锋之人,为了抵抗宫门的毒药,都接受过严格且残酷的抗毒训练。你的训练成果不错,能抵抗多久?”
上官浅知道骗不过他,可还是得试试才行啊。
不甘心输得这样彻底。
相思醉的药性爬上来,她开始低低喘息,无意识地仰着头,想亲吻眼前的人。
宫二没能拒绝她主动的亲吻,就像她每次勾引都能成功那样,她如愿以偿地亲到了宫二的唇,伸出舌头搅动他的嘴巴,津液交换,她热情又急切,舔他的舌头,把舌下压着残存的药酒过到他嘴里。
她也想知道,到底谁是宫二最喜欢的人。
很快她的脸色被情欲染得像天上的云霞,她和宫二纠缠,身子不可抑制的想要更多,这【相思醉】,会让人发情,不如说是春药。
宫小狗什么都不懂,做奇怪的东西真是天赋异禀。
她呼出去的气都是滚烫的,在意乱情迷间,被子滑落下来,她身上还有宫二留下的咬痕红印。
她委委屈屈地舔宫二的唇,身子隔着被子在他身上乱蹭,像一只发情的小狗。
“浅浅想要······操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宫远徵已经回了徵宫,才想起来忘了告诉他哥,这药酒没有毒性,百草萃是没什么用的。
不过想来他哥也不可能自己喝,这药多半是要给上官浅用。
上官浅心里果然有别人。
他有点不开心地撅起嘴巴,上官浅竟然不喜欢他哥,他哥是宫门最厉害的存在,上官浅能嫁给他哥,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要想办法做点药出来,让上官浅吃了对他哥死心塌地,将他哥视为神明。
他决不允许上官浅对他哥叁心二意!
宫尚角的房间里,上官浅已经开始舔他的耳朵了,咬着他的耳朵低声求他进来。
宫尚角感到呼吸不畅,他好像也有点被药效影响,忍不住要扯开被子把她抱在身上进入她贯穿她拥有她。
他秉着最后一丝清明,问她:“我是谁。”
上官浅看着他,似乎有些懵,很努力地眼神聚焦:“尚角哥哥?”
宫尚角心落回胸膛里,几乎是狂喜,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温柔地舔她的唇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知道,浅浅心里是有他的。
她是喜欢他的。
她说那些话,都是骗他的。
他笑着亲她,听到她轻声呻吟,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解开绑手的抹额,心疼地揉她的手腕儿。
他脑子里还有一丝理智残存,在警告他也许这都是她装出来的,她的抗药性应该很好,可满脑子都充斥着欢喜,他想远徵弟弟的药怎么会出问题呢。
她这样说,肯定是心属于他的。
他错怪浅浅了,也许浅浅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也许浅浅真的只是假意迷惑那个无锋之人,也许浅浅真的打算和他共度一生。
他不该不信任浅浅,浅浅是他的妻子,他亲自选的新娘。
她还在襁褓里便该和他定亲的,他应该早点去找她,不叫她在无锋受那么多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定吃了很多苦。
他埋在浅浅的身子里,忘情地亲吻她,他觉得所有一切都没什么了,浅浅心里的人是他,他会守护浅浅一辈子。
他舔了舔浅浅的脸蛋,浅浅真好——
浅浅喜欢他——
浅浅是属于他的——
上官浅发出了一声难耐的轻哼,她的腿勾在宫二的腰上,不耐地叫了声:“轻点,柒哥——”
宫二的身子瞬间绷紧,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上官浅娇媚的容颜。
她已经完全被药物迷惑了心智,没什么意识,仅凭本能地叫他:“柒哥——”
这两个字,重若千钧,当胸一棒。
他心口一闷,气血冲上来,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手指攥紧了上官浅身下的床褥,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血顺着他的唇角流下来,他眼前渐渐模糊,眼泪啪嗒,掉在了她身上。
上官浅,不喜欢他。
又被她骗了。
他心里委屈,酸楚难忍,发了疯一样地攥着她的肩,狠狠地挺身。
眼泪掉下来,哭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浅浅:说要看到宫二哭,就逼到他哭。
宫二也中招了所以现在很容易破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上官浅如愿以偿看到他的眼泪,再也抵抗不住药力的侵蚀,她咬破了舌尖,才能清明那一瞬。
她雪白的臂膀搂着宫二的脖子,亲吻他的脸,苦涩的泪水让她心疼极了,呢喃出声:“宫二,你疼疼我啊,宫二——”
“我好害怕——宫二——我没办法,我要活下去——我要报仇——”
“我想嫁给你——可我还没杀点竹——”
“你疼疼我好不好,我好疼啊——”
她咬着宫二的肩膀哭,比宫二哭得还凶,把宫二的衣服扯得乱七八糟。
上官浅自襁褓中满门被灭开始,从未如此纵情心意,剖开胸膛挖出最柔软的心托给宫二看,这颗心在为他跳动,她有多喜欢他,才会这样满心委屈,在意他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每个眼神。
她喜欢他,所以这样地在意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所以才会这样地怨恨他,恨不得拉他一起下地狱。
“宫二,我心属于你。”
她柔软而细腻的声音在宫二耳边倾诉,任性地把眼泪蹭在他身上:“可是你很坏,你欺负我!!!”
她声泪俱下控诉他的罪行:“你上辈子叫人搜我身子,把我弄进地牢里关我,还鞭打我!给我上夹棍!你占我便宜,还设局诓骗我!”
“你还捏我手指,攥我肩膀,按我伤口,你还拿刀指着我!!!你还用刀砍我!!!宫二你不是人!!!”
“杀了你!!!”
她恨不得从宫二肩上撕下一块肉来:“你问我还有什么?我是一无所有的,你最好和我一样!!我要你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去死去死去死!!!”
指甲在他身上乱抓,被他撞得七零八落还要骂他:“都重来一次了,你还骗我——你还用鞭子打我——你还欺负我——你这么不信任我,你为什么要娶我啊——你不如杀了我啊!!!”
“给我用药!我告诉你宫二,我的耐药性好的很!你这宫门里长大的金枝玉叶,从小百草萃吃着,从没中过什么毒吧。你和我比——我吃过多少苦你知道吗,我吃过多少毒你知道吗!”
“你赢不了我的,我不会输的,在无锋,输了就得死,我不能死——我不会输——”
“不可以——不可以说出来——宫二,好难受——”
“你再用力点——我腿酸了——我喜欢上回那个姿势——”
“都怪你!勾引我!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根本就不会看上你!不许你娶别人!不可以!”
“你就是条狗!宫二先生,我好喜欢你——你怎么这么好,凭什么我得不到你——我要你的身子,要你的心,要你给我做狗,任我驱使,听我差遣,嗯——轻点——你弄得我有点疼了——”
“笨蛋,连别人是不是第一次都不知道!嘲笑你!长这么大都没碰过女人,白长这么大——”
“呜呜呜你怎么一直在哭啊,你哭得让我好心疼——就要你哭——谁叫你弄哭我——”
“你把我屁股打肿了,好过分——可又很爽,你再打我一下。”
作者有话说:
类似于喝多了,有吐真剂+春药的功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宫二粗喘着亲吻她,被药物侵蚀的神经让他完全理解不了怀里娇软的人儿在说些什么,也组织不出什么语言,只知道亲她,吻她,舔她,进入她。
对她的身子爱不释手,指腹发麻。
如果他此刻有意识,大抵会因为上官浅的坦诚而做出另一番选择。
但他确实如上官浅所说,从没用过这样阴毒奇诡的药,只在她嘴里吃了一点点,发作的比她还快,中毒比她还要深。
那些阴暗潮湿的欲望,不见天日的隐秘念头,通通张牙舞爪地冒出来,在床帐之内这暧昧的空间里耀武扬威。
他喜欢上官浅,上官浅是他的妻子,要永远属于她。
他要把上官浅绑起来,锁在身边,叫她哪里都去不了。
宫二几乎是非常强硬地把她圈在身下,翻来覆去探索她下面那个柔软紧致的小洞穴。
横冲直撞,把她弄得战栗哭泣。
别把她操坏了。
他盯着红肿的洞看了看,喉头滚烫,盯上另一个小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里也有一个小洞穴。
他用手指揉了揉,这里是不是也能进去。
他觉得可以。
宫二低下头,舌尖在那处小穴上舔了舔。
肉刃抵着那处往里进。
因为疼痛,上官浅的意识短暂地恢复了一瞬,惊愕地发现宫二竟然在对她后面图谋不轨!!!
她扭着身子想爬走,被宫二搂着腰拖了回来。
她明明在床上叫了寒鸦柒,不是说男人最忌讳这个了吗!!!
宫二这只疯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泪流满面嘴里还隐约有血腥味,她只知道宫二这天杀的混蛋竟然想操她后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会死的。
她知道这样玩会死人的。
极度的恐惧让她颤抖,可这种死到临头的绝望又让她有些兴奋。
害怕又心悸,紧张又期待。
药物的感觉又侵蚀上来,她听到自己发出了婉转的呻吟,像在邀请。
肉刃进来的时候,她竟然爽得痉挛了,迷幻又上瘾,心跳得很快,她撅起屁股迎合身后的侵入,张着嘴巴喘息:“宫二——你怎么这么——好喜欢——”
好喜欢被他强制拥有,好喜欢被他强硬对待。
被压制被掌控,只有他才配得上她喜欢,只有他才让她如此心动。
是危险的,刺激的,让她费尽心思谋划的,不惜以身饲虎招惹的,她也在掌控他,掌控他的欲望,让他不知不觉深陷其中,成为她的俘虏。
势均力敌,才好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二拥有她的同时,她也拥有了宫二。
她反手搂着宫二的脖子偏头和他接吻,靠在他肩上,她太喜欢了。
喜欢得忘了哭,完完全全沉浸在情欲里,和他在床上纠缠,在被浪里翻滚,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精疲力竭。
她缠在宫二身上,枕着宫二的肩膀,沉沉睡去。
在药效的作用下,她直视自己的真心,获得无上欣喜。
作者有话说:
操花花这个事我提前没想过,宫二太能做了。
我感觉只做前面吃不消,再加上他性欲太旺盛了。
这个不能怪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鼾睡。
显然宫二不懂。
她比宫二先醒,发现自己睡在宫二怀里。
外面的天是暗的,帘帐里更暗。
她没动,沉着呼吸装睡,检查了自己的身体。
内力还在,宫二没有废她武功。
下面隐隐作痛,前面后面都——宫二这个疯子,她想起来宫二弄了她后面的事,心里忍不住骂他。
头很痛,像宿醉后的晕眩。宫小狗搞的这个药,对人的神志影响很大,看宫二哭得那么惨就知道了。她想心里回味了一下宫二哭鼻子的可怜样子,说不出地痛快。
唇角微微扬起,说让他哭,就让他哭。
不过后面的事她不太记得了,这是好事,宫二肯定也不记得了。
她不信宫二这种名门正派的公子哥,抗药性能比得过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怕宫二清醒后,要再给她来一次。
到时真不知道她能说出些什么丢人现眼的话来。
体内有些燥热,宫二来的太快,她还没来得及拿半月之蝇的解药。如今日子快到了,早知当日便用假药骗一骗云为衫,如今还能多一丝生机。
趁着宫二熟睡,她轻手轻脚地坐起来,什么都比不过命重要。她要尽快出宫门拿解药。
“跑哪里去。”
宫二的声音很平,听不出什么情绪,却一下子勾出了上官浅的回忆。
她盗取无量流火被宫二截住时,宫二也是这样问她。
她紧张地一动不动,拥着被子坐在那里,后背上布满暧昧的红痕,还有一些干涸的白浊。
最终还是她乖巧地转过身来,脆弱又勾人地看着他:“饿了。”
对上宫二摄人的目光,她心跳得速度更快了,她是气到了宫二也爽到了,可是后果她好像不是很能承受,于是怯怯地垂下头,企图示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捉住的猫儿摊开肚子撒娇讨好是没什么用的,只会让豹子更想蹂躏玩弄她,圈禁驯养她。
上官浅被丢进温泉池里清洗干净时,还是没想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既然宫二有记忆,上一世他们算是仇敌了,她不明白宫二怎么还把她的命留着,是折磨还是利用。
没想明白,所以在池水里又挨了一次操。
湿漉漉被他从水里捞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再这样下去,她如果没有被宫二操死,也会被他操死。
宫二拿他的衣裳给上官浅裹了身子,把她乌黑浓密的长发用帕子绞干,把她抱在桌边,违和感太重,上官浅再次怀疑宫二其实被夺舍了。
桌上很多菜,鸡鸭鱼肉一应俱全,还有些新鲜海味,和反季的水果,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
“如今这时节,还有梨子吗。”
自然是没有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叫人去旧尘山谷的酒楼里买了人家冰冻的梨子,也算清甜多汁。
“不是饿了?”宫二冷冷淡淡地说了句,“不吃就睡觉。”
凶什么啊,不就是在床上叫了别的男人的名字。
上官浅现在可不敢跟他去睡觉,那里涂了药还疼着呢。
她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三五天不吃饭也是有的,说【饿了】不过是找的借口,她磨磨蹭蹭吃了饭,宫二几乎没动筷子,他日日只吃一餐,满桌荤腥也不是他惯常吃的东西。
上官浅在心里默默琢磨现在宫二的意思。
不杀她,不骗她,似乎和她都没什么话说,现在也知道【她心里的人是寒鸦柒】了,宫二到底是在卖什么药,她真的没想明白。
想到寒鸦柒,她后知后觉,应该成功逃脱了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无锋的规矩是这样,寒鸦柒若是留着陪她送死,那才是死得愚蠢。
只要寒鸦柒活着,半月之蝇的解药在他身上,她总有办法逃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想那个人?”
宫二搁下茶盏,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很快就能见到了。”
作者有话说:
我不喜欢在药物下两个人互诉衷肠,我喜欢的是,相爱的人为爱低头,主动诉说,和被爱的人聪明地发现。
所以虽然说了很多,你们知道就行了,他俩互相不知道对方说了啥。宫二也几乎没说什么,中招太深+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会说出来的性子,所以大部分都是他的内心活动。
宫二内心:不喜欢我,没关系。人是我的。开始囚禁咯。
每天关在房间里ooxx。
上官浅:不就是在床上叫了别的男人的名字嘛,凶什么凶啊。真的很好笑我写这句忍不住笑了。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浅浅心里其实已经知道了,宫二舍不得杀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沉默了片刻,上官浅决定开口问他。
她的声音因为彻夜的呻吟有些喑哑,带着别样的勾人意味。
“宫二先生如今打算如何处置我。”
“你觉得呢。”
“······”撬开宫二的嘴,真是比登天还难,一时之间有点想宫小狗,那大漏勺势必什么话都藏不住。
宫二的目光垂下来,像是不悦:“吃饱了?”
“······没有。”
她又磨磨唧唧地喝汤,宫二很有耐心地看着她喝完,直到她喝完了又磨磨蹭蹭放下碗,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擦过她的唇瓣,把汤渍蹭掉。
她的唇瓣有些红肿,是他咬的。
如今她之穿了一件他的衣衫,身上处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该当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置吧。”
他没什么表情地起身,搂着她的腰把她扛在肩上,走到帘帐边——床上已经被打扫过了,换了新的被褥——把她掼在绣被上。
她仰面摔下去,还没起身,宫二已经屈膝上了床,在她肩上推了一把,她又摔了回去。
快到她的半月之期了,她现在内力凝滞,内里发热,毫无反抗之力。
“······”
宫二怕不是疯了。
她身上本来就很宽松的衣衫被甩开,露出了瓷白的肌肤。宫二的目光落在她的大腿上,上面有一个遒劲有力的“宫尚角”。嗯,是属于他的。
他知道这身子不喜欢他,有用么,他捏住了上官浅的脸蛋,强迫她张开嘴,给她喂了一颗药。
入口即化,苦后甜腻。
有一种诡异不详的香气。
是【惊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门最奇诡的春药,中者神志清醒,欲火焚身,非阴阳和合不能解。
这药的名字取自于《牡丹亭》,早两年她在扬州执行任务时,扮作戏班的青衣,学过这出戏。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宫二绝对是疯了,竟然给她用春药,这和相思醉不同,宫二已经不是为了讯问什么证明什么,他单纯地想让她失控。
图什么。
身子吗。
她体内的燥热比昨日的相思醉还厉害,每一处都在叫嚣着要睡了宫二。
好想要。
她眼神不甚清明地看着宫二,下面的水已经淳淳流出,呼吸甜腻,暗香袭人。
迷乱,焦躁,爱欲,渴望。
她身上很痒,密密麻麻的爬满小虫子一样,弄得她难受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偏偏她思维极其清醒,和这具已经失控的身子完全不同,她能感受到自己身子的战栗,全身发抖,又冷又热,想贴住他。
她的睫毛抖得厉害,像脆弱的蝴蝶被雨水浇湿了,生理性的泪珠湿润了眼眸。
像被人狠狠蹂躏过,不是像——宫二的目光扫过她的身子,处处都是蹂躏过的痕迹。
“宫二·······”她试图和宫二讲道理,开口的声音把自己吓了一跳。
酥媚入骨,勾人摄魄。
宫二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暗沉,她很明显地看到宫二下面撑了起来,将裤子顶出了一个不容忽视的凸起。
作者有话说:
本想告白,奈何宫二太狗。、
真的我就是想写吐真剂+春药一起的,没想到春药还能单独来一趴。
这趴宫二很清醒,浅浅也清醒,但是浅浅的身子不受控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红了眼眶,宫二给她下了药却不动,不会是想让她主动吧。
主动就主动,满足身体欲望解了这个药是最重要的事。
她可不想浴火焚身,暴毙而亡。
这件事说到底她也不吃亏。
身体不过是达成目标的一件武器,她往日里也没多看重,只是对旁人不屑于用罢了。宫二愿意被她白嫖,她也没什么扭捏作态的,上一世她嫖了宫二两回,这一世更多。
看在宫二还被她气哭了的份儿上,他上杆子求操,自己也能满足他一二。
想到宫二这样没经验,被她骗了也不知道,着实好笑。
输的是宫二吧,心输给她了,身子也输给她了。
她以为宫二对任何物事都会有极致的追求,干净,听话,身心如一地属于他,这才应该是宫二的要求。
如今宫二以为她身子不干净,心里也有旁人,竟然还是没有弄死她。
是舍不得么。
她撑起身子,顺着欲望主动吻了他的唇。
宫二没推开她,她的舌头伸进宫二嘴里,舔弄他的上颚,勾他的舌头,碾他的唇瓣,拉开他的衣带,手伸进他衣服里,摸他肚子上的腹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硬,手感很好。
上官浅唇角挂着一丝笑,顺着他的腰线往上摸,摸到了他的胸肌,指甲刮着他的乳尖狠狠碾过,看到了他喉结上下滚动,笑意更深。
两腿跨在他身子两侧,骑在了他腰上,打算坐下去操死宫二。
宫二扶住了她的腰,让她停在空里,落不下去。
几个意思。
上官浅的身子是真的很想要,她软着声音塌下腰来亲他的嘴角,目光无辜又纯洁:“宫二先生,怎么了?”
他的目光满是玩味,语气也很轻浮:“急什么。”
“······”
中了惊梦的又不是他,他当然不急。
她微微皱着眉头,她直觉宫二没打算做个人。
可体内汹涌的情欲让她没耐心和宫二虚与委蛇:“宫二先生,什么意思。”
他不会真的打算让她暴毙而亡吧,死在他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二好整以暇,理了理被她弄乱的衣衫,闲适地靠在床头,像看着一只被他圈养囚禁的猎物,轻轻勾了勾唇:“无锋教过怎么伺候人吗。”
“······自然是教过的。”她浅浅一笑,素白的两只手伸过去给他解衣带,“我学得可好了,每个男人都夸我做得好。”
气死你吧宫二,再哭一个给我看看。
宫二低声笑了,手握住她的手腕,拉了下来,隔着裤子放在他那根东西上:“手该放哪里。”
好,宫二现在清醒得很,根本不会被她三言两语激怒。
不就是给他撸一撸,她的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握住了那根东西。
很粗,手握着环不住一圈儿。
她轻轻撸动,眼睛看着宫二,她不信宫二忍得住。
已经很硬了啊,她打算拿来用一下解毒,宫二再次制止了她,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唇上轻柔地蹭过,用他平静又凉薄的声音命令她:“用这里。”
她脸上的血色刷地退了个干净,宫二强行塞进她嘴里的暴行还让她如鲠在喉,如今宫二竟然让她主动。
果然是要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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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颤抖着嘴唇,气红了眼。
做梦。
她甩开手从宫二身上下去,她是有气性的,这气性平时不怎么露出来,真翻了脸,甩脸子也敢。
宫二的手指捻了捻,她的脸蛋嫩得像是块豆腐。
急什么。
果然,情绪的变化让药效发作更快,腿刚迈下床去,便软着身子摔在地上,浓郁的味道弥漫出来,她发情了。
发了情的人喘息着爬回他身边,搂着他的腰,像沙漠里快渴死的旅人,在他身上乱蹭。
“宫二······宫二······给我······”
她急得眼睛通红,额上冒出了冷汗,仰着脖子索吻。
宫二稳着气息,不动如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发出嘤嘤的鼻音,像只小兽。
现在知道叫他的名字了。
宫二唇角的笑容泛着冷意冰霜,她发情的时候像只猫儿,讨好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扭着身子撩拨他。
“宫二······你卑鄙·······”
宫二只是瞥了她一眼,像看垃圾一样,捏着她的脸蛋,把她推开了。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她身子已经快成为汪洋大海了,她不能死。
她要宫二的精元解了这凶猛的药。
上官浅伸出舌头舔他的虎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眼下什么尊严什么气节都不重要,在小命面前,她不能赌气。
她可以的,宫二舍不得杀她。
但她的身子忍不住了,衣服从她肩头滑落,她赤着身子伏在宫二腿上,像只魅惑人心的妖精,舔他的手指,含着他的手指,眼巴巴地解开他的衣服,把那根狰狞粗大的东西放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松开手指,低下头去,在他那根东西上舔了一口。
反正宫二也舔过她,她也不吃亏的。
忍不住了——
她努力张着嘴把那根东西含了进去,宫二微微仰起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被上官浅舔得湿漉漉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这样听话,多乖。
她小小的脑袋在他的掌心里浮动,努力含进去,又吐出来,模仿性交的动作,吃他那根东西。
宫二的胸膛起伏,东西胀大,忍不住想插进她喉咙里,只是一个念头,便兴奋地溢出前精。
他神色没什么变化,只有眼底的暗潮涌动泄露了他少许情绪。
上官浅偷偷在他腿上磨蹭,湿漉漉的水儿浸透了裤子,他哑着声音看她自己玩儿:“这么骚。”
欠操的屁股翘起来,送到他手边,央求道:“你摸摸我。”
他摊开在被面上的手抬起来,在她挺翘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她颤了颤,身上更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捧着一对雪团般的酥胸送到他嘴边:“你亲亲我。”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的指腹有着薄薄的刀茧,在她腿缝间轻轻磨蹭,那小嘴一收一缩地想把他的手指吞进去,腿根都湿了。
他的目光落在那处刻痕上,听到她带着哭声说:“知道,宫二,你疼疼我吧。”
我看你不知道。
宫二冷着脸,她一开始勾引他的时候,就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上官浅以为能拿捏他,天真。
手指推在她腿缝间,她的胸蹭着他的下巴,屁股迎着他的手指送过来,她此刻跪坐在床上,很像一只听话的宠物。
宫二抽出了手指,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上官浅,再说一次,你心属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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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锦帕把手指擦干净,对她的勾引视而不见,听到她焦急地表忠心:“我心属于宫二先生。”
现在知道审时度势,是不是太晚了。
宫二很随便地用指尖玩她的胸,沉甸甸的一坨像两只小钟,偏又软得一塌糊涂。
她几乎哭出来了,自己骑在他腿上蹭逼,抓着他的手按在胸上,狠狠揉搓:“我忍不了了,宫二你给我啊——”
“要就给你?”
她吃的教训不够,是不会长记性的。
宫二曲起腿,把她颠了下去,她又追过来抱着他的腿蹭胸:“你想怎么样,你别推开我······”
谁在她跟前她都可以吧,她中了媚药。
宫二被这个念头撩得心头火起,冷着脸看她发情:“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贱。”
淫荡不堪,水性杨花,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
他宫尚角选的妻子,他的新娘。
无锋对他的羞辱,真是不遗余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浅掉下眼泪,宫二在羞辱她,她应该骂他打他离开他,可她忍不住,宫二是个男人,她现在万分需要男人的慰藉,现在只想生扑了他。
她又低头去舔他那根东西,讨好地吮吸,用青葱儿一般的五指握着撸动,只盼着他也欲火焚身,和她抵死缠绵。
可宫二神情淡淡的,不为所惑,她就更着急,卖力地裹着那根东西,舌尖打转儿。
上面的青筋像蜈蚣一般蜿蜒凸起,她舔得腮帮子都累了,宫二还是没什么反应。
上官浅嘴唇本来就被他弄肿了,这样嫣红地吞吐他那根东西,看得宫二眼底发热,心跳快得快从胸口挣出来了。
越是想要,他越是淡然,曲着腿垂眼看她动作,不动声色地诱哄她低头:“想要什么。”
“要你。”因为含着东西有些口齿不清地回他。
他的心因为这个答案猛地抽动了一下,明知道她只是被媚药迷惑,忍不住才会和自己低头说这种谎话,但总好过她不要命地作死激怒他。
再敢在床上说一句寒鸦柒——
他眼神愈发冷,掌着她的后脑,把东西抽出来:“说清楚,要什么。”
“要你。”
她唇上水光盈盈,眸色潋滟,身上泛粉,无比乖巧地跪坐在他跟前。
“要我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浅心里骂他是狗,可他那能救命的玩意儿就在跟前,身子里的痒好像爬满了小虫子,半月之蝇的虫卵已经在她体内孵化了吧。
她是不是要死了。
“要你操我······宫二先生,角公子,尚角哥哥,你疼疼我吧。”
宫二的呼吸一重,东西挺进她嘴里,这样会说话的小嘴,以后千万别再说出什么让他不痛快的东西。
他真的会忍不住给她插烂了。
可她这样乖——好像更激起了他心里残暴的欲望,想驯服她,彻底占有她,摧毁她的意志,让她臣服于自己,依附于自己,再也不能离开。
他捏着她的脖子把她捞上来,搂着她的腰,狠狠掼在自己身上,压着她往那根硬得快要炸开的东西上套,很容易便捅了进去。
她蜷缩着身子发出难耐又兴奋的呻吟。
“唔——好喜欢——唔——好爽——”
他进来的时候那些痒意酥麻都缓解了,她浑身都舒服起来,还想要更多,她随着宫二的动作起伏,迎合他的撞击。
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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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宫二喜欢听,她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张着檀口放声淫叫。
舒服死了。
她喜欢和宫二做这种事,在达到极致时,灵魂好像都能飞升起来,迷幻又致命的感觉让人沉迷其中,像是半步蝉蜕,羽化登仙。
她好想达到极致啊,好想。
她撑着宫二的肩膀在他身上骑乘,像骑着一匹最好的马,马上有根粗大的东西,每一次起伏都让她欲仙欲死,惊梦的药效让她更爽,每一下深入都狠狠蹭过她最敏感的地方,让她忍不住尖叫。
在一次下落时宫二两只手牢牢掐住了她的腰,她落不下去,扭着屁股抗议,要他进来。
她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眼神勾丝骚得像只狐狸,撒娇痴缠求他又像只猫。
“我是谁。”
“宫二——”她要气死了,去掐他的胳膊,屁股在他那东西上蹭来蹭去,给我给我给我!!!
宫二鼻高唇薄,薄得有些薄情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刻眼尾发红,向来睥睨的脸上染着世俗的情欲,还有一丝黠促捉弄的意味:“这么想要。”
废话!!!
你中了惊梦,你也想要!!!
她在混乱的脑子里至少脑补了三种如果宫二种了惊梦,她要如何羞辱宫二的方式!
她的人生从此多了一个新的目标,她迟早有一天让宫二尝尝惊梦的厉害!
看看他这冷冽的眉眼讨好求饶的样子!!!
“想要!!!”她扭着身子贴过来亲宫二的脸,咬他下巴,舔他喉结,他喉结很突出,上下滑动非常性感。
她趁机坐了回去,好充实好圆满,她发出猫儿一样餍足的声音,轻哼着满足地咬他脖子上的肉。
宫二挺身把她冲得七零八落,颠得要死要活的,张牙舞爪地挥着爪子挠他,爽得眼前白光一片,口水流出来都不知道。
她颤抖着身子绞紧宫二的那根东西收缩痉挛,恨不得给他绞断在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开始射精,一股一股地射进来,弄得她小腹好胀,好满足。
她精疲力竭地软倒在宫二怀里,被他的胳膊接住了。
宫二下意识地在她额前落下一个吻,又抿着唇僵硬了身子。
唇线绷得很冷,她已经睡着了,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低下头,看着她汗涔涔的脸蛋,轻轻给她拨了拨头发,目光久久不动地凝视。
久到上官浅以为自己装睡被发现了,他屈起手指,蹭了蹭她湿润的眼角。
她差点屏住呼吸漏了馅儿,心跳无端快了几分。
后来他也没再做什么,上官浅便真的睡着了。
梦里她好像回到了上一世,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乘船进入旧尘山谷。
她当时嘴角是上扬的,笑意止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要走到宫二面前了。
她手里攥着那枚玉佩,她想对玉佩的主人说,我叫上官浅,我心属宫二先生。
我想成为宫二先生的新娘。
作者有话说:
征服一个女人先征服她的欲望。
宫二长了一张性欲很旺盛的脸。
好吧委婉一点,生育能力很强。
我本来想今天休息的,被夸得有点上头,觉得不能辜负,所以又熬夜了。
速速更完这本,回头还是得健康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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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日上三竿,宫二抱她去温泉池里沐浴,因为射进去的东西太多,她肚子不太舒服,又兼着半月之期快到了,她体内燥热难捱,在温泉池里险些晕过去。
宫二看着她把饭吃完,醒得早,她以为宫二不会白日宣淫,没想到刚吃过饭便被他抱在了身上亲吻,连着这样做,她实在吃不消,推了两下,宫二便给她喂了一颗【惊梦】。
这春药药性极媚,很快她便屈服于身体的欲望,再次主动和宫二纠缠,做得难解难分,直到掌灯药性才散去。吃宵夜时,她手抖得拿不住勺子,宫二倒是好性子了,把她抱在腿上,一勺一勺把药粥喂给她。
粥里加了不少补气补血的灵药,她也是佩服宫门的医术,她被折腾成这样,竟然没丢了半条命。
还隐隐面露红晕,一副气血充足的样子,她毫不怀疑,这样补下去,她的身子说不定还会丰腴不少。
宫二给她擦了唇角,又开始亲她。
她抖着身子试图说服宫二别再做了:“宫二先生,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你不会。”
他不是很高兴听到上官浅说这种话,眼皮不好惹地耸拉着,加深了这个吻。
二十七晚上在地牢里过了一夜,二十八一早被宫二带回角宫,服了相思醉,折腾了一天一夜,再醒过来便是二十九晚上,又被喂了惊梦,又是一夜缠绵,今日又是惊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了算日子,元月要到头了,她的半月之期要到了,真的会死。
她想逃,被宫二攥着胳膊按在怀里亲,眼看着又要来一次,她也不管不顾了:“寒鸦柒——”
宫二掐住了她的脸蛋,眼神锋利死死盯着她:“还敢?”
宫二的眼角抽动,眉峰压得很低,周围的气压凝滞像要冻住一般,她知道她成功惹怒了宫二,后怕地吞了口水,被他一只手快捏碎了的半张脸艰难地吐出一句:“宫二先生明知道我心不属于你,为何还要将我困在此处。”
宫二垂眼看了她一会儿,怒极反笑:“你心属于谁,很重要吗。”
他捏着手里的猎物,把她牢牢控制在掌心,看着她嘴巴无法闭合的可怜样子:“有用吗。”
心属于寒鸦柒,呵——
手背青筋暴起,恨不得把她活生生捏死。
“呃——”她发出了痛呼。
宫二松开了手,她的脸上慢慢浮现出清晰的指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明白,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手捂着脸,好像很委屈地看着他,眼里含泪,泪意盈盈,叫人无端生出怜惜之意。
他已经不会被骗了,比起怜惜,他现在心里想让她哭得更可怜一点,在他身下崩溃大哭,又不得不婉转承欢。
强迫她蹂躏她摧毁她,不惜一切地把她据为己有。
她本来就属于自己。上官浅是属于他的,永远属于他!
这种念头如燎原之势,他动作强硬地告诉她,什么是势在必得。
上官浅是真的——好像走到绝路了。
她打是打不过宫二的,被他搜了身子扒了衣服困在房里,藏毒的簪子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如今道理也说不通,宫二真是——
大胆的念头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
“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的话像一把凌厉的刀,插在人心上生生划开一道口子。
宫二的动作一顿,语气冷硬:“是又怎样。”
上官浅的眼睛瞪大了,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她没想到宫二竟然会承认!
她以为宫二眼高于顶目下无尘,永远不可能喜欢她,他像看垃圾那样看她,他眼里有宫门有江湖,有责任有道义,有宫远徵,她能排到哪里去?费尽心思,赌上一切也无法换来他片刻的信任和偏爱,他永远高高在上,就像山上孤傲的松树,挂满了霜雪冰凌,永远无法靠近,更不可能得到。
如今她是身份败露的阶下囚,一无所有再不可能翻身,宫二竟然承认喜欢她。
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宫二脸色很差地看着她的表情变化。
上官浅嘲笑他。
是啊,她喜欢别人,可自己竟然喜欢她,明知道她心如蛇蝎满嘴谎言,明明被她骗了很多次被她戏耍利用,可还是喜欢她,明知道她的身子,她的心,都不干净!可还是喜欢她。
根本舍不得弄死她,还想把她关在房里,让她哪儿都去不了,谁也别想见,下半辈子就呆在这里,暗无天日永不休止。
宫二的尊严骄傲都不允许他这样做,他气到手抖,掐着她的腰,恨不得把她掰碎了揉进身体里,叫她还想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她还怎么想那个寒鸦柒!
“喜欢很了不起吗,你再提一次寒鸦柒,我就砍他一条胳膊,他哪只胳膊碰过你,我先砍他哪条胳膊!!!”
“·······”
看着他目瞪欲裂气得发疯的样子,上官浅拧了细眉:喜欢她的宫二怎么有点蠢。
她刚才根本就没有一个念头想起寒鸦柒,她本来也不喜欢寒鸦柒啊。
又蠢又疯,有点可爱。
自以为掌握了主动权的上官浅有恃无恐,不怕死地说风凉话:“你又抓不到他。”
宫二冷笑了一声,一根红色的绳结晃在上官浅眼前。
上官浅看着眼熟,可这根明显比她那根大上一圈,她明白宫二这是在暗示她,他抓到了寒鸦柒。
寒鸦柒为什么会有一根和她差不多的平安扣。
该不会寒鸦柒自己——那宫二岂不是真的以为她和寒鸦柒两厢情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他不是要气死。
这个误会可就大了。
不过,寒鸦柒不至于这么容易被抓吧。
这不是上一世发生过的事,她不太确定:“怎么会——你该不会说我死了吧。”
除非宫二放出消息,说上官浅死在宫门了。按照无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规矩,寒鸦柒是得冒险潜入宫门确认她的死亡信息,并将她的尸体带回无锋复命。
没有人能活着脱离无锋,就算死,尸体也会回到无锋。
果然是一对儿啊。
宫二的脸色更冷了。
那寒鸦柒听说上官浅死了,果然是舍生忘死,竟敢闯入宫门,被早已埋伏好的远徵弟弟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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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一对儿啊。
那寒鸦柒听说上官浅死了,冒死闯入宫门,被早已埋伏好的远徵弟弟抓获,丢进了地牢里。
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他是如何设计诱捕寒鸦柒。
可她和寒鸦柒太默契了,她怎么就知道寒鸦柒会为了她闯宫门。
他把那根绳结狠狠甩在地上,这就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奸夫——淫妇!
上元节那日他们果然是在一起,一起看花灯一起编绳结,她还花了一下午给寒鸦柒煮粥!!!那粥原本是给他的!之前是给他的!!!
他气得眼睛通红,咬她的嘴唇,亲她的脸蛋,在她身上揉捏,下面狠狠地顶着她,上官浅是属于他的,宫尚角的!
寒鸦柒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跟他抢!
上官浅现在心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寒鸦柒被抓了!
“他在哪儿?”她快急哭了,“他不会被你杀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欠寒鸦柒一条命!
要是宫二真的杀了他·····
她浑身打颤,心乱如麻:要是宫二真的杀了他——她以后还怎么和宫二在一起。
寒鸦柒是她唯一信任之人,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依靠,他们并肩走过那么多次任务,能把后背交付,性命交付,同生共死的伙伴。在她成长过程中唯一扮演了亲人这个角色的,那是她的家人。
宫二不能杀他。
要是宫二真的杀了他,她和宫二再无可能,她必手刃宫二为寒鸦柒复仇!
她的焦急紧张无疑刺痛了眼前的人,宫二有时都想问问她,自己到底算什么。
口口声声说心属于他,说什么愿意付出所有。
真是拿他当个傻子耍。
“你很关心他吗。”
上官浅快急死了,扯着他的衣襟央求他:“你不能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是关心则乱吧。
宫二从没在上官浅脸上看到过她如此焦急紧张的神色,她有这样关心过他吗。
她只关心那个寒鸦柒。
“已经杀了。”
他冷声告诉她,她心上人已经死透了。
“你混蛋!”
清脆的一个巴掌声。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她气急败坏的喘息声,和宫二停住的呼吸。灯罩里的烛火【吧嗒】爆了一下,窗外的寒鸦叫声瘆人,上官浅的身子抖了抖。
宫二脸被打偏了,上官浅是真爱那个人,为了那个人,毫不犹豫地甩了他一巴掌。
打破死寂的是他的动作,他像一只发狂的狮子站起来,把桌上的饭菜茶盏挥手扫在地上,把上官浅按在了桌子上,一把撕开了她的衣服。
强硬地冲进去,毫不留情地制住她的反抗,把她的衣服扯成碎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用【惊梦】,她的身子很抗拒他。
那又怎样,宫二的手攥着她的手腕压在她的头顶,挺腰冲陷在她身子里,她是属于自己的。
“宫二——你混蛋!你不能这样——不可以!你不是这样的人!!!”
他面无表情地俯身看着她为别的男人哭花的脸:“你很了解我吗。”
他骨子里阴鸷,残暴,占有欲旺盛,嫉妒心强烈,偏执又强硬,他甚至想在寒鸦柒面前占有她,她知道吗,她知道的话,会吓死吧。
作者有话说:
为爱发疯的宫大狗。
宫二狗好像更好点。
好想让寒鸦柒成为py的一部分,不过宫二不喜欢她被人看到应该没得py。说好不炖肉的,不过宫二不长嘴,只会do
告白但告白了个寂寞。对方不仅没回应还嘲笑并打了他一巴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宫尚角把人囚禁在角宫,他的房间里,足足七天。
他像禽兽一样把人翻来覆去地弄,插在她身子里,射了一次又一次。
上官浅心死透了,她不想走到这一步,但宫二杀了寒鸦柒,便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如果有可能,她会在杀了点竹之前,杀掉宫尚角。
但她没这个机会了。
她没能拿到半月之蝇的解药,虫卵应该已经孵化了,她体内大概有无数只虫子在顺着她的血脉爬动,她半夜颤抖着蜷缩在一角,身子止不住地打颤。
原来半月之蝇到最后,是这种感觉。
在她短暂的上头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寒鸦柒,她试着骗宫二,她也说了真话,她说她中了毒,如果拿不到解药会死,宫二不信。
宫小狗隔着帘子给她把了脉,断言她没有中毒。
不知道是无锋的毒太厉害,还是宫小狗想她死。
宫小狗走之后,宫二捏着她的后颈把她按在墙上,从后面狠狠地操了她一次,弄得她两只腿打颤,站不住摔在他怀里。
冰冷的墙让她体内燥热的半月之蝇有一丝缓解,身后炙热的身子像要把她捣死一样横冲直撞,好像顶到了她的胃,弄得她很想吐。
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连日来的掠夺让她脆弱得好像风一吹便会碎了,她想原来上次她见云为衫时,云为衫是这样绝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着自己的五脏六腑被虫子噬咬殆尽,想象着那些恶心的虫子在她的血肉里钻进钻出,它们在她身体里大快朵颐,她笑了一下,如果虫子从她的鼻子嘴巴里涌出来,会不会吓到宫二。
吓死他。
他不信她,从来没信过。
她又忍不住哭了,好委屈啊,她后悔了,干嘛招惹宫二这样的人。
他喜欢她又怎样,不信任她,不保护她,从来不站在她这边,从来都不会问她真正想要什么。
她咬着牙,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还以为,这一次不一样了。
一切从头开始了,她明明骗到了宫二的真心,宫二帮了她那么多,她都知道了拙梅点竹身份的秘密,但她依然无法复仇,比上一世还差劲,她死之前都没能拉几个垫背的。
她好想骗宫二她有了宫门的骨肉,等她死了,让宫二后悔一辈子。
泪水濡湿了鬓发,她睁大眼睛看着墙壁,她会死在今天,还是明天?
她还想最后看一次日出。
朝霞很美,她这样活在阴间的小鬼,原是见不得太阳的。
可她忽然很想再看一次太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阳升起的时候,好像所有的希望都还在,身上暖洋洋的,心也暖洋洋的。
从没有人真心实意地拥抱过她,她错过了寒鸦柒,瞎了眼爱上了宫二,是她选错了。
一步错,步步错。
再无回头路。
“宫尚角。”
她叫了宫二一声。
她知道宫二在看着她,他那灼人的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恨不得穿出几个洞。
宫二哑着声音应了一声。
这么多天,宫二也没能打败她。
她笑了笑,她也没输。
她的骨头还硬着呢,被虫子咬烂了,但脊梁骨还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要死了。”
宫二呼吸一窒,她心里便痛快些。
宫二最后什么都得不到,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心里有过他,连她这身子,也不留给他。
“你有过机会救我的。”
她平静地告诉宫二,失去她,是他咎由自取。不知道宫二有多长情,余生有几时会悔恨,但她真的没什么用,她杀不了宫二,杀不了点竹,她也救不了自己。
“你帮我个忙。”
她杀不了别人,总要诛一诛别人的心。
“你帮我告诉点竹,我早就知道了我是拙梅的女儿,两年前是拙梅叫我下毒杀她,我与拙梅一直有来往。我娘亲拙梅说,这辈子最恶心的便是她。”
“与她死生不复相见。”
点竹最恨人背叛她。
反正拙梅不要她这个女儿了,她借拙梅的名头让点竹痛不欲生,也是拙梅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浅······”宫二的声音嘶哑,重重地呼了两口气,“你自己告诉她。”
她转过头来,看到了宫尚角眼眶通红,眼里布满血丝。
这些天他们彼此折磨,已经够了。
宫二快走火入魔了吧。
她轻轻笑了,好像透明地快要消失在这里,宫二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他记起来——
上一世,他重伤未愈,上官浅盗取无量流火,被他拦在出宫门的密道前。
“跑哪儿去。”
“公子都抛弃我了,为何不走。”
她毫不犹豫地刺过来,不留任何余地,她是果真要他的命。
宫二举刀格挡,她每一招都是杀招,他当时心里是有气的,想把她抓起来,关起来,狠狠地收拾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刀振开了她,将她逼在墙角。
她不肯交出无量流火。
“无量流火,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这是他最后的让步。
如果上官浅愿意留下来,他可以既往不咎。他和宫子羽说过,上官浅任他处置。
可上官浅,不愿意成为宫门的人。
后来,她骗他说,她有了宫门的骨肉。
他拿回了无量流火,放了她走。
再后来,他见到了上官浅的尸首。
他的眼泪滚下来,那日场景历历在目。
派去保护上官浅的人回来告诉他,无锋的人找到了上官浅的藏身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陡然起身,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像刀划过墙壁,刺耳的声音震得他身子晃了晃,他的眼前模糊,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轰鸣,盖过耳畔的啸叫:“上官浅,她怎么样。”
“上官浅已死。”
属下跪在地上,告诉他【上官浅已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宫门,他攥着刀在街上狂奔,上官浅就住在旧尘山谷,宫门的眼皮子底下。
她知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无锋的人会追杀她,宫门的人也不会放过她,她住在旧尘山谷的一条巷子里,从河边往东第三条街,最里面那一户。
宫二知道她住在这里,但从没来过,他怕自己见到了上官浅,便要把人强掳回去,关她一辈子。
他知道她种了杜鹃花,知道她晚上睡不好,夜里常常亮着灯。
他知道这些有什么用,他应该知道上官浅离开宫门会死,他不能放上官浅走。
他攥着上官浅的手,他不能放上官浅离开他。
离开他,上官浅没能活过那个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寒鸦柒剧烈地咳嗽了一阵,缺氧让他脸色通红,脖子上的握痕淤青发紫,宫尚角,不会也这样对上官浅吧。
他气喘吁吁地问:“郑南衣——你们也这样对她吗。”
“什么。”
寒鸦柒被掐得受了伤的喉咙有些嘶哑:“我问你们是不是这样对郑南衣?”
混元郑家二小姐,郑南衣。
宫尚角和混元郑家交好,他们曾拜托他照顾郑南衣。
郑南衣也是新娘的队伍里,是无锋细作,被抓入地牢,后来被宫唤羽利用,死于刺杀老执刃。
审讯向来是远徵弟弟负责的,他不清楚细节,但想来郑南衣所受刑罚,不会比上官浅少。
“郑南衣,是我的人。”他说的也不算谎话,他早便知道郑南衣对他有意,在上官浅非要进入宫门时,他给了郑南衣一点好处,蛊惑她,为上官浅去死。
郑南衣看他的眼神,他很熟悉。
他看上官浅,大概就是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郑南衣枕在他肩上,他轻声蛊惑她:“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郑南衣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喜悦:“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他轻轻把人从怀里推开,看着她的眼睛:“我要你,去帮我保护一个人。”
郑南衣做得到,因为如果上官浅这样要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为她去死。
连日的折磨让他体会了什么是痛不欲生,这些苦,上官浅也许都受过。
想到这里,他心如刀绞,他什么都做不了。
无锋刺客的命运,便是在暗夜独行,不知来去,不问姓名。
上官浅会死在某次任务失败里,没有人能一直成功。他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以前出去执行任务,是想着回来见她,所以他不能死。
后来做了她的上峰,每次安排她执行任务,都不放心跟着过去,只怕要给她收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说上官浅死了,他其实猜到可能是陷阱,但他要来给上官浅收尸。
他要把她带回去。
是陷阱好,上官浅没死。他又有些后悔,他大概骗不过宫尚角,宫尚角那种人,眼高于顶,断然不会允许有人觊觎自己的东西。宫尚角察觉到他的心意,可能会折磨她。
他是个潜行于暗夜的寒鸦,他的心意也不见天日。
他想藏起来,不叫人知道,不给她添麻烦。
他又后悔,被俘时没有立刻咬下毒囊。
只有他死了,上官浅才能活。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时,他以为地府派了鬼差来勾他的魂儿了。
他懒得动弹,静等着死亡降临。
人死时眼前如同走马灯,闪过一生难忘的片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起了很多事,比如最初见到上官浅时,她只有那么一点点大,被她的师父——清风派的点竹丢进无锋。
她比所有人都小,听说他被指派了一个奶娃子时寒鸦三嘲笑他,桀骜的性子起来,他一拳招呼在寒鸦三脸上,他们两个打了一架。所以他揉着嘴角的淤青,伸展着扭伤的胳膊打算叫那不知死活的奶娃子知道知道厉害。
少年人的身子骨已经抽条了,他长得高,看那奶娃子只有那么一丁点,一脚能踢飞好远吧。
他懒懒散散地走过去,奶娃子转过身来抬起头,怯怯地看着他:“你就是寒鸦柒吗,我叫你柒哥好吗。”
作者有话说:
见到人之前:老子一脚给她踢飞。
见到人之后:······老子把自己当球给她踢着玩。
给我哭!今天为寒鸦柒掉了不少眼泪,我太喜欢为爱奋不顾身的男二了。
选男二吧,男二全家死绝,没有任何比她更重要的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吞了口口水,心里骂了一句。
别过了眼。
这小孩长得怎么这么,好看。
后来那奶娃子抱住了他的腿,他也没能一脚把她踢出去。
小孩长得矮,都不到他的腰。
她吸了吸鼻子,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弄得寒鸦柒很局促:“你哭什么?”
“我的布娃娃不见了······”
布娃娃?什么东西?
他皱着眉有点不耐烦,这小孩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师父是叫她来无锋送死吗。楍妏后續鱂茬m𝔦m𝔦se.c𝖔m哽薪綪箌m𝔦m𝔦se.c𝖔m繼χμ閲dú
前面几年她不用出任务,看着娇娇弱弱的,还是很能吃苦,人也聪明,学东西很快,没叫他操什么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粘他,一口一个“柒哥”,大概没什么人在意她,她把他当家人。他也习惯了,把这小孩当妹妹。久而久之,他开始期待,当他完成任务回到无锋时,那小孩会在家里等他。
他会给她带点小东西回去,小女孩喜欢的,零嘴,手钏,银镯,头饰,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还有她想要的布娃娃。
那布娃娃他做的,歪歪扭扭的,很丑。里面缝了一个护身符,他去武当执行任务时,在真武大帝那儿求的,听说很灵。
后来那娃娃叫无锋之主看到了,主上拔了刀,他扑过去抱住上官浅,那么小小的一只在他怀里吓得发抖。
他当时想,他得一辈子护着她。
他豁出命去护着她。
刀锋划过,眉上鲜血涌出,他半张脸上殷红一片。
他没松手。
上官浅在哭,他心里疼得抽动,都怪他,做什么布娃娃。
后来主上不知为何竟然放过了他,剃了他头发,割发代首,饶了他一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后来,上官浅长大了,她在泥潭里拼杀,拿到了魑的牌子。
她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刺客。
她开始杀人。
泥潭里开出妖冶的毒花,他爱上官浅,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因为他不想害死上官浅。
他跟着她,看着她去执行任务。
看着她在刀尖舔血,搏生搏死,他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
他知道上官浅不会爱上任何人,她的粘人,依赖,乖巧,眼泪,都是她的铠甲。
他教会她怎么生存,怎么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包括他自己。
他给她包扎伤口,把她唇角的血涂在她的嘴唇上,告诉她,她还爱她自己。
她是一名出类拔萃的刺客,也许有一天,她会超越他,成为他的上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她爱上了一个人。
他太了解上官浅了,很细微的变化,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知道上官浅有一枚玉佩,四年前她出任务时得到的,他不知道那枚玉佩的主人是谁,直到她提出,她要参与宫门选亲。
原来是宫门里的人。
一个细作,如果爱上了她的目标,下场真的会很惨。
他再三告诫上官浅,他真的怕他死在宫门里。
那次送她走,他心里不祥的预感很浓重,他有种感觉,他会失去上官浅。
好像头顶上的刀终于掉下来,砍了他的脖子。
真到了这一天,一切又如此顺理成章。
冥冥中他好像看见上官浅在竹林里奔跑,他叫了她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本来不应该叫她的,可他忍不住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想知道,上官浅会不会为了他停下。
上官浅停下来了。
他笑了一下,觉得很满足,上官浅为他停下来了。
“你可以走了。”那一刻他觉得死而无憾。
是幻觉吧。
他忽然很想见上官浅一面。
他真的很想知道,上官浅会不会为了他停下来。
回头看他一眼。
眼泪滑过,融在脸上的血污里,他的头被人提起,宫尚角问他:“解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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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宫尚角问的是半月之蝇。
半月之蝇,不是毒药。
他知道这件事,是在三年前。
上官浅执行任务时遇到阻碍,没能如期带回情报,她拿不到半月之蝇的解药,寒鸦柒把自己那颗给了她。
他把生的机会让给了她,但他竟然没死。
那些日子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在无人的角落里,在痛苦挣扎中度日如年,多少次想了结自己的性命,可想想上官浅,他竟然熬了下来。
他没死,说明半月之蝇,不是毒药。
他是想告诉上官浅的,但告诉了她又能怎样。
他暗示过上官浅跟他走,上官浅不愿意,她对自己的身世过分好奇,对她师父点竹非常在意,他算什么。就算没有半月之蝇的控制,无锋会放任她活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保护不了上官浅,上官浅也不会跟他走。
半月之蝇就像那根风筝线,只要上官浅以为自己中了毒,她就会每半个月,准时出现在他面前,风雨无阻。
这根线并不存在,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
无锋之主应该也知道,一颗不存在的毒药不可能这么久地控制住魑魅魉魍,无锋一定有后续的杀招,谁失联超过期限,谁就会横死暴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谁都不可能真正脱离无锋。
他是自私的,他压根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上官浅也在这个泥沼里,她也永世不得翻身。
她的“半月之期”已经到了,寒鸦柒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我没有解药······”
寒鸦柒笑了笑,血从唇边流淌下来,“这是无锋控制魑魅魍魉的手段,她要定期服药,否则便会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宫尚角的身子晃了晃,上官浅真的中了毒。
没有真正的解药,只有延缓发作的毒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药在哪儿?”
只要拿到了药,交给远徵弟弟,定能研制出解毒之法。
上官浅不能死——
“送她回无锋,无锋有解药。”
上官浅按时来见他,定然有了拿解药的筹码,只要离开宫门,她还有活命的机会。
若是再拖下去,宫尚角会发现,半月之蝇不是毒药,她就再也逃不掉了。
“再拖下去,她必死无疑。”
他赌宫尚角舍不得看着她死,这是上官浅逃出生天唯一的机会。
·············
上官浅仰着头看着徵宫屋顶吊着的那些千奇百怪的灯笼,好丑啊,各有各的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半月之蝇的作用下,她实现有些模糊,意识也很漂浮,竟然笑了起来。
宫小狗不肯动手杀她,她也没什么力气把自己弄死,只能等着半月之蝇发作,等着身体里的虫子把自己的血肉吞噬干净。
枯燥难捱地等着自己最后时刻的到来。
等死的过程,还挺漫长的。
宫小狗慌得手和脚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了:“上官浅,你你你别死啊!”
他抢过出云重莲就要塞进她嘴里:“你要是死了,我哥怎么办!”
宫二能怎么办,她死了,关他宫二什么事······
她又有点委屈,宫尚角进屋时便看到她哭哭啼啼地缩在那里,抢上去把她抱进怀里,一迭声地问她“怎么了?”
“我要死了,宫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忽然不想杀你了,也不想杀你弟弟了·······
她的手抚着自己的小腹,覆水难收,她没得后悔了。
怎么办,她和宫二的孩子,要把宫二和他唯一的家人都杀死了。
她真是个恶毒的坏女人······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现在心软得不得了,攥着宫二的衣襟哭得难受极了。
“我不想死······”
宫二抱起她:“我带你去后山,我去求月公子——”
人都是不想死的,求生的欲望不断攀升,几乎超过了她的复仇之心,她好想求宫二救她的命。
她好想跪下来求宫二,救她一命。
她不想死,她还没报仇,她还没杀点竹,她还没找到拙梅的下落,她很多事都没做呢,为什么偏偏是她要死了——
宫二抱着她往后山跑,夜色昏暗,不见天日,好像进了阴曹地府,她大概已经死了。
不然她怎么会出现幻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二怎么哭得这么惨。
她觉得挺好玩的,忘了哭,也忘了疼,乖乖地看着他,他哭得好像只狗。
“宫二,你怎么哭了······”
她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宫尚角分心地看她,脚下一绊,膝盖重重撞在地上,胳膊狠狠着地,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他屏着呼吸地检查她的情况,她又笑了一下:“我没摔着。”
慌里慌张的,都不像他了。
宫二是被夺舍了吧。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接着往前跑。
上官浅被他抱在胸前,他心跳声那么响,就在耳边。
他大概刚才摔倒时磕伤了腿,现在一拐一瘸的,非常狼狈。
哪有一点宫二先生的样子。
她伸出手指,点在宫二高挺的鼻尖上,湿漉漉的。
风吹过竹林,叶子簌簌抖动,很像她记忆里的场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死之前,会想什么呢。
上一世她是想过宫二的,这一世,她要死在宫二怀里了。
宫二再一次摔在地上,腿撑了撑,没能站起来。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宫二这样狼狈,很新奇。
“上官浅,我错了。”
他的表情那么痛苦,咬紧了牙想从地上爬起来,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滚下来,他抱紧怀里的人,没用的眼泪砸在她身上。
她说过她中毒了。
她什么都告诉他了。
是他不相信。
他不相信浅浅,他不相信他的妻子,他现在要失去她了。
“浅浅,我知道错了,你活着好不好,我什么都答应你。”
宫二这辈子有求过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愣愣地伸出手,试图擦掉宫二脸上的泪水,可他哭得太厉害了,擦不完,她手上湿漉漉的,心也湿漉漉的。
宫二是在求她吗。
他是在和她道歉吗。
他从地上站起来,拖着一条腿往前,他要上官浅活着,他不恨上官浅了,他想浅浅好好活着······
···········
“执刃继承大典,已经定下了时间,五日之后。”
宫子羽自信满满:“我和你说过,上官浅不值得信任,她果然出卖了你。”
半月之期,至暗时刻,他的致命弱点,上官浅毫不犹豫地告诉了无锋,上官浅想让他死。
他的内伤还没好,宫子羽带了药过来,一颗蚀心之月。
“我赢了,我要你陪我演一场大戏。”
他拿起那枚药丸,吞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炙热灼烧,仿佛身处地狱。
通过试炼之后,月长老曾给了他一颗蚀心之月,告诉他月蚀之时内力全失,弱如孩童,若有人想要他性命简直易如反掌,叫他重新服药,换一个月食时间。
他当时从没想过,有一天,他最亲密的人会出卖他,他要被迫服药,提前发作。
他是恨上官浅的,他恨上官浅骗走了他的真心,还要他的性命。
作者有话说:
当当当当,揭秘一下,宫二从没骗过浅浅。
上一世他的发作时间就是浅浅告诉无锋的时间,但他知道浅浅出卖他之后,提前服了药改了时间。
这个脑洞是我最初就有的。
所以浅浅误会了宫二,你们都误会了!
这一章为宫二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上官浅出卖了他。
他内伤并未痊愈,又刚服下蚀心之月,许多年都没有这样虚弱过了,不仅仅是虚弱,还很累,他不明白上官浅为什么要骗他。
她不是说永远属于他吗。
为什么要出卖他。
为什么要杀他。
“你不是和我心意相通吗?”
他真的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我可得跟公子的心,好好聊一聊。”
她的表情那么无辜,好像他致命的弱点,不是她泄露给无锋那样。
如果不是宫子羽戳破了这个谎言,他重新服下蚀心之月提前了发作时间,等无锋攻入宫门那日,就会是他的死期。
如今胜算也并不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内力恢复不会超过六成。高手过招,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分毫之差便是生死之分。
上官浅几乎陷他于必死之地,他真恨不得杀了她。
“如何聊?”宫二逼近了她,他想看看上官浅还能怎么骗他。
上官浅抱住了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前。
他的喉咙哽住,他想,上官浅是不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无锋是用什么控制杀手效命,她是不是被胁迫了,不得已才出卖他的。
他的手在她背后,几乎要贴上去了,很想抱住她,问她是不是身不由己。
只要他轻轻一带,便能将她抱在怀里。
她抬起头,他收回了手,握紧成拳。
上官浅都出卖他了,他竟然还想为她找理由。
她知道吧,自己喜欢她,她是他亲自选的新娘,角宫的女主人,她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践踏他的爱意,拿他的命去无锋邀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是上官浅的目标。
他动了心,输给上官浅——
上官浅舌尖伸出来,描摹他的唇形,他呼吸渐重,他被上官浅摆了一道,是他太过于相信她,放松了警惕。
她没能要他的命,就得一辈子留在他身边还这笔债。
她搂着他的脖子,很是大胆主动,跨坐在他腰上和他接吻。
脱了他的衣服,坐在了他身上起伏,长长的青丝垂下来,遮住了她衣衫不整的身子。
宫二回吻了她,唇舌纠缠的口水声在狭小的空间里越发清晰,她把她的雪白酥胸托在自己脸边:“公子······亲亲我啊········”
她的样子,很欠操。
上官浅把那坨软绵压在了他的唇上:“公子·······”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胸,含在嘴里亲吻舔舐,重重顶在她身子里,搂着她的腰操她。
等无锋的事情了了,他要把上官浅锁在房里,好好算算这笔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计他,出卖他!敢图谋他的命,看她这次拿什么抵赖!
重来一次,他还是被上官浅骗了,还是喜欢她,相信了她那些鬼话。
他在地牢里想起来,那样地生气,上官浅口口声声说喜欢他。
“喜欢到将我内力尽失的时间告诉无锋,让他们来杀我?”
他真想杀了她,想把她操死在地牢里。
他的握力可以拧断人的颈骨,明明她小命就在自己手里,她还这样的乖戾执拗,无锋到底给她什么好处!
她这么忠心耿耿给无锋效命!
他宫尚角的夫人她不愿意做,她非要去做无锋的一个刺客,随时送命的细作!
真恨不得掐死她。
她还恨恨地看着他,瞪着他,因为缺氧而胀红的脸蛋上没有丝毫认输的神情。
他恨极了上官浅,更恨他自己,就算她不爱他,羞辱他,出卖他,在床上叫了别的男人的名字,他竟然都不下了手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他杀了她心上人,她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
他几时舍得打她脸,他几时挨过别人的耳光。
他能做到的对她最过分的事,是推倒她占有她的身子,她不喜欢就喂她春药,像只狗一样对她死缠烂打,脸都不要了把她关在房间里求欢。
他是疯了吧。
他是被她迷惑了心智,心给她了,什么都不想要了,就想要她。
他知道自己失控了,可是忍不住,好想得到她,发疯一样地想永远拥有她。
他要害死她了。
他要害死浅浅了。
都怪他。
该死的人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浅浅,别睡——你睁开眼啊——”
“上官浅!我输了,我错了,我求你——别死啊——”
怀里的人渐无生气,他哭嚎着一路狂奔,扑倒在月宫门前,上官浅要死了——
他眼前发黑,血气冲上喉咙,茫然地去摸她的脸。
“救救她,谁来救救她——”
他愿意付出一切,只要上官浅活下来,他什么都能答应她。
她想要他的命就拿去吧。
她杀他好了啊。
只要她别死,只要她活着,她喜欢别人就喜欢吧——
她骗他就骗他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都配合她,她想怎么骗他就怎么骗他——
她利用他吧。
她让他去杀点竹他就去杀点竹。
“醒过来——”他嚎啕大哭,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上官浅,你醒过来——”
作者有话说:
今天哭得太惨了,代入宫二太虐了。
宫二是真的很爱。
他只是不说。
最后把所有委屈都吞下去,骄傲的人卑微到尘埃里,求她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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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的腿上打了板子固定,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月公子不紧不慢地收拾了浸满血的棉片,止血用的绑带,从腿中取出的深深嵌入血肉里的竹刺,擦拭了剔骨刀,盖好止血粉的药罐,净了手,带着药箱离开,留给他一室的寂静沉默。
一出门,便被躲在门外的花公子拽到了一边,四个脑袋冒出来,削尖了想往屋里看,又不敢看,鬼鬼祟祟地把月公子拽到了安静的房间里,关上门——
“宫尚角真的哭了?”
月公子一脸的无可奉告,宫紫商又追过去问,“是不是上官姑娘不要他了?”
“宫二一张冰块脸,上官姑娘跟着他,肯定是不会快乐的。搞不好他强抢民女,非法囚禁人家,搞那种——小孩子不适合知道的事。”她挽着金繁的手臂,“我这种单纯无知的大小姐,也不会知道的呵呵呵呵~~~~”
金繁:“·······”
宫子羽:“我听说地牢里折腾了一夜,第二日便带回了角宫,咳——宫尚角叫人去药房里拿了药,宫远徵亲自送过去的,是相思醉和惊梦。”
宫紫商捂住嘴,倒吸了一口凉气:“听上去就不是什么好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完全不像是她之前喝多了藏了几颗惊梦打算用给金繁的样子,开玩笑,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变态的春药。
“上官浅是无锋细作,宫尚角一定已经知道了。”云为衫的判断十分精准,宫尚角是宫门战力第一人,如今宫子羽的执刃之位尚未坐稳,宫尚角的态度至关重要。
“哼,他说阿云是无锋细作,跑来后山抓人。他角宫的人是无锋细作,他怎么把人关在角宫不交出来。”一想到阿云在地牢里受了一夜的苦,宫子羽便气得要死。
“我亲眼见到宫远徵抓了一个人关进地牢里,会不会是无锋的人。”金繁被安排监视角宫,对他们的动态了如指掌。
“寒鸦柒?”云为衫拧眉猜测,又摇了摇头,“寒鸦最是惜命,就算上官浅死在宫门里,寒鸦也不会冒死潜入宫门。既然宫尚角如今行动不便,我们去地牢一趟便知。”
“阿云,你怎么知道宫尚角行动不便。”
云为衫耐心地回答他:“我见月公子拿回来的这药箱便猜到了。”
做刺客最要见微知着,她不仅知道宫尚角伤了腿行动不便,还知道他和上官浅之间定是误会重重,否则他不会连上官浅中的是半月之蝇都不知道。
“云姑娘聪慧。”月公子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很像云雀。
花公子抱臂倚在一边:“我们劫地牢救云姑娘,打伤了宫尚角,他如今重伤未愈,不仅没找我们麻烦,反而在忙着调查一些无锋的事,他会不会真的打算帮上官姑娘报仇,对付无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锋也是宫门的敌人。”宫子羽抢白道,“我若当上执刃,也会以无锋为敌。”无锋还杀了阿云的妹妹,也是阿云的敌人。
“十年前宫门动乱,宫尚角的娘亲和弟弟死于无锋之手,再往前,角宫上一任主人,宫尚角的父亲也是死于无锋之手,只是之前老执刃一直偏安一隅,宫尚角在宫门外行动,遇上无锋,向来是狠辣无情。恐怕他一直都想对付无锋。”
“所以现在我最关心的问题,就是宫尚角,他到底哭了没有。”
“宫紫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这个问题??”
“叫姐!”
“姐!这种时候了你可不可以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这就是正事!你想想看,你什么时候见过宫二哭?若是宫二当真对上官姑娘动了情,上官姑娘就是他致命的弱点。那上官姑娘对无锋的态度,便至关重要。”
假如上官浅和他们一样以无锋为敌,那她和宫二便和他们同一战线。
假如上官浅真是给无锋卖命的,上官浅和宫尚角都不能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上官浅醒来时,宫二睡在床边的椅子上。
他在睡梦中剑眉似乎没有那么锋利了,看上去好像温和了许多。宫二救了她的命,于情于理,她都该心存感激。
她想起宫二哭的样子,心里有些酸软,如果宫二是做戏骗她,她也认了。
假如这都不算他的心意,那他也该当赢下这局。
上官浅的一生,轻如鸿毛,漂泊无依。遇见他之前,她想寻找她的来处,也早已决定好自己的归途。遇见他之后,生命里出现了很多意外,她确实出卖了宫二,宫二明知道一切,还是选择救她,如果她再辜负宫二,她不得好死。
都死过一次了,她轻轻笑了笑,上次可没这么怕,还委屈地在他怀里掉了眼泪。
果然是有人疼才会哭,他这样护着,她都软弱起来了。
上官浅的手指轻轻点向他的眉心,想把他锁着的眉头展平。
他毫无知觉地倒下去,上官浅的心漏跳了一拍,她看到宫二的胸口蔓延出红色的花儿,大片大片的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裳,她张开了嘴,却没能喊出声。
喘不过气——
别死啊宫二——
“宫二!”她猛地从梦里挣醒,惊魂未定地对上他的目光,愣了愣,他还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一双凤眼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忽然松下来的气,让她整个人都崩溃了,扑在他怀里扯着他衣襟叫他:“宫二——”
宫尚角不知道这是她的什么新的手段,但他试探性地抱了抱她,她没挣脱开,他就轻轻把人搂在了怀里。
她的发间有股月桂花的香味,她这样投其所好,用月桂精油,也算对他有些心意吧。
至少她想让自己上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尚角自我攻略了一下,咬住了她的钩。
她乖乖地靠着他,锤他肩膀,咬他的脖子,哭得像个小孩子:“我梦见你死了——呜呜——”
宫尚角的身子僵硬了一瞬,他是知道浅浅想杀他的,他搂着怀里心如蛇蝎的美人,想如果他死了,她大概会很高兴吧。
她在哭——也许她不想让他死。
他无意义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滚了滚,决定不要自取其辱,问她是不是不想让自己死这种愚蠢的问题。
可又忍不住想,如果她不想让他死,一定是因为他还有点用。
他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明知道她是做戏,可她哭得让人心里难受,宫二轻轻贴了贴她的脸,抚了抚她的长发,又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她都没拒绝,他就得寸进尺地亲了她的脸。
她也没推开。
他一边高兴于自己还有一些利用价值,一边忍不住又亲了她。
他有种错觉,也许上官浅心里还是有他一点点位置的,虽然不是心属于他,但总归有些什么吧。
他能不能把位置扩大一点。
作者有话说:卑微宫二自我攻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打扰了。”
门被推开,不速之客闯进来,他的神色冷下来,将人护在怀里,语气淡淡地说:“知道打扰,还敢进来。”
明知道宫尚角内伤未好,兼是月蚀之时,昨夜又将腿摔伤了——锋利的竹根扎穿了他的小腿,腿骨裂缝,他很难站起来——可众人还是在他的威胁下不自主地停下脚步,可他们本就是冲他来的。
“我们过来,是来请问角公子,既然知道上官浅是无锋细作,为何不押入地牢。”
怀里的人怯怯地看着他,他就知道自己的利用价值在哪里了。
“她是无锋细作吗,有什么证据。”
“她中的,是无锋用来控制细作的半月之蝇。”
“你怎么知道,你是无锋细作?”
云为衫清楚地回答道:“我是,上官浅也是。”
“那你为何不在地牢。”
他想起她上一世在地牢里受过的苦,便把人抱得更紧,只要他还活着,谁都别想把她关进地牢。
“阿云已经是宫门之人。”宫子羽上前一步,护在云为衫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凭什么。”这话上官浅早就想问,凭什么云为衫可以这么轻易地被宫门接纳,而他们所有人做局诓骗自己。
就凭宫二对她的心意,不如宫子羽对云为衫率真坦诚吗。
这是她最妒忌云为衫的地方,凭什么云为衫可以拥有她费尽心思都得不到的东西。
“凭我是执刃。”宫子羽挺起胸膛,理直气壮。
“三域试炼没有通过,你还不是名正言顺的执刃。”宫尚角的语气很冷漠,像是懒得理睬他们,不屑于应对,“没有别的事就退出去。”
“宫尚角,这是你对执刃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宫二先生说了,宫子羽还不是执刃。”上官浅的音色清冷,目光凉薄无情。
看来他们注定不能站在我们这边了。
剑拔弩张的形式一触即发,金繁的刀亮了。
手下败将,她还记得上一世她是怎么刺穿了金繁的胸膛。
但她永远会选最优的解决方案,擒贼先擒王。她像一条鱼一样滑过,避开金繁的进攻,直取云为衫的首级。
云为衫从来便打不过她,如今她刚服用了一株出云重莲,出手如闪电,顷刻间便锁住了云为衫的喉咙,在她腿上重重一踢,云为衫被迫跪倒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退下!”上官浅轻轻抬起下巴,她声线是温婉柔和的,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云为衫这种低等级的魑,我不知道杀了多少,宫子羽,你可以试试看。”
她看着他们退倒安全距离之外,宫二坐在椅子上没动,她的余光扫了一眼宫二的腿,她记得昨日里宫二是摔了几次的,大概是伤到了。
“看不出来,上官姑娘对角公子还有情。”
宫二的心提起来,他注视着上官浅,看到她轻轻一笑:“角公子是我即将成婚的夫君,你们在我面前对我夫君动手,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云为衫,我从来不曾出卖你,可你却出卖了我。”
时至今日,她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上一世她的身份败露,多半也是云为衫的缘故。
作者有话说:
浅浅实力护夫。
她上一世差点把金繁刀了,现在吃了出云重莲,战力应该在金繁之上。
约等于在场所有人都打不过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云为衫为了她的真爱她的自由,毫不犹豫地将人卖了出去,亏自己在地牢里受了鞭刑夹棍,半个字都没透露。
上官浅的笑意没减,是啊,她们都是无锋刺客,能有什么情谊。她没出卖云为衫,是因为没有那个必要,在宫门里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出卖云为衫的价值不大。但云为衫出卖她,便是向宫门的投名状,云为衫已经想好了要留在宫门里。
云为衫身上的半月之蝇,已经解了吗。
如果半月之蝇没解,云为衫不可能这么不惜命。
宫门后山当真卧虎藏龙,那个月公子竟然能解半月之蝇。
上官浅感受到体内的内力流转,她确实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半月之蝇的约束了。
她的手指扣住了云为衫的咽喉,只要她想,便能扯断云为衫的喉管。
但杀了云为衫对她的收益不大。
纯泄愤的话,现在不是好时机。
比起云为衫的命,她更想知道:“半月之蝇,是怎么解的。”
看来宫尚角尚未告诉她半月之蝇不是毒药,宫子羽自信开口:“你杀了宫尚角,我便告诉你半月之蝇如何解。”
上官浅笑了,上一世雾姬夫人说,杀了宫尚角,便告诉她无量流火在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宫子羽说,杀了宫尚角,便告诉她半月之蝇如何解。
他们可真像一家人。
宫尚角沉默了。
半月之蝇不是毒药。
昨日月公子问他,为何看不出她中的是蚀心之月,也就是半月之蝇。
他不知道说什么,他甚至在想,也许上官浅知道,寒鸦柒也知道,所以寒鸦柒才说只有无锋能解,想让他放走上官浅。
是他关心则乱,完全没有想过她中的不是毒药。
明明远徵弟弟说过,她没有中毒。
还好没有中毒。
上官浅会为了并不存在的解药,杀了他吗。
他垂下眼,不想为自己争取什么了,如果她要杀他,杀便是了。
就算没有半月之蝇,她心也属于寒鸦柒,她是无锋细作,将来也是要杀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站在他的对立面,若是她要盗取无量流火,要屠戮宫门族人,他又该如何自处,难道真能囚禁她一辈子?他抬起眼,目光锁在上官浅身上,心说:也不是不行。
条件很诱人,但她不是傻子,只有宫子羽这种蠢货才会提出这样愚蠢的条件。
如果不是宫尚角,她现在已经毒发身亡了。既然她没死,要么半月之蝇已经完全解除——从云为衫两世都敢背叛无锋投靠宫门这点来看,这个概率极大——要么宫门至少拥有可以延缓半月之蝇发作的方法。
不管是哪种可能,宫二都比这些人更有可能将解药给她。
“角公子是我夫君,我怎会杀他。你们想挑拨我和夫君之间的关系,真是可笑。”
她的手在云为衫右肩上重重一卸,云为衫痛哼一声,右臂软条条地垂在那里,再也抬不起来了。
“分筋错骨手。”金繁认出了她的手法,宫子羽脸色巨变,试图向前,碍于云为衫受制于人,又不得不停在原地。
“小惩大诫,不可以这样回答问题哦。”她的笑容更甜了,好像一株温柔无害的白色杜鹃花。
“我再问一次,半月之蝇,是怎么解的。”
作者有话说:
浅浅:笑着折磨人。外表温柔,内心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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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角公子用他的心头血给你解了毒。”月公子越众而出,温声回道。
她想起上一世她和这位白衣翩翩的月宫之主在后山狭路相逢,她微微笑着对月公子说:“你的内力,怎么不见了。”当时没能杀掉月公子,是她的一个遗憾。
月公子重情重义,他这样说,是为了让她对宫二心生感激和愧疚。
上官浅不信他的话,但他既然有法子解毒,宫二又行动不便,确有这个可能,她的目光转向宫二:“是这样吗。”
“没错就是这样的。”
宫紫商很担心云姑娘死在上官浅手里,这可是宫子羽心爱之人,她的弟媳,她抢着回答,和月公子一唱一和,“你那个什么毒的,是宫尚角和月公子救了你,你可不要恩将仇报!”
当下局面最好的选择,是顺应他们所有人的谎言,维持这个平衡。
宫子羽会带这些人回去,上官浅跟他回角宫,寒鸦柒还在他手上,他有的是办法能把人关起来关一辈子。
宫二的眸色愈深,只要他不否认——
上官浅看着他,仿佛只相信他的样子,他吸了口气:“不是。半月之蝇不是毒药。”
他发现,他不想骗上官浅,上官浅骗了他很多次,他知道被骗的滋味是怎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无法对她说谎。
“半月之蝇,又叫蚀心之月,是一种烈性补药。初服会有损益现象,根据服用者内功心法不同,引起体感燥热或者酷寒,伴随为内力隐弱,五脏六腑痉挛疼痛,但熬过发作期,便可内力大增。”
他的神色淡淡的,坦然陈述事实。
他没救她的命,她本来就没有中毒。
月公子打了圆场:“上官姑娘不肯对角公子下手,角公子也不愿欺骗上官姑娘,两厢情悦,是我们愿意看到的。希望上官姑娘能留在宫门,不再为无锋效力。”
就像云雀本来选的路。
“月公子,像是月老了。”上官浅的笑意更深,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的惊涛骇浪:半月之蝇不是毒药,那她上一世出卖宫二换取解药,不全然是个笑话?
她差点杀了宫二——
“你早就知道。”上官浅俯下身在云为衫耳边轻声细语地问,“姐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若她知道她有的选,她上一世未必会走到绝路。
滔天的怒意让她失去理智,她的手指瞬间蓄力,拧着云为衫的脖子,她现在就要杀了云为衫,一时半刻都等不了!
“浅浅!”电光火石之间,宫二叫了她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指甲已经陷入皮肉,鲜血濡湿了她的手指。
她很熟练的,她知道把人的喉管扯出喉咙,人会怎样痛苦挣扎至死。
宫二不想她杀云为衫。
她又想起来上一世她躲在阴影里,看到云为衫被宫唤羽击飞,宫二上前托住了云为衫的后背。
他还看了云为衫一眼,那么关切在意。
怎么有人什么都能得到。
蠢笨如猪的宫子羽偏偏能做执刃,眼高于顶的宫二也对云为衫另有青眼,云为衫为什么命就那么好,区区一个魑,她凭什么。
宫二不让她杀,她若杀了云为衫,宫二会因为云为衫杀了她吗。
嫉妒爬满了她的心脏,她要宫二心里眼里都只有她一个人,她胸口重重起伏,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杀了云为衫,不可能活着走出宫门。她松开手,把云为衫从地上温柔地扶了起来:“姐姐你没事吧,我心里实在有气,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真是擅作主张了。”
上官浅给云为衫理了理头发,云为衫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云为衫确实是个美人,怪不得人人都喜欢,都护着,让人好不顺眼。上官浅扬手给了云为衫一巴掌,清脆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吸了口冷气,宫子羽气急了:“上官浅!”
“别动。”上官浅没看他,“我只是打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浅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心里痛快多了:“既然你们都知道我是无锋刺客,我练的是杀人技,将人折磨至死的法子我知道一万种。云为衫现在在我手上,都给我退下。”
她脸上又浮起了笑容:“姐姐,你看你的头发都乱了。吓坏了吧,我怎么会杀你呢,你活着可比死了有用多了。”
如今她没有中毒,再无顾忌,挟持云为衫,就是挟持宫子羽,她可以在宫门畅通无阻。
“宫子羽,你想要云为衫,拿无量流火来换。”
作者有话说:
本来没想这样,还是情绪驱动行为,这个巴掌是积怨已久的发泄。
对主角cp党不太友好,没办法,脱离主角光环,我认为上官浅没出卖云为衫,云为衫主动出卖上官浅而且故意不告诉她半月之蝇不是毒药,实在是很过分。
没想到会裸奔到这个走向。
失去掣肘且没有人能打得过她,她真的有点无敌。
宫二能打得过她但宫二现在废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无量流火,是宫门最高机密,她潜入宫门的目标。
上官浅清楚地知道,无量流火就藏在后山花宫地堡里。
在场的人谁都没动。
“辛苦羽公子去花宫地堡跑一趟了。”她理所当然地指使宫子羽,宫子羽最蠢,脑子里全是云为衫,让他去拿,他定然不会拿云为衫的命冒险。他是宫门执刃,拿到无量流火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休想。”宫子羽的骨气也是那么蠢。
上官浅笑了笑,她沾着血的手指在云为衫脸上无比温柔地蹭过:“姐姐,宫子羽怎么这么不珍惜你的命。”
云为衫脸上带着一个巴掌印,鬓发被打得散乱,素白的脸上还算镇定:“寒鸦柒现在被关在宫门的地牢里。”
“魑就是魑——”上官浅嘲弄地看着她,“姐姐,一个寒鸦而已,你该不会想拿他威胁我吧。”看後續章幯⒐到:𝓽?𝓂?x𝔰.?o𝔪
云为衫怎么这么不听话,真讨厌。
狠狠地一个巴掌甩过去,打伤了云为衫的嘴角,血流下来,宫子羽没有忍住,拔刀冲上来,上官浅勃然大怒,俏生生的小脸上寒霜一片:宫子羽是真的蠢。
她把云为衫迎着刀锋推过去,宫子羽怕伤了云为衫,手忙脚乱,破绽百出,她劈手夺刀,飞起一脚,重重踹在了宫子羽的前胸,宫子羽胸口一窒,向后摔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刀锋划过,云为衫的脸上多了一道深深的血印子。
带血的刀刃稳稳压在了云为衫纤细的脖颈上。
“真的很讨厌蠢人。”上官浅冷声问道,“现在看得清形势了吗。”
宫子羽捂着胸口被金繁扶起来,满脸忿忿又不得不强忍着,嘴里只知道叫他的“阿云”,一副心气高于能力的窝囊样子。
“说到寒鸦柒,辛苦金繁去地牢把人提过来。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心情不好,要在云姐姐脸上,画一幅画出来了。”
她威胁的话疯批又邪性,偏偏样貌极其纯白,声音又很婉转,不协调的怪异感让人毛骨悚然。
云为衫似乎要说出什么让她不开心的话了,她的手在云为衫身上快速点过,是云为衫给她展示过的清风问叶手,她后来在研究宫梅商留下的手札时看到了最初的草稿。
从手札上看,当年宫梅商、风公子、月公子关系甚好,这清风问叶手,是一次青梅煮酒时,风后奇门结合月宫医术创造出来的,阻塞经脉,使人无法移动,果真是好用极了。
唯一还算有脑子的云为衫闭了嘴,这回再没人提出异议,宫子羽不敢耽搁,生怕她做出什么更加丧心病狂的事,无量流火比寒鸦柒先到,是正品无误,她上一世是得手过的,自然认得。
上官浅拿在手里端详,听到宫子羽要换人的要求后轻轻笑了笑:“我还没验货呢,羽公子,急什么。”
“先止血——”宫子羽焦急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为衫脸上的伤口很是吓人,她也算是经历过无数训练的,不慌张也不害怕,平静地看着上官浅。
她看得出来,上官浅是在意寒鸦柒的,更在意宫尚角,只是她现在被定在这里,无法开口。
上官浅不会给她机会开口。
上官浅大概猜到了她想说什么,朝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竖起带血的食指抵着笑唇:“姐姐,嘘——”
作者有话说:
都说没打爽就再打了一下,别骂我。
我喜欢这个浅,这是浅本来的样子,白切黑,外表小白兔,心如蛇蝎。
下一章讲无量流火。
云为衫才是最了解浅的人,她很清楚地看清了浅的真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上一章有修改
云为衫似乎要说出什么让她不开心的话了,她的手在云为衫身上快速点过,是云为衫给她展示过的清风问叶手,她后来在研究宫梅商留下的手札时看到了最初的草稿。
从手札上看,当年宫梅商、风公子、月公子关系甚好,这清风问叶手,是一次青梅煮酒时,风后奇门结合月宫医术创造出来的,阻塞经脉,使人无法移动,果真是好用极了。
唯一还算有脑子的云为衫闭了嘴,宫子羽生怕她做出什么更加丧心病狂的事,忍气吞声,将无量流火给了她。是正品无误,她上一世是得手过的,自然认得。
上官浅拿在手里端详,轻轻笑了笑:“我还没验货呢,羽公子,急什么。”
“先止血——”宫子羽焦急地说道。
云为衫脸上的伤口很是吓人,她也算是经历过无数训练的,不慌张也不害怕,平静地看着上官浅。
她看得出来,上官浅是在意寒鸦柒的,更在意宫尚角,只是她现在被定在这里,无法开口。
上官浅不会给她机会开口。
上官浅大概猜到了她想说什么,朝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竖起带血的食指抵着笑唇:“姐姐,嘘——”
云姐姐这样了解她,是不能给她开口机会的。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月宫雅致清幽,烛火跳跃,上官浅倚在榻上研究【无量流火】。
上一世刚到手便被宫二拿了回去,她都没来得及仔细看看,这东西雕刻得很精细,她抚着一处落笔梅纹沉思。
她看过宫梅商很多手札草稿,对这种细节十分熟稔,这是宫梅商的小习惯。
该不会,无量流火,和宫梅商有什么关系吧。
她习惯性地想和宫二商量,又有些犹豫。
刚才她故意发作,伤了云为衫,宫二也没说什么。
她吃不准宫二的意思。
在场的金繁月公子都是她手下败将,宫子羽更是不值一提,只有宫二——她是真的打不过宫二。
她相信宫二对她的在意是真的,也信了宫二真的喜欢她,但宫二的喜欢,真的会超过宫门在他心里的位置吗。她根本不会去设想,让宫二在她和宫门里二选一。
假如她和宫远徵一起掉水里,宫二一定选宫远徵。
假如宫远徵和宫门一起掉水里,宫二可能会选宫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偏偏又不认输,总是想试试,万一宫二帮她呢——
上官浅的小动作没能逃过宫二的眼睛,他一直在看着她,自然知道她在偷偷往这里看。
他想浅浅大概以为他是个威胁,殊不知他现在内力全无,而且他也没打算和她作对。
她要无量流火时,他有一瞬间的紧绷,但强迫自己放松了下来,生死面前无大事,他既然虔诚祈愿,若是上官浅平安无事,他什么都可以。如今她平安无事,他自然不会食言。
他没有好好爱过她,但他可以学。
从相信她开始。
她走过来了,宫二坐直了身子,他现在有点恨自己把腿摔了,不能站起来迎过去。
上官浅看他稳坐如钟,心里更是忐忑,不由得十分戒备,如果宫二出手,这么近的距离,她未必躲得过。
“怎么了?”
宫二的嗓音莫名地温柔,上官浅心里越发没底,笑得齿冷,嗓音也是怯怯的:“关于无量流火,还想请教公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嗯。”他很耐心地等她提问,眸光中的情意叫人心砰砰直跳。
持靓行凶,她脑子里飘过这四个字,还算顺畅地问完了问题,没有叫他这副皮囊迷惑了心神。
“据说宫门后山有异化之人,无量流火是为了对抗异化之人而存在,因为毁天灭地的能量被封存,非生死存亡之际不可取用。”
当年他通过三域试炼的时候,三位长老一起将此事告知于他。
宫子羽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嘴角轻轻动了动,牵出一个了然的笑容。
早先便觉得宫子羽的试炼过得十分容易,果然是猫腻很多。
“什么是异化之人?”
他很自然地牵起了上官浅的手,坦然说道:“我也未曾见过,若是你想知道,我可以陪你去找找看。”
上官浅脸色红了,这似乎是宫二第一回这样主动地牵起她的手。
她的心跳直达耳膜,在她耳边敲出了一曲《凤求凰》,叫她好生心乱:“不是说——无量流火,不能落入外人之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脱口而出之后只觉得懊恼,怎么能问出这种话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宫二没松开她的手,握得更紧了,宽大的手掌将她的手完完整整包在其中,掌心温热叫人心跳得更快了。
“你又不是外人。”
上官浅难以置信的神情戳伤了他,他之前到底是有多混蛋,才说了那些话,他红着眼眶解释:“我当时是不愿你走。”
留下,就是宫门的人。
上官浅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是宫二的美人计,他只是想把无量流火拿回去,才会这样蛊惑她,他怎么可能把无量流火给她,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浅浅——”
浅浅没拒绝他,他打算一鼓作气哄浅浅留下。门被推开了,打断了他的话。
“寒鸦柒带过来了。”
金繁拎着半死不活的人进来,外面的寒风随着灌进来,她心慌意乱地抽出了手。
宫二的手停在原处,垂下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浅浅只是想知道无量流火的秘密,她不会留下来。
寒鸦柒很快认清了局势,顿时松弛下来。他此刻浑身是血,遍体鳞伤,明明丢了大半条命,落拓至极却又十分不羁,毫不在意地抹了嘴角的血:“魅就是魅,看来已经得手了。”
死一般的沉寂里,他踉踉跄跄地走向软塌,张开双臂,躺倒在刚才上官浅斜倚过的地方:“上官浅,我睡一会儿。”自从被抓进地牢他便没睡个囫囵觉,此刻看到上官浅控制了局面,困意席卷上来,他真的撑不住了。
一模一样的说话习惯,同样的位置,同样的随意姿态。
她身上寒鸦柒的印记那么明显,宫二知道她只是在利用自己拿到无量流火,可他现在满脑子竟然是【如果刚才他说得快一点,她会不会有一瞬间的动摇想留下来】。
真是药石罔医。
宫二自嘲地笑了笑,手指间还有她的余温,空落落地留在那里,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了起来,在没人发现之前,他把手收了回来。
应该杀了寒鸦柒的。
就算浅浅恨他,也只能选他,这样才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寒鸦柒不可能在这种时候选择睡觉,上官浅心提起来,人已经丢下宫二走过去了。
寒鸦柒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全身都是血,她的手指探到寒鸦柒的脖子上,脉搏还在,她轻轻松了口气,浑然不知身后宫二的目光死死盯在她那只碰了寒鸦柒的手上,恨不得把寒鸦柒挫骨扬灰。
“月公子,还要劳烦你给他诊治。”
月公子温润的脸色没变,说出来的话却很不温和:“我这月宫,是你们无锋刺客的疗养地吗。”
上官浅微微一笑:“哦?还有别的无锋刺客也在此间疗养过?让我想想,在两年前潜入宫门的云雀?”
月公子看了云为衫一眼,上官浅注意到了,微微皱了皱眉,云雀,云为衫,都是寒鸦肆手底下的魑,该不会情同姐妹吧。
一个容貌娇美的妙龄女子,在这月宫里,和眼前这个如玉般的月公子日久生情,似乎是这么一回事。
上官浅那么容易便选了她的心上人,宫二心里醋坛子已经翻天了,可脸色还算看得过去,甚至好心地建议她将寒鸦柒带去徵宫,远徵弟弟会救他。
只要寒鸦柒在他手里,浅浅就跑不了。
可带着云为衫这个人质移动的风险太高,再加上寒鸦柒已经昏迷无法自主行动,最终上官浅叫金繁又跑了一趟,将宫远徵也叫了过来。
宫小狗第一次来后山,十分惊奇,看着这山里别有洞天的亭台楼阁,有些兴味盎然。
可看见他哥的那一瞬间,他脸色巨变:“哥,你怎么了。”
说着便挡在了他哥面前,手握在刀柄上:“是不是他们欺负你。”
他哥从徵宫出去时还好好的,现在腿伤得这么重,这群该死的——他哥的手搭在他胳膊上,拦了他一下:“远徵,我没事。你去给那个人看看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小狗收回露出的獠牙,有些忿忿地听他哥差遣,看了一眼榻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这不是被他玩残的那个无锋细作?
寒鸦柒是吧,怎么跑到后山来了。
看他不打断寒鸦柒的腿。
这伤有什么问题,都是他的杰作,哥是不满意?
他抱臂走到榻边,睨着寒鸦柒的神色像极了宫二。
上官浅笑道:“辛苦远徵弟弟给他治伤。”
宫远徵:“???”
回头看了一眼他哥,他哥颔首,他又转回来看上官浅,啧,母凭子贵?
哥真是的,这也纵着她,连无锋刺客都要救——
上官浅好端端站在这里,他可不信月公子能比他有本事。
看来上官浅果然没中毒,漂亮的女人就是会骗人,连他都给骗了过去,她装作中毒,把哥引到后山,伤了哥的腿,还救出了寒鸦柒,真是会算计。
要不是她肚子里怀了哥的孩子,说什么都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看在未来他小侄儿的份儿上,宫小狗语气还不算太差地答应着:“放心,交给我,死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宫远徵的加入,让局势变得更加莫测。
他只听他哥的,他和他哥加起来能干翻房间里所有人。
寒鸦柒几乎废了,上官浅不可能把他丢在这里,但她也无法带他走。
其他人都站在宫子羽背后,云为衫是在她手里,但这样僵持下去,他们动手的机会很多,她不可能永远不睡觉,一旦放松警惕,她和寒鸦柒便是万劫不复。
眼下宫二的态度才是关键。
她像自己预想的一样来拉拢自己,宫二心里的酸涩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只有在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浅浅才会对他好。
如今她要为了她的心上人,来求他了。
藏在袖子的手微微抖动,蚀心之月也在火上浇油,他很想强硬地把人据为己有,又怕噩梦再次上演——她得好好活着,这比得到她更重要。
“远徵弟弟会救活他。”
他看上去很冷静,提出了他的条件:“你留下来。”
上官浅的面色又有些红了,这么多人看着,宫二这样说,其中的意味叫人脸上滚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公子选的妻子,此生,定常伴公子左右。”
这样的场面话,她也说过不止一次了,可这次说来,格外心慌。
她是不可能留下来的,纵使宫二想她留下来,宫子羽也容不得她。更何况还有寒鸦柒,她不可能一个人躲在宫门仰人鼻息,连累寒鸦柒被无锋追杀。
只是眼下她先这样答应着,她还需要宫二帮她破解无量流火的秘密。
明知道她在诓骗自己,但至少宫二知道了他还算有用。
他要变得更有用,这样浅浅才会一直对他有所图,有所图才能这样花心思骗他,留在他身边。
“让我看看,刚才是发现了什么。”
宫二好脾气地朝她伸出手,她也没再犹豫,将自己的发现和宫二分享,宫二仔细看了那个梅纹,认同了她的说法。
另一边宫子羽一行人也商量好了对策,只要宫子羽通过三域试炼,他便是名正言顺的执刃,可以调令红玉侍卫。到时自然可以拿下上官浅,解救阿云。
有花公子的帮忙,通过第三域试炼并不难。
可宫子羽不放心把阿云一个人留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巧上官浅也有了自己的打算,如今她是需要一个保命符的,宫二刚才提到的一件事,让她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于是她顺水推舟,同意了宫子羽要带云为衫去花宫的提议。
寒鸦柒还没醒来,宫远徵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要救他,之前那么胡乱折磨,真是给自己找麻烦。宫尚角行动不便,现在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拖累她,便说在这里等她。
上官浅挟持着云为衫,宫子羽他们非常谨慎地围在他们周围,每一步路都是所有人的戒备十足。
宫紫商走在后面,扯着金繁的袖子耳语:“我怎么觉得上官浅另有图谋,她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带着云姑娘陪我们一起去花宫。”
金繁凝神盯着上官浅,现在是很好的动手时机。但宫子羽投鼠忌器,没有下令,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上官浅走进花宫。
花公子眉头皱紧:“总感觉是我们忽略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卑微宫二想变得更有利用价值。
很快他就做执刃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上官浅这次来花宫,见到了三域试炼的第三域,冶炼的炉子里烈火熊熊,热浪扑面而来。
宫子羽已经练成了自己的剑,他要用自己练成的剑,斩断之前的人留下的六把剑其中的一把,便能通过三域试炼。
上官浅问花公子,当年宫梅商练成的剑是哪一把。
“她是不能提的人,那剑早就销毁了。”
原来已经销毁了。
上官浅心里空落落的,她以为能见到娘亲的遗物。
当年惊才绝艳的宫梅商,如今连一把剑都要被人毁去——宫门真是不遗余力地抹掉她的存在。
花公子探究的目光锁在她的脸上,上一世她穿夜行衣出去,便是遇到了花公子,和他交手之后,被宫二抓进地牢的。
花公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前山呢。
他还帮宫子羽劫了地牢,救出云为衫。其中的暧昧关系,真是引人遐想。
她重活一世,自然知道宫子羽通过三域试炼,是迟早的事。不是如有神助,原来是人人相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浅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宫子羽,他的命真的很好,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了,这是什么光环啊。
她没在意花公子给宫子羽使的眼色,也没在意宫子羽选了剑之后,花公子的那些暗示作弊,她不由得笑了,第一次觉得宫二输在太过于光明磊落。
他明明可以做一本假的医案钉死宫子羽的血统不正,却非要去找真的。
他明明可以杀了宫子羽取而代之,却非要宫子羽去过什么三域试炼。
如今宫子羽要通过三域试炼成为执刃了,手握大权,可以轻易地叫人杀了她。
至于无量流火,他们可以先杀了她,再踏过她的尸体拿回去。
云为衫是聪明的,一直死死盯着她很焦急地想说什么。
她又笑了:“姐姐,还好你不能说话。”
月宫里,宫远徵终于给寒鸦柒处理完全部的伤口,再次欣赏了自己的杰作,他在寒鸦柒身上留下了这么多不致命但让他痛苦的伤口,真是妙极。
他咧着嘴又笑了起来:“哥,上官浅不在,我给他来点药,叫他再也醒不过来。”
宫尚角冷冷的目光扫过寒鸦柒,醒不过来的话,浅浅要照顾他,他不喜欢浅浅在这个人身上付出任何关注,所以他说:“让他不能离开宫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寒鸦柒走不了,浅浅就会永远留在他身边。
他还有机会,他会取代寒鸦柒在浅浅心里的位置。
没什么先来后到,上官浅只能是宫尚角的。
“包在我身上。”宫远徵兴奋极了,他喜欢他哥命令他,给他一些有些难度的任务,他都会好好完成,绝不会辜负他哥的期望。
“哥,我能看看你的腿吗。”
宫尚角没阻止,宫远徵蹲在他跟前仔细查看了他的腿伤,不得不说月公子的医术还算可以,不过他有法子能让腿好得更快些。
但哥拒绝了他的提议:“不用好的那么快。”
“为什么?哥不怕那群人趁机欺负上官浅吗?”要知道那上官浅现在可是怀了哥的孩子。
宫尚角又笑了,提起上官浅,他总是忍不住的:“怕她欺负别人。”
她那么聪慧,一定听懂了他的暗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陨铁在炉子里烧起来时,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
云为衫猜到了,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上官浅把刻着无量流火的陨铁丢进炉子里。
宫尚角是故意的,他在和上官浅说三域试炼时,故意提到第三域试炼是锻造冶炼,上官浅果然立刻便想到了这招李代桃僵之计。
无量流火毁了,如今上官浅就是无量流火。
上官浅神色淡然地看着他们试图从熔炉里抢救无量流火,可惜弄出来时已经融了大半,铁水流淌下来,原本雕在上面的字已经完全看不清了。她笑得人畜无害:“看来无量流火已经毁了。”
“上官浅,你疯了?”
宫子羽刚通过三域试炼,他已经是新的执刃了,他决不允许这个疯女人继续挟持阿云,他的嘴不高兴地翘着,恨不得把她丢进熔炉里炼化了的样子。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如今我是唯一一个知道无量流火秘密的人。”
只有执刃才有权力知道无量流火的秘密,如果她死了,无量流火便彻底消失了。
“你只不过看了一遍,你怎么可能记得住!”
“我记得住。”上官浅被质疑也没什么恼怒的反应,很平静地告诉他,“你可以赌,但我劝你不要,你输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弄丢无量流火,你这个执刃之位,怕是要保不住了。”
她没再管云为衫,挟持这个活人带着很累赘,有了无量流火在她脑子里,谁都不敢动她。
这是她的保命符。
她平平安安回到月宫时,宫尚角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信她是一回事,担心她是另外一回事。
她和自己想的一样聪明,喜欢这个聪明的浅浅,很灵动妖冶,叫人难以自拔。
宫尚角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她一时都有些怀疑,是宫二故意透露信息给她,送她这个保命符。
她查看了寒鸦柒的情况,还是昏迷不醒。
然后坦然地告诉宫二她把无量流火融了,宫二的神色和上一世拦住她时差不多,似乎是沉着的,又好像没那么生气:“记住了吗。”
她点了点头:“一字不差。”
她竟然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我们回角宫?”他看上去不经意地提出来,实际上藏在袖子里的手紧张地捻着衣角,他还没想好如果浅浅拒绝他,他要怎么忍着不强行把人带回去。
上官浅没反对,她已经习惯住在角宫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提了一个不那么合理的请求:“可以带寒鸦柒一起吗。”
远徵弟弟在,她不方便解释,其实她和寒鸦柒没什么。
干净得很,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
她知道宫二很难答应她这种无理请求,于是扯了扯宫二的袖子,低声求道:“公子······”
他内心极度拉扯,一边因为浅浅为她心上人求情而心里扭曲恨不得把人扯进怀里宣誓主权,另一边又因为浅浅扯了他袖子主动示好,忍不住想和她亲近。
他的脸色还算平静:“夫妻一体,这是小事。”
宫远徵默默看着,他这个嫂子是真嫂子,他哥连无锋细作都能容得下来,上官浅是真得宠啊。
他撇了撇嘴,有些不痛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宫远徵背着寒鸦柒,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脸的不高兴。
本来应该他背着他哥,寒鸦柒死在哪里都和他没关系。
可上官浅要去扶寒鸦柒,他哥不高兴,只能他来替上官浅背这个该死的寒鸦柒。
而他哥硬是自己站起来要走回去。
好好好,为了绿茶狐狸精腿都不要了。
宫小狗欲言又止的样子落在上官浅眼里,她顺着宫小狗的目光看宫二的腿,宫二走得不快不满,似乎没什么问题。
她又仔细看了看,好像不太对劲。
“你的腿怎么了?”
她走到宫二身边问他,走近了才看见他额头上的冷汗,心里一跳:“伤得这么重?”
她是记得宫二摔了,也隐约猜得到伤了腿,但宫二最终能抱着她跑到月宫,总不至于伤到无法走路。
她俯下身去用手指一探,湿漉漉的裤腿竟然被血浸透了,当即变了脸色,扶着宫二道:“你怎么不说。”
她终于发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二看着她焦急的神色,心里酸涩之外还有些高兴,浅浅有点关心他。
是不是也有可能喜欢他。
她也有可能同时喜欢两个人吧。
他比那个寒鸦柒,又不差。
他的目光落在扶着他的那只手上,很软很白,他忍不住抓在了手心里,这是她自己贴过来的,不是他强迫的。
宫小狗冷冷地瞥了上官浅一眼,从他们身边走过,鼻孔里哼了一声,这个上官浅现在还勾引他哥,真是狐狸精。
上官浅被宫小狗看得莫名其妙地难为情,她的手被宫二抓着,想抽出来,宫二没松手。
心底里的暗流像岩浆一样,那个人根本毫无意识昏迷着,她竟然还想和自己撇清关系。
明明他才是上官浅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为什么他反而像个偷情的。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给——
宫二脑子不太清醒地把她的手贴在唇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这么烫?”
滚烫的呼吸落在她手背上,她被烫得心里发慌,宫二该不会发烧了吧。
他的亲吻炙热,目光中侵略的意味几乎要把人生吞了,强撑着站在那里,得寸进尺地把人圈在怀里:“浅浅——”
“你发烧了。”
上官浅想把他的胳膊掰开,他低下头,贴着她,没什么意识地重复:“发烧了。”
“······”
上官浅抿了抿唇,给他也来了一套清风问叶手,他被定住了乖了很多,上官浅转过身,把他背了起来。
他比自己高太多,这样背着他,有些吃力。
娇小的身子在他的压迫下愈发可怜,宫二烧得有些倦怠的意识很依赖地贴着她,他好像不应该这样压着浅浅,至少在外面不应该这样。
在床上可以。
他吞了口口水,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回角宫了。
浅浅把他背回角宫了。
浅浅真好。
她不舍得他流血,肯定是因为有点喜欢他。
应该是吧。
至少他有利用价值。
好吧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
他要更有利用价值一点。
他要取代寒鸦柒,住进她心里。
塞满了,谁都别想再进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上官浅被那东西硬顶着,有些无语地脸红,宫二这算什么,苦肉计吗。
明知道他的至暗时刻不是现在,还是会被他的演技折服。
可那鲜血做不得假,她的目光落在一处,停下了脚步。
大概是有人练剑时将竹子斜着砍断的缘故,剩下的一截尖锐地竖在那里,上面血迹斑斑。
她似乎看到宫二抱着她慌乱地往后山跑,没留意被绊倒在那里,尖锐的木刺硬生生扎进腿里,不对,她对凶器的经验纠正了她的判断:那尖锐的木刺会把腿扎穿,说不定会伤到骨头。
很疼吧。
为什么要爬起来抱着她继续往前跑,她很重要吗。
一个无锋细作而已。
见不得光的小鬼,杀人的利器。
此刻宫二就在她身上,被她制住了,她可以轻而易举地要了宫二的命。
但她已经不想要他的命了,想要他的一辈子。
既然救了她,就得一辈子对她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得到了宫二的心,便会牢牢抓在手心里,攥烂了都不会给别人。
不过,宫二如今并不是真的内力全无,如何会这样轻易被她制住。
他为什么还要骗她呢。
她把人卸在榻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宫小狗给他哥重新止血包扎。
伤口确实很深,深可见骨。
她心里跳了跳,又趋于平静。
想起了上一世他被宫小狗扶回来,倒在角宫的大门外,宫小狗叫她去喊侍卫,她当时心里有多慌张,有多难受,她恨不得毁了宫门杀了宫子羽,却原来只是做给她看的戏。
今日种种确实叫她一度放下心防,想着就算他赢也无所谓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看着昏迷中的寒鸦柒心想,这世界上也只有她和寒鸦柒能彼此信任依靠,宫二骗过她一次,就会骗她第二次,只是如今他骗术升级了罢了。
留着她自然是因为她有用,如今这些苦肉计都是做给她看的。
就算宫二对她一些喜欢,但他仍在骗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些天对她的磋磨还不够么,宫二已经知道了上一世是她出卖了他,就算是他们的计谋圈套引她入瓮,他到底不会再相信她的。
宫小狗说带寒鸦柒去徵宫,照料起来更加方便,她心里清楚,这只是把寒鸦柒换个地方囚禁,用寒鸦柒做人质,让她别轻举妄动。
她是不打算轻举妄动。
但如今宫二被制,她是不是也可以做点有意思的事呢。
她看着宫二,微微一笑,俯下身,亲了宫二的唇。
他的唇很软,是她喜欢的味道,她的心又跳起来,舌尖描摹在他的唇上。
宫二没想到上官浅会亲他,她的目光一直追在寒鸦柒身上,似乎早就忘了他这个未来夫君还在房间里,明明他才是要和她成亲的人。
上官浅轻轻推了他的肩膀,他便仰面摔在被褥里,陷在其中,勾引自己骑坐在他身上。
作者有话说:
开始了开始了,开始玩弄宫二的身体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腰腹的肌肉很硬,上官浅的手指卷着他的小辫子:“公子不会生我气吧。”
生气就生气咯,无量流火在她脑子里,谁能把她怎样啊。
她有所依仗,又笃定了宫二舍不得对她怎样,便很是嚣张任性地解了他的抹额,拉起他两只手——他的手掌很大——用抹额绑在了一起。
虽然他被清风问叶手定住了,但绑起来操他,更有意思呀。
她笑眯眯地在宫二唇上又亲了一口:“不可以生气。”
目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扫过,她的唇落在他的鼻尖上,早就想试试了,这样高的鼻子,骑上去是什么感觉啊。
她想试试,于是便大着胆子试了试。
高挺的鼻梁滑过缝隙,她不由自主地逸出一丝轻吟,好舒服啊。
她骑在了宫二的脸上,他那样高高在上的脸,如今在她胯下忍受她的作弄,他心里一定很不痛快吧。
她心里越发高兴,她都没想过,她竟然能这样骑着宫二的脸驰骋。
她扶着墙喘息,谁能想到裙摆下,她湿漉漉的花缝在宫二鼻子上肆意摆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浅想,如果宫二此刻能说话,大概要骂她,要斥责她,要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她,嫌弃她是个贱货。
可是他的眼睛被蒙上了。
她的一只手捂着他的眼睛,他闭着眼,一副只能任她采撷欺辱的样子,她心里便越发痛快,宫二竟然也有今天。
他逼着她跪在地上吃他那根东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他捏着她的脸蛋作弄她嘴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在几天之后,他便要被她骑在脸上为所欲为。
心里的恶意伴随着极度的舒爽,她娇吟着咬着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得像只小狐狸。
他看不见,但他听得到。
宫尚角的手腕被她绑在一起吊在头顶的床柱上,她的小屁股骑在他脸上蹭动,水儿流进了他的嘴里,他吃过的,因为喜欢她,所以主动舔过她。
浅浅心里有气,他是知道的。
他之前是罔顾她的意愿,做了很多让她不开心的事。
如今浅浅这样骑着他,他心里反而有些隐秘的喜欢,喜欢她的放浪风骚,喜欢她赤裸裸的报复和宣泄,至少浅浅没有不理他——那他才会真的发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几乎是完全配合地接受了她的故意羞辱,伸出舌头,舔了她的花穴。
她被吓到了一样躲开,退到他的胸前,手也因此松开了,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像只受惊的小鹿,眼睛里满是潮气,脸上还有红晕。
她的鬓发凌乱,以前装作温柔贤淑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心狠手辣,不是白色杜鹃花。
他的眸光炙热深情,其中的含义让人看不懂,上官浅点了他的穴位,让他能开口说话。
她倒想听听,他会如何求饶。
“浅浅——”他叫了她一声,她心里有些异样,宫二前世从没这样叫过她,重生之后也很少这样叫她,大多时都会叫她上官浅,愠怒的,平静的,训诫的,冷漠的,她都听过。
“坐上来。”他低哑的声音这样说。
作者有话说:
追妻不会太久,毕竟两厢情悦。
而且宫二没做什么原则上的错事,上一世骗她那个我解释过了是误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上官浅瞪大了眼睛,她的唇瓣像珊瑚一样红,比唇瓣更红的是眼尾,又媚又怯地:“什么。”
他要是求饶,上官浅一定戏弄他作弄他,可他这样鼓励她,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很少有人鼓励她做什么,点竹从来不会,似乎她做得多好都是理所当然,所以也没有人会表扬她,她是一把杀人利器,从没人会觉得一柄利刃会有心。
在他的目光下,她收起了那些尖刺,柔软的心露在外面,沉默又小心地挪了回去,重新坐在了他的脸上。
他被解了穴,舌头更加自由地伸进来啊,在她的花穴里舔弄,她缩紧了屁股,咬着唇难耐地叫了一声,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一定是在骗她。
他一定是在骗她。
他不可能这么喜欢她,宫二不可能这么喜欢她!
是为了利用她!
一定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的眼神那么坦然,如有实质,戳进了她心里,她不知不觉地竟然真的相信,宫二是在全心全意喜欢她,没有谎言没有欺骗没有算计,不掺杂任何杂质地喜欢她。
怎么可能有人喜欢她,她见过太多男人——大多都死在她手上——他们都喜欢她的表象,喜欢她温柔善良明媚阳光,喜欢她楚楚可怜柔弱无依,喜欢她表现出来的一切美好品质,其实她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她自己最清楚,怎么可能有人喜欢她,在看清楚她深陷泥潭腐烂阴暗的内心,看清楚她狠辣无情玩弄人心的手段之后,怎么会有人喜欢她。
更何况是宫二。
上一世她出卖了宫二,差点让他送了命。
这一世她告诉宫二,她心属寒鸦柒,身子肮脏不堪,极尽所能地羞辱他,他明明都发了疯,就算在她濒死时心软片刻,只是说明他舍不得她死,他心里如何能没有芥蒂。
他又如何能这样坦然地看着她,这样把舌头伸进她的花穴里取悦她,她算什么东西,天上的云被她踩在脚底下,不可亵玩的雪松为她低下高贵的头颅,他的舌头这样湿热,和他冷冰冰的样子完全不同,他嘬吻着她,明明他在下面,可他好像有主动权那样,掌握了这件事的节奏。
她发出了好听的鼻音,看上去非常享受。
他要得到浅浅,这声音以后谁也别想听到。
宫二的舌尖顶在她敏感的地方碾动,她这样发情的娇媚样子,以后只能给他看。
这本来就是他的新娘,早在她刚出生时便定好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早就应该嫁给他,成为他一个人的。
宫二不遗余力的舔舐吮吸很快让她忘记了谨慎怀疑,脑子一片空白地失神,茫然地坐在他脸上被他亲得呜咽啜泣,指甲抓着他的胳膊到达高潮,春水淅淅沥沥地喷在他的脸上。
她轻喘着从他脸上挪开,看他的脸。
像从他脸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他其实不冷漠的时候,看人的眼神很勾魂,好像全天下,他看的东西最重要一样。
她在这一刻很想告诉他,其实她一直喜欢的就是他,其实她也从未和别人做过这种事。
但她很害怕,她怕她说出来的话没人信,她怕他的嘲笑鄙夷,怕他像看垃圾一样看着她把她丢弃,她不想输得太难看了,她已经输过一次了。
公子已经抛弃我了。
还会再抛弃一次吗。
作者有话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代入浅浅写心理活动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哭哭。
她真的很让人心疼。
1W猪猪了再更一章,很开心,谢谢大家的喜欢。
夜色尚浅真的是我最磕的cp,虽然不是唯一的。
以前没写过cp文,第一次,之前的作话写了,结局那天我花了积分刷了个通宵实在是有些难受所以连夜开文写了几千字。
和预计的有点出入大概2万字完结不了,所以可能会超出一些。
宫子羽的身世还没讲。
他们两个也没有完全坦露心迹。
因为宫二狗不长嘴,打算再虐他几天。都是他活该的。没张嘴就会没老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看上去快要碎了。
眼泪在她眼眶里转了两圈儿,她忍着没哭。
她不会给宫二再一次伤害她的机会。
被抛弃一次,是她蠢。
如果再被抛弃一次,那她才是真的无可救药。
重来一回,她嘴角扯出一个习惯性的笑容,她不会再给任何人抛弃她的机会。
宫二将她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浅浅是有松动的,只是她还不肯原谅,是他做的不够好。
“浅浅——”他忍不住叫了她一声,“我帮你破解无量流火。”
她知道宫二要谈条件了,才做完那种事,他便要谈条件。
她脸上没什么变化地:“要我做什么。”
“你留在角宫,我们成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两件事。”她心里不痛快,说出来的话也不让人痛快,故意找茬。
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对宫二这样地任性别扭,她想让宫二哄她,就像他没有原则那样。她想宫二会为她破例,她希望自己对宫二来说,是不一样的。
“我们成亲。”他嗓子干哑地,有些阴暗地提出了浅浅无法拒绝的条件。
“好啊。”她笑了笑,有些随便地答应了他。
她心里很空,她不敢把宫二堂而皇之地塞进去,又填补不了这个无底洞,无意识地逗弄他那根挺立了很久的东西,隔着裤子用手指弹着玩。
从没被人好好爱过,上官浅不知道爱是什么。
她只知道她现在很希望能和宫二肌肤相亲,她渴望宫二的身子?,应该是惊梦的后遗症吧。
明明已经爽过一次了,根本就不够。
她要骑宫二。
上官浅解他腰带的时候还是非常平静的,反正宫二落在她手里了,她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落宫二手里的时候,宫二不也是这样么。
这很公平。
她又笑了,宫二会不会觉得她是个淫娃荡妇——随便他吧。
她不在意宫二怎么想,他最好这样想,他要娶她,心里一点很恶心吧,他是不是想拿回无量流火。
这个念头冒出来,她觉得应该是这样。
毕竟她和宫子羽他们对峙的时候,他是作壁上观的。
后来她毁掉无量流火,他也没说什么。但他肯定心里很恨她,恨不得杀了她,却要和她虚与委蛇,不就是为了骗她写下无量流火。
他现在没有失去内力,就算断了一条腿,也能保她全身而退。
她想明白了。
也不觉得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反正她对宫二也只是利用,享受他的肉体,摧毁他的精神,拿走宫门至宝无量流火,再叫无锋杀进来,屠了宫门。
等她破解了无量流火,将整个宫门炸得灰飞烟灭,连着点竹连着无锋,所有人都去死。
她才不要虚假的信任和憧憬,她才不要去幻想和宫二心心相印,呸。
恶心。
她怎么可能脑子里都是这种情情爱爱的东西,宫二不过是她消遣的工具,她实现目的的踏脚石,她攥在手心里的小玩意儿。
她素白纤细的手握住了宫二的命根子,轻轻撸动,听到了宫二的闷哼。
真不禁撩。
她喜欢占据主导地位,掌控别人的生死。
可宫二在她的控制下丝毫不见慌乱,好像他在纵容她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坐下去时,宫二也未曾有半分推拒,她哪里知道宫二心里欢喜得要死,他以为浅浅心里只有一个寒鸦柒,是只肯戏弄羞辱他的,谁知浅浅竟然愿意和他做这样的事,浅浅肯定还是有点喜欢他的吧,至少喜欢他的身子。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子能被人喜欢是件多么好的事。
殷红的唇像雪山里娇嫩的红莓,她没忍住俯身过去亲了一口。
宫二的耳朵红了,眼下也红了。
她很喜欢宫二看她的眼神,真迷惑人,她承认宫二长了一副让人想亵玩的样子,很想在他冰冷的脸上看到这样的情绪,温柔的,脆弱的,还有些害羞的,痴迷地看着她。
如果他中了惊梦,一定很有意思。
她记得宫二把惊梦放在哪里,她从宫二的袖袋里摸出了那个瓷瓶,倒了一粒惊梦出来,笑得眉眼弯弯:“宫二,天道好轮回,你也尝尝惊梦的滋味。”
他的瞳孔一缩,第一次开始有躲避的意思,这可让上官浅越发高兴起来,捏着他的脸蛋给他塞药:“别怕啊宫二,这都是报应。”
宫二沉着眸子:“我怕伤了你。”
上官浅的手一顿,想起来了,他现在并非真的内力全无。
也罢,等他内力全无的时候,再给他喂惊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很会见风使舵,把药收回来:“瞧你吓的,和你开玩笑呢。”
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公子不会怪我吧。”
宫二没看懂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她赤裸裸不怀好意的样子,让人心轰然跳动,他在此刻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他喜欢上官浅,喜欢她娇美面容下的罗刹心肠,明知道她心狠手辣,还是一步步走向她,沉沦在对她的爱欲里,不能自拔。
“不会······”
像是一声叹息。
不会怪她,被她算计,出卖,背弃,都是他自找的。
深陷泥潭,不想自拔,爱她有什么不好,他自嘲地勾起唇,他宫尚角就是爱上官浅,被她践踏的真心依然想捧到她面前去,争取一丝机会。
他是被选择的那个,甚至没有在她的选项里,从一开始就是她的猎物,根本没有被选择的机会。
浅浅在他身上起伏,他沉迷于肉欲,着迷地看着她:“浅浅,好美——”
上官浅脸上一烫,低下了头,随手抓起被子想盖住他的脸,他这样不加掩饰的直白让人心里慌乱极了。
她攥紧被子按住了他的脸,吞吐他那根东西,磨得舒服,他刚才说什么,说她好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二好像从没夸过她,好看的皮囊在他眼里好像那妖魔鬼怪的画皮,第一次见他,他都没有为她驻足停留,他甚至都不记得见过她,她的美貌好像从没入过他的眼。
他竟然说她美。
“真好·······”
被她闷在被子里的嗓音喑哑,她忍不住问他:“什么真好。”
“浅浅真好。”
作者有话说:
最喜欢名门正派爱上魔教妖女的故事了。
明知道你邪恶的灵魂依然不能自拔地爱上你。
没有dirty?talk,全是赞美鼓励。
后面有惊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红了眼睛,低声问了句:“你说什么?”
她这不是在问,她只是觉得可笑。
上一世宫二冲她挥刀的场景历历在目,他的力气很大,一刀过来,她举剑相迎,手腕儿震得发麻,夜色昏暗,她被堵在密道前,拼死想逃出去,偏宫二不给她留活路。她当时还怀着宫二的孩子。
上官浅勾了勾唇角,你不爱一个男人的时候,不知道爱有多伤人。
她俯下身,贴着宫二的唇问他:“我哪里好?”
她明明很坏。
宫二知道她不好,但喜欢她,她就哪里都好。
远徵弟弟曾问他,除了漂亮,还喜欢上官浅什么。
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她的小聪明,喜欢她装模作样,喜欢她的勾引,喜欢她主动贴过来,连她的心狠,她的脾气,她的翻脸无情都喜欢。
他没说话。
他说不出来她哪里好,上官浅早就知道,他根本就说不出她哪里好!
她咬着牙,恨恨地看着他,他喜欢他弟弟吧,他一定是喜欢男人,怎么可能有人对她不动心,他一定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就知道都是骗她的!
她的手狠狠捏在他肩膀上。
她记得自己在地牢里用碎瓷片划出来的伤口在哪里,又稳又准地捏在没有愈合的伤口上,鲜血透过衣襟,宫二的呼吸停了停,他知道浅浅不喜欢他。
他知道,但他不愿意承认,所以才会把她抓起来强行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他想拥有浅浅,他身体里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着他要拥有上官浅。
不管她愿不愿意,心属于谁,他都要拥有上官浅。
他的声线很平,听不出什么情绪。
“随你怎样。”
如果能让你好受点。
随她折腾。
折腾不死,他还要她。
他还要上官浅,他想清楚了,他要不择手段得到她,彻底拥有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会拥有她。
他的分身涨大,顶在上官浅的小穴里,身体的疼痛在极致的快感面前不值一提,他的射精来的汹涌,目的性明确地射在她身体里,他的手腕被绑在头顶上,可心里已经将身上的人五花大绑捆在了怀里。
上官浅不知道她招惹的是什么厉鬼,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的正人君子,他心里隐秘阴暗的念头让他的手有些不受控地发抖。
他要把她变成自己的禁脔,谁都别想看一眼。
上官浅伏在他身上,被他的射精送上高潮,身体满足之后,心里的空缺更大,有那么一个念头,她想杀了宫二。
这样宫二就会永远属于她了。
她趴在宫二的胸膛上,指甲扒拉开他的衣服,手伸进去摸他的伤口,好多血。
血液是粘稠的,温热的,她习惯这种血腥味,也喜欢。
她用舌尖舔了舔指尖的血,宫二的血也没什么特别。
她已经从将死的战栗恐惧中恢复了过来,那些柔软的脆弱又包裹在冰冷坚硬的外壳里,她不该是那个躲在宫二怀里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她应该是掌控全局的杀手,谋定而后动,在对方最虚弱的时候,刺出致命的一剑。
江湖,从来都是强者的围猎,宫二是个猎人,但也是她的猎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子,我心里怕。”
她娇嫩的手沾着鲜血,抚摸宫二的脖颈,声音轻柔好似在低声呢喃什么动人的情话:“宫子羽要杀我,宫门容不下我……”
他那个东西还在她身体里,堵着他射进来的东西。他们的距离明明那样近,心却从未彼此看清。
“你做执刃吧。”她像一只蛇,在他耳边蛊惑,“杀了宫子羽,你就是执刃。”
作者有话说:
手机激情打字。
上官浅:快死了呜呜呜我想和宫二贴贴。
不用死了,那好吧我要利用宫二完成复仇大计。
宫二:老婆要死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老婆活着。
老婆活着——必须属于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宫门的刀尖,只会对外。”
宫二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上官浅唇角的嘲讽之意更重,所以她才是那个外人。
他对她拔刀的时候,从没想过,她肚子里怀着他的骨肉,曾和他肌肤相亲,她也曾幻想过嫁给他,在那些谎言里,他从没当真,她却当了真。
“但我可以答应你,做宫门执刃。”
如果她想要的是权柄,宫商角想,他应该让他的妻子如愿。
宫子羽难堪重任,确实不适合做宫门执刃。
上官浅只觉得心口堵了口气,宫二是这样的,他从来不会站在她这边,她比不过宫远徵就算了,其实连宫子羽都不如。
他们姓宫的了不起,他们才是一家人。
她是外人。
她越想越气,笑得疯癫痴狂,掀开盖着他脸的被子,掏出那瓶惊梦,倒出来往他嘴里塞。
他内力全无是装的,她知道他是装的,但他不知道她知道他是装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浅想看看宫二的假面具什么时候会掉。
她贴着宫二的脸,给他喂了一颗,又一颗。
宫二的眼睛立刻变得赤红:“停下。”
他真可怜,被定住了动都动不了。
他那根东西撑起来,顶在她身体里。
“给我。”
“你想要啊。”
她有些无辜地看着他:“清风问叶手,对你来说又算什么,你自己用内力解了便是。”
他的眉毛皱在一起:“我不能。”
上官浅不想陪他演了,吐了清楚的两个字:“骗子。”
他看上去那么痛苦,像真的一样:“我没有骗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眼睛猩红,忍不住重复:“给我。”
她坐在他身上,潮湿炙热的甬道包裹着他,他想动一动,可是他动不了,他的唇在颤抖,看上去可怜极了:“给我解开——”
她不信宫二,再说,惊梦而已,她又不是没中过。
就算他抗药性没有那么好——他的鼻孔中流出了血,上官浅有些慌了,下意识地起伏身子,吞吐他那根东西——他这抗药性也太差了吧。
她心慌意乱地用手给他擦血,他这样都还在装,他真的,他该不会真的失去内力了吧?
门被敲响了,宫二意识散乱地看着她:“快点浅浅——”
他这样,让人很有欺负他的欲望。
“哥——你没事吧!我要进来了!”
宫小狗在外面焦急地敲门,他哥没回应,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他哥……
正被她定住了绑了手腕肆意欺辱,不知道算不算没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浅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外面,若是闯进来,宫小狗的暗器也不可小觑。
“别进来!”宫二的声音很急,他的浅浅不能被人看到。
“给我解开。”宫二低声哄她,在她看来这是威胁。
宫小狗在外面虎视眈眈,他也并非内力全无,上官浅知道自己失了先机,只能给他解了捆在手腕儿上的抹额,连着清风问叶手。
他几乎是在脱困的一瞬间便掐着她的腰开始抽送,他的头埋在她脖颈间吮吸,身子烫得一塌糊涂。
“唔——”
身子被翻过来,宫二急切地伏在她身上贴着她,像只咬住了肉的豹子,撕扯她的衣裳。
作者有话说:宫小狗学会了敲门。
因为丢稿了有点崩溃所以提前开启惊梦。
本来这章没有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哥——你怎么样了?”
宫小狗的敲门变成了拍门,他怀疑上官浅这只狐狸精趁机挟持他哥,对他哥做出什么不利的事。
先前他便要留下,他哥非要他带寒鸦柒回徵宫。
现在房里情况不明,他哥该不会已经被上官浅——
“无事。”宫二强撑着一丝清明,抬起头来,“远徵,你先回去。”
宫远徵的手握紧了刀又松开,以往这个时候,都是他陪在哥身边的。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info.
上官浅——她值得信任吗?
他很想进去,可是他哥让他回去。
他哥在最虚弱的时候选择上官浅,上官浅值得信任吗。
她怀了哥的孩子,哥对她用过了【相思醉】,想来她通过了哥的考验。
宫远徵想,他还是要对自己的药有信心。
上官浅心里是他哥,哥心里是上官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多余的了。
宫远徵踢了踢地上的石子,都怪那个寒鸦柒,半死不活的,还要他背回徵宫。
讨厌极了!
他要回去把寒鸦柒弄醒,宫远徵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上官浅要是敢对他哥不利,他就把寒鸦柒做成药人。
啊对了,他要研究出一种新药,能让人死心塌地地爱上一个人,忠于一个人,让上官浅永远都不能背叛他哥。
…………
外面没动静了,房里的动静却越来越大。
上官浅咬着他的肩膀,承受他有些粗暴的操干,他的动作非常直白,他要把身下的人拆骨入腹,恨不得揉进骨子里。
他把人搂在怀里弄,她娇小的身子被他一只胳膊圈着,腿折在腰侧,又白又软,他罩在上面密不透风地,不知疲倦地挺腰。
“浅浅,真棒……”
他粗喘的声音低哑,带着不惯言说的情欲,汹涌地淹没了他自己,把她也卷进浪潮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诱人……”
他不太清明地看着她,她散乱的鬓发都带着让人发疯的蛊惑,明明那样纯白,却让人为她痴狂。
“我的……”
他占有着她,她水津津地被他抱着,被他弄得一颤一颤的,迷蒙的眼神又纯又欲。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好像他发情之后,空气里都充斥着令人血脉喷张的春药,她看到他的脸,不由自主地想被他这样那样,想和他做亲密快乐的事。
爱是不由自主,是诚实地奔赴,是近亲喜悦,是恨不得把一切都给他,和他做死在床上地老天荒的妄念。
她颤抖着收缩,再次达到高潮,绞着他那根东西战栗,随之而来的痛苦更加让人绝望。
她怎么可以——
在他面前丝毫没有抵抗力,克制不住缠在他腰上,想要他想抱他想喜欢他,她怎么可以这么贱!
他这个骗子!他根本不配!
上官浅推开了他,竟也毫不费力,她赤着脚跳下床,去妆台上抓了一把修指甲的小刀,精致又锋利,她现在就把宫二宫了,都怪他那根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就给他切了,看他还拿什么不做好事!
宫二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他被上官浅的内力震伤,撑着身子过来找她,腿上钻心的疼痛让他重重摔在床边,他忍着没吭声,药性消退了些,看见浅浅手里拿了刀,紧张得手指发麻:“别动……浅浅,听话,别动……”
他的眼眶通红,脑子因为惊怕清醒到空白:“别伤害自己,我不做了,你把刀放下。”
上官浅:……
“谁要伤害自己了!”她是想宫了他来着!
“你骗我!伤害我!利用我!你——”她紧紧握着刀,看着宫二狼狈地趴在她跟前,傻子才觉得她会伤害自己!
宫二慢慢站起身:“我知道了。你想杀我。”
他早就该知道,浅浅一直想杀他的。
“我是要杀你。”
“那你来杀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宫二在逼她,可她情绪上了头,在那一刻她只想得到眼前的这个人利用她诓骗她,想到她上一世撞剑身亡一尸两命,想到宫二这个男人冷心冷血像看垃圾一样看着她的眼神。
如果不爱她,就去死。
她的刀尖扎进他的心口,血沁出来,他没躲,目光紧紧胶在她脸上。
他不止一次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鼻梁很高,下颌线锋利,眉毛皱起,眼中的情绪像要将人淹没了。
她是恨他的,可她恨得连那个人的死活都不管了,连她的深仇大恨都不顾了,这样急切地要除掉他,他难道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吗。
宫二眼眶很红,上官浅的刀就再没能扎下去,她转腕往下划,一笔一划地,在他心口刻了【上官浅】三个字。她的刀划得深,血连成线流下来,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字,不知道在想什么。
抬起眼来问她:“这是什么。”
“就许你在我身上刻字,不许我在你身上刻字?”
他体内【惊梦】的药效还没过,此刻耳朵红得像沸水里捞出来的。
他的目光落在上官浅腿上,隐约可见她大腿内侧有他留下的名字,这代表上官浅是他的。
他指着自己身上这处痕迹问她:“我也是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浅没什么表情地:“随你怎么想。”
这样的痕迹,她还给谁留过,那个人,还是更多人?
比起羞辱或者别的什么,他心里竟然是高兴的,上官浅没有杀他,浅浅这次,没要他的命。
他扯出一个笑容,试探性地往前,她没推,就抱住了她。
上官浅手里还握着那把小刀,被他搂在怀里,刀距离他的脖子那么近。
近到她能听清他脉搏跳动的声音,她的刀抵着他的脖子,他下面那根东西抵着她的小腹。
“不怕我杀了你?”
他的手抚过那青丝秀发,月桂的香味在他指尖滑过。
“你又要杀我了。”
他的腿很疼,身上刚被她划烂的地方也疼,最疼的是心脏,疼得他都忘了自己的骄傲去哪儿了。
“你杀吧,这次我没有吃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轻轻笑了,亲吻她的耳朵,好想要啊。
药性让他趋于本能地索取,虽然理智勉强叫他克制,他一向都很克制的,清心寡欲不被世俗所惑,钱财权柄都不放在眼里,偶尔放纵一次也没什么吧,那个人是她的话,他好像从来都抵制不住。
他想起上一世,他被上官浅出卖之后,那样生气,恨不得杀了她,可她贴过来抱住了他的腰,他就再也生不起气来了,他想让她成为自己的人,直到最后他都无法割舍。
这一世也一样,她好像都转换目标了,他偏要把人弄到角宫来,日日留意她的动向,跟着她去后山,听说她心属别人,心里嫉妒得要死,可她贴过来勾了他的手指,他就不生气了,还巴巴地要娶她,又栽在她身上。
他握着上官浅的脖子强迫她抬头,亲吻她的嘴唇,手去捞她的腿,他想要上官浅,轻车熟路地钻进她身体里,全身的毛孔都舒服地打开了,浑然不顾那刀锋在他喉咙边抖动。
恶狠狠冲他挥爪子的小猫一时怔住了,上官浅知道只要她一用力,宫二就会死在她手上,她真的舍得杀宫二吗。
如果舍得,上一世她干嘛要舍近求远,跑去月宫偷出云重莲。
角宫不就有一朵吗。
宫二放在哪儿,她难道不知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握着刀总觉得自己好像漏了什么重要信息,潸然啜泣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什么叫,这次没吃药啊。”
她刚才推开宫二为什么那么容易,宫二的内力呢。
上官浅颤抖着去摸他的气海丹田,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你的内力去哪儿了。”
宫二沉浸在肉欲里,埋头在她脸侧耳后亲吻,听到她爆发的尖利质问,茫然地抬起头。
“你的内力呢!”
“没了。”他有些沉默地回答了她,不太想提这个话题。
“怎么会——”上官浅的刀锋压住他的咽喉,血珠子沁了出来,森冷的刀锋让他本能地仰起脖子。
“你上一世明明——”她的声音顿住了,如果半月之蝇不是毒药,他重新服用,会改变发作时间。也就是说,她告诉寒鸦柒的时间,是真实的,正确的,宫二没有骗她。
难道宫二从来都没有骗过她。
他低下头,越来越近,她的手被迫往后让,始终没能真的划烂他的脖子。
他又吻住了她的唇,浑然不在意他的小命就捏在她的手心。
原来宫二没有做局诓骗她,只是将计就计,被她出卖之后提前服药,改变了发作时间。
虽然没有赢,但她没有那么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不能强求别人什么都不做,等着被她杀。
哪有要求猎物坐以待毙的道理。
她忽然觉得很畅快,很开心,原来她没有从头到尾被利用,她还是差点赢了的,宫二的弱点是真的被她找到了,交锋的乐趣在于势均力敌,她并不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她没有班门弄斧,宫二没有嘲笑她鄙夷她,他险些死在她手上。
她回应了宫二的亲吻,咬他的嘴唇,舔他的舌头,和他在唇齿间互不相让,挂在他腰上纠缠。
后来被他放在了妆台上,她才想起来宫二的腿伤了,可她偏偏不心疼,手指蹭过他额角的冷汗:“宫二先生这是累的?”
听出了她调侃的意思,宫尚角从她胸前抬起头,又吻住了她的唇,下半身撞击她,手指碾在她的大腿内侧。
他拉着上官浅的手摸他的心口,那里的血还没有完全凝住,看着很是狰狞。
“喜欢这个?”
他不说,上官浅只能猜。
宫尚角脸上的笑容被她捉到之后不自然地落下唇角,他有些做贼心虚地看了上官浅一眼,又贴过去亲她的唇,想堵着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她只会说些让他难受的话。
这张嘴,什么时候能——
之前浅浅骗他的那些话,还是挺悦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生常伴公子左右】
【我属于你】
【我愿付出所有】
每句话都在他耳边,他喜欢那些话。
他的浅浅不肯再说给他听了,因为他不够好,上官浅不愿意再骗他了。
宫二的亲吻急切,舔她的锁骨,像只委屈的大狗。
上官浅一只手在身后撑着妆台,另一只手从他的心口滑下来,刀还在她手心里,刀刃抵着他的腰侧,轻声笑道:“公子喜欢的话,不如再留一个。”
他握住了她那只拿刀的手,在急速的冲刺中射了精。
他的眼睛紧紧地把她装在里面,又贴过去亲了她狠毒凉薄的唇,握着她的手,在腰侧划过,一个龙飞凤舞的【上官浅】。
“你喜欢,多刻几个。”
他明明说出来的话很顺着她的意思,可声音还是那么淡然低沉,好像在拒绝她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明知道他是被【惊梦】影响,才会这样的好说话,可上官浅还是忍不住沦陷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味道,他炙热的体温叫人心跳得很快,气氛好像随意一个火星便能烧起来,他的目光叫人沉醉,上官浅没忍住,偏过头去,和他亲吻在一起。
亲吻是温柔而热烈的,宫二还握着她的手,她手里握着沾着宫二血的刀。
也许宫二是喜欢她的。
她急于确认这件事,忍不住咬他的下巴:“宫二先生心这样硬,不知说出来的话有几分真假。”
他心硬?
还真是恶人先告状,她嘴里才是没一句真话。
宫二亲吻她的肩膀,没说什么,她又觉得宫二所言不真,八成是为了解【惊梦】的药性,才这样同她虚与委蛇。男人为了求欢还真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她心里又有了气,咬住他的耳朵:“宫二先生连喜欢的人都不敢承认,对不起素日的威名。”
“······”
他说过的,在她生日那天,和她说过,他喜欢的是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上官浅那日只想着要出宫门去见她的情郎,根本不记得他说过什么。
他的心意被她那样糟践,最后她还要诘责他不敢承认。
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被践踏过一万次的真心,也无法欺骗自己,他喜欢上官浅。
知道她不怀好意想要他的命,还是喜欢她。
“我喜欢你。”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他不管上官浅喜欢谁,他喜欢上官浅。
“我知道之前是你出卖我,我不怪你,你有难处。”
他还能会找补的······
上官浅决定不要再和他置气,便斟酌着开口:“其实我同寒鸦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二的亲吻堵住了她的嘴,下面又硬了,他真的无法接受上官浅嘴里说出其他男人的名字。
亲到她气喘吁吁说不出话,他哑着嗓子:“以后只我一人,便算了。”
“······”
上官浅不信男人可以大度至此,除非他根本不爱。
狐疑问道:“公子当真从未骗过我。”
宫二有些气急败坏地顶了顶胯,妆台上的东西乒铃乓啷掉了几个在地上,他阴冷冷的目光摄住她:“骗过的!”
“我同你说不怪你,我不生气,什么算了,通通都是骗你的。”
“我现在真想把你——”他省略了半句对他来说有些粗鄙的话,“看你还敢不敢再——”
她做过的错事实在罄竹难书,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可转瞬之间他便又收拾好了情绪,用鼻梁蹭她的脸蛋,亲她的嘴唇:“我知道错了,浅浅,我不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想到怀里浅浅冰冷的尸体便心里绞痛难忍,鼻腔酸涩,他不能再一次失去她了。
上官浅不能死,他握着上官浅的手亲她的手腕儿,她手上明晃晃的刀,随手便能要了他的命:“浅浅,嫁给我,你想要的,我都帮你。”
高高在上的宫二先生,从没这样低声下气地求过人。
他肯定是被夺舍了,他都不像她认识的那个宫二了。
是因为中了【惊梦】吧。
忽然能理解之前宫二每天给她喂惊梦的事,换作是她,她也要每天给宫二喂惊梦。
她偏过头,在身后的妆台铜镜里,看到了她和宫二亲密无间的样子。
只是她心里清楚,信任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建立的,她和宫二之间所隔山与海,所距天与地,所望皆崎岖,从来便没的相知相守。
她苍白一笑,问宫二,听过同心锁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同心锁】是她十四岁那年,去苗疆执行任务时,九死一生为点竹取得的神龙教至宝。
最浪漫也最危险的蛊,挚爱之人的心头血,锁一生一世的不分离。
“你服用同心锁,我就相信,你对我至死不渝。”
宫二还在她身子里,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像上一世分离那天,她见宫二的最后一面。
含着泪的,舍不得的,纵容的,原来是很爱她的眼神。
宫二扯了扯嘴角,令人心碎的弧度,仿佛一声叹息:“好啊。”
“誓言于你最是无用。”他都知道的,上官浅不会相信任何人。
他的浅浅每日都是生死线上挣扎,她信错人就会死,她没得选。
宫二轻柔地托起她的脸,好像对待珍贵易碎的宝物,无比怜惜地轻吻她的唇角:“浅浅,我这次,不想再错过了。”
他攥着上官浅的手:“我随你如何。”
他的情意太盛,竟然叫人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浅滚下泪来:“你说的这样真——”我都要信了。
信错了人,会死。
爱上自己的目标,下场真的会很惨。
她输过一次了。
她的手捂住了宫二的嘴巴,挡住他的脸:“你服用了同心锁,便要与我同心协力,击杀点竹,否则蛊毒发作,你便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她的手上有血,腥气浓重。
宫二没有犹豫,用舌头卷了咽下去。
他像只大狗,上官浅又脸红了,任他把手指裹进湿润的唇里,用软而烫的舌头舔舐吮吸。
敏感的身子颤抖着被他搂进怀里,宫二忍着【惊梦】的药效同她说话,忍得眼下一片猩红,得了她的默认,便不管不顾地再次冲撞起来,妆台吱呀吱呀地响,不知什么胭脂水粉的盒子被晃摔在地上,香味扑散开,暧昧得空气里都弥漫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味道,吸一口便要心跳加速。
他两只胳膊架着她的腿,上官浅赤裸裸的后背贴在冰冷的铜镜上,身上是他火热的躯体,他低头啃她的下巴,又痒又麻,她低声叫唤,有些受不住地推拒:“别亲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二只能顺着她换了个地方,亲她脖子,她又痒得受不了:“这也不可以······”
他的吻往下落在了胸上,软绵的雪团子先前的吻痕还在,他爱不释口地亲了又亲,她又恃宠而骄地不许亲,宫二如鹰般的眸子终于摄住了她,忍着性子凉声问:“哪里可以?”
这样冷着脸,比较像宫二。
她又羞涩地垂下眼睫,眼下红晕像喝醉了一般诱人:“随公子喜欢······”
他便又新生欢喜,不虞骤然散去,又低头亲她,她说随他喜欢,他哪里都喜欢。
他发现了,浅浅喜欢他强硬一点,软着哄她,她性子别扭,越发矫情,虽然也很可爱——但他还是喜欢迫着她些。
于是便把人翻过来让她跪趴在妆台上,从后面顶她。
她一双酥胸被压在他掌心里,他的手垫在铜镜前,镜子里她娇美极了,热气喷在铜镜上,氤氲一片模糊。
随着他的顶弄,她的身子晃动战栗,口中吟哦娇啼,他越发喜欢,低头亲她的后背,掌着她的屁股把她拉回来,更加用力地进到她身子里——上官浅自己就是他的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上官浅醒来时,宫二睡在她旁边。
他在睡梦中剑眉似乎没有那么锋利了,看上去好像温和了许多。
她想起昨日种种,心里有些酸软,如果宫二是做戏骗她,她也认了。
上官浅的一生,轻如鸿毛,漂泊无依。遇见他之前,她想寻找她的来处,也早已决定好自己的归途。遇见他之后,生命里出现了很多意外,她确实出卖了宫二,宫二明知道一切,还是选择爱她,无论怎么看,都是宫二吃亏多一些。
她无声地笑了,上次可没这么狼狈,昨夜又哭又闹,还委屈地在他怀里掉了眼泪。
果然是有人疼才会哭,他这样护着,她都软弱起来了。
上官浅的手指轻轻点向他的眉心,想把他锁着的眉头展平。
以后他们同心协力,一起杀了点竹,把孩子生下来——
宫二一动不动,毫无声息。上官浅的心漏跳了一拍,她看到宫二的胸口蔓延出红色的花儿,大片大片的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裳,她张开了嘴,却没能喊出声。
喘不过气——
别死啊宫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二!”她猛地从梦里挣醒,惊魂未定地扑向身边,她身边空空如也,床榻是冰冷的。
她的手无意识地摸找,看不到还不信,非要自己确认了才开始呜咽,她害死宫二了吗。
她没想害死他的。
她茫然地哭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但很快她便找回了理智,抹着眼泪起来更衣。
她身上很爽利,做到早上天亮时她太累了睡着了,宫二的药性还没散,拉着她的手弄了半天,中间把她吵醒了一次,她掐着那根东西发脾气,宫二也耐着性子亲她,把她拖到身子下面说既然她醒了,她自己种下的因总要自己尝尝果子。
她开始后悔一气之下给宫二喂了太多药,后来咬着他胳膊抓他,再后来又睡着了——
真是混乱淫靡的记忆。
最后宫二还算有良心,给她清洗了。
她已经完全收了眼泪,宫二命那么硬,肯定死不了,她完全是关心则乱。
丢人现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心里给自己翻了个白眼,行动上却很是和她的理智背道而驰,她先去确认了宫二是不是还活着。
宫小狗正忙着摆弄他那堆药,看见她来了,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镜地哼她:“呦,是嫂嫂啊,嫂嫂终于知道醒了。”
宫小狗很乖觉嘛,还知道叫她嫂嫂。
“你哥呢。”
“我哥啊,今早出宫门了。”
“他出宫门了?他身上的伤——他腿好了?”
“我哥说了,骑马去嘛,没什么事的,嫂嫂不用担心。”宫小狗一脸【如果我哥有事你就死定了】的笑容,“照顾好我哥的孩子,他很快就回来了。”
宫二不在家,她和宫小狗好像随时都能不共戴天,等宫二回来给他这个不会说话的弟弟收尸好了!
她也笑了:“远徵弟弟不用担心,我自然会照顾好你哥的孩子。”她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明明没有隆起,好像快要临盆了似的,“哎呦,他好像踢我了。远徵弟弟有什么灵药仙草,帮我安胎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的出云重莲都给你吃了,你还想怎样!”宫小狗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摔下手里的药,去身后的柜子里掏出一个盒子掼在她跟前的桌子上,“我哥五年前猎杀的巨蟒,就取了这一颗蛇胆,我一直都没舍得用。真是便宜你了!”
“这么贵重啊。”本来不想吃的,看宫小狗这舍不得的样子真是赏心悦目。
上官浅微微笑着:“这蛇胆要怎么吃啊,煎着吃还是炒着吃,真是辛苦远徵弟弟了。”
“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哥怎么会喜欢你这个无锋细作!坏女人!勾引我哥哥的狐狸精!”
“你骂我?你哥的孩子不开心了,他踢我了——”上官浅假装腹痛,捂着肚子弯下腰。
“你没事吧!我说错了,你是好女人,你别出事,你先坐下,我我我看看——”
真是尚方宝剑。
上官浅端着样子被他扶着坐下,眼里狡黠的笑意被他看到了,宫小狗破防道:“又骗人!”
嘀嘀咕咕不敢很大声又很不服气地:“果然漂亮的女人会骗人!我哥肯定是被你骗了!”夲伩首髮站:haitangwo.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
上官浅不逗他了:“你哥早上出的门?”
她怎么记得日上三竿的时候宫二还在发散他的药性——
“是啊,嫂嫂不会不知道自己睡了两天两夜吧。”宫小狗一想到他哥满身是血的样子就恨不得杀了上官浅,可她怀了哥的孩子,又动不了她,更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哥的腿伤是他重新处理包扎的,其他的伤他哥没叫他看。
他都说了那腿伤最好卧床静养两个月,谁知他哥刚站起来便要出宫门。
“哥你的内力——”
“差不多恢复了。”他哥没什么情绪起伏地无视了他的劝阻。
他哥还有内伤呢,这个时候出宫门门,肯定是因为上官浅。
宫远徵心里更恨,已经拿寒鸦柒试了两次药了。
“他有没有说他出宫门是为了什么事。”
“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气头上连哥再三叮嘱的【嫂嫂】都忘了叫了。
“寒鸦柒怎么样了。”
看在她先问了哥,后问寒鸦柒的份儿上,宫远徵决定大发慈悲地告诉她:“他还没醒。”
哥特别交代过了,他回来之前,都别让寒鸦柒醒过来。
哥还让他看好寒鸦柒,别给他和上官浅单独相处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交代他的事,他都会办好的。
知道宫小狗没什么信息可以漏了,她确认了寒鸦柒没死,便回了角宫。
刚好宫二不在,没人打扰,她要将【无量流火】拆解明白。
她在书房里将记住的内容默写了一半出来,仔细研究之后烧掉,又默写了另外一半出来。
很多看不懂的地方,她去翻了很多典籍。
无量流火不会是宫梅商一个人做的,里面涉及了很多风后奇门的内容。
其中术数算法非常庞杂深奥,她推演多日也不能完全明白。
点竹是最后一任风公子,好想回去问一下她那个师傅。
上官浅轻轻笑了,她竟然会开玩笑了。
可是如果这个东西是点竹和宫梅商一起做出来的,她为什么要拿到无量流火呢。
她自己难道不记得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早春的风不算暖,但院子里的杜鹃花已经开了。
白色的杜鹃花在风中摇曳,暗香清凌凌的,上官浅驻足在花前想,宫二已经出去九天了,她身上的半月之蝇又快到了发作时间,身上不舒服,心里也越发想他。
他再不回来,上官浅便要生气了。
“姑娘是在想角公子吗。”和她一起种过花的婢女问她。
他想自己吗,他该不会后悔了吧。
因为后悔了所以不回来。
上官浅的习惯便是不相信任何人,这样的念头生出来,心里便更加落寞,若不是寒鸦柒还没醒,她该离开宫门了。宫门并不是绝对安全的所在,寒鸦柒失踪这么久,恐怕也会生出变故。
“是啊。”她身在宫门,还是要照顾宫二的颜面,在下人面前装作一副爱他的痴情样子。
“姑娘和角公子真是伉俪情深,叫人羡慕呢。”婢女掩着嘴笑,上官浅想起来之前种花的时候,那样花心思地钓宫二,她嘴角的笑意太真心,让她如此清楚地意识到,她是在享受的,享受攻略他的过程,她知道自己会得手,也最终得手了。
“伉俪情深吗。”上官浅想听她多说几句。
“是啊,现在宫门里谁不知道角公子爱极了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大家都知道。
上官浅笑得更开心了,手轻轻抚着小腹:“杜鹃花都开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云为衫进角宫时,便是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云霞绚烂,上官浅穿着一身粉色的裙衫,站在杜鹃花前,身上暖色的光晕非常温柔,叫人心生柔软,她看上去那样的宁静无害,美好极了。
上官浅也看见了她,如今云为衫是执刃夫人,穿了一身玄色绣金衣衫,她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宫门的药让她的脸完璧无瑕。
“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和聪明的人说话开门见山,云为衫的声音冷清清的,但她的诚意十足——她没带宫子羽过来。
云为衫告诉她,她拿到的无量流火只是一半,另外一半在宫子羽的后背上。
怪不得。
“你要什么。”
“我要和你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为衫竟然会道歉。
她该不会是个好人吧。
上官浅心里有些嘲讽地想,云为衫竟然会道歉。
刚见面时她们是无锋的魑魅,如今和宫门的男人有了瓜葛,成了妯娌,好远的关系。
但宫子羽和云为衫确实是相爱的,上一世云为背叛了无锋,和她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
“过去立场不同,今日之后,往日种种,都一笔勾销。”
上官浅要的是无量流火,过去的事,云为衫道歉与否,都已经过去了。
云为衫真的默写了无量流火给她,她看着未干的墨迹,忽然意识到无量流火是什么了。
作者有话说:
没有想抹黑女主,不过这段也不是很满意,先发了,有事去公司处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宫二回来这天,上官浅在商宫。
无量流火的另一半是火器制造,饶是她看过宫梅商那么多手稿,一时半刻也没能搞清楚其中的关窍。
还好宫紫商懂。
原来看上去游手好闲只会追着男人跑的宫家大小姐,其实对火器的研究那么深入。
她想起了上一世的山摧,宫紫商抱着山摧对她开火,拼死护着金繁的命,嘴角弯了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她和云为衫达成一致目标,要对付共同的敌人无锋。
云为衫说无锋杀了她的妹妹云雀,她点了点头,可也不觉得云为衫有多恨无锋。
上一世从始至终,只有她和宫唤羽想杀点竹复仇。
所以她重生之后才会第一时间想找宫唤羽合作。
宫二在门外看着她,显而易见,她又想起了别的男人。赶回来见她的风尘仆仆似乎在嘲笑他,握着刀鞘的手攥紧,青筋暴露,一时之间的恼怒叫嚣着让他几步走到她面前,把人带进怀里抱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身上带着料峭的寒气,冻得上官浅一个激灵,而这颤抖让宫尚角更加控制不住内心的凶戾——他是不受欢迎的。这个念头让他近乎粗暴地扣着她的后脑摄住了她的唇,侵略她的软舌。
上官浅脸带红晕,软倒在他怀里,嘴巴最堵住了,只能用手徒劳地抓着他的衣襟,但她回吻了他,宫二焦躁的情绪便渐渐平息下来,他的掠夺变成了哄慰,反客为主地勾着她,把人亲得七荤八素,眸中带水儿。
湿润的唇舌纠缠在一起,令人心潮彭拜的嘬吻声难以形容。
最终宫二放开她时,她气喘吁吁又意犹未尽,忍不住贴过去亲了他一下。
“哎呦,我可什么都没看到。”
托着腮笑的大小姐出声调侃,上官浅把潋滟的脸埋进宫二的怀里,羞涩地笑了。
要不是在商宫——
宫二尽力驱散心里的绮念,他已经恢复了沉静,仿佛刚才因为嫉妒吃醋有些失控的另有其人。
“你回来了。”上官浅懂事地没问他去了哪儿,拉着他看无量流火的初步成果。
在宫紫商和花公子联手合作下,一个初步的模型已经锻造出来并拼接完全,这是一个非常精密奇巧的结构,火药在外围围成球形,同时引爆可以使得陨铁向中心合拢爆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根据记载,爆炸威力极其强大,如同灭世。”花公子介绍道,“我们现在缺的是陨铁,要做成无量流火,陨铁是必须之物。”
宫二的手轻轻颤动了一下,他面色沉静地听完,什么都没说。
上官浅的笑容停留在脸上。
直到回了角宫,关了房门,他脸上的面具才产生了一丝裂纹,他没想到上官浅这样的聪明,即使没有他的帮助,她也能调动商宫和后山花宫的力量,将无量流火做出来。
“公子要说什么。”
他忍得那样辛苦,上官浅的心已经凉了,满心的喜悦被冷水浇透,她不明白宫二为什么这么抗拒无量流火。
“我没见过异化之人,但我有一个推测。也许不是先有异化之人,后有无量流火,而是先有无量流火,后有异化之人。”
作者有话说:
关于无量流火的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只说完这句,上官浅便懂了。
若是先有无量流火,后有异化之人,也就是说无量流火导致了人的异化,所以宫二不愿意她沾染无量流火。
“原来公子从没想让我使用无量流火。”
他只是承诺帮她破解无量流火的秘密,却从没答应帮她付诸实践。
“浅浅,无量流火的力量毁天灭地,这样的力量不该为人所用。”他握住了上官浅的手,“我会杀点竹,不用无量流火也可以做到。”
上官浅的笑容刺眼:“你告诉我,怎么做。”
“我找到了拙梅。”
“什么?”
起先只是一个猜测,是浅浅提醒了他,浅浅说,无锋的小鬼暗夜横行,无处不在。
那拙梅被无锋追杀了这么多年,会跑到哪里去。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会去自己认为最安全最熟悉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拙梅可能回了宫门。
这些年进入宫门的人不多,乍看上去每个人都是来路清晰,但这次宫门选亲混进来叁个无锋细作,让他想起二十年前宫门选亲,那是混入宫门的捷径。
“我去了江南。”他的手握紧了上官浅的手,“我带着已故老执刃为兰夫人画的画像,去了姑苏杨氏,经过指认,那并不是姑苏杨氏当年送往宫门选亲的新娘。”
“就算不是姑苏杨氏的人,公子又是凭借什么断定那就是拙梅。”
“宫子羽的身世。”
宫尚角的神色如常,好像他说的是一件很普通的,不涉及执刃之位的事:“如果医案是真的,宫子羽也是老执刃亲生,雾姬夫人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做文章。正因为她设局,我才确定,宫子羽的身世一定有问题。”
“而老执刃已经将医案弄成了七月早产,宫子羽身世的流言却传了二十年······”上官浅想到了,那一定是因为,宫子羽的身世有着不可磨灭的佐证。
“孤山派的血脉印记。宫子羽生来便有,故而谣传不止。”宫尚角平静地说出了她心中所想。
上官浅觉得可笑:“所以他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是。”
我怎么会有那么蠢的亲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被保护得很好,娘亲爱他,他爹也疼他,连执刃之位都是他的。
凭什么。
“原来拙梅是因为怀了身孕,所以不是点竹敌手。后来逃回宫门,为了她儿子的安全,再也没有出去过。”
“执刃夫人不能离开旧尘山谷,浅浅,她心里许是记挂你的。”
宫二说着他自己都不信的谎言试图宽慰她,上官浅笑了笑:“无所谓,反正我一直都这样的,无父无母也习惯了。”
她的手冰冰凉的,眼睛红着,明明心里难受极了却倔强地不肯示弱,宫二拥住了她:“浅浅,你还有我。”
“她应该已经忘了她还有一个女儿吧。”上官浅没哭,这个世道原本就是不公平的。
有人可以锦衣玉食被人庇护,在宫门里做他的纨绔,吃喝玩乐天真善良。
而有的人被灭门仇人养大,没有自由没有尊严,每天刀尖舔血,出卖一切才能侥幸活下来。
凭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浅浅,怎样你才会开心。”
“既然宫子羽不是宫门后人,他就没有执刃继承资格。我想做执刃夫人。”
“好。”
这一日风和日丽,宫尚角带她走进执刃殿,在叁位长老面前指证宫子羽的身世疑点。
宫子羽如今已经是执刃,站在高高的主位上,闻言冷笑道:“真是一派胡言。雾姬夫人和我说过,当年父亲在江南遭遇无锋刺杀,正巧我母亲在现场。父亲对我母亲一见钟情,后来我娘亲入了宫门,岂容你无中生有。”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omporn8.
“无锋刺杀一个宫门的少主做什么。”上官浅亦是冷笑,“也许无锋追杀的正是你母亲,也就是拙梅,你父亲才是凑巧,也许不是凑巧,是拙梅故意将无锋刺客引到他面前,借刀杀人。”
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在绝境中仍有奇计,不仅躲过无锋追杀,还顺势搭上了宫门少主,为进入宫门做铺垫。
拙梅本就出自宫门,她是认识宫鸿羽的。
半路截杀送选亲娘,取而代之,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宫门,成为兰夫人。
好一招以假乱真。
宫子羽恼怒道:“信口雌黄,给我拿下!”
宫尚角挡在了上官浅面前,语气森冷:“口舌之争最是无用,是与不是,一看便知。”
宫子羽的身子微微颤抖,他当然知道他身上是有一枚胎记的,但他不信,他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成了执刃,怎么会不是父亲的儿子?
“如今我已经通过叁域试炼,是名正言顺的执刃,谁敢不听执刃的命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繁越众而出:“执刃之命,谁敢不从!”
上官浅看着宫二挡在她身前,鼻尖莫名其妙一酸,这个人竟然真的站在她这边了,她心里生出无限的勇气,一往无前的斗志。
“宫子羽,你根本不姓宫。拙梅那样惊才绝艳的人物,怎么生出你这般蠢笨无用的东西。”
宫子羽怒不可遏,杀气大盛,踏步冲来,宫尚角举刀格挡,硬生生将他震退了叁步,兵刃相接的撞击声令人心跳加速,宫子羽是真想杀人灭口。
“在我面前用拂雪叁式,不自量力。”
如今宫尚角内力回复,区区一个宫子羽,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飞起一脚将宫子羽踹在主位上,宫子羽被金繁接住,红玉侍卫围上来,宫尚角问:“是不是连继【承执刃之位需是宫门后人】这条家规,都要为宫子羽而改。”
言辞掷地有声,长老们面面相觑,终于花长老直言道:“当然不是。宫门执刃必须是宫门后人,既然角公子有疑虑,还请执刃验证。”
“不用验证了。宫子羽身上,确实有孤山派的血脉印记。”云为衫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宫子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阿云?”
云为衫回望他的目光冷静到近乎冷漠:“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既然宫子羽不是宫门后人,理退位让贤,执刃之位应有角公子担任。”
枕边人的“出卖”让宫子羽面色苍白,神魂不属,再无争执之意。
赢得太过容易,上官浅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好像又是所有人联合起来做戏,引她入瓮的一场骗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宫尚角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走向执刃之位。
她随着宫二的脚步往前,心里奇奇怪怪地冒出一个念头:原来宫二当时和她交手,是放了很多的水。
她见识了宫二对别人动手,才知道他当时手下着实留情。
宫二的手掌很大,包住她的手,温暖有力,让她心底的疑虑和不安都得以缓解,这几步路好像走过了很久,好像他们能携手走接下来的余生。
宫子羽瘫坐在那里,宫二的目光瞥下来,和他目光交汇。像极了那一日,宫门选亲,在万花楼厮混一晚,第二日拿着酒坛子坐在台阶上,仰头看着宫二骑马归来。
不管他怎么努力,他始终都比不过人人称颂的宫尚角。
连阿云都不站在他这边。
在极度痛苦之中,他好像看到他一个人坐在宫门长长的台阶上。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很多天了,他坐在这里,等一个再也没有回来的人。
阿云说过,她会回来的。
可他再也没等到阿云回来。
他永远失去了阿云。
锥心刺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却又失魂落魄。
宫子羽的眼泪掉下来,个子那么高的一个男人,却有那么纯真的一双眼睛,他哭着低声叫他的阿云,云为衫走过来蹲下身,握住了他的手:“我回来了。”
宫子羽拥住了她,抱住了他失而复得的人。
那一刻他觉得都不重要了,执刃之位,宫门重担,他都无从想起,阿云回来了,喜悦让他的眼泪停不下来,他抱着他的阿云,哭他差点失去的一生。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忽然这么好心,给你另一半无量流火,再给你作证宫子羽的身世。”云为衫的目光闪烁着泪花,她想起了上一世——
她回到梨溪镇,去看望她的双胞胎妹妹,她那样开心地走进门,看到她妹妹惊恐的眼,屏风后面,无锋的首领正在守株待兔,死亡的阴影笼罩过来,她无处可逃。
她答应了宫子羽她要回来,她和宫子羽约好了时间,可是她要失约了。
她没能在寒鸦贰手下走过叁招,被锁住了喉咙。
后来——
后来她没有记忆了。
那次锁住她喉咙的人没有放开手,那只鹰爪一样的手扯出了她的喉管,她的喉管被扯出喉咙,喘不过气,血液涌入,倒流进她的胸腔,在窒息感里痛苦挣扎,她徒劳地用手捂住喉咙,炙热的鲜血喷涌而出,她再也没能说出一句话,“嗬嗬”的气声里,她叫了一声宫子羽。
宫子羽再也听不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眼泪涌出来,眼前一片赤红,身子倒在地上。
黏腻的鲜血到处都是,她一定死的很难看,她的尸体会被抬回宫门,她不知道宫子羽会有多难过。
她再也没有以后了——
“我不能再输了。”
“我们所有人,都不能再重来一次了。”
“这次我们联手,铲除无锋。”
作者有话说:
昨天的突发奇想!
决定给云为衫和宫子羽一个好结局!
她为什么不能重生哈哈哈,她有记忆一切都说得通了~
我真是个天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娘——”被雾姬扮作书生的小宫子羽大声喊她,她只看了一眼,脸上的面具便有了一丝裂缝,可她不能有破绽。
所以她收敛心神,转过头去,让雾姬带他去把衣服换回来。
被旁人看到了,不知道又会议论些什么。
“执刃不会相信那些话的。”
“他不信,总会有人信的。”
她回头说。
真像啊,真像她心里的那个人。
他长大后,一点都不像宫鸿羽,还能留在宫门吗。
“男孩子怎么可以哭呢。”她看到小宫子羽手背上的擦伤,不是不心疼,想抱住他。
可是她想,她女儿呢?她女儿此刻还活着吗,在哪里,她的女儿受伤了怎么办。
会有人心疼她在意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受伤了,就记得去医馆。”
“我不要去徵宫,宫远徵说我是野种。”小宫子羽摇头,噙着眼泪。
她又想起了那个浑身是血的人。
“你说你喜欢他,你现在还喜欢他吗?”点竹发了疯一样,在她面前砍了那个人的手脚,鲜血飞溅,断肢甩在她面前。点竹癫狂地质问她:“说话呀!你还喜欢他吗?”
他像个血葫芦,她不忍再看,腹中剧痛,疼得她额头冒出冷汗,眼前发黑模糊一片。
她头脑昏沉地拔了剑,一人一剑,带着她腹中的骨肉,不知道杀了多少拦路的人,从清风派逃了出来。
“娘亲,爹爹为什么不理我。”
因为你不是他儿子。
因为你真正的爹已经死了。
她的眼泪滚下来,起身躲了出去。
她在江南遇见宫鸿羽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锋的人追杀了她很久。
无锋——无风。
原来点竹早就疯了,点竹竟然创立了无锋。
一路走来,她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剑卷了刃,被震脱了手。
她拿不住剑了,她仓惶地往前跑。
不能被抓住,被抓住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死。
就在那个时候,她遇见了宫鸿羽。
宫鸿羽以为那些无锋刺客是来刺杀他的,帮她料理了个干净。她躲在花丛后面,宫鸿羽说,他可以不杀她,但她要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她看着宫鸿羽的背影想,也许她不是走投无路,她还有一条路,回到宫门。
一切都很顺利,潜入送选的新娘队伍,通过医官的身体检查,拿到金牌,站在待选新娘的最前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鸿羽看到她时,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拙梅。
她来不及回孤山派带走她的女儿,孤山派的人会善待那个无辜的婴孩吧。
她脑子里乱乱地想。
她终究还是嫁给了宫鸿羽,回到了宫门。
而她的爱人,已经惨死在了清风派,再也回不来了。
“听说角公子要去孤山派了。”
她手里的茶盏烫伤了手,掉落在身上,她像没察觉一般抬起头问雾姬:“去孤山派,做什么。”
“孤山派的大小姐快过周岁生辰了,帖子递到宫门,执刃不能离开旧尘山谷,所以是角公子替他执刃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孤山派的大小姐······
孤山派哪有什么大小姐,她站起身,心慌乱地跳着:是她的女儿!她女儿还活着,孤山派的人没有亏待她的女儿。
还好,还好她当时没有对点竹说她已经生了一个女儿,还好,还好没事。
茶盏掉在地上摔碎了,雾姬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我肚子有些疼,我们去医馆看看吧。今天泠夫人去吗。”
她昏了头了,泠夫人每日都去的。
她要是拜托泠夫人叫角公子带话,去问孤山派要人——不妥不妥,孤山派认了她女儿做大小姐,孤山派定会互着周全,若是她这样贸然去要人,可能弄巧成拙,反而暴露了,会给她的宝宝带来杀身之祸。
难道就这样相隔天涯,再也不能相见?
痛苦爬上了她的心,顺着血脉扎得她脸色苍白。
“小姐仔细身子。”雾姬给她擦拭身上的茶渍,扶着她去屏风后面更衣,“泠夫人今日也去的,只是不知尚角小公子会不会来接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没什么心思听雾姬说角宫的事,心神不属地更衣,应付地回了句:“是吗。”
绞尽脑汁想不出要怎么将女儿接到身边来。
“听说孤山派有意将大小姐嫁入宫门,角公子是要为尚角小公子去求亲呢。”
“嫁入宫门?”她重重地呼了口气,真是个好主意。
她的女儿要回到她身边了,她开心得掩不住笑容,那个宫尚角,她见过的,小小的一只,又懂事知礼,长得又周正,武功应也不差,她心里是满意的,既然是娃娃亲,那便早些将她女儿接进宫门。
“小姐也太心急了,咱们羽公子若是出生了,还不一定轮得到那角宫的小公子呢。”
她笑了:“不可,角宫那小公子便很好,我肚子里这个还太小,自然是不能娶孤山派的大小姐的。”
都是她的孩子,若是成亲,岂不是乱套了。
她心情实在太好,没有责备雾姬乱点鸳鸯谱,步伐轻快得已经忘了隐藏她会武功的事,她要快点去医馆,怪她之前不愿意去,总是郁郁寡欢,不想出门,每每耽误时辰。
泠夫人可千万要等着她,别走了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了有什么打紧,她便去角宫求泠夫人。
以后便是亲家了。
“小姐怎么这样高兴,等等我啊。”
雾姬在她身后追着她,她脸上的笑容根本藏不住,她已经想好了,等和女儿团圆,要给她做八宝桂花糕,她喜欢面具的,再给她做一个面具,布娃娃也要缝制的,还不会缝要快点学,她现在会不会说话呀,她会叫娘亲了吗,不会也不打紧,都可以慢慢教她。
给她做漂亮衣服,给她梳头发,把她养在身边,打扮得像个精致娃娃,等她长大了和那个宫尚角结亲,会看到她出嫁的样子,真好——
她眼里含着热泪,走进医馆,穿过长廊。
医馆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泠夫人的声音响起来:“尚角,你怎么哭了。”
小小的宫尚角穿着一身素色的衣服,跪在地上,满脸恨意,两眼通红:“点竹带人杀上了孤山派,孤山派满门尽灭——”
咣当一声,泠夫人抬起头,看到兰夫人惨白的脸,她腿软地站不住,摔在那里,扶着门框,轻声问:“没有······没有人······活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宫尚角手里攥着他那枚玉佩,涩声回道:“探子回报,无一幸存。”
她眼前一黑,重重摔在地上。
泠夫人惊惶起身,叫人过来:“快来人,兰夫人出血了——”
在她得知女儿死的那天,她生下了宫子羽。
她想出宫门找女儿,但她醒来时,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
她女儿的尸骨已经凉了。
她躺在床上流眼泪,宫鸿羽把襁褓中的宫子羽抱过来,她别开眼。
她失去了女儿,她失去了她的亲骨肉。
她想起女儿出生那日,抓着她脖子上一枚金制的面具哇哇大哭,她笑着把那枚面具解下来,她的爱人拥着她:“我们的宝宝才出生,便喜欢金灿灿的东西,将来可是要嫁给家世显赫的世家公子才行。”
“你们孤山派缺金银珠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然是不缺的。”
“我的女儿,嫁不嫁人都行,一辈子平安富足便好。”
“好好好,你说了算。”
“她没有名字吗?你这样随便地喊她。”
“自然是有的,我已经拜托掌门大哥帮我们的宝贝女儿取一个好名字,要等到良辰吉日,焚香祷告,沐浴更衣······!”
“哼,能是什么了不起的名字。旁门左道罢了。”
心上人软语哄着她,怀里抱着他们血脉结合的女儿,那是她生命里很幸福的时刻,好像她孤寂了那么多年,漂泊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了她的港湾。
她看着窗户缝隙外的天空,天空灰蒙蒙的,她想到了她夭折的女儿。
后来取了名字吗。
叫什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想给女儿立一个碑,可她连自己女儿的名字都不知道。
眼泪停不下来,她想,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
死了,就能去见女儿了。
女儿在那边很害怕吧,她才那么小一只,在襁褓里哭哭的,软软的,一个人孤零零死了——
她躲在这宫门里,连给她收尸都不行。
她可真是没用极了。
“夫人,你还有子羽。”
宫鸿羽抱着襁褓里的婴孩,走到床前,那孩子一直哭,哭得她很烦躁。
她女儿哭起来便那样好听,嘤嘤的,像个小小的宝贝。
不如把他也杀了,他们一家四口,在地下团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念头冒出来,她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恨意。
她女儿已经死了!
要不是因为怀着他,她早便会和点竹拼命。若是她当初拼死杀了点竹,她女儿就不会死!
要不是因为他,她根本就不会逃命,她不会躲进旧尘山谷,她不会任由女儿流落在外!
该死的小崽子!碍事的——
她咬住了手指,这是那个人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她竟然想杀了他们的孩子。
她一定是疯了——
“夫人,我已叫人去问了,点竹放火烧山,捡出来的骸骨里,没有婴儿。”
她猛然抬头,嗓子哑得仿佛吞了炭:“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孤山派的大小姐,也许还活着。”
“真的?”她死死攥着宫鸿羽的衣袖,若是宫鸿羽骗她,她便杀了宫鸿羽!
“真的,我从未骗过夫人。”宫鸿羽说出来的话好像天方夜谭,可他沉稳的声音却莫名很有说服力,她不禁有些动摇,可很快她便意识到,宫鸿羽已经知道了她是拙梅。
虽然身子很虚,她还是很快点住了宫鸿羽,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
“我不会对你不利的。”宫鸿羽沉声道,“其实在江南见到你时,我便认出来了。”
“胡说,我们从未见过。”
“我见过你的。”宫鸿羽的声音沉重,那年他听说宫门有个奇女子通过了四域试炼,便偷偷跑去后山,正好撞见宫梅商、风公子、雪公子一起饮酒。
他一眼便惊怔在那里,这世间,竟有如此清丽的佳人,兰芝馥郁,仙子绝尘。
“我是为了你才通过后山试炼,成为了执刃。”
她笑了,原来命运兜兜转转,真是造化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会对子羽视如己出。”
一晃便是数年,宫子羽已经长这么大了。
她的女儿,还是没有找到。
兰夫人又站在那里,仰着头看遥远的远方。
雾姬叹了口气,想去给她披一件衣裳。
她已经把手里的伞松了,站在雪里,任由雪花落在她的身上。
她生女儿那天,下了好大的一场雪。
如今又下雪了。
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她的女儿也会看到这样的雪吗。
羽宫的兰花开得那么好,她恍如未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本就不喜欢兰花,她也不姓杨。
在羽宫里深居简出这么多年,她的心空荡荡的。
她无法拥抱自己的儿子,她会想起她生死未卜的女儿,她不能这样偏心,这对她女儿不公平。
她做了一个漂亮的面具,给他戴上。
“脆弱之人,是会被人欺负的。”
他戴上面具,她又想,若是女儿在,戴着面具,会更好看吧。
这是她给女儿做的面具。
倒在雪地里时,她心里更多的是解脱。
她想她该接受了,女儿已经死了。
当初不过是宫鸿羽骗她活下来的谎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为了宫子羽,没有走出宫门一步,她没有去找点竹索命。
她变成鬼之后,他和女儿会在那边等她吗。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如果他们都活着,他们会去江南泛舟,她会给她的女儿剥莲子吃。
她的女儿,还没有名字。
她最宝贝的女儿啊——
“不念了,再也不念了——”
她笑了。
要团圆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有赖于之前的信息,他们对无锋的了解更加清晰,他们制作了更加周密的计划。
无锋的小鬼,由下到上,分为魑魅魍魉四个等级。
魍,是四方之王。
“东方之魍是四魍之首,悲旭,他是江湖中排名第一的剑客,至今无一败绩。”
“上一世悲旭攻打花宫,目标是无量流火。花公子、花长老,还有叁名红玉侍卫,都没能活下来。炸药炸平了花宫,埋葬了悲旭。”
宫子羽认真起来的样子很像上官浅,他恢复记忆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雪重子、雪公子、花公子,告诉他们上一世的结局,原本支持他的人也同意了联手对抗无锋。
宫紫商惊叫:“他杀了小黑?不行不行!小黑不能死!我们这次多派点人给花宫,守护好小黑!”
花公子本来想说什么,闻言倚着柱子笑了,看了一眼金繁,挑了挑额前的刘海:大小姐对他也不是全无情义嘛,这个墙角也不是完全挖不了。
金繁脸都黑了,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
“我们可以想办法延迟炸药爆炸的时间,将悲旭炸死在花宫。”
“延长引线?不行不行,会被发现·····或者可以采用装置引爆,我记得姑姑留下的手稿里有一个踩踏触发的草图,踩下去之后,脚不能离开,否则就会嘣地一声炸上天!”宫紫商从金繁身后探出头,“小黑你方向,有我在,绝对不会让无锋再伤害你一根汗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公子笑得更开心了:“好啊,我相信你。”
宫紫商伸出拳头,和他的拳头碰在一起。大小姐笑得眼睛弯弯,金繁握刀的手攥得青筋暴起。
“北方之魍,寒衣客。”
“他上一世负责角宫。”宫尚角的声音很冷,寒衣客十年前杀了他母亲和朗弟弟,在最后一战里,割断了远徵弟弟手筋。
“他的武器是改良后的子母弦月刀,环峰带刃可绞断对方兵器,同时,他的弦月刀中蕴含磁石,能吸附拉扯对方的兵器。”
“那岂不是专门对付我的。”宫小狗摸着他的暗器囊袋,恨恨道。
“我们可以在角宫设置巨型铁器,废他的兵刃。”云为衫很聪明。
“我能杀他。”上一世他们交过手,不过当时他刚服下半月之蝇,若是这次十成功力具在,不需要远徵弟弟涉险,他一个人足够了。
“西方之魍,万俟哀。上一世他杀了雪公子,重伤了雪重子。”
“这次他谁都别想杀。”雪重子分明是个孩童的模样,但宫子羽知道,这只是因为他修炼的葬雪心经可以返老还童,上一世雪公子死后,他自废武功,陪在雪公子的坟茔前,日渐衰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雪公子的眸中闪异样的神采,原来上一世,他死在了雪重子面前。
“万俟哀的兵刃是飞镰,诡谲无比,我们可以效仿寒衣客,在雪宫设置巨型磁石,废他飞镰。”云为衫冷静地分析,“雪重子用冰锥便可杀他。”
“南方之魍,司徒红。上一世混在选亲新娘里进入了宫门,会蛊毒。”
云为衫瞥了宫子羽一眼,宫子羽心虚地低了头,清了清嗓子:“她一直潜伏在旧尘山谷的万花楼,叫紫衣,可以直接去抓她。”
“会不会打草惊蛇。”
“我可以做一种毒,无色无味,提前下在她的茶水里,让她中的时候感觉不到,一旦使用内力,便会毒发身亡。”宫小狗笑着说了他的提议。
原来司徒红就是宫子羽的红颜知己,上官浅理解了云为衫那一眼的含义,资料显示,之前宫子羽是万花楼的常客,经常夜宿在紫衣房里,只是她之前并不知道紫衣就是司徒红。
“司徒红是神龙教圣女。”上官浅应该是无锋里最了解司徒红的人了,她会的蛊术,有一半是从司徒红那里学来的,“我执行任务时,是冒充司徒红进入的神龙教,她则被点竹带回了无锋。”
她还记得司徒红,苗族的小姑娘,原来已经是南方之魍了,看来她在神龙教那两年,司徒红没少替点竹杀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宫二也知道这个紫衣,上一世他曾经安排人跟踪云为衫,发现了紫衣叫人偷走云为衫的项链,设法调开宫子羽,和云为衫在万花楼相见。他顺藤摸瓜查了紫衣的身世,只觉得是个可怜人——他被无锋做的假身份骗了。
他握住了上官浅的手,如果他早点发现,也许浅浅最后不会死。
上官浅看懂了他心中所想,指腹轻轻在他手心蹭了蹭。宫二这个人应该是从来不会后悔过去的,因为过去无法改变,但他常常觉得亏欠自己,上官浅想,这就是喜欢吧。
因为宫二喜欢她,所以常常自责。
她眉眼间的温柔做不得假,落在寒鸦柒眼里,光头眉上的疤都有些不耐了。
他一觉醒来,上官浅和宫尚角相亲相爱了,他算什么,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可宫尚角偏要他旁听这群宫门的人怎么设计对付无锋。
无锋一共派了两个细作,看来都倒戈了,真是白给宫门送新娘。
“还有什么补充吗。”
“魑魅魍魉,魉呢?”
“我没见过魉。”云为衫拧眉,问上官浅,“你呢。”
“我也没有。”上官浅转向寒鸦柒,寒鸦柒在无锋更久,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寒鸦柒斜倚在座位上,他身上被宫远徵下了毒,心里也不痛快,可上官浅问他,他又无法不理:“没有魉。”
“没有魉?”宫子羽不相信这个男人,他记得上一世也有一个无锋的男人和阿云十分亲密,在最终一战里挡在阿云面前让她离开,最终死在司徒红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魉,魉应该是两个人。无锋里没有匹配魉这个等级的两个人。除非魉就是一个人,无锋之主。”
“魉是两个人,点竹和拙梅。”云为衫的声音清冷,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听完拙梅和点竹的故事,寒鸦柒恍然大悟:“原来宫子羽是上官浅的亲弟弟,可是一点都不像啊。”宫子羽太蠢了吧。
“还是很像的。”花长老说道,“之前老执刃死得仓促······”无量流火是需要人的体温才能显示的,最后几行没有刺完,老执刃背后的字便已经消失了。是宫子羽过目不忘,无量流火才得以延续下来。上官浅也是过目不忘,毁了无量流火。
他有些恼怒地瞪了上官浅一眼,此刻已经是执刃夫人了,有执刃给她撑腰,更动不得她了。
“过目不忘这一点,还是很像的。”
他原本便不支持宫子羽做执刃,这样也好,尚角比子羽更有能力,一定可以将宫门统领得更好。
“怪不得。”寒鸦柒忽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下巴,“十年前无锋之主忽然要对付宫门,当时宫门风头正盛,无锋本不是对手。”
“是因为点竹怀疑拙梅躲进了宫门,所以才会将矛头指向宫门。”云为衫懂了。
“我记得那次的任务是,在宫门里搜寻一名带着十岁左右孩童的少妇,将所有符合条件的人带回无锋。”
宫尚角瞳孔一缩,他的母亲和朗弟弟,便是死在那次无锋的入侵里。
上官浅知道,点竹是在搜寻拙梅和她的儿子,也就是兰夫人和宫子羽,可意外地将泠夫人和宫朗角杀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启禀执刃,宫门外有一个人,她自称是,是,是······”侍卫哆哆嗦嗦,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吞了几次口水才勉强把话说完,“是无锋之主。”
“什么!”
所有人都戒备起来,他们才刚刚商量好对付无锋的策略,可无锋之主竟然不请自来了。
这太出乎意料了。
连寒鸦柒都坐直了身子。
无锋之主竟然亲自来了。
上官浅和宫尚角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上一世的最终一战,无锋之主都没有现身。他们的谋划是先拔除无锋爪牙,将四方之王杀死。
这样的变故令人措手不及。
“她带了多少人。”
“她,她,她一个人。”
“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点竹打算一个人杀进宫门,抢夺无量流火?
如今上官浅就是无量流火,宫二不会允许任何人动上官浅分毫。
他提着刀起身往外走,众人跟在他身后,很快他们便在宫门的长阶前见到了神秘的无锋之主。
她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衣站在那里,看上去丝毫不像掌管着江湖最大杀手组织的无锋之主。
带着黑纱斗笠后面,一双眼睛从他们中间扫过,很快找到了上官浅。
上官浅还活着。
斗笠后的脸色松了松,可是她看到了上官浅走到了宫尚角的身边,嘴角又沉了下来。
宫尚角,可真该死啊。
“你是无锋之主?”
宫尚角面如寒霜,这个人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拼上性命也要践行他的承诺。
杀了点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浅跟我回去,其他人,可以饶你们一命。”
点竹明明只有一个人,可她说出来的话却好似她掌控了每个人的生死。
“你带不走她。”宫尚角攥住了上官浅的手,挡在了她前面。
在他身后,花公子看向宫紫商,和金繁的目光不期而遇。看来金繁也注意到了,这个无锋之主的声音,竟然和大小姐极为相似。
“螳臂当车。”点竹冷笑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
压力如泰山倾倒,毫无内力不会武功的宫紫商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可她太害怕了,腿一软便要摔在地上。金繁护在宫子羽身边,一时之间犹豫了。花公子眼疾手快,冲过去扶住了她。
宫尚角顶着她的气势,向前走了一步。
斗笠后的目光里不自觉地带了几分欣赏,角宫的小崽子竟然出落得如此卓尔,宫门第一战力,果然名不虚传。
上官浅看着宫二向点竹走过去,她的心慌乱地跳了起来,她有种感觉,她又要失去宫二了。
其实她肚子里的蛊婴,是可以杀死点竹的。
她有些紧张地往前走了半步,被寒鸦柒拽住了,寒鸦柒低声问她:“上官浅,你想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二听到了,但他没有回头。
若他死了,浅浅有人照顾,他便更无牵挂,只要她好好活着!
刀在手,一往无前。
角宫小崽子的气势,竟然让她没能硬抗,她选择避过锋芒,拧身拔剑,刀剑相交,撞开的内力气劲炸开,在场的众人面色几乎全变了。
知道点竹强,没想到她这么强。
眼下可不是顾及礼仪的时候,宫远徵、宫子羽、雪重子、月公子、雪公子等几乎同一时间动了手,哗啦一下围上去,顷刻之间点竹同时对战众人,竟然也没落到下风。
云为衫被点竹一脚踢飞,撞在宫子羽身上。
“养不熟的狗东西。”
点竹手里的剑同时刺穿了雪公子的小腹丹田,废了他们中最弱的人。
上官浅甩开寒鸦柒,寒鸦柒中了毒,还是跟了上去。
宫尚角的刀和金繁的刀同时攻击点竹的上身和下盘,宫远徵的暗器射向她的面门,点竹的剑更快,密不透风地护住周身,剑柄反手撞在月公子肩上,废了他的右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她的剑在上官浅面前硬是拐了个弯儿,刺伤了更不好得手的花长老,这一个短暂的停顿,让上官浅的剑擦破了她的胳膊,她受了伤。
云为衫扶着柱子面前站起来,点竹这一脚踢断了她的肋骨,她紧紧盯着包围圈里的点竹,叫了一声:“风公子!”
点竹一剑划出,逼退众人之后停了手。
隔着黑色的面纱,云为衫感觉到点竹冷冷的目光盯着她。
宫尚角脸冷得要掉冰渣,刚才差一点,浅浅又要受伤!
宫子羽查看了云为衫的伤势,气得嘴巴凸起来:“我们已经知道你的底细了!你这个宫门的叛徒!败类!你还妄想夺取无量流火!”
“呵——”毫不在意的嘲笑,“夺取无量流火。你们知不知道,无量流火是我做的!”
“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堂堂无锋之主,算什么英雄好汉。”
大小姐的胆子也太大了,这种时候都敢这样出言讥讽。
其实是因为宫紫商完全不会武功,她看不出来,纵使是在场的所有人联手,也未必能击杀点竹。
“宫紫商。”点竹准确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嘲笑道,“商宫不学无术的废物大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从来都没说过,我是英雄好汉。我不是男人,我是江湖第一人。”
隔着人群,她的剑指向宫紫商:“你这种废物怎么会懂。”
她说的很难听,但也是事实。宫紫商翻了个白眼:“我为什么要做江湖第一人,我有金繁就够了。我不像你,永远都找不到拙梅!”
呵,连这个都查到了。
她那点见不得人的隐秘心思,竟然这样被当众揭开。
可点竹也不觉得羞耻,她从来都不觉得她的心思见不得人,只是不屑于解释。
“我会找到她的。”点竹的声音寒意彻骨,二十年了,她把江湖翻了个底朝天,还没有找到她!
但她会找到她的。
总会找到她的!
只要上官浅在她手里——
“拙梅已经死了,你找不到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总会找到——什么?
她在惊愕之下手重重一颤,剑几乎脱手,不可能。
“你胡说!”沙哑苍老仿佛滚了生铁的嗓音嘶吼了一声,点竹眼里再也没有旁人,她一定要杀了这个小贱人,竟然敢说点点死了,点点不会死的,点点一定藏在哪里躲着她!
眼泪夺眶而出,剑锋势不可挡。
金繁眼睁睁看着那剑刺向宫紫商,他从宫子羽身边飞奔过去,来不及了——
花公子一把推开了宫紫商,后背暴露在点竹面前。
剑刃透过胸口而出,鲜血溅在宫紫商脸上,宫紫商甩在地上,吓傻了:“小黑······”
小黑似乎朝她笑了一下,便摔倒在她身上,护住了她。
金繁接过了点竹的第二剑,宫尚角和宫远徵追了上来,挡住了点竹的攻势。
月公子飞快地处理花公子的伤势,让宫紫商按住他的胸口:“按紧了。”
宫紫商哭得涕泗横流,胡乱地点头,两只手死死按住了小黑胸口上的剑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拙梅真的死了,难道你不想找她了吗。”云为衫准确地抓住了点竹的软肋。
“你再杀一人,便永远别想知道拙梅的下落!”上官浅的音色和点点很像,她用那声音叫了她很多年师父。
点竹的剑尖停在了宫远徵的喉咙前,宫尚角的刀锋压在她的脖子上。
血珠子沁出来,点竹说:“我杀了他们所有人,带你回去,一样会知道。”
无锋的刑讯逼供之下,没有撬不出来的秘密。
“我绝不苟活。”
点竹的呼吸停顿了一瞬,冷笑:“随你。”
是野男人的种,死不死活不活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可她的剑尖,终究没能往前一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听完了点点的故事,她低声笑了,脸上冰凉一片,原来点点已经死了十几年了。
在她不知道的某一天,死在她们一起长大的宫门里。
隔了那么多年,她才知道。
但点点已经死了!
“我不信!是你们编出来的谎话!别想骗我!”
她其实已经信了,如果点点没死,她不可能这么多年找不到她。
这些人敢这样告诉她,一定是有什么如山铁证。
宫子羽就是那个铁证,他扯开衣服,亮出了胎记,点竹一眼便认了出来。
孤山派的血脉印记。
点点真的是怀了那个野男人的孩子逃走的。
宫子羽的娘亲,上一任执刃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点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用另一个身份堂而皇之地躲过了她!
她知道点点埋在哪里,后山祠堂。
她去过太多次了,轻声熟路,几个起跃便赶到了祠堂,牌位上不会有她的名字,即使是作为执刃夫人被埋葬在这里。
但她在祖坟里很快便找到了她的目标。
石碑上清晰地刻着宫鸿羽和宫杨氏。
宫杨氏,那是什么东西。
面纱之下,一声冷笑,她重重挥手,将石碑削成了两半。
刻着宫鸿羽叁个字的那半栽在地上,断口平整。
用来杀人的神兵插进泥土里,她开始了掘坟。赶过来的众人围在外面,宫子羽看到他父母的碑被点竹劈烂了,点竹竟然还在掘坟,气得瞪大了眼睛:“你疯了!”
她挖得很快,满身泥土,气喘吁吁,充耳不闻,神兵没受过这种委屈,剑刃蒙尘,撞到了棺盖。
她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像对待自己的挚爱一般轻柔,细细清理了棺盖上的尘土,撬开了封棺钉木,将棺盖起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棺材里只有一具尸体。
宫鸿羽怀里抱着一把油纸伞。
“人呢?”霎那间冷下来的脸色,点竹握着剑站起来,才发现无数火器对准了她。
哦,山摧。
她脸色没什么变化,即使知道这些火器齐发,她未必躲得过。
她现在只想知道,人呢?
“我母亲生前遗愿,不愿葬入祖坟。愿化做扬尘,随风而逝。”
所以在兰夫人死后,宫鸿羽违背祖训家规,安排了火葬,将她的骨灰从后山悬崖上洒落。祖坟中只设置了衣冠冢,等他死后合葬。
点竹听过之后呆立了一会儿,看来她什么都没留给她。
连骨灰都没给她留一点。
怎么,知道她会来挖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斗笠掉在地上,没了黑纱,众人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清了她的脸。
半边脸上爬满了疤痕,是烧伤后留下的狰狞可怖。
另外半边脸,和宫紫商有七分相似。
上官浅一阵头晕目眩,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脸。
当年宫门里同时消失了两个人,宫梅商和风公子。
谁说过宫梅商一定是拙梅,谁能想到,宫梅商竟然是点竹。
点竹——宫梅商万念俱灰地往前走,丝毫没在意她身后黑洞洞的炮口。
点点已经死了,她只有去另一边找她了。
她知道点点在哪里——她最喜欢的清风崖嘛。
她陪点点去清风崖看了那么多次日落,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清风崖就在不远处,壁立千仞,崖下是万丈深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想起很多年前的某一天,点点站在崖边和她说:“夕阳真好看啊。”
点点很少主动和她说话,她看着点点的脸,应和地点头:“是啊,真好看啊点点。”
点点的声音很冷淡,没什么温度地:“夕阳落下去,会去哪儿呢。”
她没过脑子重复了一遍:“会去哪儿呢。”
点点今天主动和她说了两句话了。
“一定很自由吧。”
也许是夕阳的余晖太美,落在人脸上,人也变得有了温度,点点和她说了第叁句话。
也可能这叁句话,都不是和她说的。
只是点点的自言自语。
但她精准地猜中了点点的心事:“不想嫁给宫鸿羽嘛,放心,只要我通过后山试炼,我就会成为下一任执刃,你就不用嫁给宫鸿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会嫁给我~~~~~~~~~~
嘻嘻。嘻嘻嘻嘻。
她喜滋滋地咧着嘴想,点点就会成为她的执刃夫人。
夕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天色也暗淡了下来。
傍晚的风有些凉,点点落寞的目光垂下来,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跳下去,就会自由吧。”
漂浮的云,让人产生了一种自己在天上的错觉。
她顺着点点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嘴角都垂了下来,打了个寒战:“这也太高了吧。”
她天不怕地不怕,还是有点怕高。
很自然地搂住点点的肩膀,把她从悬崖边带了回来:“点点乖,别想这些糟心事。你放心,我肯定会让你自由自在的,宫鸿羽那丑小子凭什么娶我点点,我昨天刚把他揍了个两眼乌青~~~~~~”
说来宫鸿羽也算她堂弟,又不是一房的,角宫那边的嘛,就算是她亲弟弟宫流商,也别想觊觎她的点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从怀里掏出一支木簪:“点点,你看,我亲手刻的,上面有你最喜欢的梅花。”
喜欢梅花就是喜欢我。
她快咧到耳根的嘴巴里滔滔不绝地涌出她这根木簪的奇巧之处,只要把簪头的机活拧动,便会弹出一个隐秘的空间:“放点毒药,绝对不会有人发现,是不是很巧妙呀~~~~~”
点点没理她,但她可以自顾自地说很久。
点点这二十多年都没理她,二十年,十个月,零叁天。
她走到清风崖边。
刚好是日落的时候。
夕阳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她来了那么多次,没一次认真看过夕阳。
原来真的很好看。
她脸上的泪水已经快风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手擦了一把,摸到了自己脸上的疤。
她记得当时她扑在点点身上,把点点的头按在怀里时,那热浪灼烧在脸上,她心跳得有多快。却不记得疼不疼了。
但她记得,点点说过,要赔她的。
陪她一辈子,不是吗。
说好的一辈子,怎么能把她丢下,跟野男人跑了。
她眼前有些模糊,又随手蹭了一把。
想起了点点和野男人的孩子。
真想杀了来着,可小女娃是点点的孩子,她想,点点不会连女儿都不要吧。
她把女娃带了回去,养了这么多年,点点都没回来看一眼。
说什么爱那个野男人,连孩子都不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又想,该不会点点外又怀了一个吧。原来点点那天没和她动手,一路砍杀跑出家门,不是对她手下留情,是因为肚子里另外有个野种,所以没和她动手。
真有意思啊。
点点和野男人的孩子越长越大,不像点点,像那个野男人。
哪里都不像点点。
长得不像,性格也不像。
看见那张脸都烦,长得太像那野男人了。
和野男人生的小野种。
她把小野种丢进无锋送死,小野种命挺硬的,竟然没有缺胳膊少腿地活下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所谓小野种死不死活不活的。
可梦见小野种死了,她从睡梦里惊醒,脸上竟然有泪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梦见小野种没完成宫门的任务,跑了。
竟然敢跑,真像她娘亲。
她带着寒鸦贰追过去,那小野种真有气性,在她面前撞了剑,血喷出来——
她捂着胸口,心悸的感觉那么重。
小野种很久没消息了,寒鸦柒怎么做事的。
她冷着脸起来,叫来寒鸦贰,急召寒鸦柒。
寒鸦贰走了之后,她心里没有平静,反而越来越焦虑。
为什么还没有消息。
该不会死了吧。
她想,也许小野种出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拎着剑,一个人冲上了宫门。
走的时候,她和点点说过,这一生都不会再踏足宫门一步。
来的时候,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小野种身份败露了吧,没被吊在宫门城墙上暴尸,说明还没死吧,宫门地牢的酷刑受得住吗,不会残了吧。
那小野种肯定没事,她知道小野种在偷偷调查自己身世,还自以为悄无声息地溜回过孤山派旧地,估计查到不少东西,不止一次试图要她命。
两年前胆大包天地给她下过毒,差点真把她搞死了。
要不是她还得利用小野种钓点点,早就把小野种弄死了。
所以八成小野种投靠宫门了,养不熟的小野狗。
表面上朝她摇尾巴,一口一个师父,背地里憋着心思想咬断她喉咙。
宫门那帮人能接纳她吗。
梦里好像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记得梦里,小野种一个人住在旧尘山谷的院子里,身边一个宫门的人都没有——后来宫尚角来了,不过她中了蛊毒?
她心烦意乱地甩了甩脑袋,心想小野种最好有本事在宫门活下来。
要是活不下来,她也不管怎么旧情不旧情了,她就从宫门一路杀进去,把宫门每个人都宰了。
她早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主意啊。
她一个一个宰了,难道点点会坐视不管?
点点看上去冷血无情,心里对宫门还是在意的。
清风崖边的风很大,吹起她鬓边的长发,已经斑白了。
她茫然地看着空中飘起的银丝,原来她都这么老了。
不止二十年十个月零叁天。
她的梦里,她已经找了点点二十多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这次,她找到了。
夕阳还没有落完,余晖漫天霞光,站在高处远眺,那般波澜壮阔。
心境也越发豁达通透,神清气爽。
点点以为死了,骨灰扬了,就能躲过她了。
天真。
云雾散去,下面的悬崖深不见底,放眼望去,群山缭绕,满眼的郁郁葱葱。
我来了。
她身子往前一倾,身后很远的地方,是一声短暂的惊呼。
是小野种在叫她师父。
声音很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可能是错觉。
她看得出来,小野种过得挺好。
下坠的过程很长,长得好像比二十多年还长。
她脑海里回忆起她和点点的一生。
“后山重地,闲人免入!”
是她第一次见点点,点点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裳,拿着一柄剑,冷冰冰地指着她。
俏生生的小脸可真好看。
她吞了口口水,心跳得好快:“你是仙女吗。我是来找斑斑的,你看见我的斑斑了吗。”
她是去找她做的木纸鸢,才会闯进后山,见到点点。
若不是斑斑,她哪里会知道有后山,哪里能见得到点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点,你怎么不理我啊。”
那次点点几天没理她,后来是月公子和她说,点点是风宫之主,未来是要给宫门执刃做夫人的。
“宫门执刃,谁啊?”
“宫门后人,通过四域试炼,一般是羽宫的人。”
“羽宫,谁啊?”她想了想,好像羽宫有个长得很丑的小崽子,他哪里配得上点点。
“那我通过四域试炼,点点不就能嫁给我了?”思路打开,她练功都更有劲儿了。
“点点,我通过四域试炼了!你不用嫁给宫鸿羽了!”她眼睛亮晶晶地盛着点点,点点看上去也很高兴,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天她们在雪宫摆酒,用雪水煮了锅子,叫了后宫的同辈一起庆祝,像她们的婚礼那样。
“凭什么女子不能做执刃。”
她气得眼眶发红,点点什么都没说,一定比她更难过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顾不上心里的火气,软着哄点点:“点点你别怕,我想到了,如果我能做出令江湖闻风丧胆的武器,宫门也要让我叁分。这狗屁规矩,肯定可以改的啊。”
“拿了老子的无量流火,连个执刃之位都不肯给,什么东西。”
她恶狠狠地啐道:“小心老子一个不高兴,把整个宫门炸了。”
点点没同意:“不能炸宫门。”
“好,点点说了算。”她收敛起脸上的凶恶,笑着和点点说,“点点说不炸,咱们就不炸。”
“点点,我带你离开宫门吧。”
点点瞥了她一眼,很冷淡地,连一句“怎么离开”都不肯和她说。
“我想了,假装弄个事故出来。轰地一声,咱俩尸骨无存,宫门查都查不出什么。”
点点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别伤了无辜的人。”
那个时候,点点是愿意跟她走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点,你看这个,这个好看吗?”
她拿了一枚珠钗在点点鬓边比划。
点点脸上是笑着的,点点笑起来很好看。
“这位小郎君眼光真好,这钗与尊夫人极其相配,只要五两银子。”
“银子是什么东西。”她没出过宫门,不知道东西还是要花钱买的。
但她知道,那应该是货币的一种。
她撸下手上的镯子:“这个够吗。”
店家接过镯子,用牙咬了咬,纯金的。
这傻子真好骗。
笑着点头:“够了,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珠钗插进了云鬓,点点更好看了。
她心满意足地牵起点点的手往前走。
未来会越来越好吧。
那是她们逃离宫门的第一天。
她有信心。
“点点,我们出来了,是不是要改一下名字啊。”
“叫什么。”
“我想了一下,我叫点竹。”
点点的竹马。
嘻嘻,真是个好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喜滋滋的想,我可真是个取名字的天才。
“那我呢。”
“你叫拙梅吧。”
梅梅的拙荆,就是我宫梅商夫人的意思。
她此地无银叁百两地解释道:“拙梅,梅花嘛,那个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梅花,特别高洁。”
“······这句不是说菊花的吗。”
“是吗,差不多吧。那梅花有什么诗啊。你不是喜欢梅花吗点点。”
点点没再反对,那就是答应嫁给她的意思了。
那段时间,点竹和拙梅,是会被江湖上的人一起提到的。
她和点点一起创立了清风派,她和点点的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点一手清风九式剑横挑整个武林,她们声名鹊起,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可他们说,她和点点是女子。
女子嘛,就是暗夜里的小鬼,不能在白天抛头露面的。
呵呵。
她当天晚上带刀翻进那个什么狗屁霹雳堂的总舵,割了那个不会说话人的脑袋。
说她是小鬼,她就半夜去索命。
她们想重制无量流火,拥有无量流火,江湖上就没人敢看不起她们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简陋的工作坊里条件不够,也许是点点记错了算法,弄错了火药计量,一次失败的实验里,火药爆炸,她的脸毁了。
没有宫门徵宫的医术,她的脸留下了吓人的伤疤。
她问点点,她是不是很丑。她心里想,丑过那个宫鸿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点哭着抓着她的手说对不起,她会赔她的。
无量流火的重制被迫中断了。
她不能再冒一次险,这次点点没事,下次呢。
她不能失去点点。
没有无量流火,事情总会麻烦些。
说闲话的人太多,她一个人杀不完。从路边捡了一个小叫花,她教小叫花帮她杀人。
小叫花没名字,她给小叫花起名“悲旭”。
那些人都看不到早上的太阳,等太阳升起的时候,便能听到满园子的悲戚。
多好的一个名字,应景。
后来小叫花也杀不完了,她捡的人越来越多,隐隐有了一个门派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给他们分了等级,见不得人的小鬼吗,魑魅魍魉。
魉是两个人,她和点点。
点点不用知道。
点点这个人面冷心软,知道了会生气的。
但点点还是知道了。
点点果然生了好大的气。
那是她第一次把点点弄丢了。
点点离开家,一年多没回来。
那年,她创立了无锋。
在没有风的日子里,她利用无锋的小鬼,在整个江湖里找她的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点再回来时,是给她派请帖。
喜帖。
久别重逢的喜悦一瞬间掉了个干净。
她好像根本不认识字了,她问点点什么意思。
点点说她要结婚了,请她参加喜宴。
什么?
她没听懂,又问了一次。
点点沉默了。
她知道点点不高兴了。
但她也不高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新郎是谁啊。”
她明明笑了,可点点却冷着脸:“你别这样。”
有了野男人,都不对她笑了。
这样可不好。
她强吻了点点,点点甩了她一巴掌。
问她是不是疯了。
她不是早就疯了吗。
她宫梅商名字不要了家不要了,最后点点不能不要吧。
她又笑了。
点点知不知道,宫梅商的妻子只能做宫梅商的妻子,不能和别人结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锋很快便查到了那野男人是谁。
孤山派老掌门的小儿子。
新郎不是她,就只能去死。
她拎着剑一个人杀进孤山派,把野男人带到她面前,砍了野男人的手脚。
“你说你喜欢他,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说话呀!你还喜欢他吗?”
说一句不喜欢,我就放了他。
点点看她的眼神,她很不喜欢。
点点也觉得她恶心吗。
点点拔了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她们第一次见面那样,用剑指着她。
她的心冷得呆立当场,任由点点在她面前杀了那么多人,闯出山门。
她才回过神来。
她再也没见过点点。
她望着原来越远的天空,又想起那一日风雪料峭,她在清风崖上折了很多梅花,捧到风宫,敲点点的窗。
点点支起窗,看着她冻得发红的手,有些惊讶。
她小心翼翼地问点点:“我摘了很多梅花点点······你喜欢吗。”
她想要是她没摔死,一点是上天都觉得点点和她相配,要把点点许给她。
果然上天是很灵验的。
点点接过花,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点喜欢她。
她唇角浮起一个微笑。
听到了自己颈骨断裂的声音。
下坠的过程也很短,早知道见点点这么容易,她早就来了。
想跑。
宫梅商的妻子,只能做宫梅商的妻子。
走到哪里她都会把点点找到的。
点点喜欢她。
正文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如果三个月之前,有人告诉上官浅,点竹会在宫门跳崖自尽,她一定会觉得那个人疯了。
现如今真实发生了,她还是回不过神来,好像在做梦。
本以为要付出生命才能达成的目标,竟然这么轻易地完成了。
只有宫二知道,这其中是一个怎样求而不得的爱情故事。
他见过宫梅商,在他很小的时候。那时宫梅商还是他姑姑。
一个年纪轻轻便通过了后山试炼,父亲提起来时,会感慨万千的奇女子:“若是将来尚角能像你姑姑那样,一下子通过后山试炼,那该多好。”
他对这个榜样充满了好奇,他偷偷溜去商宫,没找到人,又潜进了后山。
在清风崖边,满山的雪里,见到了一动不动的雪人。
他当时吓了一跳,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那个雪人动了动眼珠子,问他:“你见过一个漂亮的姐姐吗。”
他沉着声音说没有,问她是谁。
她说她是个已死之人。
“世间飘荡的小鬼,来找我的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妻子?”他当时愣住了,女子也是可以有妻子的吗。
“是啊,她很喜欢下雪天。”
那雪人走过来,身上的积雪簌簌落下,他看见了半张烧毁的脸。
雪人手里捧着一枝梅花,极为珍视地护着,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头,他闪了过去,很是戒备地看着这个【已死之人】。
“你是谁家的小孩啊,胆子挺大,性子也沉稳,不如我把你拐回去做儿子?”
雪人笑了,笑得诡魅又疯癫,他注意到雪人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拧着眉:“你还是先去找你的妻子吧,别耽误了。”
“不耽误,反正都找了这么久了。”雪人笑眯眯地看着他,他有种被蛇盯上的悚然,沉着脸与她对视,她更觉得有趣,“你怎么不哭的,宫鸿羽那丑小子八成娶不到老婆,商宫头胎生的是女儿,你是角宫的小孩?”
“你是宫门的人。”他得出了结论。
“哎呀还很聪明,越看越喜欢,比悲旭好玩多了。”
罪恶的手捏了捏小宫尚角的脸蛋:“长得也俊俏,不知道将来会诱骗到哪家的女孩儿,啧啧。”
她唇角的笑容又落了下来:“若我是个男孩儿——”点点便会喜欢我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泪珠子掉下来,小宫尚角本来打算逃跑的脚步便收了回来,掏出怀里的帕子递给她。
她那一瞬间的杀心便淡了下来,天下的男人那么多,多杀一个,少杀一个,都无所谓。本来把这小孩脑袋拍成烂西瓜的手掌落下来,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拍:“这么小就会哄人,长大了可了不得。”
她用小宫尚角的帕子擦了眼泪拧了鼻涕,把帕子随手丢在雪地里:“走了。”
后来他几乎忘了这件事,直到那日浅浅提出来,或许点竹爱的并不是她小叔叔,而是拙梅。
他忽然想起来,当年在后山偶遇的那个雪人。
一定是在雪中伫立了很久,才会被雪淹埋,是多深的思念,多么求而不得,才会苦苦找寻那么多年。
他问过花长老,当年宫梅商通过花宫试炼,是用什么祭剑。
花长老说,当年宫梅商斩断了左手尾指祭剑。尾指未过三关,子女缘薄,性命攸关。
宫家人骨子里是疯魔的。
他想如果是上官浅跑了,他也会找上官浅一辈子。
如果他知道上官浅怀了别人的孩子,他也会把那个人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他知道浅浅死了——
他看到了点竹的结局,和他想的一样。
拙梅死了,点竹不会独活。
他的浅浅还活着,这是世界上最好的事。
他握紧了浅浅的手,点竹已经死了,浅浅完成了心愿。
接下来,她要履行她的承诺,长伴他左右,付出她所有。
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不可以食言。
作者有话说:
疯批宫二偷偷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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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上官浅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抖得厉害,她一迭声地说,“是你的!是你的!”
宫尚角才算听进去了,听是听进去了,可半晌没反应过来,红着眼睛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上官浅眼睛也红了,她看见宫二这样,含着泪花儿翘起唇角:“我说我怀孕了,是你的。”
他点了点头,好像没听懂,咽下满腔的苦涩和血腥气,声音很轻地重复:“是我的?”
上官浅点头,他就想信她。
被她骗了那么多次了,还是想信她。
他别过眼把难堪的眼泪忍回去,埋下头亲她的脖子,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般模样。
像只大狗。
明明可以轻易地咬断她的喉咙,却呜呜埋头在她怀里舔她的大狗。
豹子。老虎。狮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抱住了宫二,手指抚摸他的后颈,他对自己已经毫不设防了,只要她一用力,便能拧断他的颈骨。
她柔软的手指轻轻捻动,在他耳边吹气:“宫二先生,又被我骗了。”
宫二停下来,没抬起头。
他当时怎么想的呢。
浅浅怀了那个人的孩子,她要走了吗。
不走能怎样,留下来?孩子留下来,跟他姓宫?这样她就能留下来了吗。
宫尚角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可他正在心如死灰地想他要怎么能让上官浅留下来。
所以一时之间没想到什么手段计谋,只是有些自暴自弃地想随她如何,他都不能放手。
“我和寒鸦柒·······”她起了个话头,宫二的呼吸变得粗重,胸口仿佛有什么要炸开了,他的眼神变得可怕,面目有些狰狞,他不会允许上官浅和别人在一起,谁都不行——
想都别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几乎是强硬蛮横地按住了上官浅的腰,分开了她的腿。
她能跑哪儿去。
他不择手段也要拥有的人,又在床上提别的男人的名字——
上官浅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势弄得措手不及,肩头一痛,下面也跟着被插了进来,忍不住惊呼一声,宫二这只狗!
她嘴唇颤抖着,急急忙忙地叫了声:“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他几乎要把她撞烂的动作停下来,目光摄住她,阴冷的声音从薄唇里吐出来:“什么?”
好似被老虎的爪子按住,她知道自己说错一句话可能会被这只愤怒的野兽撕碎,便老老实实地承认:“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之前说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故意气你的。”
宫二的眉头锁紧,他在分辩,上官浅是不是又在骗他。
她嘴里没什么真话,宫二又忍不住想信她,反正是不是他的孩子,都得是他的——
他这样想,有些自嘲地勾了嘴角,明知道是沼泽,还是忍不住一步一步走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就那么好?
明明心狠手辣又谎话连篇,他垂下眼睫,阴影落下来,遮住了眼底不该有的脆弱,又俯下身去亲她,喜欢她,好不好重要吗。
喜欢的是上官浅。
他缓慢而坚定地挺身,宣示他的主权。
他的占有欲,他的喜欢,他满心无可诉说不能宣之于口的情意。
宫二不相信她。
上官浅的玉臂伸出来,揽住了他的脖子,她轻轻叹了口气,拧着腰翻了个身,和他换了个位置。
骑在他腰上,手揪着他胸前的衣襟:“这些话我只说一次。”
“我喜欢你,只有你,这句不是骗你的。”
“有目的是真的,想睡你也是真的,想得到你也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拉着宫二的大手,贴在自己光滑的小腹上:“我叫远徵弟弟看过了,孩子没什么问题。”
“是你的孩子。”
“我从未与旁人有过什么,公子原先说往后只你一人便可,过往都不再问,既有此话,我也想同公子明明白白讲清楚,我虽然身在无锋,并未用身子换过什么,只独独是你,是因为是你。”
她说的那样情真意切,和她每次骗他时一样的诚挚。
可这次宫二真希望她说的都是真的。
宫二的手指触碰到她的小腹,她说,她有了宫门的骨肉。
他想起上一世,她也这样说过。
只是当时他闻到了血腥味,便以为只是她的脱身之计,没有出言挽留。
他果真可以拥有一个浅浅的孩子吗。
这是他和浅浅的骨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捉住那只拉着他的手,按在心口,认真地告诉她:“上官浅,我信你。”
骗我我也认了。
他的喜悦溢出来,上官浅真的怀了他的孩子。
她不会走了。
他笑着亲她的手,把她拉下来吻她的唇,搂着她翻身罩住,迫不及待地律动,和她水乳交融。
他的浅浅怀孕了。
他把浅浅的津水吞下,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头里,他喜欢的杜鹃花开了,是他一个人的。
从头到尾,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
真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宫紫商的一些小发明
上官浅从商宫拿了件东西回来,是宫紫商新做的小玩意儿:滚圆的柱身,接了一个蘑菇头,羊羔软皮绷面,端的是精致奇巧,按动机活,那蘑菇头能前后推送,频率之快,令人咋舌——
上官浅红着脸听宫紫商眉飞色舞地解说,藏在袖子里不敢叫人看见。
后来偷偷试用了两回,效果出奇得好。
宫二回宫门后,很快在匣子里发现了上官浅藏的东西。
他不动声色地放好,心想原来她昨日里娇娇地求饶,是又是在诓骗他。
床头藏着这样的东西,真是胆子大的很。
晚间把人压在床上狠狠地弄了大半夜,直到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珊瑚一样的嘴唇轻轻抖着“宫二先生······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他心里是吃她这套的,可面上没那么轻易叫她看破,掌着她的腰,问她:“这是在罚你?”
上官浅情知自己说错了话,软着喑哑的嗓子,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自然不是,可浅浅实在受不住······”
上官浅心想八成是宫小狗那大漏勺又在他哥面前说她坏话了,真是一只该死的小狗,怎么不把他毒哑了。她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吧,不过是趁着宫二出了旧尘山谷,去商宫和宫紫商研究无量流火,去徵宫看了一次寒鸦柒,去清风崖下找了找点竹的尸体——好像哪件事宫二都不会太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二卡住了她的脸蛋,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这样掌控着她,她便有些乖顺地垂下眼,一副任他采撷的样子。
装作一副听话温顺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最是不驯。
宫二挺了挺腰身,低下头问她,有什么要交代的。
死鸭子嘴硬,上官浅的嘴比鸭子还硬。她才不会承认呢,她在无锋受过那么多次训练,切实的证据摆在面前她都要分说,想诈她是不可能的。
她的腿勾在宫二身上蹭了蹭,身软嘴硬地坚持自己非常“清白”。
宫二便知道了,她一定藏着比这个更大的事,趁他不在家,搞了些小动作。
人在宫门,她能做什么,最多是去折倒腾了无量流火,去偷偷看了寒鸦柒——哼,他狠狠顶了顶,有些想假戏真做地让她长长记性,可想到点竹时,这股火气又自己吞了下去。
她从小没爹没娘,一个师父还在清风崖下——不知道尸骨还能不能找到。
她自己有没有偷偷去找。
想到这一节,他止住了念头。再想下去,他就舍不得弄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松了手,托着她的下巴亲她的脸蛋。
她被弄得有些泪眼婆娑,心里不明白宫二忽然的温柔是怎么回事,但很受用地贴着他的手,轻轻吸了吸鼻子:“公子······”
他低声笑了:小狐狸。
宫二把她压回被浪里,吻住了她,这回他很温柔,把她送上了云端,又贴心地从云上接了下来。
她有些失神地躺在宫二怀里,宫二这只狗,她腿都抽筋了。
宫二的手掌按在她腿上给她揉,她从床头的匣子里拿了那小玩意儿出来,宫二没什么表情,上官浅却瞬间明了了他的心思。
原来是为这个生气。
上官浅握着那东西,有些无辜地贴在唇边:“公子,腿好酸——”
宫二那根刚软下去的东西瞬间立了起来,他状似没什么情绪地问她:“今日不想睡了?”
上官浅作死地用白玉般的手指在那根东西上轻轻撸过:“还好有这个宝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这不是他想的那个东西。
但浅浅在暗示他,是那个东西。
他不上当:“什么东西。”
骗他太难了!
上官浅在心里弱弱地哀嚎,打开机活,那蘑菇头突突地涌动。
这就是他想的那个东西吧——
宫二的呼吸一顿,东西更胀了。
上官浅握着那根东西移向下半身,贴在腿上。
他看到那东西顺着她雪白的腿滑下去,在她腿上击打震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按摩筋膜用的,紫商小姐送我的。”
“嗯。”
宫二应了一声,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抱在身上。
还是再来一次吧。
作者有话说:
这是我之前提到的那个可爱的梗。关于筋膜枪和按摩棒哈哈哈哈哈。
宫二:·······就是很无语。
当然了,宫紫商原来发明这个,应该不是为了按摩筋膜用的。
一个搞笑小番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冬日,宫门。
一个六七岁的孩童鬼鬼祟祟地往后山摸,披着黑色的狐裘,和夜色融为一体,可他的脸那么白嫩嫩的,看上去清秀俊俏,漂亮极了。
“你去哪儿?”另一个小孩跟过来,毓秀如玉,看着便是很乖。
“关你什么事,跟屁虫。”黑衣小孩翻了个白眼,“我不跟笨蛋玩。”
“你说谁是笨蛋?”白衣服小孩气得跺脚。
黑衣小孩抿着唇:“不仅是笨蛋,还是胆小鬼!”
“你说谁是胆小鬼?”
“胆小鬼,不够胆就别跟着我!”
白衣小孩气鼓鼓地跟上去,让他不跟他就不跟,那他岂不是真成了胆小鬼!
黑衣小孩轻车熟路绕过岗哨,摸到清风崖,掏出怀里藏着的烟花。
白衣小孩后知后觉:“不对吧!宫门禁止燃放烟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衣小孩从袖袋里摸出火折子吹了吹,把烟花引信点了:“哦。”
“那你还放?”
黑衣小孩转过头来笑眯眯地:“宫门不让做的事多着了,你样样都遵守,还不累死了。”
“可是········”白衣小孩粉色的唇动了动,“你这样是要挨家法的。”
“哼,反正又抓不到我。”
黑衣小孩满不在乎地等着烟花炸开,这可是他亲手做的,一定很漂亮。
“我们快走吧,让人瞧见了不好。”
“要走你走,胆小鬼。”
“我可这是为你好,放烟花的是你,到时你可别又推在我身上。”
“哦,可是偷溜到后山的是你啊。”
“什么!这是后山?”白衣小孩大惊失色,“后山禁地,你你你怎么能随便过,过过过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喜欢随便过过过过来,哈哈哈不仅是胆小鬼,还是个笨结巴!”
黑衣小孩眉飞色舞地嘲笑了他,“嘭”地一声,烟花炸开,他仰着头看,冬日里的烟花绚烂又盛大,他的眉眼是烟花的照应下,竟然没有那么让人讨厌了,反而美好的让人移不开眼。
白衣小孩看得呆了,笑容那么美,眸子里的烟火那么美,美得好像是他的一个梦。
上官浅被烟花炸开的声音吵醒,她坐起身来,宫二给她披上衣服:“怎么醒了。”
上官浅看着窗外乍明乍暗的烟火,唇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娇弱地依偎进宫二怀里,“我头有些痛。”
宫二明知道她是装的,还是压着嘴角,手掌覆上来,给她轻揉,任她造作。
羽宫那边云为衫已经穿好衣服往后山赶了,宫子羽跟在身后,悄悄看了她一眼,又心虚地低下头,宫知羽那小子,八成又闯祸了!
他小时候都没有这么淘气!
真是不知道随了谁!
“在那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红玉侍卫追过来时,白衣小孩拉着黑衣小孩的手往林子里跑。
黑衣小孩放了烟火高兴极了,一点都不觉得大祸临头,不像那胆小鬼,吓得脸色都变了。
白衣小孩拉着他躲进了祠堂,这地方他太熟了,不知道跪了多少次。
熟门熟路地钻到了无人的房间里,听到红玉侍卫外面搜查他们的踪迹。
白衣小孩手里还拿着一个烟花筒,他把烟花筒随手递给黑衣小孩,黑衣小孩下意识地接了过来,他便转身向外跑去。
“你小心!”笨蛋竟然还在叫他小心,他差点笑出声。
顺着墙根猫腰溜出祠堂,隐隐约约听到风声里夹杂着那笨蛋后知后觉的一句惨叫,哈哈哈这么笨,黑锅不给他背给谁背啊。
他笑得太开心了,没留神隐藏,被树林里搜查的红玉侍卫听到:“谁在那儿!”
红玉侍卫太快,一瞬间将他围住了。
灯罩在他脸上之前,他用袖子挡住了脸,稚嫩的声音呵斥道:“你们敢抓我,我可是宫知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门没有人不知道,无法无天的宫知羽,是个混世魔王。
他爹是宫子羽,从前的执刃,现在羽宫宫主。
他娘是云为衫,如今的无锋之主。
红玉侍卫一愣神,没提防暗器,被射翻在地,身体麻痹,不能再动,眼睁睁看着黑衣小孩翻出包围圈逃走了。
黑衣小孩一路跑回角宫,翻窗落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卷在一起扔在柜子里,拆了发髻甩了靴子,钻上床撞进热乎乎的怀里,吓了一跳,终于结巴了一次:“阿娘。”
上官浅笑着看他:“去哪儿了。”
“啊我出去看月亮了。”
“看见烟花了吗。”
“看见了,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宫门放烟花。”
上官浅笑得温柔极了:“还想我夸你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孩扭屁股糖一样钻进她怀里:“娘——娘最好了,娘最疼我了——”
真会撒娇。
他身上凉凉的,脸蛋子也冻得凉凉的,上官浅柔软的手托着他的小脸蛋:“可留下了什么痕迹?”
“远徵叔叔刚给我做的那个暗器盒子,不小心用了一下。”
“东西呢。”
“丢树林子里了,到时就说是宫知羽偷的。”
“又栽赃给宫知羽。”
“他那么蠢,背锅也是活该!”
“火折子呢。”
“啊——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从袖袋里掏出来,乖乖递给娘亲,娘亲收好了,有些批评地看着他:“下次可不要这样不小心了。”
“知道了阿娘。”
这孩子真是——喜欢跟着宫小狗混,又喜欢往宫紫商那儿跑,还随了她嘴里没句真话,调皮劲儿不知道是像谁。
门被扣响,红玉侍卫说羽宫的人来请,她应了声,便把怀里的小坏蛋抱着了:“走吧,你云叔母看来是真生气了。”
不怪云为衫生气,上官浅生的那个小坏蛋,天天拉着云知羽上蹿下跳,出了事便脚底抹油,害得她的小羽天天在祠堂罚跪!
这次又是将小羽抓了个人赃并获,小羽手里握着那个烟花筒,一脸的愤不敢言,又被那小坏蛋骗了!
“小羽,你说,今天是谁和你一起去的后山放烟花。”
宫知羽看了一眼上官浅身后的小孩,低声回道:“阿娘,是我一个人去的。”
云为衫气得脸色发白:“宫晓角是不是威胁你什么了!今日娘给你做主。”
“阿娘,没有,是我自己要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山分明有两个人的脚印,抵赖不了的。”
“·······”宫知羽不敢再说,他本来就不擅长说话,脸和脖子都红了。
“别看你爹!”云为衫呵斥了他一声,他便低下头,不敢再用眼神向他爹求救。
宫子羽清了清嗓子:“阿云·······”
“闭嘴!”云为衫厉声道,“你看看你儿子,此次都替人背锅,你也能看的下去!”
“宫晓角,你说,你今天是不是和宫知羽去后山了。”
粉妆玉砌的小女娃躲在上官浅身后,啜泣着抖肩膀:“云叔母好凶,晓晓怕怕,娘亲抱抱——”
“·······”
绿茶!小的大的,都是绿茶!
上官浅温柔地把她抱起来:“娘亲抱抱,晓晓不怕,不哭不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色兜帽下一张俏生生的小脸上一滴眼泪都没有,笑得已经快成花儿了。
埋头在她娘亲怀里装哭:“知羽弟弟又做错事了吗,知羽弟弟坏坏,晓晓不敢呜呜呜呜——”
云为衫气得胸口起伏,宫知羽紧张地看着那哭成一团的小泪人,壮着胆子:“娘,真不关晓角姐姐的事,是我——”他吞咽了一口口水,“是我的错,我愿意去祠堂领罚。”
宫晓角转过头来,长长弯弯的睫毛上泪盈盈的:“知羽弟弟·······”
宫知羽便又重复了一次:“我愿意去祠堂受罚。”
宫晓角打了个哈欠,软软地趴在她娘亲的肩头:“晓晓困了,娘亲,我们回角宫吧。”
作者有话说:
可可爱爱的女孩子一枚呀~~~
新年快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木鸢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线,落在角宫的院落里,宫晓角轻笑了一声,又是商宫那个自作聪明的小鬼偷偷给她递情书了。
正巧她想瞧瞧花姑父新作的火铳,听说比山摧又小上许多,如今已经像巴掌一般大了,这样的火器在手,可真是什么功夫都未必挡得住。
“姑父——”她穿着一身大红对襟小袄,领口袖边滚了一圈雪狐绒毛,脖子上还戴着一个八宝如意金璎珞,活脱脱一个年画娃娃,喜庆又精致,这样奔过来,花公子蹲下身来把她接了个满怀。
这宫尚角虽然一副“死鱼脸”,他这女儿笑得可甜,嘴巴也甜,自家那臭小子还心悦于她——这娃娃亲,他有催大小姐给定下,可听说那金繁的儿子也心悦于她,真是讨厌的小贼。
“晓晓今日怎么来了?是来找花商的吗。”
谁要找那自作聪明的小鬼。
宫晓角心里嗤之以鼻,嘴上却甜甜的:“是花商弟弟约我的呢,听说姑父新作了火铳,花商弟弟要赠予晓晓。”
“这样危险的东西,你一个小女孩,怎么能拿来玩儿。”
宫晓角扁了扁嘴:“可紫商姑姑也在玩呢,姑父是觉得姑姑不该玩吗。”
我哪儿敢有那个意思——
“晓角来啦——”宫紫商挺着肚子,眉开眼笑地凑过来,像逗小孩一样逗弄她,“晓角今天真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紫商姑姑最漂亮——”宫晓角笑盈盈地拍她姑姑马屁,谁不知道这商宫是商宫宫主宫紫商说了算的。
“哎呀晓角嘴真甜,说吧今天想要姑姑送什么礼物给你呀。”宫紫商真喜欢这个嘴甜的小女孩,她两个儿子都喜欢她,这就是她未来的儿媳妇哈哈哈哈,她必须拿捏住,从小就给泡在蜜罐子里哄着,等年岁一到就双喜临门嘻嘻嘻嘻嘻。
“姑姑,花商弟弟约我呢,说要送我新火铳。”
“哎呀花商弟弟约你,金商弟弟没有约你吗?”
宫紫商回头瞪了金繁一眼,又转过来笑眯眯地给她说:“金商弟弟肯定是不好意思约你,他和他爹一样,闷骚。晓角也要喜欢金商弟弟呀。”
都不喜欢。
宫晓角在心里冷漠地拒绝。
“姑姑,喜欢是什么呀,晓晓不懂。”她一双眼睛水灵灵的,清澈见底。
宫紫商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哄骗她:“晓角乖乖,叫声婆婆,婆婆就送你岳撼,就是你花姑父刚做出来的新火铳——”
“婆婆——”她甜甜地叫了一声。
“哎——”宫紫商美极了,喜滋滋地答应她,“婆婆给你镶珍珠玉髓,用纯金做一把岳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婆婆——”
宫晓角心愿达成,带着她“未来婆婆”送给她的一堆稀奇古怪小玩意儿打道回府,路上遇见了宫金商。
长得像她那个金姑父——她是有两个姑父的,似乎她姑姑也想让她娶这两个弟弟。
一个自作聪明,一个故作高冷,呵呵。
她才不会上当,看都懒得看那个练功练得心不在焉,明明早就知道她会从此处经过,故意反复展示厉害招式,却假装丝毫不在意她,只是偶遇的宫金商。
心里默默地想,果然闷骚。
她走过去便罢了,可玩心一起,非要回头叫他一声:“金商弟弟。”
宫金商果然停了下来,好像不怎么上心地问她:“什么事。”
“你有空吗。”
宫金商调整了内息,很是淡然地回复她:“我正在练功——但如果晓角姐姐有事,我——”
要不是他面上爆红,我都要信了这小鬼是真的高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晓角笑眯眯地走近,把手上她玩够了又懒得拿回去的破烂木鸢塞进宫金商怀里,如愿以偿看到了宫金商结结巴巴的卡住。
“哦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帮我把这个木鸢送给花商弟弟吧。”
“······”
宫金商的胸口起伏了几下:“嗯,哽,嗯······”
“下次想见我,可以直接来角宫找我啊,在这里等我的话,我可不会再理你呢。”
她露出得逞的笑容,像个小恶魔一样笑着扬长而去,心里已经在想,下次这故作高冷的小鬼来找她,她要如何捉弄这小鬼了。
留在原地的男孩子还红着脸,哽着喉咙,吞了吞口水。
娘亲说,喜欢就要去争取。
爱意要宣之于口。
他不会输给宫花商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年春寒料峭,格外冷一些。
宫二给上官浅披上了厚厚的狐裘,兜帽边儿上滚着一圈蓬松的绒毛,只露出一张小脸,素颜清丽。
他撑了伞,携了上官浅的手,她的手暖暖的,很细,带着薄薄的细茧,是经年的刀剑磨砺出来的。
那是会杀人的手。
也是他最爱之人的手。
今日的上元佳节,他和浅浅约了,要去旧尘山谷的金龙寺祈福。
金龙寺在旧尘山谷的最西北,山路上的积雪还没化,但香客络绎不绝。
听说是祈福灯很灵验。
上官浅向来不信这些,她能信得过的只有她自己。
可宫晓角那小丫头吵着闹着要去,她知道,大概是宫二想约她,迂回曲折了一番,找了宫晓角这个小坏蛋做说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晓角这小坏蛋不做赔本生意,一肚子的鬼灵精,也不知道从她爹那里讨了什么好处,嚷嚷个不停。
她倒要看看,金龙寺有什么稀奇。
过了山门殿,好像个世外桃源,一路上风景秀丽,怪石嶙峋,覆了一层白皑皑的雪,白茫茫的一片真干净。
拾级而上,宫二牵着她的手走得很稳,远远看到佛寺金顶,上官浅忍不住笑——她这辈子除了做任务,还真没进过佛寺。
唯一一次,是刺杀某寺的主持。
佛祖金身前,蒲团之上跪伏,听那主持诵经,只有佛法盛会,那深居简出的主持才会露面。
她听不懂那梵音袅袅,只觉得吵闹,与众人间抬起身,袖箭呼啸而出,刺穿了主持的额头。
撞在佛像上,“叮”地一声,血溅金身。
她在一片讶然惊叫里转身离去。
佛像泥塑死物,如何能保佑平安。若是灵验,那主持如何能死于非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宫二不知道。
她便温婉地和宫二交握着手,看着宫晓角一路跑上去——这小坏蛋穿了一身鹅黄色,嫩得好像迎春花儿,身后跟着宫知羽那小蠢蛋。
晓晓会得到她不曾拥有的一切吧,父亲的陪伴,母亲的爱,平静安静的生活。
她的笑意变得温柔。
宫二握紧了她的手。
金龙寺拜过主殿,宫二牵着她去回廊。
廊上灯笼千百盏,一眼望去,重重迭迭,望不到边。
心里有了猜测,可还是在听到他诉说时心弦拨动。
他说,那年她一岁,孤山派被灭门,他听宫门的侍卫说,旧尘山谷的祈福灯很灵。
他溜出宫门,给她点了一盏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拉着她的手握着那枚玉佩,上官浅才知道,原来他们还有那么一桩因缘。
原来她还在襁褓中的时候,便被许给了宫二。
原来那玉佩,是宫二打算赠予她的定情之物。
她看着那盏灯,灯上画了一枚玉佩,她知道,这是因为宫二不便写她的名字。
定贴没下,八字未合,她的清誉也很重要。
没想到,因缘际会,兜兜转转,她拿走了他的玉佩,来到了他身边。
这盏灯还亮着。
“宫二先生好大的手笔。”
上官浅掩着唇笑,这祈福灯长亮,是要捐灯油的,价格真是不菲。
算下来,宫二先生小时候的零花钱,都捐在这上面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二面上似有红晕,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那时他还小,狠狠地哭了几回,钱是没带够的,后来又补了不少。
手指勾着灯下的玉牌看了看,他的名字【宫尚角】在上面刻着,时间久远,玉牌已经有些斑驳了。后面缀着一个一百。那是香客的香火供应年限。
百年——竟然这么久。
她又是看了看,握在手心里,玉质温润。
原来小宫二也曾给她一颗真心。
她又笑了,宫二带她来看这个,又是在告白了。
他这个人,心里有十分,嘴上也只肯说个叁分。
他不说,上官浅怎么知道原来高高在上的宫二先生,喜欢她的心情这样的真挚热烈,又单纯无暇。
她眼波微动,却在看到旁边一盏灯时停下了目光。
那盏灯还有些距离,中间隔了好几盏已经熄灭的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莹莹烛火跳动,她看到灯上绘着一张面具。
她走过去,看得更清楚了,是一张面具,好熟悉的面具啊。
难以置信的目光垂下来,她看到了下面的玉牌,一朵梅花刻在上面,眼泪先掉了下来。
宫二从背后轻轻拢住她轻颤的肩膀,低声道:“我问过宫子羽,这盏灯是兰夫人生前点的,每年上元灯节,已故老执刃都会陪她来金龙寺祈福。”
原来这才是宫二要带她看到的东西。
玉牌有些硌手。
原来拙梅还记得她。
她以为——没有人爱她呢。
“她是一直牵挂着你的,心结难解,郁郁而终。”
上官浅轻轻的声音像是怕把这灯吹灭了:“她都没有来找过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等了那么多年,等她娘来找她,等她娘来救她。
在无锋挣扎着等,等到后来,不再等了,知道等是等不到的。
没有人会来救她。
没有人会来找她的。
她当时更希望她娘死了吧。
希望她是真的全家死绝,因为是孤山派的遗孤,所以没有人会来。
“可她心里还是有我的。”
上官浅的嘴角上翘,她想,原来拙梅还是记得她的。
虽然只是一盏灯。
但这盏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亮了这么多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会继续亮下去,烛火长明,百年不怠。
她的娘亲都没有见过她长大的样子。
隔着烛火,她娘亲能看到她吗。
她有很努力地长大,活下去。
活得还不错。
她握紧了宫二的手。
她娘亲知道吗,她嫁给了宫二,宫尚角。
角宫的小公子。
她娘亲见过宫二吧,那个时候宫二还小。
她会知道,将来宫二会和她女儿在一起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女儿也回到了宫门。
“谢谢你。”她轻轻靠在宫二肩上,春风吹干了泪痕。
廊下迎春花俏然绽放,她想,春天总会来的。
她的幸福,她的人生,她都会牢牢地抓在她自己手里。
作者有话说:
随机掉落一个番外。
好久没写文了。在家等老公出差赶回家,觉得很幸福。
今天下了很大的雨,有人临时改签转车,漏夜兼程风雨无阻地回家找我,我觉得很幸福。
希望我的读者你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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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这样的体质,是多少年都不会生病一次。
可那天他惹了浅浅不高兴,在雪地里站了一整夜,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第二日上官浅开门时,才看见他站成了一个雪人。
上官浅吸了口气,她昨日里把人撵出门,没成想他竟然没走,这么傻站在屋外,真是笨死了。
她以为宫二不愿意哄她,没想到他感情上这么不开窍,让他滚他真的滚,滚也不知道滚远点,站在门口给人当门神。
宫二冻得青紫的脸在看见她的那瞬间冰霜融化,急着解释道:“浅浅,我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他那好弟弟,偷偷摸摸做了些奇怪的药,让寒鸦柒失了心性,神志不清?
没有他的许可,那宫小狗怎么敢?
上官浅气还没消,冷着脸瞪着他。
寒鸦柒对她来说如兄如父,上一世为她送了命,这一世竟然被宫小狗那该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拔剑想杀宫小狗,寒鸦柒竟然拦在宫小狗面前。
她又急又气,偏宫小狗还握着寒鸦柒的手腕儿说他认真的——
她长吐了口气,不行,她还是要杀宫小狗泄愤!
宫二红着眼:“浅浅——我昨日已问过远徵弟弟,他是真心的。”
真心什么?
她亲眼见着那宫小狗抱着寒鸦柒乱啃······
昨日撞见的那桩事在她眼前混乱重现,她脸上泛红,有些羞愤地问:“那寒鸦柒呢,他可是愿意的。”
宫二拿目光专注地看着她:“是。他托我带句话给你。”
他的声音晦涩低沉:“他也找到了愿与他共看山花烂漫之人。”
上官浅微微晃神,寒鸦柒曾说要带她去山花烂漫处,这话是不曾与人说过的。
只是她没想到,寒鸦柒最终会······成为她的弟妹?她别扭地想,不对,是娶宫小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委实想不到寒鸦柒穿新娘嫁衣的样子,宫小狗那满脑袋铃铛,穿新娘嫁衣——
宫二看见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身子晃了晃,不放心地追问:“浅浅,你不生我气了吧。”
说来这事不怪宫二,可她昨日气急,便迁怒在他身上。
也是从无人对她这般好,叫她恃宠而骄了,近些年脾气越发地大。
她心里有些歉疚地伸手摸他的脸,他的脸很冷,眉毛上挂着细碎的冰渣。
宫二握住了她的手,还好浅浅这次没有离开他。
他好怕浅浅生了他的气,离开宫门,再也不回来了。
他眼前的浅浅有些模糊,他的神志也有些不清明,他喃喃地叫了声:“浅浅······”
便一头栽倒过去。
好重·········
上官浅把他拖回房间,他身上的雪融化了,浸透了衣服,又冻成了冰,硬邦邦的好像是铁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官浅叫人打了热水,把他脱光了扔进去,他冷得发抖,在昏迷中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浅浅······”
“我知道错了,别走浅浅·······”
“会死的,别死,别死浅浅,求你······”
湿漉漉的,是他的眼睫,还有上官浅的心。
也许上一世她的身死成为了他的心魔梦魇,在他脆弱的时候爬出来,像藤蔓一样勒紧他,让他无法呼吸。
他握紧了上官浅的手,贴在自己脸边,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上官浅的指尖沾了热水,轻轻点在他的额头上,笑了。
她在宫二心里是这样的重要,在无数个不经意的细节,在他毫无意识的呢喃中,被反复认证。
宫二烧得昏昏沉沉,体温烫得吓人。
上官浅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宫二的胸肌有些硬,肩膀枕着最舒服,他的皮肤是绷紧的,因为身材高大,她这样趴着很是小鸟依人,心里欢喜得冒泡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指拨弄他胸前的莓果玩。
终于把人闹醒了。
宫二嗓音嘶哑地:“浅浅······”
她笑眯眯地抬起头来:“你醒啦?”
“嗯······”
许久没有生过病的宫二非常不习惯地适应了他的身子,四肢沉重,头脑发昏,身上趴着他最爱的娇软躯体,有个东西不争气地竖了起来。
浅浅笑意更深了:“哎呀,公子怎么了。”
他有些无奈地苦笑,她这样贴着,他不硬是不可能的。
喉咙喑哑,口干舌燥。
“浅浅,不要把病气过给你。”
上官浅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好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发热了。”
“嗯·······”
他烧得面色潮红,高挺的鼻梁上汗涔涔的,一双凤眼不复平日的沉静,冷傲的孤松冰雪融尽了,雾蒙蒙的不甚清明的样子,让人心里恶念丛生,想欺负他,想凌虐他,想看到他哀求的样子。
楚楚可怜的,最诱人犯罪。
宫二先生,什么时候让人觉得可怜过。
只有在最爱的人面前,在病中,露出一丝丝的脆弱。
完美瓷器的一丝裂缝,让人想把他摔碎了听那奢靡的响声。
“公子,想试试滚烫的东西。”
她的手在被子里,握住了那根粗壮的昂扬。
“浅浅······等我好了······”
“嘘——”上官浅露出无辜邪恶的笑容,“公子想要的,公子嘴上说不要,身子却很诚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咬着唇,摩挲那根东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磨蹭。
发出小猫一样的轻吟,舔他的脖子,咬他的喉结。
发烧的宫二身上越发滚烫,他搂着怀里的人,发出难耐的闷哼。
浅浅坐在了他身上,他在她胯下,被迫予取予求。
原来强制的感觉这么爽,她的笑意更深,强迫自己喜欢的人承欢,彻彻底底地拥有他,亲密无间的肌肤相亲,水乳交融的渴求,她忍不住收缩,绞紧了他,缠着他起伏。
他像一只虚弱的猎物,被她玩弄掌控。
浅浅的手掌握着他的下颌,俯身亲他的嘴唇,舌头伸进他嘴里品尝他的味道。
是她喜欢的味道。
于是她发出满足的喟叹,肆意品尝他,狂风暴雨般把人亲得粗喘。
“浅浅·······别折磨我·······”
“对公子来说,是折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满意了,便小性地质问。
宫二难耐地挺腰:“要······”
“公子想要啊。”她又露出纯良无辜,却恶意满满的笑容,“那你求我啊。”
“求你······浅浅·······给我·······”
“求我操你。”浅浅的舌尖舔他耳朵,诱惑他说出放荡不堪的话。
宫二急促地喘息,他烧得晕晕的,像在做梦。
梦里有他最喜欢的人,她最坏,菩萨样貌,魔鬼心肠,总是笑意盈盈地欺骗他作弄他,可他喜欢啊,喜欢就是最好的。
于是他抱住了他最爱的姑娘,翻了个身,用力挺腰,进得更深。
浅浅没提防,被他翻过来覆着压住,他不要命一样挺腰耸动,把她顶得一迭声地呻吟。
这样地急切,好像要把她做死在床上一般。
滚烫的东西那样硬,填的满满的,碾得好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酸涩又酥痒,她搂着宫二的脖子,腿绞在他腰上,拧过身子又把人压回去。
鸳鸯帐里,被浪翻腾,她从不输给宫二,势均力敌才是她喜欢的爱情。
趁他病,要他命。
趁人之危她最拿手了。
这次大获全胜,狠狠地操了宫二,换了几个她喜欢的花样,逼得宫二丢盔卸甲,缴械投降。
最后她精疲力尽地趴在宫二身上,亲他的下颌。
“落我手里了,公子。”
“嗯。”
一直都在她手里,心甘情愿把真心交给她,只有她。
宫二觉得他这次高热非常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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