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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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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邙温柔地吻住这具身体的唇,吮吸着,玩弄着它的舌尖,缠绵得要人命。

我发现我动也不能动,周围陷进了一片黑暗当中,怎么挣扎,都无能为力。

阿邙托着这具身体,对准了高耸着的私密处,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

而我却清楚地感觉到,他放上身体的那个人,再不是一个人了。

——不过是具“尸体”,罢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五)

【拾陆】

之后的记忆几乎是一片混乱。

记得的,是终于清醒时,窗子外边那片宽广却狭窄的蓝天,我满身的狼藉,以及身边早已冷却的另一个人的体温。

记不得的,是他离去的时间,他那是的心情,还有他的眼神……以及,我是怎样对着他说出的那一句话——

“你不过是想将我当做个泄欲的工具么……”

同样记不得的,还有他当时似乎有几分绝望闪过的眼眸。总之,太多太多都记不得。以至于即便是日后回想,那一小段记忆都是模糊不清的,仿佛梦境一般,不真实,却总摄人心魄。

记得最清楚的却是他的一句话,“我要你是我的。”

那日黄昏时分,我强忍着腰上的酸痛,一瘸一拐地下了床。腰腿软得如同棉花似的,稍稍挪动一步,都是从头到脚如同骨头散架了一般的难受。

我扶着墙,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口。

阿邙就在门口站着,夕阳余晖映在他的脸上,一点暖意也无。

我道,“让开。”

他不动。

我笑了,仍然一点一点地扶着墙,侧着身子过去。很痛很累,没错的,可是是真的,我他的一片衣角我都没碰到。

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就算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一样可以做到远远地离开他,因为……

——因为有太多东西比他更重要。

我在院子外的河边站了会儿,吹吹风。这时候才发现河水基本都要封冻了,太阳光照在河面上,明晃晃得刺人的眼。我看到阿邙一直跟着我,他的影子连着我的影子,笔直。

我避开几步,他便过来几步,好似是我拖拽着他的影子连带着拖拽着他似的。

我转身,大步走回了院子。可他的影子却始终与我的连得笔直,如同摆脱不掉的梦魇。

……

我叫了一盆洗澡水,白色的雾气弥漫着,模糊了我的视线,总算再看不见他。

闭着眼睛,我就在他面前把衣服剥下,扔在地上。我不知为何想要这样,也许这样的无视能让我心里好受一些。

我忍着受伤的酸痛,缓缓地、缓缓地,迈进水中,也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难受的感觉被水温一点点地纾解,我掬起一捧水,扑到脸上,努力将所有精力都集中在感受着水在空中变成圆润的水滴,再砸碎在我身上的感觉上。可它们在我身上变得冰凉,似乎提醒着我,还有那个人一直在我身后——水里映着他的脸。

我几乎是瞪视地看着水里浮着的那张脸,只有笑。我一个人在笑,如同疯了似的。

——是了,即便我真的彻彻底底忘了他,即便我真的不能再看见他,他还是在我身后,温暖也好,厌恶也好,都在,我无力摆脱。

我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不答,淡漠地几近无情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愣了一会儿,有些惊讶于他的反应,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也是,他一点都没变,是我现在才看清了他才对。

我费力地支撑着身子,将我身上那一夜留下来的痕迹一点一点地清洗干净。我看着我的皮肤被我揉搓得充血发红,如同煮熟了的虾似的。真是狼狈极了。

他看着我,许久才道,“你不过是想要照国罢了。”

我闻言,缓缓转过头,也凝视着他,很认真地——

“没错,所以我会清除一切阻碍我的,也包括你,知道吗?”

为什么明明互相喜欢,却也让彼此遍体鳞伤?

也不过是因为总有很多东西比他更重要。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我看到阿邙的身体微微地一颤,旋即,他捏着我的肩膀,紧盯着我,生疼,“可我要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我明明白白地看着他,“可是你,做不到。”

他没说话。

我又道,“不过,若你指的是我的身子的话,自便。”

他眯起眼睛,捏着我肩膀的手愈发用力。我皱着眉,“轻点……”

他将我直接拖出水来,扔在床上。腰嗑在了床沿上,只觉得生疼,大概……我应该表现得乖一些,兴许能让他更温柔一些?

他用膝盖压住我的腿,用尽了全力似的吻着我,一点没给我呼吸的机会。这样的感觉很难受,我没挣扎,任由他便好了,就是我死了,我也不会是他的。

他将舌头伸进来,肆意地扫过我口中每一寸,那么迫切……

然后,他开始在我浑身上下不安分地乱摸,好似我是他的掌上玩物一般。

我道,“要开始便快些吧。”

他浑身一僵,停了半晌,方道,“你一定要这样?”

我无须肯定,因为他一定知道答案。

——“就这样吧,我把我身子给你,其他的,你便别管了……”我也有些倦了。

【拾柒】

自那两次不愉快的欢好之后,他便一直跟着我,无论是在哪里,如影随形。即便他从前也一直是这样的,他总能找到我,无论我到什么地方,都脱不开他的掌控。

不过这时候,也只能痛快地接受了。

我依旧计划着逃离。

魏康常常时不时地来看我,有时是劝降,有时只是说几句闲话,喝两盏茶叶,好似真的将我当做了他的座上宾似的,好吃好喝得供着,还怕我无聊,天天来给我解闷。

我想,既然是要走,少不了要让他放松些警惕才好得再做计划,便也不再以冷脸待他,有时也与他说些四方奇事。魏康一脸大小姐似的温婉模样,倒也的确有一个将军的见识,能做到威远将军这位子也是名符其实。若非立场不同,说不定我会与他成莫逆之交。

一日,他问我,“君上身为照国君上,若降了久国,再不济也是个王侯,断断不会落到君上当初那般田地,为何不降?”

我反问他,“若久国危在旦夕,将军愿降否?”

他下意识地答,“自然不会。”

“那不是一样的么?”我笑看着他。

他一挑眉,神色有些怪异,沉吟一许,方道,“一味守旧,未必有好处……”

这话就不是了。莫非你忠于久国便是不屈,我复我照国便是守旧?果真,就是再有见识的人,在这类问题上,都会下意识地有所偏差。

魏康顿了顿,似乎是考虑了会儿,才道,“不知君上可否听过楚将军?”

“楚将军不是早降了久国么?”我好奇他干嘛这么说。要说这人与人之间的那点事儿还真是不可靠,当初那些个“豪气冲天”的,转眼便倒戈相向。

“君上说的是楚巍将军吧……”他柔柔地一笑,耐心地解释,“君上有所不知,末将说的那位楚将军,乃是楚巍将军的父亲,楚留鸿将军。”

“哦?”

“那位楚留鸿将军当真是这世上难有的,这楚家先辈乃是照国开国的股肱之臣,个个皆是栋梁之才。当年楚家老祖宗助开国大帝打下半壁江山,自己也是权倾朝野,却没过过半天的安逸日子,一辈子都兢兢业业,壮年而亡。所幸留下一子,才得以延续楚家香火。这楚家代代都是旷世奇才,为照国守着这片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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