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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2 / 2)

“不知那位楚留鸿将军又有什么特殊之处呢?”我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照国虽盛极一时,到奉佑年时已有颓象,一直到楚留鸿将军时的妙尊年间……据说当时人都道,若不是楚留鸿将军,只怕还要再短命许多。”

“那出家还当真是没落了。”想起楚巍,我忍不住一笑

“其实,这也都是有原因的。”我抗似乎迟疑了会儿,缓缓道,目光闪烁,整个一副为难模样。

我没接话,也没什么兴趣知道这些——哪有这么多需要追究的过去?

(六)

【拾捌】

当晚魏康送了副书法来,“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遒劲沉稳中仍掩不住几分张扬。

我道看看他,又看看这字,“这是楚留鸿将军的字吧。”

“字如其人。”他也应。

“仍是轻狂了些……想必是少年时手笔。”我观察了会儿,又道,“可有别的?”

“楚留鸿将军晚年再没写过书法了。”魏康如是道。

“因为照国?”我思量着魏康的立场,猜他说这个是为了什么。

他却沉默许久,方道,“也差不多。”

我把楚留鸿将军的字挂在房中,得闲时便看它两眼,如同看到了楚留鸿将军一般,远远地想着那时他的潇洒不羁,意气风发。

阿邙看见了,脸色却是一片怪异,“你怎会有楚留鸿的字?”

“怎么?”我反问。

“你们照国人都不太喜欢他。”他说得不清不楚。

【拾玖】

不多日,大雪初融,魏康打算拔营回去。临行,他对我道,“银州已不是国都,但繁华依旧,我可带你去瞧一瞧世寻河。”

不多不说有些受宠若惊——不论是哪方面,他对我都过于仁慈了,简直到了妇人之仁的地步。却也有些感动,不说别的,即便他是别有用心,让我能去看看故都,我也是要感动的。

船行十数日,抵达银州。

又说那世寻河上还有个世寻桥,我对魏康道,“不知者起名之人是谁,竟如此偷懒。”

那时魏康换了身锦袍,摇着把诗扇,活脱脱一个富家子弟模样,“恐怕不是偷懒,却是痴心。”

顿一顿,又道,“世寻,乃是‘生生世世,寻而不见’之意。”

“想必那人活得很是伤情。”我品评一句,却看魏康面色有异。揣摩着他的表情,我猜道,“楚留鸿将军?”

“本是英雄儿郎,却落得个凄凉下场,连衣冠冢都无。”魏康状似惆怅地感慨。

衣冠冢都无?我心存疑虑,却未多问。

租了只小船在河上闲逛,一路聊着楚留鸿将军。

想必是我二人聊得太过开心,引得船公也忍不住插了一句,“楚留鸿将军真真是个少年英雄,这般人物,也可怜了他生不逢时。”说罢,长叹一声,眼巴巴地望着我。

“此话怎讲?”我顺着他老人家的意问了下去。

“还不是照国时候的事儿了,”老船公目光幽幽,“何必呢?”

“若是为国捐躯,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了。”我对这人的伤感有些不明所以,只得道,心下也对这位楚留鸿将军有了些许好奇。

那老船公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但也没多说什么。当真奇了怪了,为何我一提到这楚留鸿将军,他们总是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弄得人挺不自在的。

“这么说也对吧。”最终还是魏康尴尬地笑笑,算是给解了围。

【贰拾】

暂住在客栈里,晚上刚回房,便被阿邙给一把抓住,抵在墙上。他的眼睛似乎有千丈万丈深,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

“你与他整日厮混在一起。”阿邙声音低沉沙哑,听得出些许难得的疲惫。难怪一整天都没看见他,想必是暗中跟了我一日。

想到这个,就有些气急,他将我当做什么了?我凉兮再怎么不济也是个男人,他这看小老婆似的看着算是哪门子的道理?

“是又怎样?”我有意激他,想想,还觉得不够伤人,又补了句,“我说过我身子算是你的,便不会食言,这身子你爱怎样便怎样,其他的,你管得着什么?”

他脸一黑,抓着我的手握得更紧了许多。我脾气也上来了,“怎么,这才几个晚上就欲求不满了?”说吧还不够,重重地冷笑一声。

“你把嘴巴放干净点。”他的声音又阴沉了许多,想必是压抑着怒气。

“你听着,我再说一遍,我凉兮便是凉兮,至死也是凉兮,不是你的掌上玩物!”

说完也觉得有些累了,十数年的情谊,几乎称得上是“青梅竹马”,谁曾想却变作这般狼狈模样。

翌日起来又是日上三竿,这次欢好之后的痛苦较往日更甚,也是活该了这张贱嘴。

再看,身旁照旧空无一人,就连昨夜火热的体温都消减了。说不清心里边那种若有若无的委屈算是什么。

无意间却瞥见床边放了碗白粥,早已没了温度,心头却又一阵莫名的暖意荡漾开来。

然,也不过是暖意罢了。我要照国,凭他之前那些话,他便是我的阻碍。照国与他,呵,该选什么呢?有选择的余地么……

太多东西比他更重要,所以即便他是唯一,也得抛下。

正想着,一个侍女开了门,进来行礼道,“将军早些时候送了碗粥给君上,看君上睡得熟,便没打扰。料想这时已凉了,特意嘱咐婢子来换。”说吧,端上一碗丰盛了许多的,还冒着热气,引得人食指大动。

我微笑着看着那女孩进来又出去,心想——看,连那点仅存的温暖都没有了。

(七)

【贰拾壹】

没来得及在银州多留几日,便快马加鞭赶往京都。一路上戒备森严,压根找不着逃跑的机会,料想到了京都机会更是渺茫,心头瑜伽着急。

谁料想到了城门口,魏康却道他不打算将我交与救国国君。我自然是又惊又喜,可也疑惑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却道,“我爱惜你这人才,若你能为我所用,对我自然是好处多多,我怎舍得将你交与别人?”

我不置可否,只道,“可我竟不知我好在何处?”

他笑,“细致入微,也能担负家国大任,自然是好的。”

我没接话,这样的评价可当真不低。

【贰拾贰】

魏康叫我住他府上。将军府中一派富丽堂皇,一看便知是大贵之家。只是这才刚刚到地方,他为怕我他托,想必是有极严密的防范的,不然可就当真是完美无缺了。

于是当日,也不过可以在府中园子里四处逛逛,也算得上是有趣。

顺着花间小径,不觉竟走入一处奇妙所在,有清泉一泓,茅屋两座,桑树三株,好一派悠闲。

茅屋中走出个老者,提着木桶打水,一抬眼见了我,也不知是怎的,眉开眼笑,直道,“稀客!稀客!”说着冲我招手。

我也好奇他究竟要做什么,便走了过去,“老人家有何贵干?”

“有朋自远方老,不亦乐乎!”那老人大笑,“老朽田涉韩,不知君上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君上恕罪。”

田涉韩?田舍汉?还知我是“君上”?这人果真有些意思。

“老朽见君上印堂发黑,似有大凶将临啊!”田涉韩摇头晃脑地看了我好一阵子,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我差些没忍住笑出声来,道,“愿闻其详。”憋笑憋得格外痛苦。

“君上国运岌岌可危,孤苦无依,漂泊异乡,难道不都是‘大凶’?”他晃了晃手指道,一脸的莫测高深。

我继续不动声色地瞧着他,“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可君上身为一国之君,却对照国一无所知。”那田涉韩也不恼,我话音未落,便接道。

嗯?这话说得倒有些不同了。我对他这说法有些排斥,但不可否认,他说得挺对。

看着他这模样,莫名地有些想笑——让我猜猜,莫非他是想要告诉我些“鲜为人知”的秘辛,嗯……好比照国的什么事情。可这过去的有什么用处?莫非就单单一个过去,就能让我把这坚持了二十年将来还会一直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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