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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懋安像一头狂怒的狮子,咆哮道:“你不要想搪塞我你们东盛王府一定要抵命如果不是你们让莲儿住到这里来,她怎么会不明不白就悬梁自尽?”
孟晓冷冷地说:“程公子,你这话就不对了。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吧,如果红莲姑娘继续住在醉春楼,那么她的下场,未必有悬梁自尽这么简单”
程懋安愣在了那里,细细一想,也觉得有道理。红莲以前跟他说过青楼的种种酷刑,而且说过,有一个女子爱上了一个穷书生,怀了孩子,被猫刑活活折磨而死,被猫抓咬过的地方,肌肤溃烂不堪,惨不忍睹,而且,那个女子因为受刑不过,把自己的手都咬烂了。
程懋安绝望地一拳打在墙上:“我真是没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我真是个废物啊……”
孟晓很同情他,可是,光是同情有什么用?她同意程懋安的说法,认为红莲死得也太蹊跷了,真的是不明不白,可是,她为什么要上吊?就算程懋安当时并没有答应她要娶她进门,可也不至于死得这么快呀,何况,有了身孕的女子,都会有一种做母亲的天然的感情,出于本能,会拼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孩子。因此,哪怕只是为了孩子,她也不会这么想不开啊。
整理了一下思路,孟晓说:“程公子,对于红莲姑娘的死,我十分痛心,而且也和你一样,充满了疑惑。因为红莲姑娘不是一个性格软弱的人,而且你并没有说要抛弃她,不至于让她往绝路上走。所以,我认为这其中必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发生,才会导致她决然自尽。程公子,请你好好想一想这两天内发生的事情,看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也许,红莲姑娘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程懋安哭泣道:“不会的。如果她真的有什么苦衷,那天就会告诉我的。”
孟晓又问道:“那么,府上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程懋安一听这话,重新又对孟晓射出了怨毒的目光:“真是拜孟姑娘所赐啊本来,我家里是不知道这个事的,可是被孟姑娘一宣扬,恐怕整个潞州城都知道了。”
孟晓愣了:“我敢发毒誓,这件事情,我们家里,除了吴管家和我,谁都不知道。”
程懋安当然不相信:“出了事,你当然要把自己洗干净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你最清楚不过。不是你说出去的,还是谁说出去的?而且,莲儿留下的那封信,我相信是真的。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莲儿当时报了必死的决心,根本不会无缘无故留下这封指控你的书信。”
孟晓叹道:“关于那封信,我也不明白是为什么。也许,红莲姑娘对我有什么误会呢。不过程公子,你是怎么知道那封信的?”
程懋安冷笑道:“莲儿已经死了,正所谓死无对证,还不是由着你说?还好,莲儿并不糊涂,留下了那封信,否则,她是被谁害死的,我都不会知道至于我是怎么知道那封信的,你不用管。总之,上天自有公道,不会让你逍遥法外的”
孟晓好笑道:“既然上天自有公道,那么你何必这么费劲儿跑到东盛王府来讨伐我?你只需在家里坐等上天把公道送到你的手里就是了。”
“你”程懋安没想到孟晓会这么说,气得指着她,“你可真是一个没有心肠的女人”
孟晓立刻回敬道:“没有心肠,总比没有脑子要强得多”
程懋安泄气地坐在椅子里,喘着粗气,一言不发。
孟晓沉默了一会儿,说:“程公子,如果红莲姑娘真的是因我而死,那我会承担我必须承担的全部责任,包括给'87book'她抵命,但前'书'提是,你要有确凿'87book'的证据。一封书信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正如你所说,死无对证,我们不可能去问红莲姑娘,为什么要留下这样一封信。因此,我还是那句话,好好想一想这几天内发生的所有事情,任何蛛丝马迹也不要放过,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弄清楚红莲姑娘的真正死因。到时候,如果有铁证证明,红莲姑娘真的是被我逼死的,那么,我愿意以命抵命,绝不退缩”
第一百六十六章 卖花的女子
第一百六十六章 卖花的女子 第一百六十六章卖花的女子
好容易劝走了情绪依旧激动的程懋安,孟晓长出了一口气,问吴管家:“王爷在哪里?”
吴管家说:“刚才听问剑楼那边的人来说,王爷胃病又发作了,可能回去休息了。”
孟晓担忧道:“这些日子王爷去了东越国,风餐露宿,一路辛劳,想喝一碗红枣姜茶恐怕也办不到,不知道在东越国的时候,他胃病发作是怎么熬过来的。”
来到问剑楼一看,贺清风脸色蜡黄,额头上的汗珠有黄豆那么大。
孟晓冲过去扶住他的胳膊:“王爷既然不舒服,怎么不到床上去躺着?”
贺清风一只手捂着腹部,另一只手艰难地摆了摆:“晓儿,我不要紧,你去查查,潞州城里,哪个女子带着这样的耳环。”
“耳环?”孟晓顺着贺清风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桌子上面有一幅画,画着一个身材高挑、脸遮纱巾的女子,虽然看不见五官,但也能从那曼妙的身姿猜测出来,这一定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而且,这个女子戴着一对双鱼形的耳环。
“这是谁啊?”孟晓总觉得,画上的这个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由于脸被遮住,一下子竟想不起来。
贺清风好像十分痛苦,旁边一个侍卫急忙代他回答:“孟姑娘,那天你离开别院之后,来了一个卖花的女子,本来我们不想让她进去,可是红莲姑娘说她想买些鲜花摆在屋子里,我们又看这个女子没有武功,而且行迹也无可疑之处,所以就叫她进去了。隔了一天,这个女子又到别院去了一次,红莲姑娘说是她约好的,所以我们没有阻拦。但是,这个卖花的女子走了之后不久,红莲姑娘就悬梁自尽了。”
侍卫的样子十分内疚:“都怪属下太疏忽了,属下不该放陌生人进去。”
孟晓正要说什么,却听见贺清风极为轻微地呻吟了一声,急忙回头看时,贺清风已经双目紧闭,头软软地俯在桌子上。
“王爷”孟晓、侍卫和吴管家同时惊叫了一声。
三个人将已经昏迷过去的贺清风抬到床上。
孟晓束手无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胃病发作,也不至于昏过去啊”
侍卫神情凝重:“听江大人说,王爷此番潜入东越国,一路上很是辛苦,又被蒲缡王子设计,差一点儿死于瘴气。好不容易从那密林里逃脱出来,又中了一枝毒箭,虽然有随行的大夫立刻吸毒疗伤,可那种毒药在体内散发很快,还是残留了一些未能全部清除。我们找到了一位东越国当地的神医,那神医说,残毒会不定时地发作,发作时,王爷就会陷入昏迷,毫无知觉,就像活死人一样。”
孟晓觉得自己突然掉进了冰窟里面:“怎么会这样啊?难道没有解药吗?”
侍卫说:“听江大人他们说,这种毒是无药可解的,而残毒发作起来十分凶猛,只有意志异常坚强的人才能挺过去,而不至于真的变成活死人。如果中毒的人意志不够坚强,那么昏迷的时间,就会一次比一次长,最后,将会永远进入长眠,不能说话,不能行动,再也醒不过来。”
孟晓思忖道,这么说,贺清风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侍卫说:“我们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待王爷自己醒过来。现在我们先去找到戴着这种双鱼耳环的女子吧。”
孟晓忽然想起来对画中女子似曾相识的感觉:“你刚才说,这个女子去过别院两次?”
“是的。”
“是一个卖花的女子?”
“没错。”
“一共去了两次?都是在我离开别院以后?而且,她第二次去了之后,离开别院后不久红莲姑娘就悬梁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