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凡给我带来一袋蛤蜊,这个东西怎么做啊?上网搜索,说做蛤蜊之前要先用净水养几天,等蛤蜊把肚子里的垃圾都排泄出来才能下锅煮。哗啦一声,把蛤蜊都倒进一个大盘子,放了水当宠物养。要是我和他们处出感情了,舍不得吃“他们”怎么办?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转眼间又到年底。发现这个月会很忙,先是审计会,再是董事会,以公司为家都不一定忙的过来。也好,给不登几个多点事情做,不要老是打听她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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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真的有病。
提了一袋蛤蜊给“蚌壳”,它们都是同一类的生物想必会愉快相处。下班前去看“蚌壳”在忙什么,果然看到一只大“蚌壳”颇有兴趣的蹲在地上注视着水里的一堆小蚌壳,好和谐的画面。
开电脑,发现邮箱被填暴了,说是慈善提名和特殊提名候选。已经12月了呀,浑然不觉呢。对了,我被软禁了呀,怎么才能逃出去出差呢?老头子问了我的所在地,说:这还不容易,搞架直升飞机来载我出去。想象自己扒住软梯被直升飞机吊走的场面,女飞侠呀,呵呵痴笑。
笑什么?是牢头的声音。回头,端出严肃的面孔接客。这个要和不凡说一下,告诉他今年巅峰最后2个提名候选里都没有黛儿。不凡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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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个才说忙,今天就忙碌的人仰马翻。下周审计下组要进驻,这周要把各类财务报表都翻出来。每项数字让张叔带着财务部人马自己先核对一遍,有差错的地方也可以先改过来。偷税漏税的事情决不可以发生,殊氏是守法的。
晚上去她那里要杯茶润喉,开了一天会喉咙都冒火了。她说巅峰今年年底的慈善名额和特殊名额的候选人都列出来了,她还是没有提名黛儿。点头表示我听到了,蚌壳裂了条小缝愿意告诉我提名的事情也算改进了一大步。
既然黛儿的病不需要巅峰救治,那还是要找王教授。
开始看候选人名单,本来我只要看慈善提名一份就好,今年老头子偏给我个特殊提名,害的我现在多出一份名单要看,他给不给我算加班费啊?早知道有这等麻烦事,我提名黛儿算了,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卖哪。
不凡今晚也加班?被拉到楼下,帮他影印文件。什么人哪,不愿意付秘书的加班费,让我当免费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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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有病,暂时没发作,等我忙完了再治。
父母亲和岳父母又约着打牌,那我就留守办公室加班吧。小汤腼腆提出想去靓的办公室帮忙,对他俩的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挥手放行。少了小汤霎时缺了助手,端茶跑腿也是很重要的工作。想到蚌壳天天关在房里缺少运动,揪她下来锻炼锻炼身体好了。
决定先翻阅慈善名额候选人的资料,这是自己熟悉的事情,做起来得心应手。把不顺眼的资料都砍掉,很有良心的把剩余的6个人名字报给老头子。
养了这些笨蛤蜊那么多天,没有一个开口吐杂物的,索性一锅端了煮汤。这下有趣,水刚滚,这些蛤蜊就都张了壳,露出了里面的嫩肉。挑出蛤蜊肉蘸醋吃,还蛮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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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蚌壳”把她的同类都煮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学她拿个牙签戳蛤蜊肉吃,嚼到些沙砾硌牙。
杰夫来批圣诞假期,这才几号,他今年请假也请的早了些。告诉他别忙着带黛儿去挤巅峰的慈善名额了,内部消息,今年的提名里没有黛儿。杰夫说他早就猜到了,只是想和黛儿回欧洲好好玩玩。让黛儿暂时离开主屋,我也不用愁着给她治病,杰夫这个主意似乎可行。但是,这2周公司实在太忙,不能缺人手,下半个月再批杰夫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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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凡心情还可以,开口问他是否同意我月底出差。他肯定不会轻易答应的,所以现在就开始求他。他还没解禁,他抿紧的薄唇利的像刀子。为什么囚禁我?囚这个字我用的似乎过份了。在顶楼公寓里活得舒适自在,被困住的仅是身子而不是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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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有病,可以等她从欧洲回来再治。
蚌壳似乎有些得寸进尺,果然,女人宠不得啊。同意她出差?不可能啦,她还存着落跑的心思,这一出差还不逃到天涯海角去。
我为什么囚禁她?好犀利的问题,把我的心戳的血淋淋的。不敢放手,不敢转身,生怕一个没看守好你,你就不见了。一道门锁太少,恨不得在你的身上捆几道铁链子。你那么轻易的就说出离开,对我的感情怕是比蜻蜓点水还浅。用呢深的受伤也深吧,我困住你的其实不是你,而是我自己,就像一头彷徨的困兽在你的陷阱里寻找出路。
给我泡杯咖啡,牢头坐在沙发上发话。立刻去烧水,煮咖啡是不会的,三合一的速溶咖啡还是搞的定的。牢头还真难讨好,咖啡端到他面前了才说“要走不喝了”,那我自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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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有病,就往后拖吧。
蚌壳有些安份过了,那颗躲在壳里的心肯定在打鬼主意。以为她会先换好衣服等我带她回娘家,结果是我上楼准备接她,她才去换的出门服。以为她会在岳母家吃晚饭,存心说回去吃饭,存心说回去吃,她就跟在我身后回顶楼。
猜她是为了出差在奉承我,再试她一试,“帮我泡杯咖啡”,双脚抬高搁在茶几上。看她温顺端来咖啡,竟然没反抗,她是横了心要出差,我是铁了心不放人。
我疯了才半夜喝咖啡,到凌晨也没有睡着,恨得想咬牢头一口肉下来。精神不济,天又冷,索性赖在被子里看片。牢头挺会享受的,牢房的影音设备还真不错,高分辩的屏幕,立体声的音响,真有电影院的感觉。关不得牢头很少带我去影院呢,家里就有的享受何苦去浪费电影票前。
祈祷牢头给我带可乐和薯片,可是牢头一天没有出现。看着冰箱里最后一颗西红柿,呐喊,牢头千万别断我的粮啊,吃饱了黄泉路上才好走。
家里炸开了锅,不登几个和黛儿吵了起来,冷静如靓也加入战场。为什么他们要吵我属于谁的问题?劝架,被推倒一旁。吓阻,没人理睬我。看,明明谁都不需要我,还在那吵我到底属于他们谁。
原来我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是爷爷的孙子,父母亲的孩子,他们的兄长,蚌壳的丈夫。“你和我们没关系哦!”看到无量的爷爷奶奶和父母亲叫李叔备车出门避难,“你是我们的孙子之一,儿女之一,但是是我们唯一的大哥哥。”。
之一和唯一?对么辩证的关系。看着兄妹抢我这个唯一乱感动的,偏偏有只不开窍的蚌壳要把我往外推。
定不下心工作,想着主屋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牢头今早竟然有面部表情,还五颜六色的。那个红色的好心情不是给我看到,那乌云罩顶的黑色倒是给我看的。管他黑不黑,我也是有脾气的,我要出差,我不要想其他。
不要走?不凡的嘴唇似乎动了下。掏掏耳朵,挖掉点耳屎,好听更清楚一点。还听呐,说话的人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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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昨天的群架不会让黛儿生病。
蚌壳那应该没吃的了,硬不下心肠饿她,特地去采购了各种吃食。人饿疯了都不可理喻,蚌壳挥舞着钳子吵着要出差。蚌壳有钳子么?没有,故不惧。
不要走好么?在心里求她,碍于大男人的面子开不了口。她犹自吵嚷着,苦笑离开,男人的心也不是钢铁做的,刀子挨多了也会受伤。
幻听是我的借口,其实昨天明明白白听到不凡又说让我不要走。他让我想的其他,是指我们的未来么?在他心中,我们还有未来?我以为他这样的大男人是不能容忍欺骗的,所以做出了离开的决定。现在他叫我不要走,是谅解我的欺骗和隐瞒么?
不离开的路我们该怎么走下去?走偏的路还能走回去么?如果,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做错该多好。
幻想一开始他为黛儿求医巅峰,接着我华丽丽的登场告诉他:若想治好黛儿就拿自己的身体来换,再来他咬牙签下了卖身契,最后我幸福的使唤他一辈子。好一个白日梦,怎么都觉得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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