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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孟影潇终于打理好了最后一条信息网,并看完了所有的密信,呼唤着门外的侍女。
“什么时辰了?”
“回王爷,傍晚了。”
“更衣吧。”
“是。”
那侍女自然知道孟影潇的意思,她将那件金丝鸾凤绣彩衫小心地为孟影潇穿上,系上玄底玉边带,并精心地为他疏好了头,孟影潇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向来自信于自己的外表。
侍女小心地伺候着孟影潇,脸红着却不敢多瞟一眼,梳好头后赶紧跪在地上。
“出去吧,叫人把马车备好。”孟影潇站了起来,最后看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勾了勾就出去了。
夜色已然降临下来,墨阳的灯火果真名不虚传,照亮了已经漆黑的天空,眠月阁更是热闹非凡,各种各样的调笑声丝竹声此起彼伏,一派灯红酒绿,但后院相对还是安静很多。
孟影潇走上楼梯,那个人说今晚想去看烟花,自己也答应了,虽然以前从没什么闲心想要去看烟花,但似乎这次心里还有点隐隐期待。
往上走去,灯火照亮了孟影潇风神俊秀的脸庞,楼下的人看到的无一不被其神采和风姿折服,都仰视着他渐渐上扬的身影。
孟影潇踏上最后一层楼,眼前的景象让他皱起了眉头。
郎昆和郎玉并站在房间的门口,神情焦虑而担心。
“怎么回事?!”孟影潇走上前去,郎昆和郎玉回头慌张地跪下。
“主上!”
“说…怎么了?!”说着孟影潇往房间里面走。
“主上!”郎昆出声试图拦着孟影潇,可是孟影潇已经大步流星地迈出去了。
本该躺在床上的人不见了踪影,床上有血迹,一张纸飘落在地上。
‘离开,勿念’
孟影潇皱着眉头,端详了几下那张纸条,转身问郎昆郎玉。
“可曾见到他出去?!”
“回主上,有不止一个人见到苏公子独自从后门出去。”郎昆如实禀报,郎玉心里却替木头哥哥暗自叫苦,心想主上必然雷霆大怒。
但孟影潇奇异的没有发火,但眉眼间的紧凑和思索却显而易见。
“月儿呢?叫她进来!”
那个一直被命留在这里伺候苏瑞卿的侍女被叫了进来。
“你就是月儿?”
“是…。”那侍女哆嗦着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苏瑞卿出门前发生过什么?”
“奴婢…奴婢不知道…苏公子…他醒了就出去了…也没跟奴婢说…。”
“那。。。。之前来的那个人呢?”孟影潇云淡风轻地问出来,但越是这样那侍女越是吓得颤抖不已,郎昆赶紧上前押住侍女,那月儿更是脸色苍白的说不出话来。
“没人…。。没人来……” 那侍女企图还在挣扎,但已经语无伦次,郎昆掐的更紧,侍女更是痛苦。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若是连地上被擦过的痕迹都发现不了就没资格当皇帝了,而且他的字该是什么样我比谁都清楚…。”孟影潇举起那份字条,眼神渐渐凌厉起来,那确实是苏瑞卿的字体无疑,但字体行路,构造远不是苏瑞卿的,要不是受了伤或者是胁迫,绝不可能这样。
“啊…。求主上饶过奴婢啊,奴婢被那白衣人下了药,他给苏公子也下了药,威胁苏公子出眠月阁,而且说瞒过他来这里的事才给我解药,奴婢不是存心期满主上啊!!而且…。”
孟影潇已经听到坦白,一改冷静,一脚踢到侍女的胸口。
“而且什么?!快说!”
“本来苏公子不愿答应他,但是那人说,说若他不走就给主上您下上次下过的药,量把握不好说不定要死人,苏公子听了方才答应的……”
“人现在去了哪?!”孟影潇听后彻底失去了理智,那绝对是宫渊,只有他才有本事躲过郎昆郎玉潜进屋来,那家伙是傻子吗?!想都不想就跟着走了!他怎么可能被下药!!肯定是被宫渊耍了花招!倒是他自己落到那人手里还能好活么?!
“奴婢不知…。。”
“带下去!充妓!”废物一个,孟影潇大喊一声,郎昆便带着那个嚎啕大哭的侍女走了。
“郎玉!”
“是!”
“眠月阁里能调多少人?”
“回主上,大部分在这几天都被遣回国了,只剩七十人不到。”
“全部调出来,给我在整个墨阳搜!”
“主上…。。”
“废什么话?!”
郎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们自当尽死效命,但也请主上以大局为重!”说完郎玉面无表情将头地重重磕在地上。
“用不找你提醒!!还不去!!明晚我要听到消息!!”
唉,郎玉暗自叹了口气,但还是赶紧复命。
“是!”
“等会儿!”
“主上。。”
“在放烟火的附近多下点人手。”
“是!”郎玉莫名其妙,但也不多问,出了房门,只剩孟影潇攥着一张纸条,眉间充满了杀气和不安。
外面灯火璀璨,远处的烟花升了起来。
五十二
“你怎么不说话?刚刚不是还能笑的吗?”宫渊翘着腿,此时他悠闲地抿着茶,看着地上痛苦翻滚的苏瑞卿。
苏瑞卿全身奇痒难耐,他使劲抓挠着身体,只能痛苦的呻吟,却毫无力气。
“唉~其实你也只是个无辜的人,但谁叫他认真了,这次就看看他能真到什么份上。”放下茶踱到苏瑞卿身边,用足尖顶着苏瑞卿的腹部。
“那…。。你……你要失望………了。。”苏瑞卿扯了扯嘴角,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痛苦,孟影潇明天回国,跟国事大计相比,他一个床底之人算的了什么呢。
宫渊却摇摇头,抓起苏瑞卿的刘海,审视着苏瑞卿的脸。
“啧啧,还真是张俊脸,但他手里比你强的货色不知道有多少。”宫渊突然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容,“你说他究竟是看上你什么了?以前他的床奴哪次不是日日换,好歹也是一个浪货,难道你床上…?”
啐——!
苏瑞卿怒视着近在眼前的宫渊,尽管全身奇痒难耐,但听到宫渊口中的羞辱也愤恨不已。
抹掉脸上的唾沫,宫渊反倒笑了起来。
“怪不得,原来是个倔货,可能卑躬屈膝的看惯了想找点辣的,不过很难说能撑多久。”宫渊站了起来。
“可他是我看上的人,我就是死也要带着他一起下地府。”
“你…。唔…。。”又一轮难耐的奇痒开始蔓延,如同抓挠不停的虫蚁在啃噬自己的身躯。
“很难受吧?自然难受,这个药跟落春散相映成趣,只是会有点痛苦,因为中毒的人不知道怎么解毒,这自然是你碰了他的代价。”
苏瑞卿难受地嚎叫起来,这种痒痛已经不是常人忍受的了得了,宫渊说的话渐渐模糊起来,宫渊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抚摸起苏瑞卿的额头,苏瑞卿猛的睁开一双通红的双眼,叫嚣着抓住宫渊的手腕,宫渊依旧笑得云淡风轻。
“想要吧?恩?”宫渊低沉着气息。
苏瑞卿听到这声音,像条困兽一样将宫渊扑到在地上,疯狂舔舐着宫渊的脖颈,那上面有能让苏瑞卿抓狂的一种幽香,而宫渊也不躲避,就像母亲一样抚摸着身上喘(和谐)息的苏瑞卿。
“使劲舔吧,这样死去也许你还能做个美梦。”
天上瞬间绽开一个美丽硕大的烟花,衬出宫渊狞笑的脸,显得丧心病狂。
苏瑞卿此时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他叫嚣着撕去宫渊的衣衫,宫渊的身体没有练过武,没有肌肉,但却也没有丝毫的赘肉,儒雅与疯狂结合的完美无缺。
苏瑞卿没有因为这样觉得好受多少,反而越发痒痛,但越是痒痛,就越对那人身上的幽香穷追不舍,他感到自己掉到了一个深渊,身体早已不受支配,他觉得那个自我在渐渐消失陨落。
宫渊看着身上的人,大笑着拉下那人的头,吻上去,将嘴中那股幽香更浓郁的津液送入苏瑞卿的口中。
去死吧,宫渊在心里叫嚣着,输送着更多的津液。
砰——!
孟影潇一把推开柴房的门,那么多侍卫出去竟然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孟影潇便想到了玉林,但玉林毫无意识,腿上围着血淋淋的纱布,两只脚奇怪的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