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别给我装睡!!弄醒他!!”
“是…。是!”领路的侍卫唯唯诺诺地应着,泼了盆水在玉林脸上,玉林的双眼抖动了起来。孟影潇不给他时间将他一把揪起。
“那家伙在什么地方?!”玉林自然明白是那个给自己药的人。
“不知道…。。”
“你的手是不是也不想要了?!”
“你废了我的手我也不知道…。。”脚上的疼痛伴随着意识开始觉醒,疼的玉林无以复加。
“他被那个人抓走了!!你少在这给我清高!!他娘的要他有点好歹我杀了你全家!!”
“什么?!你说苏大哥?…。。”玉林睁大了双眼。
“都是你这个祸害!!”孟影潇看着玉林不想撒谎的表情,啐了一口,将玉林狠狠摔在地上,冲回屋子。
前脚刚进屋子,后脚随从的侍卫就进来了。
“主上!!主上!!”那侍卫气喘吁吁,“郎大侍卫回来了!”
“什么?!”郎昆回来了?!那他为何不会来见我?
“人呢在哪?”孟影潇一拳捶向桌子,檀木的桌子猛的一个颤抖。
“是…。是郎大侍卫…。他……”
“啰嗦什么?!让他来见我!!”
“是…!”那人不敢犹豫,赶紧下去,可过了一会儿也不见人进来,孟影潇等的不耐烦了门这才打开。
郎昆是被抬进来的,他的右手和右肩包括小部分的右脸颊都被一种绿色的液体腐蚀到了,散发着浓烈的味道,而郎昆本人也只是勉强还有些意识。
“怎么回事?”孟影潇眯起眼,目光从郎昆的伤口落到了郎昆的脸上。
“回主上…。。属下无能…。。中了那人的计……。”
“那他呢?”郎昆知道主上指的是苏瑞卿。
“属下罪该万死……。属下到的时候……苏公子…。。苏公子……”
“他怎么了?!”
“他不愿跟属下回来,他当时…。。”
“当时怎么了?!说!!”
“当时属下发现苏公子的时候,他…。他和宫渊…。在床上……”
砰——!
整个梨木书桌霎时间变成了粉末,房内所有人都立马跪在了地上。
“继续说…。。”孟影潇盯着郎昆,语气冷峻的可怕。
“当时属下本有机会带走苏公子,但,他似乎像换了个人,不认得属下了,磨蹭间,才被那贼人得了手……”
“知道了,把他抬下去好生医治。”
门再次关上后,孟影潇看着那张掀开一个被角的床,第一次尝到了一种名为绝望交织着愤怒的情感,是一种无以附加的仇恨。
他抓起身边的花瓶,古董疯狂地摔在地上,砸碎一切能砸碎的东西。
就在这时手里突然抓起一个白瓷罐,这是玉林总不离身的他母亲的骨灰,孟影潇想都没想奋力砸碎在地,而且更是用力,瓷罐一声脆裂,散开在地。
五十三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见下王爷。”宫渊嘱咐着苏瑞卿,让他在外堂等着。
苏瑞卿一听赶忙拉住宫渊想要扯进怀里,宫渊赶紧一个燕步闪了开来。
“这是王爷府!”比力气,宫渊推拒不开苏瑞卿。
“你要去多久?”苏瑞卿的眼神写满眷恋与不舍,还有几分宠溺。
宫渊下的毒名为垂灵露,会让全身痒痛难忍,但宫渊是药身,他身上的味道正是垂灵露的催发剂,最开始会让人失忆,慢慢最后得失心疯而死。但没想到失了忆的苏瑞卿竟然是这副样子,完全不胆怯,一下子显得稳重起来,自己倒像个小孩子了。
“不知道,王爷放人为止。”
“这样我跟你一起进去。”
“你去做什么?!”宫渊赶紧拉住欲走的苏瑞卿。
“我的渊儿我舍不得别人看,那王爷看了不放人怎么办?”
宫渊真是好气又好笑,又怕王爷的耳目赶紧一把把苏瑞卿压在凳子上,对他义正言辞到:别乱来,来了就不带你走了。
苏瑞卿耸耸肩,示意不再跟去,宫渊看他坐稳当了才进去。
再一次来到静亲王的门前,宫渊端正了一下表情,侍从通报了一下就宣宫渊进去了。
静亲王自从上次亲手烧死了妹夫阿良后就一直没有精神,一直盯着墙上王妃的遗像喃喃自语,有时还会傻笑,有时则是哭泣,身子也明显不如原先硬朗,此时宫渊一进去就看见静亲王萎靡地卧在床榻上,一个玲珑的身影批了衣服赶紧退下了。
“王爷。”
“是宫渊啊,起来讲话。”静亲王换了个姿势,眼睛却一直没睁开。
“是。”宫渊站了起来,他知道这次任务失败没有带回玉林,但他准备好了说辞。
“怎么样事情办的?”
“回王爷,属下无能,眠月阁高手密布,属下本想用计,却被他发现先下了手,但属下这次却带回了那二皇子的相好。”
静亲王睁了睁眼,又闭上了。
“他那人风流浪(和谐)荡出了名的,相好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了,你带个妓(和谐)女小倌来就算完成任务了么?”
“属下不敢欺骗王爷,那人这次似乎是认真的,而且玉林看待此人胜过至亲,有他在,不怕那两人不就范,而且属下已经让此人失忆,没有抵抗力,到时玉玺自然也水到渠成。”
“认真的?”静亲王的口气耐人寻味。
“是。”
“你有计策?”
“是,属下…”
“就按你说的办。”静亲王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而是挥了挥手。
“王爷?”这不像是静亲王的作风啊。
“你自然有计策,不然不会这般胸有成竹,我只要结果,现下我累了,你给他安排住处吧。”
“是,属下告退。”宫渊松了一口气,正欲退出去,又听见那熟悉的话。
“宫渊,别让我失望。”
“是。”宫渊退出房间,走向大厅,苏瑞卿见宫渊走出来赶紧迎上去一把拉过来。
“这么久。”
“这是最快的一次。”宫渊冷冷回答道。
“这样让你到处招摇真是操心。”
“你有病啊?!我…。。。我的事儿轮不到你管!”本想说你算我什么人啊,不过是个不会抵抗的俘虏而已。
苏瑞卿扑哧一声笑了,也不顾宫渊反抗和周遭王爷府奴才丫鬟的目光,霸道地搂住宫渊吻上他光滑的额头,说了一句话,弄得一向镇定儒雅,翩翩潇洒的公子爷宫渊也不知所措。
“你可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爱人啊。”
孟影潇坐在马车上,心里骤然不明就里地揪了一下,赶紧唤来郎玉,郎玉在车外牵紧马跟了上来。
“主上?”
“唔,几时了?”也不知想说什么,只想掩盖一下那种突来的不安和揪心。
“回主上,申时刚过。”
“找个地方歇了吧。”
“是。”
孟影潇一行正是在回往湘国路上,原来那天孟影潇摔碎了骨灰罐中,赫然藏着那半枚失踪已久的玉玺,虽然孟影潇想等到抓回宫渊和那个混账苏瑞卿,但太傅催促的飞鸽来了,湘王病在膏肓,几欲恶化,若再不及时赶回受遗诏怕是会有变。
所以孟影潇把郎昆留下了,一方面养病,一方面继续盯着皇城宫渊他们的动静,并嘱咐一定带回苏瑞卿,苏瑞卿要还不正常过来,就给他两刀,这是孟影潇留给郎昆的原话,其实他原本想说宰了他的,因为一想到苏瑞卿记不起自己,并且把那份温柔让给了别人,这是孟影潇想到就想杀人的场景,还什么东西当场被撕碎的绞痛。
但他是个男人,是个堂堂的皇子,属下尚在面前,所以他只能默默屏退旁人才开始发泄,那天听说苏瑞卿在宫渊的床上,他确实是什么都忘了,只想着,杀了他们,杀了所有人,但平静下来却不单单是愤怒,竟还多了那么几分,自己不得不承认的,哀怨?
他不是吃素的,他会要他们付出代价的,他要苏瑞卿心甘情愿的永世的忠诚和温柔,他镇定下来思索过利弊还是决定上路,因为这是长远的考虑。
而此时孟影潇望着偌大的马车出神,想起他们从碧黎谷出来坐马车的那些日子,空间窄小所以挤在一起,可怎么都嫌大,现在自己独自一人,不免看向身旁寥落的空座,平时自己定然会在车里放两个女子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