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好假脸的师父,正小心翼翼的吹着粥,一勺一勺的,搅的格外细心。
见我嘟着嘴站着,也不披外衣,微微的皱了眉,顺手一捞,便把我抱在怀里。
又仔细的吹了一口,才把勺粥递到我唇畔。
“啊呜”一口咽了下去,口里含糊不清的,“琥珀也忒不够意思,走也不说声。”
心里明明知道为何走,嘴上还是忍不住要抱怨一番。
“帮助司徒云深煽动战争,又驱百鬼扰乱晋国,一介凡人,却偏偏要逆天而行。”师父叹了一声,舀起一勺粥,也没吹,就送进自己的嘴里。
再舀起一勺,接着喂我。
“师父,她是潇潇的知己,不要伤害她可好?”
突然咽不下去,只是眨着星星眼望他。
他怔下,似乎想会什么。见我期盼的望着他,轻笑一声,手指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子,只是说了一个字,“好。”
我是真的相信他,于是便开始嘿嘿傻笑。
“潇潇。”
“嗯?”
“我教你学法术可好?”
“不要,很费大脑的。”
“。。。。。。。”
“潇潇。”
“嗯?”
“教你抚琴可好?”
“不要,也不可能弹的比你好。”
“。。。。。。。。。。。。。。”
“潇潇。”
“嗯?”
“以后我每晚都来教你法术和琴艺。”
“。。。。。”
和师父在房里腻了一会儿,便启程出发。
消失一夜的葡萄也回来了,静悄悄的依在我怀里,很疲惫的样子,一直在呼呼大睡。
沿路风光着实不错,奈何看风景的只有我一人。
师父一直在想着什么,神思飘渺。韩恪则皱着眉,好像谁欠他五百万似的。
百无聊赖的揪了一会马毛,就在师父怀里窝处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打马入市集。
师父将我安置在客栈的房间里,就与韩恪韩义出去,像是有什么要紧事。
我对些国家大事本来也没有什么兴趣,打个哈欠,表示自己会乖乖的。
可师父前脚刚走,我就悄悄溜出客栈,嘻嘻~这一阵子只顾着赶路,根本没有好好逛过。
师父的衣裳破好多洞,不如去给他件新的。
一路想着,路在市集上闲逛,买个热腾腾的番薯,一口咬下去,满口香
甜。
这个城镇看起来被治理的很好,一切都井然有序。
然而,这个想法两秒钟之后就彻底打破。
我只感觉腰间一颤,再摸的时候荷包已经不见踪影。
我高喊一声,“小偷!”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突然慌张的跑起来。
赶忙去追,一路穿过大街小巷,心中万分哀叹自己可怜的轻功,居然都跑不过个小偷。
那小偷眼见甩不开,竟然往郊外跑去。
我是一定要追的,因为那荷包里还装着师父送我的发带。
我一路气喘吁吁。
眼见那小偷往护城河跑去。
河边似乎似乎还站着一个人。
我边跑边大喊,“快拦住那个小偷!”
那个小偷跳到河里我就完蛋了,我根本不会游泳的说。
河边的人似乎是听见我的喊声,向我的方向望了一会儿,却是纹丝不动。
等我气喘吁吁的跑到河边,那偷儿都游到河中心了。我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却见河边的人痴痴的望着,仿若雕像般。
我这才看清楚他,黝黑的皮肤,头火红的长发只用根布带草草系着,凌乱又倔强。
对他无礼的注视,我有些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再看着洋洋得意的偷儿,真是欲哭无泪啊。
趴在河岸边,手颤抖的伸向河中央,半才蹦出两个字,“荷包。”
“你想要?”红发人看着我,眼中波光粼粼。
那声音好听的就好像珠落玉盘,我不由得微微一怔。
见我愣在那里,眼神只是绝望的望着河中央。
红发男人忽而跃身踏向河水。
直至他握着荷包回到我身边,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觉那身影,快的就好似闪电。
即便是师父,也不可能有等轻功的。
红发人见我嘴巴张成“O”型。
也不说话,只是把荷包塞进我手中。
我的手指滑过他粗糙的掌心,他巨大的身子竟微微一颤。
眯眼看他的鞋,居然没有沾上一滴水。
狂喜的打开荷包,见发带还在,才长吁口气,把荷包小心的挂在腰间。
后来想想又不对,慌忙站起来对红发人道谢。
他却还是不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我。
我脸上有花吗?我突然很怀疑。
想了半天,又把荷包打开,只是把发带拿出来,把剩余的银两和荷包都放在他的手上。
“真是不知该如何谢你。”他纹丝不动,我这个送银子的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他皱眉看我把素色的发带系在头上。
慢慢从贴身的衣襟处掏出一朵琉璃莲花,放在掌心,递至面前,低声道,“还是它配你。”
眸光流动处,是那般认真和诚恳。
68章完
69~!弦照番外(一)
宇宙诞生之初,有一先天混元之元灵,灵窍初开,渐具神智。
这元灵无意于西昆仑得到宇宙之初的造化神器,经过不只几世修行,元灵功德圆满,道法得成。
在漫长难耐的混浊宇宙中,创始元灵成为宇宙见唯一的一个“清醒者”,忍受着难以想象的孤独寂寞。
仿佛,为了完成某种约定而神秘的使命,创始元灵利用造化神器的无上灵力,竟有不知从哪里找来形象各异、灵窍初开的生灵。
所以史有至尊三清及诸尊神。
其实师父不知,我还有许多话想与琥珀讲,好多,好多。
“潇潇,这般单纯,在乱世之中又该如何生存?”
“潇潇,可知,无论如何故作洒脱,也做不到这般转身离去。”
“潇潇,潇潇,可知,每次云深提起你,都是唇边带笑。”
在床上辗转反侧,口渴的厉害,便披衣下地,灌了一大杯冷茶水。
往日在云珀宫种种,却是愈发清晰。
拢拢外衣,向外走去,初秋的天,已是微冷了。
站在石径上,望月华如水。
心中默念,琥珀,琥珀。
你可知道自己是个倔强到让人心怜的女子?可知卫潇潇愿引为知己?
你这个白痴,今日站在屋顶驱鬼之时,究竟有没有想过自己只是个凡人,是个武功尽失的女子?
我生平第一次,痛恨起云深的梦想来。
琥珀,你匆匆离去,可是见我在韩恪身边,如今敌明,便硬生生将情分也割舍?
可知卫潇潇此刻心中有百般不舍。
突然很想,买醉。
在院子里吹了一会儿风,复又自嘲的摇头笑笑。
转身欲回,却在石径上遇见了,她。
她的白衣依旧穿的不比云深逊色,便是上神,也难以穿出般遗世独立的味道吧。
她抬头望我,没有眼泪,只是笑呵呵的晃晃手中的酒坛子,眯起眼睛看我,“潇潇,不醉不归如何?”
傻瓜。第69章 弦照番外(一)
宇宙诞生之初,有一先天混元之元灵,灵窍初开,渐具神智。
这元灵无意于西昆仑得到宇宙之初的造化神器,经过不只几世修行,元灵功德圆满,道法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