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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1 / 2)

>元先生?两道剑眉微微扬起,听到他的称呼让元昊炵有些不悦,遂说道:「别叫我元先生,听起来怪生殊的,叫我昊炵,或是元大哥也行。对了,你多大了?还是学生吗?」看他稚气未脱,加上柔柔软嫩的嗓音,应当才仅十二、三岁而已,顶多也不超过十六。

「我、我十九岁,前不久是职校学生,但……现在休学了。」

说是休学算是好听,倒不如说是被迫退学还较为贴切,因为之前学长的骚扰事件,学校无法动到那背后的强大靠山,只得让他这受害者自己扛下黑锅,担负罪名。骆凌将无人知的痛苦埋任心底深处,事过境迁,想什么都是无益。

十九!又是出乎他的意料,元炅炵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是不是开始退化了。

「凌,你还想念书吗?」他轻问。以十九岁正确推算,大都还是以学生居多。

骆凌抬眸看着他,随及又低下头缓缓道出:「能不能念都没关系,只要有工作可维持生活就行了。」其实他还是很想继续念书,虽然他从前就是自己打工赚取学费和生活费,但现在变成这样也不得不放弃,他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你会打扫、煮饭吗?」他试探性的问,这点对他很重要。

「嗯……」骆凌微微点头。

「很好,日后你就来我的公司上班,薪水以钟点计算,晚上住在这里,你觉得如何?」元昊炵微微一笑,不动声色。

虽然他现在被那个死老头给革职了,还好他和薛辰垣共资合创一间行销企业,短短三年的时间也由一家小公司蜕变得有声有色,在商场上占下极大的地位,让他最少有个工作花费体力,不然每天闲闲无事做也挺无聊的,谁叫他自小被那死老头操到劳碌惯了呢!

说来这公司是不比他们自家集团的公司大,员工们倒也不少,差也不差这么一个小家伙,不过为了将他拐骗过来身边,他就随意给他排个职位,以就近服侍他。

「呃?」被他问的愕然,骆凌一时理解不出他的意思。

瞧见他呆头呆脑的,实在是可爱得紧,让他现下的心情是好的没话说。元昊炵加深笑容道:「你不会以为救你是没有代价的吧?在这种势利的社会里没有人会情愿做白工的,我的个性也不容许养个无所事事的闲人。若你想待在这里,白天除了你必须到我的公司工作,晚上和其余的时间则整理家务、打扫房子内外,外加一日三餐的烹调。如果这些要求你做不来的话就得乖乖回家去,我不勉强你,你斟酌自己的能力好好想想。」元昊炵翘起二郎腿倾身靠近他,脸上挂着不意察觉的邪笑。

「我、我可以,只要不叫我回去,什么事我都愿意做。」听到他所开出的条件,骆凌想都没想就连忙点头答应,生怕失去了这一闪即逝的好机会。

「确定?不后悔?」蹙眉轻笑,元昊炵不肯定地再确认一次。他所提出的种种条件简直是当他的仆人没两样,以正常人来说多少都还会犹豫一下,从没见过像骆凌这样急着答应,不过……好人做到底,假若骆凌越现在想反悔也还有机会,他不勉强。

可就算他真的推懈了这个利益交换也没关系,他还是有办法让他乖乖留在他身旁,因为他始终都是最大的赢家。元昊炵不禁在心中偷偷窃笑,表面上则是露出一抹十分温柔且让人宽心的笑容,不由得令人懈下心防,任由宰割。

「嗯。」像是吃了秤陀铁了心,骆凌点头如捣蒜。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受人恩惠就该涌泉相报,虽然他书读得不多,至少基本的人生道理他还明了,只要能让他脱离那个家,要他做牛做马他都毫无怨言。

呵,小羊儿入狠窝了,真是不费吹灰之力,手到擒来。

「好,那一切就这么决定,等你伤好了以后就开始工作。」元昊炵扬唇而笑,不自觉地散发出那足以迷死千万人的可怕魅力。

「谢谢你……元、元大哥。」骆凌报以羞赧的一笑,两朵绯云飞上脸颊,白皙的肌肤透出粉嫩,红咚咚的像个鲜嫩多汁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嘻,真可爱。元昊炵一双炙眼打量着虚弱苍白的人儿,那副羞涩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有十九岁的年龄。

「不客气,往后我就是你的上司,无论什么事你只有服从,不得抗拒,懂吗?」带笑的表情扳回严肃,就算他那双黑白分明、翦翦秋水的瞳眸再怎么惹人怜爱,在工作上他是绝不留情。

「是的。」

「对了,在公司里你必须称呼我为经理,私底下喊我的名字便行了。」私下若再听他喊经理,岂不感觉太殊远了,他会难得破例收留他可不是真的要他当他的下属。

骆凌傻楞楞地点点头,虽然不解他为何要他如此分别称呼,不过或许是在私底下,人都想有一处放松心情的时候。

他单纯的如是想,也就没产生过多的怀疑,敦不知自己已掉进笑面狼设下的陷阱,正等待着他这头无知的小羊儿上钩。

第三章

「不要、我不要,求求你……」

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直抓紧他不放,将他硬生生自椅子上拉下,扯着他的头发毫不留情地拖向室外。

身上未好的伤让他不住痛苦地喘息,可男人根本不管他的细微呻吟,仍直直往前走,来到一间充满霉味的漆黑房内,倏地,他回过头来,痴肥的脸上露出一抹贪婪邪淫的微笑,说明了他的意图。

抬眸一瞧,他猛然一惊,不顾身上的疼痛,赶忙求道:「求你不要带我去……」

男人轻挑地睨了他一眼,不答话,他将他的双手抬高于头顶,绑在身后的锈铁上,并愤力撕开他身上的白衫,前胸的白皙肌肤一览无遗,粗糙的大手毫无忌旦地来回游移,突地冷不胜防地甩了他一个耳光,苍白的脸颊立刻浮上一抹五指红印。

扬眉冷笑,男人身后突然多出了两个闇黑的人影,他苦撑着虚弱的身子以守住薄弱意识,极力挣开紧箍的铁链,无奈他越是挣扎,缠绕的链子便锁得越紧。

男人们嗤笑他的无用反抗,带头的人食指一勾,两人如饿虎扑羊般前后夹攻,让他连动弹的余地都没有。

如利剑的激烈狂吻划满了他的上身,直刺向他的心窝,他无力反抗,更无法挣脱,睁凝的瞳眸渐渐涣散,他已看不清所有的事物,脑中是一片浑沌。

就这样吧!就这样静静地闭上眼,不去感受所有的屈辱,亦感受不到加诸的痛苦。他任由两头野兽在身上胡乱地摆动,脸上没有表情,没有应该落下的泪水,有的只是一道深刻无法修补的创伤和自己残破不堪的身子。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激烈摆动停了下来,四周霎时成了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后方传来的疼痛像是要将他的灵魂狠狠自身体抽离,他感到下方一阵湿热,鼻息间传来混着体液相血的腥味,他不哭反笑,笑着自己的狼狈、笑着自己的屈辱、笑着所有、所有的一切。

漆黑的空间回荡着他虚弱的笑,不停、不停地……

「啊——」骆凌蓦然地惊醒,额上冷汗涔涔,满脸徨恐。

紧捉着胸前汗湿的衬衫,汗滴和泪水不住地自脸上奔流,剎那间的虚实交替,使他霎时无法分辨。细长的眉睫沾上一颗颗露珠,他睁着黯然的眼眸,这才忆起——

他,又做了那个梦,日日夜夜摆脱不了的梦魇。

跑马灯似的恶梦再次一幕幕上演,当时惨遭的暴行将他摧残的无以复加,缓着急喘的气息,胃里却传来一阵翻搅,他急忙撑着晕眩不已的意识冲到房间内附的浴室,直趴在洗手台边呕吐,将方才的服下的食物全数吐个一乾二净。

脑海挥不去的情境逼得他频频作恶,纵始体内已无东西,但越发越强烈地干呕感让他直干呕,几乎连胆汁都快吐了出来。

双脚虚弱无力地瘫软,骆凌仅靠双手微微攀住面台,才没让整个人跌落在地。

慢慢滑至地面坐下,费了好一番功夫总算让足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暂时疏解,他拍抚着剧烈起伏的胸膛,屈起双脚、曲身抱膝,泪终究不受制地一颗一颗地落下,如无止尽的水流。

屈辱、羞耻、愧疚……种种的悲伤和指责,像是个爆发火山所流出的熔岩将他灭了顶,不可磨灭的事实总是每每在午夜梦回之际,残忍地践踏那碎成片片的心灵。骆凌的眼神霎时变得空洞,疲惫地垂下头,缓缓闭上涩得难以微睁的瞳眸。

好痛苦,为何会有漫漫长夜?他无声地对着空气间着不可能知晓的问题,静流的沉闷像是张大嘴巴的巨蛇将他一口吞入,带往闇黑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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