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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2 / 2)

“我是来照看我妻子的。”

“你妻子?她病了?”

“她患了肾病,在这里住院,就在三号病房。”

“兰梦妮朝3号病房那边望了望,问道:“黄先生,她病情重吗?”

“比较严重。”黄子贤的神情有些沉重,他望着兰梦妮,若有所思地说:   “兰小姐,我眼下正却少一位秘书,不知你愿不愿意……你考虑一下吧。”

黄子贤说罢往3号病房去了。

兰梦妮心里想着黄子贤的话,慢慢走进盥洗间。一会儿,兰梦妮洗干净饭盒从盥洗间里出来。她走到3号病房的门口,透过纱门向里窥视,看见黄子贤在与妻子交谈。他妻子靠在病床上,面色萎黄,身体孱弱,情绪十分低落。看到这里,兰梦妮便走开了。她心里隐隐的有些难过。

兰梦妮回到病房里,丁岩见她目光凝滞,忙问道:“梦妮,你怎么啦?”

“噢,没什么。”梦妮说,“刚才我见到一个病人,看样子怪可怜的。”

丁母叹息道:“唉!人啊,就怕生病,尤其是治不好的病,这是人生最大的不幸!”

兰梦妮望着丁家母子俩,脸上掠过一片难以觉察的阴影。

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王飞月来了。丁母一看见王飞月就眉开眼笑,指着她对丁岩说:“这就是王飞月。”而后又对王飞月说:“他就是我儿子丁岩。”

见到王飞月,丁岩心想她果真貌美动人,倾国倾城。他握住王飞月的手十分感激地说:“王小姐,你救了我母亲的性命,我代表我们全家向你表示衷心地感谢!”

王飞月淡淡一笑,收回手,举止大方地说:“丁蓉已经谢过了,你就不用谢了。其实这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情,只不过让我碰到而已。”

丁岩大不以为然:“你过谦了。这事虽小,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你这样做的,否则,就用不着大力弘扬雷锋精神了。”

对于丁岩的话,王飞月只是轻微一笑,未置一词。她的眼光落在了兰梦妮身上,心说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呢?是丁家请的保姆吗?其实,刚才她一进病房就注意到兰梦妮了。于是,王飞月含笑而语:“这位小姐我还不认识哩。”

丁岩立即介绍说:“她叫兰梦妮,是我们家的客人。”

“兰小姐,你好!”王飞月热情地说。

“你好!”兰梦妮微笑着回敬道。她的笑容里似乎夹着一丝尴尬。

方才,当王飞月走进病房之后,兰梦妮就一直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她。兰梦妮的第一印象就是觉得王飞月非常漂亮,她的容貌显然要超过自己,尤其她那身入时得体的衣裳更令兰梦妮羡慕不已。兰梦妮心里想道,在衣着上,城里女人和乡下女人确实存在着某种差别。城里女人善于选择合适的衣服打扮自己,显示出高雅的品味和气质,而乡下女人在这方面似乎还略欠修养。这大概与环境和受教育的程度有关。

兰梦妮和王飞月就这样认识了,但两个人没有再说什么。

丁母为了表达对王飞月的感谢之情,说等她出院后,一定要请飞月去她家吃顿饭。王飞月推辞不掉,便答应了。

在长安医院住了五天,心脏再没有出现异常的情况,丁母方才出院回到家中。回家后的第一个星期天,丁母就把王飞月邀请到家里来吃饭。王飞月来的时候,丁蓉和兰梦妮都不在家,只有丁岩在家里帮母亲做事。

王飞月一进门,便受到丁母的热情欢迎。

“飞月啊,几天不见你,我好想你呀!”丁母乐呵呵地说。

“伯母,我也很想您,心里老是惦记着您,生怕您的病又发了。”王飞月笑容可掬地说。

“没有,这几天挺好,让你操心了。你坐吧。”丁母说。

客厅里开着电扇。丁母和王飞月并排坐在沙发上。

丁岩从新飞牌冰箱里拿出一瓶橙汁汽水,启开瓶盖,将汽水倒进绿色的玻璃杯中,然后把杯子端到王飞月面前,说:“王小姐,请喝汽水。”

“谢谢。”王飞月接过杯子。她喝了几口汽水,问丁母:“丁蓉不在家吗?”

“今天她上早班,一早就走了。”丁母说,“兰梦妮也到缝纫社去了,她有一点活要抢着干完。”

提到兰梦妮,王飞月顺便问道:“伯母,兰梦妮是您家的亲戚?”

“不是。”丁母摇头说,“她是苏北义宁县人,父母要把她嫁给乡长的儿子,可乡长的儿子是个傻子。为了逃避这桩不幸的婚姻,她就偷着从家里跑了出来。丁岩正好去山东拉铝锭,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她。那天她刚离家出走,又是深更半夜,翻山越岭累得不行了,于是拦住了丁岩的车,恳求丁岩带她来武汉。丁岩见她一个人怪可怜的,就把她带到武汉来了。兰梦妮在武汉一个亲戚朋友也没有,无依无靠的,我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出事,就让她暂时住在这里,并在居委会办的缝纫社里给她找了份工作。”

“伯母,您真好!”王飞月说。

“我是见她一个女孩子家,初来乍到,人地生疏,又举目无亲,没人照应的话很不安全。”

“兰梦妮也真是可怜!”王飞月同情地说,“不过她能遇到丁岩也算是够幸运的了。”

丁母慈祥地看着王飞月,然后问起了她的家庭情况。王飞月告诉丁母,她家就她一个孩子,父亲在财政厅工作,母亲五年前死于心脏病。

听说王飞月的母亲已离开人世五年了,丁母深有感触地说:“夫妻恩爱不渝并非难事,但要白头到老就不那么容易了。”她凝望着墙上那幅有些褪色的合家照继续说:“照片上那个戴眼镜的就是丁岩的父亲,他叫丁启航,是东方经贸大学的教授,前年因病去世了。这张照片还是他去世前一年照的。”

王飞月听着丁母的叙述,两眼注视着墙上的照片。她隐约觉得照片上的丁启航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在丁家吃了午饭后,又坐了一会儿,王飞月才离去。离开丁家时,丁岩送了王飞月一程。他是奉母亲之命送王飞月的。

“丁岩,”王飞月说,“你爸生前一直是在东方经贸大学教书吗?”

“不,我爸以前在省财贸学院教书,”丁岩说,“后来在文革中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1977年平反后他才去了东方经贸大学。”

“噢。”王飞月点点头,然后又换了话题说:“你们公司的效益如何?”

“一般吧,不好也不坏。”丁岩说,“目前机械行业的日子普遍不好过,我们公司还算是不错的。依我看,机械行业今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困难,竞争太激烈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没有。我想我可能会在现在这家公司开一辈子的车。”

“你就没想过做点别的什么?”

“没有想过。除了开车,我还真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也许你应该想一想,万一有一天失业了呢?”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现在不是已经有企业破产倒闭了吗?”

“照你这么说,我还真该想一想。”

“好了,丁岩,留步吧。”

丁岩停住了脚,望着王飞月渐渐远去的婀娜多姿的身影。

夜里,丁岩在睡梦中朦朦胧胧地看见秀美的王飞月从苍茫的夜色中,袅袅婷婷地朝自己走来,她的头上有一圈绚丽的光环。丁岩惊异地看着王飞月,极力躲避她,但怎么也躲不掉,王飞月像幽灵一样缠住他,亲吻他。蓦然,兰梦妮出现在他们面前,她怒视着丁岩,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愤然离去。丁岩猛地推开王飞月,奋力追赶兰梦妮,边跑边喊:“梦妮,你等一等。我爱你,我爱你!”可是兰梦妮越走越快,越走越远……

在长安医院重逢黄子贤后,兰梦妮心中就一直在考虑是否去惠全公司。她觉得这是搬出丁家的一个绝好机会,而且当经理秘书挣的钱肯定要比在缝纫社里多。但是黄子贤其人靠得住吗?他对自己有没有歹心?兰梦妮思虑良久,依违不决。然而,她实在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她寻思,既然自己已经只身出来闯荡,就不能瞻前顾后,怕这怕那,何况这世界上毕竟还是好人占多数。再说,也不知为什么,在王飞月来丁家吃过饭后,兰梦妮想离开丁家的意愿便显得更为迫切了。总之,她不可能在丁家长期住下去。因此,迟走不如早走,这既能减轻丁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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