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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最想守护的笑颜(2 / 2)

看这情况,刘大人、林佩妮两人心头一紧,彼此惶恐不安又不舍地对望着。

※※※

清代,刘府官邸内,刘夫人侧身背对着门口,走到大厅内主位坐下。

一名守军士兵,捧着一个包袱,走上前禀报:「启禀刘夫人,刘璈大人送来一个包袱,说是要亲自交到您手上才行。」

「包袱?」刘夫人疑惑不已。刘璈与大人素来不合,如今怎会送来什麽包袱?莫不是有隐情?她回道:「拿上来。」

「是。」守军士兵立即呈上包袱。

只见刘夫人拿到包袱後,将其摆放到一旁桌上打开。包袱内,露出一双黑布长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刘夫人心生疑窦,颤抖着用手掀开靴子的内里,赫然见到绣着一个「铭」字。

大人的靴子!她倏地拍案站立起来,转头询问守军士兵:「你说……这是刘璈大人送来的?」

「是。」

刘夫人再问:「他在何处发现此物的?」

守军士兵摇摇头,回忆起来人送来此物的情景,回禀道:「没说,兴许是在台南?刘璈大人只说必得要知会您,这是他送来的。」

「必得要知会我,这是他送来的……」什麽意思?刘夫人大惑不解,寻思着为何刘璈会强调此事。忽地觉得不妙,怕是中计了?赶忙问守军士兵:「难道……大人在他手上?」

闻言,守军士兵也狐疑起来,但实话实说地回:「属下觉得不会。」

「怎麽说?」刘夫人想听听看他的看法。

「强掳朝廷官员,那是重罪。刘璈大人深知这个道理,断不会有此举措。」

此话有理。刘夫人只得再问:「那他究竟是何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属下也不知。」

见守军士兵也无可奉告,刘夫人思考了一下,暂时理不出个头绪,便挥挥手:「罢了,你先下去吧!我再想想就是了。」

「是,属下告退。」守军士兵得令後离去。

※※※

晚饭後,林佩妮独自一人,在厨房内洗碗,边洗边浮想连篇起来。

他说……新好男人就要这样。他是……想当新好男人吗?

她把一个已用清水冲净的碗,摆放到晾乾区。

他为什麽想当新好男人呢?是因为我说……承望是新好男人吗?

※※※

书房内,刘大人坐在书桌前,举捧着一本台湾史书籍翻阅着,却静不太下心来,边看边浮想连篇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学妹……就是师妹。夫人,想当初……

他眼神从书内文字上飘移,不自觉地放下书本。

夫人,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也是这般做着饭……等我回去吗?她……就像你一样,容颜娇美又柔情似水。我……怎麽想起这个了?我出去走走好了。

心绪不宁的他,站起身来,一脸心事地走出书房。

※※※

刘大人从书房内走出来,远远地就看到林柔伊站在yAn台边,望着yAn台上的花草发呆。晚饭时,她与陈晓源闹得不太愉快,她心里过意不去,又不知道该怎麽办,便到yAn台吹风静一静。

看到平常乐天开朗的林柔伊,如今心事重重,没有半分平日里的活泼样貌。刘大人便将自己心里的事,暂且搁置在一旁。

难道晓源的事,给她造成了打击?他走到林柔伊旁边,想劝劝她:「柔伊,晚上的事,我想问问你。」

嗯?林柔伊抬头看到刘大人,y是扯出一点笑脸,却感觉有点勉强:「是大人啊?你问吧!」

这事不好拖拖拉拉,刘大人就开门见山地问了:「你……不喜欢晓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林柔伊倒是肯如实回答。

「那……」刘大人却疑惑了:「你为何不答应他?」

林柔伊点点头,认真地回:「因为他是个富二代,有学历、又有本事。」

「什麽意思?」刘大人不解。古来从来都只有「嫌贫Ai富」,眼前这小姑娘,竟是「嫌富Ai贫吗」?他一头雾水:「这些听起来,是好事呀!」

林柔伊点点头,同意刘大人的评价。晚上的这场争执,怕是让她心里有了Y影。只见她倾诉道:「可是我只是个,写不出故事的落魄创作者。」

「这算什麽问题?」看惯大风大浪的刘大人,觉得林柔伊这是小nV子心思,随即劝慰她:「你现在写不出来,不代表以後写不出来吧?」

虽说林柔伊平日里粗枝大叶的,但她也明白刘大人在安慰她,便想於情於理般的解释:「套一句你们那的话,就是门不当、户不对。陈晓源的家世这麽好,门槛太高,我踏不过。」

「不会吧?」刘大人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我看晓源那孩子,对你是很用心的。他应该不在意什麽门当户对的。」

「唉……」林柔伊轻轻叹了口气:「你跟姊夫说的都一样,我也懂你们的意思。可是我自己就是知道,现在的我,配不上他。」

「那你觉得,何时配得上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林柔伊觉得问题又回到原点:「至少等我写出故事来吧!」

这事听来不难办呀……刘大人接着问:「何时可以写出来?」

听到刘大人这麽问,林柔伊却变得沮丧不已:「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一辈子都写不出来呢?又或者,想写东西这件事,本身就是个笨主意?陈晓源没跟我在一起,才是对的。」

原来她的心结是这事。刘大人略微沉默,并决定告诉林柔伊,一件他心底的秘密:「其实,我也曾想写些东西。」

咦?林柔伊听到刘大人这麽说,感到很好奇:「大人也是?」

「对。」

林柔伊寻思了半晌,忽然明白了,她说:「大人想写的……是兵书吗?统御有方、领军打仗的兵法?」

刘大人却否认道:「不是。」

「不是?」林柔伊在脑海中各种猜测,只得直问刘大人:「那会是……?」

刘大人便提示她:「更难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难的?兵书这麽难,还有b兵书更难的?」

听到林柔伊这麽说,刘大人豪迈地笑了出来,他自信满满地说:「领军打仗,是我擅长之事。且我的官位是打下来的,把实战经验写成书,这有何难?」

「对我而言,很难呀!打打杀杀的,想到就觉得困难。」林柔伊钦佩地说,又思考了一阵刘大人的提示:「如果连写兵书,大人都不觉得难,那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麽更难的了。」

「是诗。」於是,刘大人决定不卖关子,道破答案。

「诗!」果然,林柔伊不敢相信,答案竟是它。

「对,正是诗。」

全然没有预料到的答案,林柔伊嘴角忍不住上扬,她好奇地确认:「大人你……写诗?」

「对。你看,连你都不信。」刘大人继续笑着说:「b起我想写诗,你写不出故事,算什麽大事?」

「不是,大人,」林柔伊费力隐忍住笑意、百思不得其解,「你为什麽……想写诗呀?诗耶!好特别。」

刘大人点点头,道出自己不为人知的内心话:「因为在战场上,没有人X,只有血X。我一届武夫,见多残酷厮杀、生Si别离,更能感悟,文艺陶冶X情、调剂人心之重要。所以我也Ai看戏,懂戏,才懂人生。这次太后派我赴台前,我可是失意赋闲在家许久,多亏了书册相伴,方能让我的闲居时光,蓬荜生辉。」他越说越JiNg神起来,「尤其诗,更能化失意,为诗意。人生在世,若不懂文雅之妙哉,真可谓是可叹、可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柔伊感叹地说:「原来大人,也有过低谷的时光……」

「那当然。人生高高低低,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岂能永远居高不下?不曾领略低谷情志,如何洞察人心?更遑论治军带人了。」

林柔伊看刘大人看得两眼放光:「好振奋励志的一席话,不愧是受人Ai戴的巡抚大人。」

「所以,」刘大人润了润嗓子:「我都能写出诗来了,你可要打起JiNg神,赶紧写出你想写的故事来,别辜负了晓源对你的用心。」

「好吧……」林柔伊突然心血来cHa0,想看看刘大人的诗作,於是她问道:「但大人,你写出诗来了吗?」

「我会写出来的。」刘大人承诺道。

原来也还没写出来呀……虽然不清楚刘大人诗作的水平,但林柔伊感受到莫大的鼓舞,於是她转而提起JiNg神:「一定要写出来哦!我觉得,大人你要是能写出来,我就能写出来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就这麽约定了。」林柔伊伸出右掌,凑近刘大人面前,「大人,击掌为誓!」

刘大人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己的右掌,与她击掌为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你想写的,是什麽样的故事?」现在,换刘大人好奇了。

「嗯……」林柔伊想了想,说:「我想写一个,有点历史、有点温暖,没有打打杀杀、没有g心斗角,又不枯燥乏味的故事。」

刘大人点点头:「至少有点雏形。」

既然提到了作品主题,林柔伊便也顺口问他:「大人的诗,是关於什麽的?」

「哦,我是个武将。长年征战,军旅生涯,沙场上的豪情壮志,种种过往,无一不在心头。每每思及至此,便yu付诸笔墨、畅书情志。兴许跟这些有关吧!」

「听起来波澜壮阔、yAn刚味十足呢!」林柔伊将自己的感受,全盘托出。

谁知,刘大人却转了方向:「那也不一定,也许最後是写些赋闲诗话,逍遥恣意。正好能鼓舞下,像你这样的,同是天涯失意人。」

林柔伊笑意更深了,「那也不错,我想看。大人要是写好了,我要收藏。」

※※※

这天白天,刘大人又在卢教授研究室内,跟卢教授一起讨论史料。会议室大长桌上,卢教授摊开史料、旧照片,正打算向刘大人介绍他的「西学堂」建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奇怪的是,每次讨论史料,刘大人都是兴致B0B0、十分勤学的态度;今天,却见他拿起史料看了看,明显心不在焉的模样。

卢教授发现大人心中有事,怕是史料上有什麽缺漏,便主动向他询问:「大人,怎麽了吗?是不是有什麽问题?」

谁知,刘大人却蹙着眉,看来十分迷惘地问他:「卢先生,你读诗吗?」

「读啊!」卢教授笑了笑,「为什麽不读?」

「那……你觉得读诗,好吗?」刘大人又问。

「怎麽不好?不学诗,无以言。不懂诗中人情之美,怎麽能在社会交往中,好好说话?」所谓文史不分家,卢教授虽是史学家,但为了了解史料的背景,多少也是懂「文」的。

刘大人却不甚理解卢教授的说法:「在社会交往中,好好说话?」

「对啊!人的情感,不分古今,都是一样的。若能懂得诗里描述的人类情感,便能与人相处和谐了。」卢教授解答道。

原来如此。刘大人点点头,若有所思起来:人的情感,不分古今……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样的白天,刘大人又去卢教授研究室里学习;林柔伊外出;林佩妮则穿着纯白T恤、黑长K,到基金会去参加儿福活动。

林佩妮拿着赞助的各种新奇小玩具,陪来参加活动的小朋友们玩耍,小朋友们也都玩得很开心。

她看着孩童们欢乐地玩耍,忽然若有所思起来:大人有孩子了吗?他的孩子,会是怎样的孩子呢?

※※※

上次那家咖啡馆里,林柔伊跟朋友介绍来相亲的男子,面对面谈话着。相亲男子的年纪,b陈晓源大不少,话也明显b陈晓源多很多。她心不在焉地听着他絮絮叨叨,目光偷瞄着四周,想看看陈晓源,会不会出现?

相亲男子没有点购饮品,啜饮了一口咖啡馆内提供的免费开水,对林柔伊说:「既然都来相亲了,我就不浪费时间,讲重点了。」

「随便。」林柔伊随口一回,目光不停扫视四周围。

「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不是十几岁的年轻妹妹,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聊聊看。」

「噢,随你。」陈晓源有来吗?他会躲在旁边看吗?林柔伊暗自揣测着。

「你学历只有大学毕业,又是文学院。算是普普通通,不是什麽高学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嗯,怎麽了吗?」没看到啊!难道他也变装了?林柔伊遍寻不着陈晓源身影,内心微微焦躁起来。

相亲男子笑了一下,自傲地回:「我就直说了,我可是博士,还是第一志愿的大学。现在年薪百万,娶老婆嘛!我只在乎一个重点,就是,你三围多少?」

可恶,陈晓源,你竟然没来?林柔伊找不到陈晓源,气不打一处来。又听到相亲男子这麽说,忽然回过神来:「你!就是你,你才三围,你全家都三围!」

只见她正打算拿起桌上,放在她点的热N茶旁,店员替她倒好的一杯冷开水,淋到相亲男子头上。她手才一握上水杯,没想到,陈晓源戴着黑球帽,出现在他们桌旁。他的脸sE非常难看,语气Y沉,似乎极力在压抑着怒气:「林柔伊,你跟我出来一下!」

「蛤?」我水还没泼耶!林柔伊傻愣地看着陈晓源,手僵在当下。

陈晓源却已怒不可遏,一把拽过林柔伊的手,把她拉到咖啡馆外面,不给她时间思考了:「走!」

※※※

到了咖啡馆外,陈晓源才把拉着林柔伊的手放下。

只见他直面林柔伊,恼怒地问她:「林柔伊,我对你这麽用心,你感觉不到吗?现在你跟这种人相亲,是什麽意思?你是在玩我呢?还是看不起我?」

「我没有啊!」林柔伊有些嗫嚅地说:「我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什麽?」

「只是……」她皱起眉头,yu言又止。

「哦,你在yu擒故纵?吊我胃口?」

「也没有,就是……就是……」

「就是什麽?你说啊!」

陈晓源如今咄咄b人的态度,林柔伊忽地有点胆怯起来:「哎唷,你今天好奇怪,这麽严肃,我好不习惯。」

「我严肃,你不习惯?我平时对你太好、处处尊重你,你就以为我是软柿子,好欺负了?就毫不在乎我的真心,把它放在地上踩?」

「没有啊!我哪有。我哪有欺负你啊?」林柔伊赶紧澄清自己,又想让貌似在生气的陈晓源消消气,便开玩笑道:「再说,真心怎麽放在地上踩嘛?」

谁知,陈晓源毫无气消的模样,反而提高音量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脾气?可以任你r0Un1E?让你想怎样,就怎样?」

「都说了我没有了。」林柔伊更害怕了,她忽然急中生智,想压一压陈晓源的怒气:「你凶什麽嘛!我要跟我姊,还有姊夫告状,说你今天凶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告状?」陈晓源竟气笑出来,而後被激怒得语气更加凌厉起来:「好啊!你去说啊!说我凶你?只是凶吗?来,我让你去说,我不只会凶!」

瞬即,陈晓源把林柔伊b到墙边,双手围住林柔伊,让她动弹不得。他闭上眼,脸b近林柔伊的脸,准备要强吻她。

没见过陈晓源这样的林柔伊,吓得花容失sE,僵在当下,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大眼圆睁、直直地盯着眼前的陈晓源,缓缓靠近自己的唇边。此时,一颗大大的泪珠,滴落下她的脸颊。

陈晓源嘴唇还没碰到她,忽然感到林柔伊毫不挣扎的举动,不太对劲。一睁开眼睛,赫然看见她吓得惊慌失措、可怜兮兮的面容,全然没有平日里她没心没肺的调皮样貌,大颗泪珠还挂在她脸庞上,泪痕清晰可见。天啊!我做了什麽?於是,他竟也僵在当下,没有继续动作。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还是陈晓源率先理智回归,终於放下围住林柔伊的手。

「算了,当我白费心机。你放心,你不答应,我不会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他低头无奈地说。接着,他忽地坚定眼神,抬头凝望林柔伊,又说:「因为强迫,不是Ai。」

「……」林柔伊愣愣地看着陈陈晓源,没有回话。她x1了x1鼻子,恐惧神情明显消散许多。

「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只见陈晓源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面纸,cH0U了几张,递给林柔伊,诚恳地向她道歉:「对不起。」

林柔伊接过面纸,沉默着别过脸去,拭去脸上的泪珠、泪痕。过了一会儿,她收拾好心情,见陈晓源愣站在身旁,没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她便疑惑着,对陈晓源问道:「你……不走吗?」

「不走。」陈晓源语气坚定地回,「刚刚是我不对。你不生气了,原谅我了,我才能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听完陈晓源这麽说,林柔伊止住泪水,愣愣地望着他:「你……?」

「真男人,道歉要有诚意,不能逃避。遇事就临阵脱逃,是懦夫的行为。我爸妈是这麽教我的。」

噗哧。林柔伊听完竟破涕一笑:「你爸妈……真这麽教?」

「对啊!真心不骗。」陈晓源语气很坚定。

「那你爸妈吵架,也是这样合好?」

欸?这大哉问,陈晓源怎会知道?但才刚说完就立刻破功也不行,他寻思後回她:「应该吧……我没看过他们吵架。」

「没看过他们吵架?怎麽可能?」林柔伊不信。

「真的啦!我爸妈从不吵架的。」

林柔伊想了想,又问:「他们都没有意见不合的时候吗?」

「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答的也太确定了吧……林柔伊质疑道:「你又知道?」

「我就是知道。因为我爸,很疼我妈。」

噗哧。陈晓源这话,让柔伊不禁笑了出来。她逐渐恢复调皮X子:「你爸疼你妈,跟会不会吵架,是两回事吧?不吵架,难不成会……打架?」

「不,这是同一回事。感情好,就不会吵架,更不会打架。而且我爸说小孩子才吵架,大人都是用G0u通的。好好说话,好好G0u通,找出两人意见的共识,不难的。」

说得也是。林柔伊称赞道:「陈爸爸,很有智慧哪!」

「对,所以我妈,也很疼我爸。」接着,陈晓源清了清喉咙,认真地对她说:「人都是互相的,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你对我不好,我怎麽可能对你好?林柔伊,你听懂了吗?」

呃……好强大。林柔伊听完,收起笑闹X子,带着歉意,诚恳地对陈晓源说起:「听懂了。我也……对不起。但我要澄清,我真的没有欺负你。我只是……嗯,有想做的事。我想……等到做完了,再……」

哦?经过这麽久的等待,终於听到林柔伊,肯向自己说出心结。陈晓源提起兴致来,热心地问她:「你想做什麽事?可以跟我说吗?或许我能帮到你。」

「不,你帮不了我。只有我自己,能帮到我自己。」只见林柔伊毫不犹豫地否定,语气中还带有一丝无奈。

「怎麽可能?」陈晓源不相信,只觉得是她把问题想得太困难了:「什麽事都能帮忙的,你说说看?别客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没办法。」

咦?林柔伊这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吗?陈晓源内心有点小受伤,忍不住质疑她:「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没有,真的没有。」眼看陈晓源又误会起来,她想起方才他生气时的模样,内心瑟瑟发抖。赶忙对他解释:「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罢了。」

「时间?」这还不简单?陈晓源立即开朗起来:「我知道了,这简单,就给你时间。」

什麽意思?林柔伊懵懵懂懂地问:「给我时间?」

「你看,我就说我帮得上忙吧!」

※※※

晚上,台北家内。刘大人正在书房里,研读未读毕的台湾史。林柔伊走到书房门前,眉开眼笑地对刘大人说:「大人,我有个好消息,想来跟你说。」

刘大人听完,面带微笑地问她:「你跟晓源和好啦?」

「什麽呀?不是这个啦!」林柔伊一听刘大人这麽问,忽地脸红起来,又小小声地呢喃:「但……这个好像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不是这个?刘大人疑惑地问:「你们还在吵架?」

「不,也没有……」

「那和好了吗?」

「和好是和好了……」不对,怎麽聊起这个来了?林柔伊赶紧把话题转到重点上:「但我过来,不是要说这件事的。」

「那你是要来,恭喜我的读书进度的?」如果是「回归」正事的话,刘大人倒是想到此事。

「噢,对。」林柔伊这才想起,这几天因为刘大人都去卢教授那学习,都忘了关心他的读书进度了。只怕刘大人读书遇到的问题,就快堆得b山还要高了。於是,她赶紧问:「大人,你的台湾史读到哪了?」

刘大人点点头,回覆她:「日治时期。」

「那还挺快的,值得恭喜。」

「不过……」刘大人果然有问题要问:「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林柔伊忍不住在内心反省自己,这几天的疏漏,怕是要耽误到刘大人「回归」正事了:「什麽事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刘大人从一叠台湾史书籍中,cH0U出其中一本,翻开来,伸手指给林柔伊看:「这书……这字……是?」

林柔伊凑上前,看过去,恍然大悟起来:「噢,哈,这是简化字。」

「简化字?」

林柔伊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是这样的,大人跟我所学所用的,都是正T汉字。你手上拿的这一本,是用一种简化过的汉字写的。」

「本官还是第一次,看到此种文字……」

「是的。正T汉字就是古汉字,是通读古书用的字。所以才能让大人你,可以在这里,畅读所有书籍,不致有识读困难。毕竟简化字,不是发明给古人看的。想当初,应该也没料到,会被古人读到吧……」呃,岂知大人你……林柔伊心想,她又继续说:「更何况,也不是每个古人,都会穿越到现代来的;就算来了,也未必是来读书的。大人是觉得有什麽问题吗?」

刘大人摇摇头:「那倒不至於,只是有些字,看不明白。」

「难免的。」林柔伊点点头:「要是看不明白,就别勉强看这本了,看习惯的那本吧!反正这麽多本,写的也大同小异,不一定非要全部都看完。先挑一本,从头看到尾,应该b较快,这样才有效率。当初,我是觉得开卷有益,这也看、那也看,这也买、那也买,才这麽多本的。大人你现在时间有限,应该要挑重点看,要是全部都看完了,那也就老了。白发苍苍的,等回去了,亲朋好友都不认得你了。」

林柔伊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又务实,刘大人很同意。他忽然想起林柔伊刚来时说的「好消息」,既然读书问题已解,又不是两人和好的事,他疑惑地问:「对了,你是要来说什麽的?」

「噢,对。」林柔伊神情变得兴奋起来:「大人,我想到我要写什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刘大人顺着她的话问:「你想要写什麽?」

只见林柔伊挑了挑眉,卖了个关子:「这就要请你多多帮忙了。」

※※※

另一边,台北家主卧房内。林佩妮正面对着笔电,与夫婿赵承望,透过网路视讯对话着。然而,由於网路不太顺畅,赵承望视讯的画面,停格在动到後模糊的一瞬间。幸好,双方语音讯号十分正常,不影响两人的语音通话。

只见林佩妮开口问他:「承望,你在那一切都好吗?」

笔电喇叭传来对方的回覆,赵承望语气低沉,显得有些疲惫:「还好。你呢?」

「你的声音……听起来好累?」林佩妮不掩藏自己的感受。

「有一点。」赵承望尽力提起兴致来,「跟我说,你今天做了什麽?让我提振点JiNg神。」

林佩妮听完,顿时兴奋起来。她开心地分享:「我今天去了基金会。」

「哦,今天基金会又有活动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今天基金会有一批Ai心玩具赞助。」林佩妮想起今天白天,遇到的一个个可Ai的小朋友们,变得眉飞sE舞起来,「然後我就跟小朋友们,一起挑玩具,陪着他们玩。你知道吗?小朋友好可Ai,拿到玩具开心得很,我看到他们的笑脸,心里也暖暖的。」

「有什麽玩具啊?」赵承望问。

「你不知道,现在的玩具都做得好JiNg致,有什麽迷你打鼓、全套小厨房,还有赛车轨道、语言教学玩具。虽然我是去陪他们玩的,但我自己也忍不住玩起来。那个……」林佩妮一句接着一句,说得不亦乐乎。

谁知,赵承望忽然打断她:「佩妮,抱歉,我还有进度得完成。我们先说到这里,可以吗?」

「可以啊……当然可以……」林佩妮微微愣住,心里隐约觉得不太对劲,便问他:「承望,你还好吗?真的没事吗?」

「还好,只是有点累。」赵承望语气显得有气无力,低沉的嗓音甚至有点乾哑起来:「我不跟你说了,先这样吧!」

「好……那先这样吧……你早点休息。」林佩妮只得快速结束话题。

「你也早点休息,晚安。」话一说完,赵承望便挂断通话。

「晚安……」看到笔电画面,已显示对话结束。林佩妮神情显得有点失落,她苦闷着:我都还没跟你说到,我想买给我们的宝宝,什麽玩具呢……待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隔天早上,卢教授研究室里,刘大人与卢教授站在会议室内长桌前。卢教授摊开一堆史料、旧照片,正准备要开始跟刘大人讨论史料。

「刘大人,史料、照片看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这些是我想请教你的考据疑问。」卢教授十分客气地询问刘大人。

「行,我会一一回答你。」刘大人毫不吝啬地回。毕竟这些细节,都是他轻而易举能解惑的。然而,在讨论前,他却先提到:「不过,我想先请教卢先生一些事。」

「什麽事?」见刘大人困惑不已,卢教授挺好奇他会问什麽。

只见刘大人犹豫了一会儿後,便坚定地问他:「现代战争的事。像是……什麽是无人机?还有,什麽是战机?」

「噢,这些啊!」卢教授就像是一个现代军武迷般,毫不费力地聊起来:「就是……」

然後,卢教授便热切地与刘大人,b手画脚地讨论着。

※※※

近午时分,在林柔伊常去的那家绿植咖啡馆内。她点了壶热花茶饮,坐在窗边的位子,手边放着跟刘大人讨论的文稿。她开启笔电,双手放在键盘上,奋笔疾书着。

她在笔电内的文稿档案上,输入几个字。一边拿起刘大人的文稿,b对着萤幕文档,心想着:这边有点怪,晚上还得再问问看大人。

这时,陈晓源走入这家咖啡馆内。他站在门口,环顾四周,寻找林柔伊的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店员看见他,以为陈晓源需要带位,赶紧上前向他打招呼:「你好,请问一位吗?」

在那里。陈晓源一找到林柔伊後,便跟nV店员指了指一个方向,示意他找的人的位置:「我找人。看到她了,在那里。」

&店员面带微笑,微微鞠躬:「好的,那有需要再跟我说。」

「好,谢谢。」陈晓源说完,便往林柔伊的方向走去。

陈晓源走到林柔伊的身旁,到她对面的位子坐下,关心地问:「怎样?今天进度还好吗?」

「还可以。」林柔伊目光没有离开笔电,随口一回。她将输入的内容,告一段落,抬头看着陈晓源,问他:「你怎麽来了?」

见林柔伊有空档说话了,陈晓源便兴奋地说:「我发现一家餐厅好好吃,就想说中午带你去吃吃看,怎样?你进度可以吗?能去吃吗?」

「我不确定耶……」林柔伊微微皱眉:「这里有个问题,我还没想出来……」

陈晓源看她为了写稿这麽犹豫,忍不住说:「你还真是废寝忘食啊……」

「那当然啊!」林柔伊说出她的考量:「这麽重要的故事,还有刘大人帮忙,我不能不皮绷紧一点……」

这时,方才进门的那位nV店员走了过来,微笑地为陈晓源递上一杯水:「请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陈晓源向nV店员道谢,视线中觉得nV店员有点甜美可Ai,跟林柔伊眉眼间有点神似,於是不自觉地多看了一眼。

&店员送完水离去後,陈晓源才把视线收回,赞赏道:「这里服务真好,我都还没点东西,就送水来了。」

嗯?林柔伊注意到他的视线,以及他与nV店员间的微妙互动。内心不知怎地,有点酸味冒出来。於是她改口:「但我说这个进度嘛……应该是能完成的。你说那间餐厅怎样?我们什麽时候去吃?」

「真的?」陈晓源欣喜若狂地看向林柔伊:「你可以?」

「可以。」

陈晓源不敢相信,再确认一次:「真的可以?」

林柔伊稍稍地翻了个白眼:「你到底吃不吃?」

「吃,当然吃。」陈晓源开心得像个小孩:「我跟你说啊!那间餐厅你一定喜欢,它们有你Ai吃的……」陈晓源b手画脚地推荐着,他想带林柔伊去品尝的那间餐厅美食。

※※※

午後,林佩妮做完日常家务,独自一人待在家中。她坐在客厅沙发上,开启平板电源。

忽然,她心血来cHa0地想到:刘大人是个怎麽样的人呢?对了,他这麽有名,应该有他的电视剧可以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於是,林佩妮打开平板内的浏览器,搜寻有关「刘铭传」的戏剧影片。

「有了,搜到了,这里,有刘大人的电视剧可以看。」她惊喜地脱口而出。

接着,林佩妮按下影片播放键,开始一部部地看起来:「哇,这个刘大人长这样。对了,晚上我要推荐刘大人来看看,不知道他会是什麽感觉……」

※※※

夜里,台北家的书房内。刘大人与林柔伊两人眉飞sE舞地,在书房里讨论着作。

刘大人用原子笔在白纸上,书写着一个个历史故事;林柔伊面对笔电,边看着刘大人的手稿,边打字成文。

谈了一个段落,她双手放在笔电键盘上,对刘大人说:「大人,抱歉要你帮忙我这个。」

「无妨,小事而已。」刘大人学着卢教授常有的挥手动作,向林柔伊挥了挥手,要她别放在心上。

这时,林柔伊觉得眼前的这位清代高官,既会治军、建设有方,还懂「人情」,深深被其折服。她面带一抹微笑,眼神钦佩地望着刘大人:「大人,你其实很呵护nV子呢!」

刘大人却面不改sE,道出自己的x怀:「身为男子,不就本该顶天立地、怜香惜玉吗?」

「话是这麽说,但现代的男子,恐怕未必这麽想了。」林柔伊忍不住窃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谁知,刘大人却明白她在笑什麽:「你在说渣男、妈宝。」

这……林柔伊感到惊奇:「大人,这你也知道?」

「我听你姊说过。」结果,刘大人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但……什麽是渣男、妈宝?」

「噢,原来大人只知道一半啊?哈。」林柔伊笑了出来:「那我来跟你解释一下。渣男呢!就是辜负nV子的男;妈宝呢!就是被母亲宠坏、没肩膀也不断N的巨婴。」

刘大人却对其中的「渣男」词汇,很有感触。竟不自觉地轻声复诵道:「渣男……男……」

林柔伊以为刘大人想知道更多解释,於是她T贴地继续说:「举例来说,像大人这样有担当的大英雄,就不是妈宝。这在清代也有,就是没用无能的败家子;但渣男嘛……清代是容许一夫一妻多妾制的,就可能被说是游戏人间的风流男子了。」

岂知,刘大人却神情意外地黯淡下来,蹙眉呢喃道:「风流男子……」

※※※

夜逐渐深了,台北家里。林佩妮又坐在客厅沙发上,播放观看平板上的、还没看到完结篇的刘铭传电视剧。

这时,刘大人拿着空杯子,从书房走出来。他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津津有味地观看着平板的林佩妮,不知怎地有点羞怯地问:「夫人……不,佩妮,有水吗?」

嗯?林佩妮一听到刘大人的声音,这才把目光从平板上转移,她转头看向刘大人:「噢,是大人啊?水,对,水。抱歉我追剧追到忘了时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追剧?」这是什麽?刘大人心想。

「噢,对。」林佩妮这才想起,白天想邀刘大人同乐的事:「大人,我正要给你看一个有趣的电视剧。」

「电视剧?」这又是什麽?刘大人愣在当场。

见刘大人愣住了,林佩妮乐呵呵地赶紧向刘大人招手、拍了拍沙发椅,要他过来自己身边的沙发上,坐下一起看,「大人,你快过来这边坐,我播给你看就知道了。」

刘大人傻乎乎地举着空杯子,听话地走到林佩妮身旁坐下,看向她手上的平板:「你说……看什麽?」

林佩妮笑得掩藏不住,要刘大人先按捺住X子:「大人,待会你看了,一定也会觉得很有趣。」

刘大人被林佩妮感染,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究竟何事如此有趣?」

话不多说,林佩妮指着平板上暂停播放的影片:「就是这个,演你的电视剧。」

「演我的……电视剧?」

「对,你看。」林佩妮按下播放键,萤幕上出现一幕清代官员的画面。

「这是……?」刘大人大吃一惊,难道虽然沈大人没有穿越过来,却有其他人穿越过来了?他略微颤抖地说:「他们……是我的同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这只是戏。」林佩妮赶紧解释。

「这是……戏?」刘大人可是妥妥的「Ai戏人」,但他从未见过像这样的「戏」。

「对,大人。这叫连续剧。」林佩妮眼珠子转了转,又说:「这样吧!我从第一集重播来看好了。」

接着,刘大人便与林佩妮坐在沙发上,一同追剧起来。

第一集开始播放後,主角出场了。刘大人看着平板画面,不自觉地竖起食指,指了指饰演主角的男演员,问道:「这是……我?」

「对。」林佩妮掩嘴忍笑。

刘大人手指还没收回,不可置信地又问:「我长这样?」

「对啊!」林佩妮忍不住笑出了声。

至此,刘大人终於明白,林佩妮这难以掩藏的笑意,究竟从何而来。他不禁也捧腹一笑:「哈哈哈哈,实在有趣。」

「我就说很有趣吧!」林佩妮又按下其他「刘铭传」的影片,对他说:「你看,还有这部,这部的你长这样。」

顺着指引看过去,刘大人再问:「这也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是你,没有错,不用怀疑。」这次,林佩妮不顾形象,大笑出来。

於是,两人就这麽待在客厅里,看起一部部「刘铭传」影片,笑得不亦乐乎,共度了一个前所未见、绝无仅有的美妙时光。

※※※

深夜时刻,台北家内,刘大人躺在书房单人折叠床上,昏沉沉地做着梦,辗转反侧,额头微微冒汗。

梦境里,清代刘府官邸卧房内。刘夫人面朝睡床内,坐在床沿,望着空荡荡的床铺,用手绢拭着泪,看不见她的脸。

刘大人十分揪心,想要上前安慰她,却过不去。他试了几次,都无法靠近刘夫人。

这时,他听到坐在床沿的刘夫人,语带怨怼地泣诉道:「铭郎,你我结发多年,鹣鲽情深,誓言白头到老。谁知,你竟成了负心郎?」

「不,夫人。」刘大人赶忙解释:「我此生誓言与你相守,必当遵守诺言,绝不违背。」

刘夫人没有回头,声调转冷,对刘大人问道:「那麽妾身如此盼着你,你却迟迟不归来,莫不是在外已有软香在怀?弃妾心急盼於不顾。大人,弟兄们都看着呢!您怎能辜负妾身?辜负弟兄们?」

「不是的,夫人,你多心了,我此生只会专一於你。」刘大人忽觉不对,连忙再解释:「不,来世也是如此。忠贞不二,绝无二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多心?你忠贞不二?你看着我的脸,告诉我,我是多心吗?」此时,刘夫人放下拭泪的手绢,转头看向刘大人,露出林佩妮的脸。她对他说道:「大人,你来世也会专一吗?那我呢?我怎麽办?」

刘大人看到心Ai的刘夫人,竟换成林佩妮的脸,也对他控诉起来。他脸sE大变,惊惧难安,语带颤抖地回覆:「佩妮,我……不,夫人,我没有变心,我没有……」

※※※

深夜时刻,台北家内,林佩妮躺在主卧室双人床上,昏沉沉地做着梦,辗转反侧,额头微微冒汗。

梦境里,在赵承望外派的宿舍房间内。屋内一片漆黑,林佩妮梦见自己站在赵承望的背後。他正坐在宿舍书桌前埋头苦g,开着一盏昏h的台灯,背对着林佩妮,用笔电撰写着程式。

她看着眼前的丈夫赵承望,想伸手却碰触不到;叫唤了几声,但他却似乎听不见,仍是不停工作着。

「承望……」林佩妮有点失落。

只见赵承望忽地稍稍JiNg神起来,伸了伸懒腰,念叨道:「再写完这一些,就完成进度80%了。」

这时,赵承望书桌上的手机,传来讯息的「叮咚」声响。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一连串、共有好几则的语音讯息。

赵承望按下扩音播放键,播放第一则语音留言来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承望,你知道几点了吗?我下班前丢给你的待办事项,你怎麽还没传来给我?」

留言传来的,明显是一名年长男X的嗓音,语气强势、暴躁、压迫感极重,似乎是赵承望的顶头上司。

只见赵承望知道对方听不到他说话,便随口顶嘴道:「因为下班了啊!」

回完话後,接着,赵承望按下播放键,播放第二则语音留言来听:

「快一点,待会就11点了,你快点把它传过来。」

赵承望继续对着空气,回话道:「正在弄,待会就传过去了。催催催,只会催。自己不会写,就丢给我。写好了还不是给你拿去收割?」

然而,讯息留言还没完,赵承望又按下播放键,播放第三则语音留言来听:

「到底好了没?你不想要年终分红了,是不是?还是你春节不想回去了?」

只听赵承望语带怒气地回:「又拿这来威胁我?快好了啦!有点良心行不行?你要是禁我假,我怎麽跟老婆交代?老婆跑了,怎麽办?」

见赵承望如此艰难,林佩妮眉头紧皱、眼眶红了一圈、泪珠一滴滴控制不住地落下。她心疼地呼喊他:「承望,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知,这个时候,赵承望似乎听得到林佩妮在身後叫唤他了。但他没有转头,背对着林佩妮,只哀怨地问她话:「佩妮……我的老婆,你会跑吗?我不在,你会Ai上别人吗?你……已经Ai上别人了吗?」

情况丕变,林佩妮瞬即惊诧起来。面对赵承望的质问,她惊魂未定,猛摇头地否认:「承望,我没有,我不会Ai上别人的。我只Ai你,只Ai你一个……」

说完,她终於伤心难抑,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

清代,刘府官邸内,刘夫人在卧房内,坐在桧木朱漆座椅上,盯着刘大人的盔甲衣架出神。

刘大人的盔甲衣架上,已挂有陆续蒐集到的头盔、腰带、上衣、靴子。唯独下半身空荡荡一片,没有他的K子。

「大人,为什麽只剩下K子了?」只见刘夫人蹙眉望着衣架,不解地问。突然,她眼神逐渐鄙视起来,语气不佳地,对着盔甲衣架喊道:「我不准你把K子也脱了!」

※※※

这天,洗衣店内。洗衣店老板失魂落魄地瞪着,只剩下一件K子的收纳袋。

这次,他已经翻遍四周围,不想再找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他恍恍惚惚地,独自呢喃着:「只剩下一件K子了……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

又过了一天,卢教授研究室内。刘大人与卢教授两人,站在会议室大长桌前,面对着一众摊开的史料、旧照片,换刘大人一一向卢教授指点。

「这里,应该是这个意思。这是我刘省三私传的领军手法,也就是我铭军特有的,不是淮军的手法。」刘大人指着一处史料说。

听完刘大人的解说,卢教授拿起史料,仔细查看,沉思起来。然後,他茅塞顿开,赶紧向刘大人道谢:「原来是这个意思,多亏刘大人解惑,不然我恐怕到Si,都不知道真相。」

接着,刘大人又指了指另一处史料,「还有这里,这是湘军士兵才会有的,不是我淮军有的。」

於是,两人继续热切地讨论着。

※※※

这天白天,陈晓源与林柔伊两人,坐在她常去那家绿植咖啡馆内。他俩选了个靠窗的座位,面对面坐着,桌上摆了两个笔电,各自使用着。

「好了。」陈晓源眼睛注视着笔电萤幕,右手放在滑鼠上,左手去取他点购的一杯拿铁咖啡,啜饮了一口後,说:「我的案子完成的差不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他抬头看向林柔伊。林柔伊双手摆在笔电键盘上,眼睛一下看向笔电萤幕,一下看向放在一旁的刘大人手稿。手稿分成一高一低的两堆,高的是未打完字的,低的是已打完字的。林柔伊b对着高的那堆手稿,边用键盘打着字。

陈晓源评估了一下高堆的稿件,说:「还有这麽多手稿啊?」

「对啊!」林柔伊专心地打着字,只用嘴巴回覆他,眼睛视线都没转移过。

「嗯嗯。」陈晓源伸手过去,将高堆的手稿分成两半,拿走下半部:「这些,我来帮你打。」

咦?林柔伊倏地抬起头,大眼圆睁看着陈晓源,脱口而出:「你也懂……怜香惜玉?」

「什麽?」陈晓源没听清。

「没有,没什麽……」太r0U麻了,我还是别提好了。林柔伊赶紧收回思绪,问他:「你工作都弄完了?还可以帮我忙?」

「噢,对啊!弄完了,等审核。」陈晓源指了指,那堆他拿走的下半部手稿:「所以有个空档,刚好可以帮忙。」

有陈晓源的帮忙,正好可以加快些速度,林柔伊打从心里感谢道:「谢谢你,晓源。」

「谢什麽呢!这小事而已。」陈晓源忽然腼腆起来:「而且,你早点写完,就……就……」他脸红得跟关公一样,没再说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他那模样,林柔伊不觉也害羞起来。她赶紧用食指点了点,陈晓源手上的文稿:「停停停,想什麽呢!陈小兵,这些,没打完,不准找我去吃饭。」

陈晓源立刻正经起来,举手向林柔伊敬礼道:「Yes,林大人。小的立刻照办。」

於是,陈晓源与林柔伊两人对视一笑,继续各自奋力地打起字来。

※※※

夕yAn西下,时近h昏。由於卢教授有事外出,刘大人今日提早从卢教授研究室回来。卢教授告诉他,由於有刘大人帮忙,他解决了一个难题,有一笔研究经费得去处理,还拿了个牛皮纸信封给他,说是答谢。而此时,他正待在书房内,把牛皮纸信封放在一旁,打算继续研读书籍,致力回归正事。

既然刘大人提早回来,又还不到晚饭时间。林佩妮用托盘,端着菊花茶热饮与中式茶点芋头sU,走向书房。一进书房,她看见刘大人右手甩着原子笔,书桌上散落着一堆手写文稿,便问他:「大人,你这是?」

「这笔……怎麽写不出字来?」刘大人焦躁地问。

「噢。」林佩妮恍然大悟,快步走到刘大人旁边,放下托盘,示意刘大人把笔给她:「我看看。」

刘大人将手上的断水原子笔,递给林佩妮;林佩妮一接过笔,便低头在刘大人手边的白纸上,试着书写着几笔,然後判断说:「好像是没水了。」

这时,两人意外的靠得很近。林佩妮身上传来的馥郁馨香,毫无防备地沁入刘大人心脾;她白里透红的脸颊、线条分明的鼻尖朱唇,他望着林佩妮咫尺眼前的花容月貌,情不自禁地出神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佩妮试写了几笔,见刘大人没有任何反应,她疑惑地转头,看向左边的刘大人,想知道怎麽一回事?谁知,一转头,这才发现两人的脸,近在咫尺,随即也愣在当下。

刘大人深邃的眼眸,直gg地凝视着林佩妮。彷佛能看穿她的内心、直击她的灵魂深处,她情不自禁地被这双眼瞳所x1引。刘大人微深的小麦肤sE,粗旷的脸颊轮廓,目光中极力压抑着的热切火苗,展示着男人深不可测的雄X魅力。

眼看两人皆愣在当下、互相凝望着彼此,微妙的氛围在他俩之间发酵着。气氛烘托得如此暧昧,两人不自觉地微眯起眼睛,就要亲吻彼此……

就在此时,门铃声响起。

林佩妮、刘大人两人,吓得赶紧立刻分开,各自面露尴尬神情。

「噢,我……我去看看,谁按门铃。」林佩妮赶紧打破僵局,先说道。

「噢,我……我再写写看,还有没有水。」刘大人也赶紧回应。

於是,林佩妮快速离开书房,走向大门。

刘大人则拿起那支断水的原子笔,心不在焉地,在白纸上胡乱地书写着。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书房走出後,林佩妮往门口方向快步前进,一路上拍抚着x口:呼,差一点,就……怎麽每次我对着刘大人,心里都会……

门铃又被按了好几下,显得按门铃者有点急。

林佩妮赶紧加快脚步,边对着大门喊道:「来了,请等一下。」

「砰、砰、砰……」按门铃者听到有人在家的声音,甚至敲起大门来。

林佩妮蹙起眉,不禁在心里念叨:按按按,一直按。就在走了,有点耐心不行吗?

她终於走到大门,透过门口监视萤幕看过去,是一名手上拿着货品的快递员,她赶紧开门。对方举了举手上的包裹,问她:「你是林佩妮吗?」

「是。」林佩妮回。

「这是你的包裹?请在这里签收。」快递员将包裹递给林佩妮,再拿出一支笔跟签收单给她。

「好。」林佩妮一签收完包裹,快递员随即快步离去。

她关上门,捧着签收到的包裹,十分疑惑:我没买东西呀?奇怪,是什麽包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於是,她看向包裹上的寄送资讯,寄件人栏位上写着:「赵承望」。

咦?是承望寄来的。於是,她把包裹拿进屋内,放到桌子上,再拿美工刀拆开包裹,见到包裹内装着的,像是一件衣服。

衣服?她深感疑惑,再继续拆开衣服的外包装,将衣服举起来查看。只见这件衣服上,印着:「我Ai老婆」四个大字。

她满头问号地,念出衣服上的字:「我、Ai、老、婆。」

※※※

夜幕降临、窗外已灯火通明之时,林柔伊捧着笔电、手稿,正走向书房,准备要与刘大人讨论着作。

书房内,刘大人正翻阅着台湾史书籍,眼角余光瞥到书房门外的林柔伊,便向她打招呼:「柔伊来啦?」

「大人在看台湾史呀?读到哪了呢?」林柔伊走进书房,顺道把笔电、手稿放到书桌上。

「民国。国共内战时期。」刘大人指了指书本,「书上写着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国共内战时期啊!大人读的真快。那读起来,有什麽问题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刘大人摇摇头,又说:「对了,卢教授跟我说了一些,现代战争的事。」

「现代战争?」林柔伊不太理解:「卢教授把这事也跟你说了?」

刘大人点点头,只见他似乎有所顿悟:「我应该明白,我为何会来到仙境了。」

嗯?换林柔伊大惑不解了:「什麽意思?」

然後,刘大人从手边,拿出一份绑束着的手写文稿,文稿上还摆着一个小锦囊,递给了林柔伊。

「这是……」林柔伊接过这份手写文稿,疑惑地看向锦囊下的绑束文稿,念出文稿封面上的字:「刘潜兵法?」

「对。」

「刘潜是谁?」林柔伊问。

刘大人点点头,替她解惑道:「我姓刘,室号大潜山房。此处虽非我大清住居,却是我潜仙居所。我将此处习得的战役新知,结合我铭军兵法,写成此作。」

咦?林柔伊惊讶地问:「大人,你不是要写诗吗?怎麽变兵法了?历史上没这部着作呀!」她惊恐地想起,改变历史一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此为仙境之作。」刘大人也慎重起来:「必当不得於我大清问世。」

「那大人是要……?」林柔伊不禁蹙起眉头,不解地问。

只见刘大人郑重其事地说:「不管是谁,我担忧台湾再有外敌入侵,毁我尽心为台效力的建设。所以,我决定把这部着作,还有这个锦囊,托付给你。」

「托付给我?」如此重托,林柔伊不敢置信。

「仙境之作,就留予仙境保存。若世道安宁和平,则无须拆开阅览。非到万不得已,更不必将它公诸於世。我期许现代的台湾,永远见不到这部着作。最好,永远只有你一人知道就好。更甚者是,可以的话,务必尽你全力,让它不得问世。我这麽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柔伊,你能……完成我的嘱托吗?」

「嗯,可以是可以。大人的嘱托,我自当尽力完成……」只见她似乎想到了什麽,又再问道:「但是连姊姊都不能知道吗?」

「不了。」刘大人摇摇头,T恤地说:「佩妮心思细腻,若她得知此事,只怕惴惴不安,有碍备孕安胎。」

「我明白了,那我就自己把它收好。照大人说的,最好,永远都没人会看到。而且,我会尽我全力,不让它问世的。」林柔伊对刘大人承诺道。

已融入现代礼节的刘大人,此时竟再次拱手行礼起来,向林柔伊郑重地说:「多谢。」

「不过……那这锦囊是什麽?」林柔伊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噢,若情势b迫,着作非不得已恐得问世,这锦囊可先一步拆看,或可阻止一场危机。」

「哦?这麽厉害。」林柔伊赞叹道,却也得知「锦囊妙计」不可追问的道理,y是压下好奇心,没再继续问下去。

然而,却听刘大人不吝解释道:「你倒也不必过於好奇,锦囊内,只是一张纸条,写着人尽皆知的四个字罢了。」只见刘大人不置可否地说。

言谈至此,林柔伊想起自己来书房的正事,便拿起笔电,放到刘大人面前,问他:「对了,大人,我想请教这里写的这个。」她指了指萤幕上的一个文档画面,示意给刘大人看。刘大人便按照她的指示,看向电脑萤幕,并思索起来。

这时,林柔伊瞥见刘大人的眼眶上,隐约有着黑眼圈;脸容上,微微显露出疲态。心里想着,怕是刘大人这几天,既去卢教授那学习,回家又马不停蹄地读书,还要陪她讨论着作。没有好好放松,劳逸不均了。她便想到,方才与陈晓源通话时,聊到的一件事。於是,她转头看向刘大人,问:「还有,晓源刚刚问我,我们假日有没有,想去哪里走走?」

「有。」谁知,刘大人竟一反常态,坚决地说:「我还有想去一个地方。」

「哦?大人有想去的地方?」林柔伊饶富兴味地问:「是哪里呢?」

「林宅。」

林柔伊挑了挑眉,茫然地问:「林宅?」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yAn落山後,万家灯火之时,洗衣店老板觉得店内太暗了,前去开启店内灯光,顿时,洗衣店内亮堂一片。谁知,摆在工作桌上,那原本放着仅剩清装长K的收纳袋。在灯一亮後,刹那间变得空无一物。

洗衣店老板望着空荡荡的收纳袋,几乎快要疯癫。

只见他慌乱地抱头踱步着:「连K子都没了,这……我怎麽跟客人交代啊?」

※※※

夜阑人静、华灯初上之时,清代刘府官邸内。刘夫人独自一人待在卧房里,看着刘大人的盔甲衣架出神。

衣架上,已经完全蒐集到刘大人的全套盔甲,包括头盔、腰带、上衣、靴子、长K。

刘夫人望着衣架上的铠甲,充满疑惑地问:「大人……你现在身上,到底还穿着什麽呀?」

※※※

假日的白天,yAn光普照,气温不热又不冷,正是个出游的好天气。刘大人身穿赵承望寄来的一件T恤,T恤上写着:「我Ai老婆」四个大字。他与林柔伊、林佩妮三人,站在一起,望向板桥林家花园的入口。

林柔伊先向刘大人介绍道:「这里,就是林宅,现在叫做林家花园,也叫做林本源园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晓源从售票处跑过来,手上高举四张票:「我买好了,四张票,我们进去吧!」

接着,四人一同朝剪票处走过去。

※※※

进入板桥林家花园後,林柔伊、林佩妮、刘大人、陈晓源四人,一同逛着园区内,古sE古香的各处植栽建筑。园内不仅建有独具一格的园林建筑,还种有樟树、四季花卉等台湾本土植物,再加上浓厚的书卷气息,皆让四人目不暇给、赞叹不已。

逛到「来青阁」内的一座戏台前,刘大人对着戏台说道:「林维源先生,同我有共识,意在兴学堂、重文教。他与我提过,他想建个园子,在园内搭戏台,遍邀文雅之士,共聚一堂。藉此引导台民知书达礼,以便广开民智、树立榜样。」

到访林家花园之前,为了不虚此行,林柔伊先做了功课,她补充地说:「这里可是全台仅存最完整的园林建筑,而且是很重要的艺文古蹟。为台湾保留了清代到现代的历史样貌,贡献卓着。原来林先生,曾与刘大人提到过,这个园林建筑?」

「为台湾保留历史样貌,贡献卓着?」刘大人细细咀嚼,林柔伊方才的补充。

「是啊!」见刘大人很有兴趣,林柔伊继续讲道:「这里保留了清代的建筑文化,像是屋脊、斗栱、书册窗、忠义故事、竹林及樟脑树等等绿植,处处都是清代园林特sE。虽然局部有点斑驳陈旧,但保留了日治时代的变化、民国来台的毁损。到了现代,更成为着名的观光景点,展现台湾受尽苦难仍善良前行的JiNg神。这样,还不贡献卓着吗?」

「此话有理。」刘大人点点头:「待我归去,必定与林先生,好好讨论此园的修缮之事。」

林佩妮听着两人讨论的内容,忽然觉得陈晓源怎没什麽反应?便转头看向陈晓源,随口一问:「晓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听林佩妮这麽问,林柔伊、刘大人两人,也转头看向陈晓源。只见他若有所思地出着神,完全没注意到三人正望着自己。

然後,听见陈晓源嘴里,不自觉地喃喃自语着:「我怎麽……对这里……好像有点熟悉?不会吧?我是第一次来啊……」

※※※

清代,刘府官邸外,突然来了几名举着响锣的百姓,来势汹汹地在刘府官邸门口敲起响锣,呼吓喧哗起来。

「大家来看啊!快来看啊!刘铭传临阵脱逃,不知去向啦!」只见路旁百姓,因此处的声响叫唤,纷纷聚集门前看热闹过来。

刘府官邸门口,护卫的守军士兵赶紧持兵器上前护挡,小厮见情势不对,立刻入正厅内通报刘夫人。

刘夫人坐在正厅主位上,眉眼间虽刻意不展露,仍难掩一丝愁容。自从刘大人离奇失踪後,她便日日晨起坐镇刘府主位,一方面是为了稳住情势,一方面是接收守军隐密探询刘大人的消息通报,b坐在内室里更快、更方便。如今,她正和站在一旁与她核对帐本的德叔,正sE讨论府内事务。一名小厮快步奔跑向正厅前来,刘夫人远远一眼就瞧见,愁容瞬间舒展些,她难掩喜悦地在小厮跨过门槛、步入正厅那一刻,不等小厮发话,便急急问道:「大人有消息了?」

小厮喘了口气,赶紧回答:「不,不是……」

刘夫人听完,喜sE尽消,她难掩失落地问他:「那你是要来通报什麽?出什麽事了吗?」

「回刘夫人,门外来了几名百姓,大喊大叫着刘大人临阵脱逃了……」小厮艰难地说出情况,说完还咽了口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麽?」糟!大人不见的消息,走漏了吗?刘夫人内心凉了一大截,霎时间满脑子都是该如何应对。德叔听完,也难掩惊诧,震惊不已地望向刘夫人,想知道她接下来有何指示。

只见刘夫人费力冷静下来後,才赶紧追问小厮:「哪里来的百姓?怎麽会在门口大喊……此事?」

听闻刘夫人这般询问,小厮也顿觉不对劲,在脑中想了想,机灵地回道:「他们看起来……不像本地人。」

「不像本地人……?」德叔也寻思着这话,忽然想到上次疑似从「台南」送回的刘大人的靴子。他似有疑虑地转头问向刘夫人:「难不成是……?」

「德叔,你别说了,我知道了。」刘夫人见德叔这般问起,也心领神会起来,她正sE望向德叔:「德叔,我一nV流之辈,不方便抛头露面。你去门口告诉大夥,刘大人正要去军营视察呢!府内暂时交给你了。待会你们守好门口,看到什麽都别惊慌,更别让外人闯入府内。我去去就来。」说完,刘夫人转身匆匆离去。

「刘夫人,你这是要……?」德叔不解,面对着刘夫人匆匆离去的背影,疑惑地问道。

※※※

下午,板桥行的回程,经过台北车站附近。林柔伊突发奇想,便带着刘大人、林佩妮、陈晓源,一同到逸仙公园去逛逛。

「既然逛完清代园林,提到日治时代与民初历史,那就得来这里,更能让刘大人深刻感受了。」林柔伊面对前方的日式建筑说。

「此处是……」只见刘大人不禁确认道:「日本人的庭园建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梅屋敷。」林柔伊细细说明:「这是日治时代修建的,也是孙中山先生住过的地方。」

林柔伊指了指梅屋敷:「就是那里,有别於清代园林的和式建筑。」

「梅屋?」林佩妮环顾四周绿树:「是指这些……是梅树?」

「对,满园种的都是梅树。」林柔伊解释道:「不过,我们来早了,还不到梅花盛开的季节。等冬末春初,正是最冷的时候。这里会开满梅花。许多摄影Ai好者,都会来这里,拍摄城市中难得的一园梅景。」

「梅花?」刘大人脑海中浮现梅花盛开的美景,又回想了一下寒冷的感受:「越冷……越开花?」

「对,这也是台湾承接的JiNg神。就像是……」林柔伊忽地感受良多地说:「即使过去令人受尽苦楚,但终会让梅花遇寒绽放。」

※※※

清代,刘府官邸外,因为敲锣的民众,门口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人群中有男有nV、有老有少,大夥你一言、我一语的各种讨论、猜测着。

「说得是啊!多久没看见刘大人了?」

「原来是临阵脱逃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敌军都要攻进来了,刘大人不在,那我们怎麽办?」

「刘大人呢?叫他出来啊!」

「对啊!叫他出来啊!刘大人?刘大人!刘大人……」

忠厚老实的德叔站在门口,举着双手缓缓地向下安抚着民众:「这里是刘府官邸,你们别吵、别慌,刘大人正要去军营视察呢!」他按照刘夫人的指示,逐字逐句地传达。

「你说去军营就去军营啊?叫他出来啊!」其中一名敲锣的百姓,反驳德叔道。

众人静默下来,正等着德叔回答,却听到一名孩童指着巷尾的府後方向,喊道:「你们看!是刘大人!」

大夥顺着府後方向看去,只见刘大人身着一身清装铠甲,骑在骏马上,脸容因头盔护挡,只露出了犀利的一双眼瞳。他勒绳让马匹暂时停止,目光远远地望向人群,巡视了一圈。只见他不发一语,英姿煞爽地高举手中兵器,示意向民众致意。接着,他收回兵器,面向眼前,拉紧缰绳,便长驱直入般地往军营方向快马奔去。

既然刘大人已现身,又真的是往军营方向奔去,谣言不攻自破,大夥不再喧哗吵闹,正准备四散离去。只听其中一位民众,双手环抱双臂,好似冷得发颤地说道:「你们没发现吗?那眼神……真令人胆寒哪!」

※※※

既然看完日式梅屋敷,林柔伊又想起,可以带刘大人再去一个地方。於是,林佩妮、陈晓源两人也同行,一起去「自由广场」逛逛,观看现代卫兵换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在两厅院之间,平坦广阔的大道上,远望蓝白sE宏伟纪念堂,林柔伊向刘大人介绍道:「大人,这里可以看到,日本投降、民国来台後的样貌。」

「这里?」陈晓源问她:「中正纪念堂吗?」

「对,战後和平至今,是後人承接革命先烈、誓Si争取的结果。这才能让大人,到访仙境,得以不受外敌侵略的烦扰。」林柔伊点头解释,表达对前人的感谢。只见她又忍不住感叹:「只可惜,从古至今,台湾战略地位太过重要,皆无法完全免於受外敌侵扰的威胁。」

「外敌侵扰……对,洋人……」刘大人想起清法战争,忆起自己正在狮球岭战场上,与弟兄们厮杀作战的苍茫景象。又想起他穿越前,那名替他中弹丧命的守军士兵。内心隐隐感到痛楚,不禁语重心长地说:「我虽奉命迎敌,绝不畏战。但我与弟兄们临危效命,却终究只能保得一时太平吗……且我身为武将,看多殉国勇士的悲凉。若後人再陷战乱苦楚,莫不是忘了曾经抛头颅、洒热血的千秋英烈了?」

「不,不会忘记的……」此时,林佩妮也感受到刘大人的悲恸,安慰地说:「一定会有人记得,他们的惨痛牺牲,还有家属们的无尽伤痛的……」

※※※

到了军营前,身着清装铠甲的刘大人,策马停下。

营区入口前的两名守军士兵,立刻向前查看来者何人。他俩一抬眼,看见是刘大人的清装铠甲,纷纷不敢置信地互望对方,疑惑地彼此闻问:「这是……刘大人的铠甲?」

「大人……终於回来了?」另一名士兵回道,说完甚至顿时有些喜上眉梢起来。

谁知,尚在骏马上的刘大人,立刻脱下头盔,nVX柔美的一束发辫,自她的脑後顺势落下。头盔下的脸容全然露出,那不是熟悉的刘大人面貌,而是刘夫人的脸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守军士兵惊讶一声,喃喃语道。

「是我。」刘夫人见两位士兵已认出自己,军营重地,不便有疑虑,她赶紧向两位确认地回道。接着,她将摘下来的头盔,怀抱在左怀处,右手握着兵器及缰绳,直挺腰椎解释道:「方才刘府官邸门口有人闹事,吵着要大人出面,我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两位莫要惊慌,一如往昔,坚守岗位就好。」

两名守军士兵见此情景,又知晓了内情,互望彼此一眼,点了点头,接着拱手向刘夫人行礼,应允地回:「是。」

「但我既然来了,就去那一趟吧……」刘夫人说完,望向军营内的一处方向。有别於方才的威风凛凛、英姿飒爽,她的眼眸中,竟流露出一丝难掩的哀戚。

※※※

刘夫人左抱刘大人头盔,走到了一处营帐区。一旁是医官搀扶着一名头绑渗血绷带、拄着拐杖,踉踉跄跄、艰难步行着的士兵路过。仔细一看,士兵的左膝盖下空空荡荡,左膝上还缠绕着渗血白布。不仅如此,一名名身缠渗血白布的伤患,忙碌奔走的医官、药师等,充斥在她身旁,无暇顾及她为何来此。

刘夫人心头一紧,左手g起营帐布幔,想查看帐内景象。只见帐内有多处病床、担架,皆躺着身T多处受伤、正在疗养的受伤士兵。她听到受伤士兵因伤处疼痛难耐,又因是在军营,只得极力压抑忍耐着的哀号SHeNY1N。她嗅闻到,现场参杂着药草味、血腥味、细微的臭味,都令她内心揪痛不已。

这时,一名靠坐在病床上的受伤士兵,认出了刘大人的铠甲,指着刘夫人,惊讶地喊道:「那是……大人?是刘大人来看我们了!」

霎时间,营帐内悉悉簌簌起来,大夥纷纷看向刘夫人,一脸期待地望向她。然而,刘夫人却如鲠在喉,但又不想让受伤弟兄们失望。她立即转换心情,站直了身躯,正面以对众人向她迎来的目光。

「不,那不是刘大人,那是……刘夫人!」终於,在场有受伤士兵认出了她来,赶紧发声解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是刘夫人。大人……大夥听我说,大人很想亲自来慰劳各位,只是……军情有变,情势紧急,他不得不先前去处理,只好由我代劳,前来慰问各位。你们……都是我台湾守护乡土的大好男儿,还望务必挺住自身、尽力养好身T,等大人一回归,他必定会亲自前来,看望各位的!」大人,他们……那伤、那痛、那血,你得亲自来看看哪!刘夫人一语说得铿锵有力,但内心却犹如刀割,现场的惨况令她心痛不已、百感交集。

而现场,则因刘夫人的一席话,触动了不少受伤士兵的心弦,虽说鼓舞了不少人,却也听到隐约细微的暗暗啜泣声。

※※※

月明星稀之夜,众人回到台北家,林柔伊、林佩妮、陈晓源三人,在餐桌张罗晚餐,开心地聊着天。刘大人则心系大清战事,一刻也不想耽搁。一回到住处,便走向书房,继续研读书籍,想加快回归速度。

林佩妮将热汤端到餐桌上,见准备得差不多了,便向陈晓源说:「晓源,能麻烦你去书房,叫刘大人过来吃饭吗?」

「好。」陈晓源答应道:「我这就去。」说完,他便走向书房。

※※※

陈晓源心情很好地走向书房,准备叫刘大人吃饭。谁知,一进入书房,竟看到专注研读的刘大人,身T在闪烁。

他大吃一惊,支支吾吾地说:「刘大人,你的……身T……」

听到陈晓源这麽说,刘大人看向自己闪烁的身T,也惊诧地呢喃道:「这……我……时机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晓源非常紧张,看了看刘大人,又看了看书房外、远在餐桌张罗晚餐的林柔伊、林佩妮两人。他向刘大人伸出右手,手掌向下、轻轻摇晃,示意他别轻举妄动:「大人,你……先等等,先别回去……我这就去叫柔伊跟佩妮姐过来!」

才说完,陈晓源立刻冲出书房外,飞奔向餐桌跑去。

书房内,只剩下刘大人独自一人待着,他不知所措地问:「这……我怎麽等啊?」

※※※

飞奔出书房後,陈晓源冲到餐桌前,神情紧张万分。他对两人呼喊道:「佩妮姐、柔伊,你们……快过去……」

「怎麽了?」林佩妮一脸问号。

「对啊!」林柔伊也问:「你怎麽了?」

「是刘大人,」陈晓源才开了个头说:「他……」

林佩妮、林柔伊倏地停止手边动作。林佩妮急促地问:「他怎麽了?」

林柔伊也着急起来:「大人他……怎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大人他说……时机到了?」陈晓源喘了口气,又说:「然後他的身T在闪烁……好像要消失了。」

於是,林佩妮立即冲向书房;林柔伊、陈晓源两人,也快步跟了过去。

※※※

林柔伊、林佩妮、陈晓源三人,冲到书房後。书房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大人……不见了?」林柔伊不敢相信地问。

还没来得及道别,林佩妮神情显得有点失落:「他回去了……」

只见陈晓源眼睛一亮,快步上前,迅速拿起书桌上牛皮纸信封旁的一支手机,说:「手机还在。」这是他花了不少时间,教「大人」使用的那支手机。

於是,林柔伊、林佩妮凑上前,与陈晓源三人,一同查看手机。

陈晓源点了录音APP,发现果然有一则录音留言档。他按下扩音键,将录音档播放出来,留言传来刘大人的声音:

「我的……时机到了,身T在消失……应该是要回去了。原来,不是遍学仙境之长,而是……为台效力啊……你们……佩妮、柔伊、晓源,谢谢你们……很荣幸能来到仙境……不,现代的台湾……我的手……再见……保重了……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留言结束在最後一声,手机掉落地面的撞击声,就没有其他声音了。

三人望着手机,原本因为来不及向刘大人好好道别,感到有点惆怅。但转念一想,刘大人终於顺利回归清代,便互相对视,欣慰地笑了。

※※※

清代,刘府官邸内,刘大人穿着「我Ai老婆」T恤,躺在卧床上,从迷蒙中醒来。他望了望四周围,想确认自己身在何处?接着,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盔甲衣架上的全套清装铠甲。

刘夫人自门外跨过门槛,露出自己那张、与林佩妮并无二致的脸容,走进卧室内。一看到床上的刘大人,她欣喜若狂,赶紧奔跑上前查看。

「大人,你……回来了?」刘夫人蹲坐在床边,望着床上还茫然着的刘大人说。

刘大人轻抚额头,试图令自己清醒些,嘴里喃喃自语道:「我回来了?」接着,他视线望向刘夫人,见她一身清代装束,盘发上还cHa着自己送她的定情珠簪,立即确定自己已经回归,也欣喜若狂起来:「我回来了……夫人,我回来了!」

几日来的殚JiNg竭虑,终盼得夫君回归。刘夫人不禁喜极而泣:「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身T都还好吗?」她欣慰不已,想确认夫君平安无事,便上、下打量起刘大人。却眼尖地发现刘大人,身上似乎不太寻常:「大人,你穿的这是……我Ai老婆?」她念出自己从未见过的奇装异服,上方写的四个大字。

「我Ai老婆……?」一听刘夫人这麽说,刘大人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并复诵她念出的字。刹那间,他豁然开朗似地、对刘夫人热切表白起来:「对,我最Ai老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刘大人双手拥抱刘夫人,亲吻刘夫人起来。

※※※

夜深人静时刻,台北家内,林佩妮独自一人在卧房内,面对小笔电,与夫婿赵承望视讯通话着。这次,网路的讯号十分良好。萤幕上,显示着赵承望身着居家服,露出自己那张与刘大人并无二致的脸容,坐在镜头前。

林佩妮先问他:「春节要是回不来,你不怕我变心呀?」

「怎麽这麽问?」赵承望疑惑地问她:「你变心了?」

「是没有。」林佩妮诚实地回:「但你不在身边,我多少有点害怕。」

「对嘛!你只是在不安罢了。像我这麽好的老公,能赢过我的,只有我了,你怎麽变心?」

噗哧。林佩妮被逗笑,调侃起赵承望:「你挺有自信啊!」

「那当然,对你,我是千百万个放心的。」赵承望自信满满地说。只见他还想吊一吊林佩妮胃口:「你知道为什麽吗?」

「为什麽?」林佩妮不解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赵承望一脸「你明知故问」地回她:「三生有幸啊!」

「三生有幸?」可惜林佩妮着实不理解:「什麽三生有幸?」

「咦?」赵承望这才察觉不对,改口道:「不对,好像不是叫这个。啊,我想到了,是三生三世啦!」

「三生三世?」林佩妮还是不理解,忍不住调笑赵承望:「你这又是在演哪出?」

赵承望这才赶紧详细解释:「你之前不是很Ai看那个,什麽三生三世吗?」

「哦,电视剧啊!」林佩妮这才恍然大悟。

「对啊!我觉得我们就跟那个三生三世一样,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说到这里,赵承望高举右手,向镜头做了一个旋转五指後,紧握拳头的动作。

「前面听起来很浪漫,後面怎麽……有点怪啊?」林佩妮笑着质疑他。

「会吗?」赵承望一脸贼笑地歪着头:「我觉得不怪啊!」

林佩妮这才嗤笑他,替他更正语法:「应该要说是被我捧在手掌心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好像也是哦!」

「真是败给你了。」回想起这几日的思绪紊乱,如今已烟消云散,林佩妮柔情似水地说:「我想,大概是我太想你了,很想你在我身边吧!所以才胡思乱想了。总之,你春节一定要回来啊!听到了没有?」

一听亲Ai的娇妻如此说道,赵承望赶紧伸手敬礼,对她承诺:「遵命,老婆大人。你的命令,我怎麽敢不听?春节一定回来。.」

※※※

这天,林柔伊卧房内,她兴奋地拿着一叠列印出来的文稿,在陈晓源面前雀跃着:「陈晓源,我写出来了!」

「你写出来了?」陈晓源惊喜地问。

「对。」林柔伊抱着文稿,开心地转了一个圈:「你知道这代表什麽吗?」

「代表什麽?」陈晓源不解地问。

只见林柔伊拿着文稿,双手环上陈晓源的肩膀,望着陈晓源的脸,再向他确认一次:「你不知道?」

顿时,陈晓源明白了。他变得脸颊通红,心跳加速,呼x1急促,表情腼腆起来:「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林柔伊闭上眼睛,轻轻吻住陈晓源的嘴唇;陈晓源也深情地阖眼,伸出双手拥抱林柔伊,心想着:时间,果然能解决问题哪……

※※※

清代,刘府官邸大门口。睽违多日,终於回归清代的刘大人,想看看府外的景象。尚在复苏中的刘大人,顾不得还在微微晕眩,披上一件外袍後,便由刘夫人搀扶着,颤颤巍巍地走出刘府官邸外。

他一步出官邸大门,便看到官邸外,跪着一名长像与林柔伊毫无二致的nV子。刘大人彷佛重逢故人般,喜不自胜地叫唤她:「柔伊,你怎会在此?」

&子脸颊上挂着两行泪痕,眼圈红肿地抬起头,眼神尽显哀戚,楚楚可怜地仰视刘大人:「大人……」

见眼前nV子,并未按照往常一般,热情开朗地回应自己,又看她穿着一身清代装束。刘大人这才忽地疑惑起来:「你是……?」

&子赶紧向刘大人拜了一拜,回禀道:「大人,民nV林容玉,是……林进忠之nV。」

「林进忠?」刘大人方才回归,自狮球岭一战穿越後,至今还未向副帅了解战况,故而尚不知林进忠是为何人。

幸好,一旁的随侍守军,立即帮忙解释:「回大人,是在狮球岭战役中,撞了您入坑洞内的那名守军士兵。」

「是他!」刹那间,狮球岭战役Pa0击前的危急景象,历历在目起来。刘大人急切地问:「他人呢?快请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仅如此,刘大人更立马屈膝上前,要扶起还跪着的林容玉,关切地问她:「你怎会跪在这里?」

林容玉不知前因後果,见刘大人如此善意的举动,显得有点受宠若惊:「大人,我……」

「没事的。」刘大人安抚林容玉,他不想她继续跪在门口,又想尽快了解一切,便急急地对她吩咐道:「先进屋去。进来再说!」

於是,刘夫人继续搀扶刘大人,并带领着林容玉,走回官邸内,随侍守军也跟着入内。

※※※

穿过廊道,进入官邸主厅後,刘夫人搀扶刘大人坐到主位上,自己也坐到副位上。随侍守军则站在一旁,听候刘大人指示。

林容玉见刘大人就坐主位後,便又在他面前双膝跪下,陈情道:「大人,父亲一生忠心为台,绝无谋害之心,请大人明察。」

「谋害?谁说谋害了?」刘大人听完大为震惊,但他不想林容玉跪着,赶紧对她说:「你先起来说话,别跪着。」

父亲谋害之事是重罪,尚未解决,情况又似有变化。林容玉没敢站起来,愣愣地望向随侍守军,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随侍守军立即站到刘大人面前,拱手回话:「大人,林进忠沙场冲撞,致使您落入坑洞内,遭受Pa0击。疑为法军细作,已列为征战罪人。因其已中弹身亡,就不罪及家人。但他的nV儿觉得裁决有冤,日日跪在官邸外,说要等您归来,问明情况,还他父亲一个清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荒唐。」刘大人这才明白,原来林家承担了多大的冤屈,赶紧替他澄清:「林进忠虽冲撞了我,却替我挡下一弹,救了我一命,对我有救命大恩。如今英勇捐躯、战Si沙场,是有功之人,怎可将其列为罪人?」

「这……是属下们误判了。」

话一说完,冤情已解,刘大人赶紧上前,单膝蹲跪在林容玉面前,扶起恩人之nV林容玉。他恳切地对她说:「令尊的战功与大恩,我会给予他应得的荣耀与回报的。」

接着,刘大人转头望向随侍守军,下达指令:「你,快,去向士兵们传话,还林进忠声名。」

「是,属下这就去。」随侍守军得令後,便速速离去。

而後,刘大人想起林进忠已殉职,不知其nV林容玉可还有依靠?便又望向林容玉,问她:「你家里还有什麽人?」

谁知,林容玉听完,悲从中来,哽咽地回:「没有人了,只剩我一个了。」不仅如此,她还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

「战争之下,亲属何辜哪?」刘大人仰天长叹道。接着,他又问林容玉:「那麽,你将来有何打算?」

林容玉摇摇头,一脸茫然:「大人,民nV除父亲依靠外,再无处可去……请大人帮帮民nV,民nV万分感激。」说完,林容玉又要跪下。

刘大人赶紧伸手扶住林容玉,阻止恩人之nV再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夫人一见此情况,也立即上前,帮扶林容玉。只听刘夫人善解人意地,向刘大人说道:「大人,我见此nV面善,身世可怜。军中nV眷无多,且其父又对大人有救命之恩。妾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同意。」

「夫人,怎得如此客气?有何请求,但说无妨。」

刘夫人亲和地望了一眼林容玉,再对他说:「大人,我想认其为妹,留在府中,养在我身边。陪我说说话、做个伴,还能多少帮上点军中nV红。待得日後觅得良婿,再为其风光大嫁,也算是报其父救大人之恩。大人意下如何?」

「好,这太好了。」刘大人听完,大为惊喜。只见他向林容玉问去:「容玉,你可愿意?」

全然没预料到的结局,令林容玉不敢相信。她恍惚地望着刘大人与刘夫人,半晌才回过神来,吐露心声:「愿意……当然愿意。容玉谢刘大人、谢刘夫人。」说完,便要磕头致谢。

这次,换刘夫人快速扶住林容玉,并微笑地对她说:「容玉妹妹,从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义妹了,以後要改口了,叫姊姊才对。」

「姊姊……」林容玉大眼圆睁,听话地称呼道。

「对,这才对。」一想起林容玉如今孤身一人,刘夫人不自觉地怜Ai起她,并微笑地握住她的手。

见刘夫人认妹已成,刘大人凑上前来,问林容玉说:「那我呢?该叫什麽?」

「大人,不……」林容玉赶紧改口:「要叫……姊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哪!这才对哪!」刘大人笑得喜不自胜。

※※※

清代,刘府官邸内。刘夫人、林容玉搀扶着刘大人,走进官邸大厅的主位上坐下。仆婢用托盘,端来一杯热茶,走至刘夫人近前。刘夫人接过托盘上热茶,递给刘大人,接着在副位上坐下;林容玉轻扶刘夫人坐下後,再站在刘夫人身旁随侍陪伴。

接过热茶後,刘大人捧起茶杯,正要啜饮。嘴唇还没碰触到瓷杯杯缘,一名守军士兵走入,向刘大人通报:「禀大人,林公子求见。」

刘大人顿时停住手上茶杯,回覆道:「快请进来。」

「是。」守军士兵立即快步去请。

刘大人这才啜饮一口热茶,再将茶杯置放到手边桌案上。守军士兵很得力,已带领捧着礼品的林公子,一前一後地走入主厅内。

守军士兵站在林公子前,替其通报:「禀大人,林公子到。」

刘大人便转头看向林公子,别的先不说,这一看,他立即惊呼了一声:「晓源?」

「大人,你说谁?」见刘大人喊出一个人名,刘夫人不禁脱口一问。以往,刘大人所有交际往来,刘夫人多少都熟悉。偶尔刘大人忘却来人,记X极佳的刘夫人,甚至能代为提点一、二。然而,这次刘大人喊出的人名,却是刘夫人从未听闻过、更是毫无印象的全新称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林公子温文儒雅、不急不躁地向刘大人行礼,「刘大人好,晚生是林维源之子。家父听闻刘大人应战回归,要晚生带些补品来访。」说完,林公子将手上礼品,递给一旁的守军士兵。守军士兵接过礼品後,立即上呈刘夫人,然後行礼离去。刘夫人将接手的礼品,摆到刘大人手边桌案上,置於茶杯前。

刘大人看了一眼友人送来的礼品,的确是些滋补用的养生药材,又转头看向林公子。前方这名自称林维源之子的青年男子,一身清代装束,气质斯文儒雅,却长得一张与陈晓源并无二致的脸容。他不敢相信地向他确认道:「林公子?你是……林公子?令尊是……林先生?」

林公子面露疑惑,寻思着自己是否表达不清,造成刘大人理解困扰。赶忙再回答道:「是的。敢问大人,有何疑问?」

是了,见他这光滑额头、发辫……刘大人赶紧回神,又不自觉地学起卢教授挥挥手的动作,解释说:「没事,没有疑问。只是初见林先生之子,气度不凡、一表人才,一时间还未回过神来。」

听完刘大人的说法,刘夫人点了点头,却先一步开口说道:「妾身倒是b大人,早先见过林公子。」

「夫人见过?」刘大人问。

刘夫人面带微笑地,提点刘大人说:「林公子曾送来大人的铠甲头盔。」

「头盔……是林公子送来的?」刘大人想起卧房里,那不知怎地,已挂在家里的全套清装铠甲。

「是啊!」刘夫人将那日实情,重点对刘大人提道:「是林先生托林公子送来的。多谢林先生与林公子了。」

听闻至此,刘大人点点头,内心浮现林柔伊、林佩妮、陈晓源、卢教授的脸,接着看向刘夫人、林公子,最後将视线停留在林容玉身上,语带感激地说:「都是对我省三,有恩之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刘大人视线停驻在林容玉身上,没再说话。刘夫人、林公子不明所以,也纷纷看向林容玉。

这一看,林公子与林容玉四目交接,电光火石之间,两人脸颊迅速翻红,赶紧转移目光,皆面露腼腆神情。

还是林公子为解羞涩局面,迅速从容镇定地问:「敢问大人,这位是……?」

见林公子终於问起,刘大人这才笑着望向林公子,对他介绍道:「她是我恩人之nV容玉,如今是我夫人义妹。素闻林先生家教有方,府上亦重文教。我看你俩年纪相仿,我与夫人为战事忙碌,恐不能对恩人之nV周全照顾。若林公子日後得有空闲,还望不吝来我府上,助省三指点义妹学问。」

「哪儿的话。」林公子听完,却一改刚才的镇定自若,惊惧异常起来:「既是大人恩人,又是夫人义妹,必定知书达礼,晚生岂敢放肆?」他生怕自己此行代父赠礼,是否行差踏错,给刘大人留下了恃才傲慢的形象?以至於刘大人要用其妹,敲打敲打他。

刘大人听完,一时间想不出对策,赶紧对刘夫人挑了挑眉、使了个眼sE,暗示她帮帮忙。

只见刘夫人接过刘大人眼sE後,寻思半晌,立刻心领神会。她开口对林公子说:「林公子切莫过谦,妾身与大人是武将之家,说能教养义妹知书达礼,是万万不敢这麽说的。正因如此,我与大人也十分忧心,怕不能周全义妹教养,正有意嘱托良师教习之任。而林先生兴文教、重文艺,往来皆为文雅之士,这是街坊们人尽皆知的。林公子莫不是看不起我们武家,觉得朽木难雕,不愿助我与大人,指点义妹一臂之力?」

话一听完,林公子这才明了刘大人、刘夫人用意。赶紧单膝下跪,拱手行礼,澄清道:「绝非如此、绝非如此,晚生岂敢看不起刘大人与刘夫人?刘夫人您言重了。」他定了定神,不得不再倾吐实情:「启禀刘夫人,晚生家教甚严,若家父、家母得知,晚生在此惹刘大人与刘夫人不快,定当对晚生严厉惩罚,请两位切莫误会晚生。晚生方才说此推辞之话,真无轻视之意,实为不敢贸然教导罢了。但若刘大人与刘夫人有意嘱托,晚生定当承此教习之任,必不让二位担忧。」

「太好了。林公子敢於承担,是个好孩子。林先生果然家教有方。」刘大人听完,面带微笑。他见林公子谦虚有礼、不畏重任,内心赞赏不已。便起身上前,扶起林公子:「省三在此,便嘱托林公子,多多关照义妹了。」

「大人别客气,这是晚生荣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两人讨论於此,刘夫人盈盈一笑,牵着林容玉的手上前,对她说:「容玉,见过林公子。」

「容玉见过林公子。」林容玉听话地,向林公子福了一福,以示行礼。

林公子也赶紧向林容玉拱手回礼:「见过容玉妹妹。」

介绍完毕,林公子与林容玉相互对视,各自微笑着;刘大人与刘夫人看到他俩的互动,也彼此使眼sE微笑着。

※※※

这天白天,洗衣店内。林柔伊站在柜台前,听洗衣店老板跟她说着话。

洗衣店老板摊开一袋收纳袋,无奈地道歉:「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它们……为什麽不见了?我就记得我把它们放在这,结果它们就……就……」

「就消失了?」林柔伊立即接话。

「对、对。」洗衣店老板对林柔伊的接话,感到很惊喜,像是遇到了知己。但转念一想,详情还未告知顾客,便又疑惑道:「你怎麽知道?」

「我当然知道啦!」林柔伊拿出取货单:「这铠甲戏服价值不菲,b这单价钱贵多了。老板,你就是想偷偷把它藏起来,卖掉获利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客人误会了,洗衣店老板额头上吓得微冒汗珠,赶紧挥手澄清:「不不不,我没有,我怎麽会做这种事。更何况你朋友还要等它交差,我再怎麽样,都不会害你朋友赔钱的。」

「算你有良心。还好那戏服厂商,说拍完不回收,戏服就归我朋友了,他不会赔钱了。」

「太好了,那真是太好了。」洗衣店老板伸手拍抚自己的x膛。

「别高兴的太早。」虽然刘大人回归後,她来洗衣店前,心中已有所预期。但林柔伊仍想再确认:「你真的把铠甲弄丢了?」

「对,真的……」洗衣店老板惭愧地说。然後,他开始描述起,当时的情况:「我就把它们洗乾净,放到收纳袋。谁知道,它们就这麽凭空消失了。不信,你可以调看监视器。」

对齁,有监视器!林柔伊灵机一动,态度仍严肃地说:「好,那你调给我看。」

洗衣店老板赶紧拿出设备,播放一则则铠甲消失的影片,给林柔伊看。画面中,的确是清装铠甲被拍摄到,没来由地忽然消失的景象。

林柔伊点点头,肯定地说:「看来老板你没骗我。」

「我真的没骗你啊!这件事太离奇了,我正想等你过来讨论,然後去拜拜……」洗衣店老板环顾洗衣店四周,神情恐惧不安,悄声地对她说:「我这洗衣店里,可能是有了什麽不乾净的东西吧?」

看着洗衣店老板惊惧的模样,林柔伊态度依旧,继续正sE说道:「虽然说是凭空消失,但铠甲毕竟是在你这里消失的。老板,你准备怎麽赔偿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赔?我这是小本生意,赔不起啊……」想到那戏服铠甲,可能价值不菲,洗衣店老板害怕地说。但为了解决此事,他赶紧提议:「啊,我想到了!免单,免单总行了吧?」

「嗯嗯,免单是一定要的。」林柔伊点点头,又说:「不过,不能只有免单。」

「那你还想要什麽?」洗衣店老板赶紧问,一副「你想要什麽,我都给你」的表情。

「你把监视器原档给我,我得拿去给影片拍摄专家看看,是不是有特效?以防你造假。」

「可以,这没问题。」洗衣店老板觉得林柔伊的要求是小事,终於松了一口气,「我真的没有造假。」为了取信林柔伊,洗衣店老板把监视器原档,有关刘大人及清装铠甲的所有资料,通通拿给林柔伊。

林柔伊接过所有监视器原档後,又点点头说:「还有……」

「还有?」洗衣店老板大吃一惊,生怕又有变数。

「你别急啊!」林柔伊笑着说:「时间还有。」

谁知,她这话没有安抚到洗衣店老板,只见洗衣店老板焦急地说:「发生这麽大的事,我怎麽能不急呢?还有什麽,你倒是快说啊!」

「对,发生这麽大的事……」林柔伊一本正经地问他:「老板,除了我以外,你还有跟谁说过这件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了、没有了。」洗衣店老板赶紧摇头、挥手:「这件事太离奇,Ga0不好是有脏东西,我哪敢随便跟人说。」

「很好。」林柔伊再度点点头,称赞道:「老板,你人真的不错。」

「那当然,来过我这里的客人,都这麽说的。」洗衣店老板神情忽然骄傲起来。

「好人就该有好报,对吧?」林柔伊又问。

「对啊!但……」洗衣店老板不解地问:「好人有好报跟这件事,有什麽关系?」

「关系可大了。」林柔伊挑了挑眉,说:「老板,我最後问你一个问题。」

「还有最後的问题?」

「对。」林柔伊停顿了一下,又开口:「可以问了吗?」

「问,你问,你快问吧!」洗衣店老板简直要崩溃。

「如果有一天,要你为台湾保守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一旦外泄,就会害到台湾人。你会保守秘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会啊!我吃台湾的、用台湾的,一家好几代都是台湾人,怎麽可能不为台湾着想,保守秘密呢?」洗衣店老板觉得这根本不算问题。

「很好、很好,那铠甲是在你这里消失这件事。除了我以外,这辈子绝不能再跟第三个人说,你能做到吗?」

「可以是可以。但……」洗衣店老板大惑不解:「这件事跟台湾,有什麽关系?」

於是,方才问题很多的林柔伊,不再提问。她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个长方形小包裹,交给洗衣店老板,交代他:「等我走了,你把它打开,看完就知道了。记得,保守秘密。」

洗衣店老板接过包裹,望着包裹出神,一脸疑惑。

林柔伊对洗衣店老板竖起大拇指,一脸赞赏,「感谢你为台湾的贡献。那我走啦!老板,掰。」然後转头匆匆离去,一出门便飞奔跑远,刹那间已无影无踪。

「什麽啊……」洗衣店内,只剩下洗衣店老板一人,还没Ga0懂情况。

只见他缓缓拆封长方形包裹,里面装着的是一本书,还有一个牛皮纸信封。洗衣店老板将书拿出来,念出书名:「《遇见刘大人》?」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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