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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最想守护的笑颜(1 / 2)

林柔伊卧房内,陈晓源躺在床上,林柔伊趴在陈晓源旁边。只见林柔伊轻轻抬头,看了眼陈晓源额头上的Sh毛巾。她支起身T,伸手上前触m0他额上的Sh毛巾,觉得温度已变,就取走Sh毛巾去更换。

感受到额头上有动静,陈晓源睁开眼睛,微微惺忪地望着林柔伊。

「醒了?」林柔伊看见陈晓源醒来,便随口问他:「好点没?我去换条毛巾、倒杯热水给你?」

刚说完,她便正要从陈晓源床边离开。陈晓源却自被褥中伸出手来,迅速拉住林柔伊。他声调中带点胆怯,问她:「柔伊,你对我,根本不是不在乎。为什麽……就是不肯答应我呢?」

林柔伊微微蹙眉,快速转身背对陈晓源。她不想让他察觉到,自己的神情有变,「别闹,现在这情形,生病不是小事。我先去换毛巾、倒热水。有什麽事,等你好了再说。」

陈晓源听完,只能乖乖放手:「好吧……都听你的……」

他对林柔伊有好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用尽方法,也难以得到林柔伊首肯,却始终不明白为什麽。

而如今,只能出此下策。

但答案依旧如同林柔伊断然离去、替他更换Sh毛巾般,看似「落花无意」,却又「别有深意」。令他深感扑朔迷离,不得最终答覆。

※※※

为了替陈晓源更换Sh毛巾,林柔伊拿着Sh毛巾走出卧房,经过客厅时,看到林佩妮正戴着口罩、手套、护目镜,拿酒JiNg四处消毒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姊在消毒呀?」林柔伊打招呼问道。

「是啊!消毒一下也好。」林佩妮停下手边动作,问她:「晓源好点了吗?」

林柔伊点点头:「看来应该是好点了,没发烧,睡了一下,JiNg神也好多了。」

「那就好。再让他休息一下,发发汗,也许晚上就好了。」

「对啊!我正要去帮他换毛巾,倒杯热水喝。」

一听到此,林佩妮突然想到,天气突然转变,下大雨又Sh气重,於是她说:「那我待会帮他煮杯姜茶好了。下雨天,有点凉。我们也都喝一点,祛祛寒,预防一下也好。」

「好。」林柔伊也赞同姊姊的做法。但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对了,大人呢?」

「还在书房里看书。不能去沪尾,他说研读史料,也是学习。」

林柔伊点点头:「真的是很勤奋。」

「我能T会他的心情。亲友都在等着他回去,大人内心恐怕满煎熬的。」林佩妮设身处地地想。

林柔伊却有点钦佩起来:「但是他还是尽力学习,没有多说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林佩妮的眼眸中,不知从何时起,多了一点疼惜。

话说到此,林柔伊想起自己出房门的目的,跟她说:「我先去换毛巾、倒水了。」

「好,你去吧!」

结束对话,林柔伊迳自走向卫浴;林佩妮则举起酒JiNg枪,继续消毒起来。

※※※

雨继续下着,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生活伴随着大、小雨声,是居住在台北,再稀松平常不过的日常景象。

林佩妮端了杯热姜茶,走到书房。书房门敞开着,刘大人正坐在书桌前,研读传记。

她刻意放轻脚步,想减少吵到刘大人的程度,再把热姜茶,小心地端放到书桌上。

「大人,雨天Sh冷,喝点姜茶,祛祛寒,预防一下,顺便休息一下吧?」为避免热姜茶冷却、御寒效果降低,她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声。

刘大人正专注地读到书本疑惑处,头也不回地应答着:「好的,多谢。」

接着,只听到刘大人轻声呢喃着:「民国?国民党来台?现代台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咦?林佩妮听到刘大人似有疑惑,主动询问:「大人,是不是有什麽问题?」

刘大人这才抬头看着林佩妮,疑惑地问她:「柔伊跟我说,大清亡了,退位民国,还有国民党来台。但这书里,却没有写?」

「噢,」林佩妮猛然清醒,忽然一下子明白过来,「我想,因为这是传记。而民国,是大人你之後的历史,就没有写在里面了。看来,大人差不多要读完了,是该换读台湾史了。」

「台湾史?」刘大人问。

「对啊!不过这柔伊b较懂,晚点请她告诉你,应该会b我说得清楚。」

「好吧……」刘大人只得应和道。

然而,林佩妮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有点着急地问他:「大人,你要读到你传记的结尾了?」

察觉林佩妮的改变,却不明所以的刘大人,平和地回答:「快了。」

「那……你知道,读到结尾是什麽意思吗?」林佩妮不禁支支吾吾起来。

刘大人却不甚理解:「什麽意思?」

「就是……」林佩妮却有点难以启齿,蹙眉咬了咬唇,还在思索着要怎麽说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噢,」刘大人却茅塞顿开,替她开口:「就是知道我何时逝世了,对吧?」

只见林佩妮惭愧地点点头,「是啊!这感觉,应该很奇异?」

刘大人却潇洒地笑了出来,一派豪迈地说:「我出身行伍,枪Pa0下生Si搏斗,早已见惯生离Si别。知道自己何时离世,算得了什麽?再说,人生自古谁无Si,留取丹心照汗青。我一腔热血,为台付出,若能施展抱负,生Si又有何惧?」

没预料到刘大人在大义之下,竟有如此看淡生Si的x怀。林佩妮忍不住赞佩道:「大人不愧是x怀台湾、受人Ai戴的好官。」

「在朝为官,领朝廷俸禄,吃喝皆为民脂民膏,不替天下子民着想,那就枉为父母官了。」刘大人回应。

「但是,大人……」林佩妮边思索,边续道:「那天晓源提到不能改变历史,而你现在又将读完传记,接着要开始了解你之後的历史。我有点担心……」

「但说无妨。」

「如果大人回去後,变动了历史,我、柔伊、晓源,还有你在这里遇见的每个人,可能都会消失。大人,你会让我们消失吗?」林佩妮忍不住问道。

「本官岂会如此?任何一个台湾人,若是因为本官而消失,那岂非本官之大过?且若我想让台湾百姓消失,又何须如此历经艰辛、费力建设?又何苦兢兢业业,只为团结众人,以抗敌保台?」刘大人忽然说得慷慨激昂起来。

「大人说得是。」既然明白刘大人心意,林佩妮停顿了下,又说:「只是,就要请大人,多注意了。」

「你是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仙境之说。」

「仙境之说,有何不妥?」

林佩妮点点头,心有所感地说:「对大人来说,现在的台湾能预知未来,说是仙境,也不为过。但大人读了能预知未来的天书,清楚知道自己的天机,还有Si亡日期。那麽,会不会是代表,大人在仙境要学的长处,还会有必须要熟记,什麽是大人能做的,什麽是大人不能做的?什麽是大人能说的,什麽又是大人不能说的?而要是大人做了不该做的,说了不该说的,历史就会因此而改变。我们这些现代台湾人,就会因此被消失了?」

刘大人听完,略微沉思,半晌才听他又回:「你说的有道理。看来,我不仅得读完天书,更得熟记天机才行。」

※※※

林佩妮端了两杯姜茶,走到林柔伊卧房。陈晓源躺卧在床上休息,林柔伊则坐在一旁看书。

为了不吵到病人,林佩妮刻意降低音量说话,她将托盘递给林柔伊:「姜茶好了。」

林柔伊用眼神传达谢意,接过托盘,把姜茶放到桌上。接着她指了指陈晓源,然後双手合十,倾头放到耳边,示意陈晓源在睡。再用唇语气音小声地说:「谢谢姊,待会晓源醒来喝。」

林佩妮点点头,但指了指门外,意指有事要讨论;林柔伊理解了,便点点头,起身跟着林佩妮走出卧房外说话。

※※※

两人一走出卧房後,林柔伊轻轻阖上房门,才问道:「怎麽了?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佩妮有点着急地说:「刘大人的传记快读完了。」

「读完了?他要回归了?」看到林佩妮似乎有点焦急,林柔伊疑惑地问。

「看样子还没。不过……」

「不过?」

「他问我,民国之後的事,他的传记上怎麽没写?」

「噢,对。」林柔伊灵光一闪,不自觉地握拳合掌,「都忘了那是他的传记。」

「所以,我跟他说,你会跟他再解释之後的台湾史。看你是要带他去图书馆重借,还是讲给他听?」

林柔伊点点头,思考了一下,「没问题,不过不用去图书馆重借。」

「不用?你要讲给他听?」

「不是。」

「那是?总不能不重借,又不讲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心,不用重借,也不用讲。因为我房里,就有台湾史的书了。」

原来如此。林佩妮听完噗哧一笑,顿时放下心来,「都忘了你是文史Ai好者了。」

林柔伊点点头,又说:「上次去借大人的传记,是因为我不是研究刘铭传的专家,没有收藏他的传记。至於台湾史,是通史,所以我才有。你等等,我去拿给你。」

「等等……」林佩妮却想到什麽似的,伸手拦阻林柔伊。

「怎麽了?」林柔伊停住,不解地问。

只听林佩妮若有所思地说:「你刚说什麽?」

「呃……」林柔伊回想了一下,歪了歪头说:「我去拿给你?」

「不是,是上一句。」

林柔伊才又回想,答:「台湾史,是通史,所以我才有?」

讲了几句,都没说出正确答案,林佩妮急了:「不是啦!再上一句,专家什麽的。」

「噢……」林柔伊这才知道,姊姊要的是哪句话:「因为我不是研究刘铭传的专家,所以没有收藏大人的传记……等等。」才一说完,林柔伊也恍然理解,林佩妮若有所思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也想到了,对不对?」林佩妮惊喜起来。

「对,我先去拿台湾史给你,然後去查研究刘铭传的专家。他应该会b我们还懂,刘大人该学些什麽。」

林佩妮掩盖不住发现新线索的欣喜,振奋地说:「对,那你先去拿书给我吧!你留在这照顾晓源,我帮你拿去给大人。」

「好。」林柔伊也振奋起来,立即转身要进自己房内拿书。

林佩妮赶紧再叮咛:「对了,记得把姜茶喝了。」

「好。」

接着,林柔伊便开门,进卧房内取书了。

※※※

林佩妮捧着几大本书,走向书房。她刚走到书房门口,刘大人正阖上传记的最後一页。

只听刘大人喃喃自语道:「原来我活到这时候啊……」

「大人……」一听到刘大人这麽说,林佩妮正想着安慰,却从未有安慰这种事的经验。一时间竟语塞起来,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的。」刘大人反倒安慰起林佩妮起来,他又问:「对了,晓源可好些了?我们何时能去沪尾?」

「看样子,今天可能不行了。」林佩妮只得实话实说。

刘大人先是疑惑了一下,但嘴角忍不住轻扬起来:「他还没好?行军打仗,用兵布阵,要注意时机哪!用计取胜更是,必得拿捏得当、进退得宜,方能全身而退,赢家胜出。」

林佩妮点点头,认同刘大人的说法:「我也叮嘱过他,不过看来,他是真的有点着凉。」

刘大人这才诧异起来:「还真的病了?」

「不严重,喝点姜茶、发发汗,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林佩妮只好说出自己的判断。

刘大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只听林佩妮又向刘大人,说明她过来书房的用意:「对了,这是几本台湾史,大人可以先看看。反正雨也还在下,而且这天书这麽厚,应该够大人你把握时间了。」

接着,林佩妮就把好几本书,摆放到刘大人面前;刘大人直视着、这厚厚的几本台湾史,眼瞳睁得大大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

清代,刘府官邸内,刘夫人背对着门口,端坐在卧房内的桧木朱漆座椅上。只见她低头将身边的包袱打开,这是林公子携家勇,於崖边拾回的刘大人私物。林公子没告知私物拾回的过程,究竟有多凶险。但她从林公子自述仪容不整、失了礼数,以及从眼角余光瞥见的破损衣衫上,都不难猜测出,当时情况的危急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小心翼翼地拿出包袱里刘大人的头盔,走到床边的盔甲衣架上,摆挂上衣架顶端。

盔甲衣架上,只挂着刘大人的头盔,其余部位一片空荡荡。刘大人生Si未卜、不知去向,而今却只从崖边拾回头盔,且情况目测凶险有余。刘夫人望着这一切,怜惜地轻抚头盔的脸颊一隅,想起刘大人情况恐怕不太乐观,内心顿觉沉重不已,轻轻叹出一口气。

对外,她得警醒些,危急时刻巾帼不让须眉,替夫君支起豪气g云的榜样,撑起刘府来;如今,没有外人了,她强撑起身躯,脚步踉跄地走到床铺,斜坐在床沿,面容哀戚地望向卧床内部,不觉暗自神伤起来。

「铭郎……你……」刘夫人手持拭帕、眼眶微Sh,泪珠正待落下,却听到她一阵惊呼:「咦?」

只见摺好的棉被下,似有不寻常,露出了一角颜sE与被褥不同的衣饰样异物。

什麽东西?她急急伸手去取异物,想将它拿出来仔细查看。谁知,拿到眼前一看,异物竟是刘大人的盔甲腰带。

刘夫人高举长条状的腰带,睁大眼眸,不敢相信地惊呼:「这是……大人的腰带?」

※※※

下午时刻,天闪雷鸣,天sE倏地昏暗下来,有别於日常该有的明亮,似乎将要下起倾盆大雨。

洗衣店内,伴随着洗衣机、烘衣机有节奏的滚动声响,洗衣店老板正忙碌着一件件顾客委托他清洗的衣物用品。他将店内洗衣篮有顺序地摆放好,听到门外天气有变,正想把晾晒得高高的清装盔甲,包括衣饰配件皆一一取下,却讶然发现,似有不对劲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咦?腰带呢?」

他再次疑惑於委托物品的遗失,赶忙东找找、西找找,翻遍洗衣店各处。

只见他的额头上,惊吓得都冒出了豆大汗珠。他颤抖地伸手抹去,语带恍惚地说:「不会吧?连腰带都不见了?难道我老糊涂了?」

※※※

h昏时分,林柔伊卧房内。由於窗帘拉上,只剩下床边柜上的一小盏床头灯,还微微亮着。林柔伊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软垫,双手弯曲,趴睡在陈晓源身边。只见陈晓源缓缓苏醒,他支起身T,从床上坐起来,伸展了一下筋骨,JiNg神看似十分良好。

一见陈晓源醒来,林柔伊也起身,递了一杯水给他:「刚刚帮你量过T温了,还是没有发烧。现在感觉怎样?」

「好多了。」他接过林柔伊递来的水杯,啜饮了一口。

这时,一旁放着充电的陈晓源手机,传来讯息声响。他顺手拿起手机来,看了看讯息:「明天我得进公司一趟了。」陈晓源说完,就将手机放到一旁。

「你身T才刚好,进公司会不会太勉强了?」林柔伊担心地问。

陈晓源却突展笑颜,神采奕奕地望向林柔伊,右手轻轻拍了拍林柔伊的小脑袋瓜子,JiNg神振奋地说:「放心,有你这样照顾,再病都会好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晓源在三八什麽?林柔伊眯起眼睛,微微挑眉,一脸尴尬地鄙视他:「这种没医学根据的说法,说什麽呢真是。」

经过这一场病情,陈晓源倒是看清楚了什麽。一些他强求要的肯定答覆,其实在行动中,就能略知端倪。但看到眼前这傻姑娘依旧不解风情,尚未知晓原因的他,决定改变策略,他想试试看慢慢cH0U丝剥茧,会不会有预料之外的效果?於是,他赶紧转移话题:「不过,这样明天就不能陪你们去淡水了。还是,你们可以等我周六休假,再去?」

林柔伊听完,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应该可以。」

「真的可以?」

「放心吧!」她噗哧一笑,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那麽多本台湾史,厚成这样呢!」只见林柔伊用双手,摆出一高一低的位置,示意多本台湾史书册,叠加起来的厚度,给陈晓源安心。

※※※

这天,经过近期滂沱大雨後,是个终於稍稍放晴的白日Y天。地上Sh气未乾,林柔伊、林佩妮、刘大人三人,踏着水气晕染的脚步,匆匆地走进一间学术气息浓厚的知名大学。沿着指引,来到卢教授的研究室前。

刘大人头戴着赵承望的额前发片及bAng球黑帽,嘴部戴着同sE口罩,低着头,似在有意避开人群注目般。

他们走到门口,看见研究室大门紧闭,林柔伊伸手敲了敲门。

只见研究室内,似乎有人听到敲门声,听到他步行上前开门的声音。而後,研究室大门一打开,是卢教授本人。他抬头看见门外站着的三人,问:「你们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卢教授好,我是先前有打电话过来,说想来拜访您的林柔伊。」

「噢,我想起来了。你们好,快请进。」

卢教授带领三人走入研究室,进到内部的会议室内,招呼三人坐下。接着,他开门见山地问林柔伊:「林小姐,你说有很重要的刘铭传史料,要跟我分享。还说是个重大机密,请问是什麽呢?」

「是的。」林柔伊点点头,礼貌地回覆:「我在电话中有先知会过您。我查了资料,您是台湾研究刘铭传的专家……」

卢教授一听林柔伊这麽说,赶紧笑着挥挥手,不敢居功:「别这麽说,这只是我的学术研究罢了,不敢说是什麽专家。」

「您太客气了。我来之前,也拜读了您的研究论文及着作,的确写得很好。而且,刘大人本人也觉得如此。」

听到这里,卢教授笑中带有疑虑,却不失长者风范般,向下包容地说:「刘大人本人也觉得如此?你在说笑吧?这玩笑,挺有创意的,年轻人真是有创意。」

林柔伊却态度坚定,不像是在开玩笑:「教授,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重大机密了。」

「什麽?」卢教授见林柔伊反应,也收起笑意,疑惑地问:「开个玩笑就是重大机密?」

「如果这不是玩笑呢?」如今,反倒是换林柔伊微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玩笑?什麽意思?这怎麽不是个玩笑?」卢教授不解,甚至有点感到愠怒起来。

林柔伊这才停顿了一下,有点神秘地问向卢教授:「教授,我能先请教您一件事吗?」

「你说。」

「如果有一天,先不要想是真是假,刘大人本人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是什麽反应?」

卢教授思索了一下,又问:「不想是真是假?我会有什麽反应?」

「对。」林柔伊肯定地回。

嗯……卢教授点了点头,忽地转变态度,神采飞扬起来:「我研究刘铭传多年,几乎我所有的学术生涯,就是以他为主在进行。如果他出现在我面前,我肯定兴奋不已、激动不已,得要跟他好好请教,好几个我还没研究出来的问题啊!就像是你们年轻人追星,亲眼见到巨星在你面前一样。」

林柔伊、林佩妮、刘大人三人听完,皆露出欣然微笑,一副「没看错人」似地,望着卢教授。

「怎麽了?很好笑吗?」卢教授被看得不太习惯,忍不住问他们。

林柔伊赶紧接话:「不,卢教授,你回答得非常好。那要是刘大人本人告诉你,觉得你真的研究的很好,你会有什麽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我自然是非常开心。」见说了这麽多,像是在绕弯子似地,皆说不到重点上,卢教授语气不禁严肃起来:「不是,你来这,只是要跟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吗?」毕竟时间宝贵,他可不想浪费时间,陪人抬杠。

听到卢教授这麽说,身为姊姊的林佩妮,赶紧替林柔伊发话。她柔声且坚定地劝说他:「教授,你别着急。听柔伊跟你慢慢说。」

幸好有姐姐缓颊解围,林柔伊赶紧澄清用意,并加快语速:「卢教授,您别误会,我们绝不是来捣乱。只是这个关於刘大人的机密,影响太大了,我们必须要先了解您的反应,才能跟你说这个秘密。」

「那,了解完了吗?」卢教授语气已隐约含有不客气。

林柔伊赶紧说:「差不多了,但还有最後一个问题。」

「什麽问题?」

只见林柔伊眼神变得犀利,语调极度郑重地问:「如果这个刘大人的秘密,会影响到所有台湾人,甚至可能让台湾人全都消失。你听完,愿意尽可能的保密吗?」

「这有什麽好担心的?」卢教授大义凛然地说道:「我就直说吧!刘铭传的史料,我愿意发表的,不过是研究中的一小部分。其余的,我可要留着当我的Ai好传家宝,除了非不得已,我才不愿意公诸於世。」

林柔伊、林佩妮、刘大人三人听完,更加众志成城、信心十足起来。他们三人互相对望,确认过彼此眼神,皆同意向其揭晓秘密了。

林佩妮率先替三人开口:「既然卢教授这麽说,我们就不要再卖关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林柔伊点点头,看向刘大人:「大人,你自己跟他说吧!」

於是,刘大人不再耽搁。他摘下口罩,露出自己的面容;接着又脱下帽子,卸除发片,将绑好的辫子头,全无遮掩地展示在卢教授面前。

「你……你……竟是……」不出所料,对刘铭传再熟悉不过的卢教授,一看到刘大人的脸,便惊讶不已。

刘大人此时也不再隐瞒,气宇轩昂地向卢教授正式介绍自己:「卢先生好,久仰先生大名。本官是来台巡抚--刘铭传。」

※※※

办公室里,陈晓源坐在工作桌前,一边看着电脑萤幕,一边阅览着卷宗文件。桌上是堆叠了好几天的待处理资料夹文件,还有一杯已然冷却的无糖热咖啡。

这时,他摆放在一旁充电的智慧型手机,来电响铃起来。陈晓源伸手接起电话,放到耳边:「喂?爸,怎麽了?」

只见他仔细聆听了电话那一头,陈父对他说的话。一会儿,他回覆道:「学长那的案子……对,学长有跟我说过,是个大案子。」

谁知,陈父却似乎知会了陈晓源什麽,他语气忽然变得恼怒起来:「你说,他的老板把费用,挪作私人支出?太过分了吧!这麽大的案子,没有钱,怎麽继续?」

陈晓源一手持放手机在耳边通话,一手轻抚额头,试图想冷静下来:「所以他老板缺资金……嗯嗯,在找投资方……什麽?找到你?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通话结束,陈晓源脸sE不佳地挂断电话,一脸不可置信地,对空长叹道:「学长,你可要顶住啊!」

※※※

中午用餐时间,刘大人、林佩妮、林柔伊三人,离开了卢教授研究室,到家里附近的餐馆用餐。他们坐在面馆角落的四人桌座位上,试图避免接触过多人群。

隔壁四人桌上,是附近的三位欧巴桑邻居顾客。她们边吃着餐点,边嚼着舌根。

「你们看,这年头还有人戴帽子吃饭的啊?」电bAng卷欧巴桑说起,她边说还边指了指头部,示意戴帽子这件事。

穿着紫红sE背心的欧巴桑则问:「那不是赵太太吗?戴帽子的,该不会是他先生吧?」

这时,换短白发欧巴桑惊呼起来:「怎麽会?他先生不是不在台湾吗?怎麽会在这里?」看来短白发欧巴桑,消息还挺灵通。

「难不成……被裁员啦?难怪戴着帽子,又头低低的。」电bAng卷欧巴桑十分在意,那顶刘大人为了遮盖辫子头而戴着的黑帽。

「真可怜,这年纪被裁员。」背心欧巴桑还继续接话猜测。

「我记得,赵太太也没在上班,是个家庭主妇不是吗?」短白发欧巴桑也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知,电bAng卷欧巴桑像是听到了什麽大八卦,声音不自觉上扬:「那不就是雪上加霜啦?两人都没在上班,喝西北风呀?」

背心欧巴桑点点头,一脸侥幸地评论道:「还好他们没有孩子,要是有孩子,就惨了。」

幸好,短白发欧巴桑稍稍带有理X。她问:「隔壁那个年轻nV孩,不是nV儿吗?」

「不是,你不知道,听说是赵太太的妹妹。赵先生不在,是来这里陪她姊住的。」背心欧巴桑,赶紧把自己知道的小道消息,全盘托出。

只听电bAng卷欧巴桑,冷不防地再来一句灵魂拷问:「那她是做什麽的?结婚了没呀?」

背心欧巴桑思索了一下,像是回溯了记忆後说:「上次遇到那个詹妈妈说过,听说也没在工作。」

「现在的年轻人哦……」电bAng卷欧巴桑摇摇头地说。

她们三人一人一句,聊个没完。全然不把隔壁邻居,被迫身为谈话主角这件事,放在眼里。

刘大人、林佩妮、林柔伊三人,静静地吃着餐点面食,无奈地听着欧巴桑邻居们嚼舌根自己。

反倒是林佩妮、林柔伊两人,表面上保持微笑,实际上内心尴尬无b,用眼神示意刘大人多多包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惯大风大浪的刘大人,岂会在乎这些小事?他一察觉姊妹俩的歉意,便正气凛然地轻声回应两人:「没事的,三姑六婆Ai嚼舌根这件事,从古至今,都没变过。就像是祸国殃民者,不分古今。他们说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不耽误我为台湾效力,你们也别被影响了。」让她姊妹俩放心。

听完刘大人的说法,林柔伊、林佩妮两人才如释重负般,消除疑虑,释然微笑起来。

突然,一名小混混样的男子,拿着根甩棍,气冲冲、不太好惹的模样,走进店里。他向电bAng卷欧巴桑举起甩棍,吼道:「给我堵到了齁!你儿子欠的钱,到底还不还?」果然,只有自己活得充满问题的人,才喜欢嚼别人舌根。

而方才还讲八卦讲得眉飞sE舞的电bAng卷欧巴桑,气势瞬间怂了,嗫嚅着却嘴巴依旧不饶人:「没钱!我没钱,你堵到我还是没钱。」一副无赖样。

「看来,不给你点颜sE瞧瞧,你是不知道厉害了?」只见小混混男子高举的甩棍,就要落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纤柔白净nV子的手,紧抓住小混混高举甩棍的手,仔细一看,这竟是林佩妮的手,她淡定地警告男子:「冷静点,这里是公共场所。」

小混混见一名看似柔弱又美貌的nVX紧抓住自己的手,眼神稍稍流露不屑,然而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虽然想挣脱,却竟动弹不得。於是他神情转为愠怒,转而另一只手握紧拳头,正想抬起,打算反击!

危急时刻,刘大人身为一名武将,岂能坐得住?正想起身「英雄救美」,只见一旁的林柔伊淡定地制止他:「放心,我姊是武术教练。」

「武术……教练?」刘大人讶异之余,同一时间,林佩妮已制止住小混混的另一只手,更反手让他疼得动弹不得哀哀叫。店家也趁此时刻,赶紧报警。

「对啊!姊是咏春拳教练,专门教授nV子防身术。一般像这种等级的弱男子,是打不过姊的。」林柔伊啜了一口饮品,司空见惯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也练武吗?」刘大人这才明白林柔伊说林佩妮是「河东狮」深藏不露的原因,也对於林柔伊看似傻气却大方的秘密,再多问一句。

「噢,我练是会练,但是b起我姊,只能算是花拳绣腿罢了,所以我b较依赖工具。」

「工具?什麽工具?」刘大人不解,疑惑地问。

「就是这个。」只见林柔伊拿出钥匙圈,晃了晃挂着的一管防狼喷雾。

※※※

晚上,入夜後。陈晓源手提几袋盐sUJ等炸物、四杯手摇饮,来到林佩妮家。门铃响後,林佩妮一开大门,陈晓源举高手上宵夜,向林佩妮打招呼:「姐,我带了宵夜过来。」

林佩妮顿时被逗笑,还不忘招呼他进门:「快请进来。」

由於陈晓源上班後,就没他的消息。林柔伊一听到门铃声响,便放下手边事务,赶紧从卧房内走出来。

她一见到陈晓源,就急急地问他:「陈晓源,你好点了吗?」

「放心,都好了。我还带了盐sUJ,一起来吃宵夜吧!」陈晓源笑得一脸灿烂洋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听到陈晓源这麽回答,林柔伊霎时笑逐颜开起来:「好。」

只见陈晓源换好室内拖鞋後,提着宵夜走向餐桌,把宵夜、饮品放到餐桌上;林柔伊也走去餐桌帮忙。

而林佩妮,见两人有默契地处理餐点,她便对两人说道:「我去叫大人。」

「好。」陈晓源、林柔伊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回答。

林佩妮一交代完,便转身走去书房叫大人;陈晓源、林柔伊则继续在餐桌张罗宵夜。她边摊开包装袋,观看陈晓源买的宵夜内容物有什麽,边称赞陈晓源:「哇,你有买这个,懂吃!」

「是吧?你看,还有这个,这个也很好吃。我跟你说,上次我经过一家大排长龙的盐sUJ店……」陈晓源也兴致B0B0地介绍起来。

谈笑间,林佩妮、刘大人也一起走到餐桌边坐下。林佩妮一看到桌上各式各样、满满的盐sUJ炸物,笑着说:「哇,晓源,你买了不少啊!」

「噢,对,今天跟学长聊了些大案子的事,就想吃点J排什麽的。而且有贵客嘛!刘大人,这可是台湾必吃的宵夜--台式盐sUJ,你试试看?」原先都是林佩妮、林柔伊两人招待刘大人居多,相处下来,这次倒换成陈晓源招待起刘大人来了。

但是,林佩妮听到陈晓源谈起「学长」,便有点担忧地问:「承望?案子怎麽了?」

「噢,有点麻烦。他老板把费用挪做私人支出,结果案子没有经费,不太好进行。」陈晓源把实情一一陈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麽?他老板怎麽能这样?」林佩妮一听完陈晓源说的情况,顿时又惊恐、又愠怒:「公司费用怎麽能说挪就挪?承望扛这个案子这麽辛苦,在第一线奋斗拚搏,他老板怎麽能扯员工後腿呢?」忍不住替自己的丈夫喊冤。

「是啊!」陈晓源也同意道:「我跟学长也很生气,但有什麽办法呢?他是老板,帐目都得他签字,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听到连承望都没有办法,林佩妮恼怒之余,也不禁有点泄气,「能想什麽办法?承望是员工,能有什麽办法?」

「所以……」陈晓源加重了语气,继续说出後续情况,「学长推荐我父亲,他老板正在找我爸,谈投资案子的事。」

彷佛出现一线曙光,林佩妮也听出了事有转机的希望,於是她问陈晓源:「找陈爸爸投资?这可行吗?」

「看来也没有其他办法。不过,我爸跟我说,学长的案子他看过,觉得很有前景。所以即使学长老板不找他投资,他自己也有意加入,主要是想赞助新创研发,为台湾尽点心力。」

「原来是这样。」林佩妮这才安下心来,语气和缓些,「承望不知道还好吗?发生这麽大的事,他怎麽没跟我说?」

咦?陈晓源似乎嗅到事有不妙,警报雷达声响起。他赶紧开口,帮他敬Ai的学长解释:「放心,还好的。这件事我下午才知道的,学长应该是还没时间跟姐说罢了。」

紧张时刻,好不容易有点转圜,陈晓源怕林佩妮会关心则乱、仍旧想不开,赶紧使脸sE给林柔伊看,要她帮忙安抚。

噢。林柔伊看到陈晓源猛然暗示,意会过来,也迅速帮姊夫解释:「对啊!姊,我们下午都还在卢教授研究室,你还来不及跟姊夫通话,他怎麽跟你说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蛤?什麽卢教授研究室?」一边林佩妮的问题还没解决,结果反倒是陈晓源又有问题起来。

「待会跟你解释。」林柔伊只好先匆忙按捺住陈晓源,再转向对着林佩妮安抚道:「而且,这毕竟是姐夫公司的事。就算知道了,我们也不能帮到什麽忙,不是吗?」

只见心烦意乱的林佩妮点点头,表情松弛柔和下来,似是同意林柔伊的说法。

既然林佩妮这里好多了,陈晓源只好抓紧时间,再问林柔伊:「你们去什麽研究室啊?卢教授是谁?」

「这个,你问刘大人吧?」林柔伊怕自己说得不清楚,乾脆请刘大人分享一下,自己的特殊经历。

循着林柔伊的指示,陈晓源看向刘大人,问他:「大人,卢教授是谁?」

而刘大人,却一派轻松地接话:「噢,是个研究我的专家。」

这回话回的,陈晓源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研究你的专家?铁粉啊?」

「铁粉是什麽?」结果,却换刘大人疑惑了。

听到他俩意料之外的对话,林柔伊忍不住噗哧一笑,赶紧跳出来替刘大人说明:「我跟我姊,带刘大人去找研究刘铭传的专家。因为我们觉得,他可能会b我们,更了解刘大人该学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陈晓源恍然大悟,觉得很有道理:「原来是这样。但,他会保密吗?」果然,陈晓源也想到了改动历史的禁忌层面。

聊到这里,林佩妮终於缓了过来,只听她也重新加入对话:「应该会,我跟柔伊都跟他仔细说明过了。他是研究刘大人的专家,又不想自己被消失,应该懂分寸的。」

「就是。」虽然觉得陈晓源想到一块儿很有默契,但林柔伊仍不忘嘲弄他:「人家可是专家,会这麽笨吗?」

知道林柔伊在开玩笑,陈晓源故意不跟她计较,继续问:「那,找到线索了吗?卢教授怎麽说?」毕竟他也好奇,新线索有没有帮助?

刘大人点点头,回应陈晓源的问题:「刚开始而已。这几天,我得天天去见这位卢先生。他会一一跟我讲解,我在台湾做了什麽,细节是什麽。然後,我也会告诉他,清法战争前的一切。」

「听起来是教学相长哪!」林柔伊说。

「幸好,」林佩妮拿起自己的手机,用手指点了点,示意道:「晓源教过大人用手机。」

「对,」陈晓源也同意:「这样就不用担心找不到人了。」

话已至此,看来接下来,将会是新篇章的挑战了。

於是,林柔伊慎重地叮咛刘大人:「大人,手机记得要随身带着,如果有什麽事,我们才找得到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深切明白林柔伊的用意,刘大人附和道:「好,我会记得的。」

※※※

又过了一天。这日下午,刘大人待在卢教授研究室内,与他秘密交流刘铭传的各种史料。他俩站在会议室大桌子前,俯视卢教授摊开、摆放在桌上的一大堆史料、卷轴、老照片,与刘大人两人细细讨论着。

卢教授向刘大人介绍道:「刘大人,这些是我多年来保存的珍贵史料,还有拍摄的一些老照片。你看看,我们可以讨论一下。」

按照卢教授的介绍,刘大人拿起史料,一一过目着。其中,他举起一张边角泛h的老照片,问卢教授:「这里是隧道跟铁路的照片吗?我刚来的时候,柔伊带我去基隆看过。」

「是的,这些是你在台湾建设的遗迹照片。你的建设不只这些,还有电灯、报纸、电报、邮局以及西学堂。」

刘大人却对两项建设,疑惑起来:「报纸?邮局?」

卢教授又说:「对,这些建设,对早期的台湾,很有帮助。对後来的台湾,也影响很大。」

果然请教专业,就是不一样。除了阅览书本上的文字记载,卢教授更能将融会贯通的学识,一语中的地告知刘大人。

一想到回归有望,刘大人赶紧向师者拱手行礼:「劳烦先生指点细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心目中的偶像,如此以礼相待自己。卢教授赶紧挥挥手,笑道:「没问题,大人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我们先从这里,大人你的电报建设,讲起吧……」

只见卢教授,指着桌上的其中一项文献史料,开始密集地对刘大人,教学起来。

※※※

一间充满绿植的咖啡馆内,伴随着悠闲自在的轻音乐,是林柔伊缺乏灵感时,最常来到的地方。这里既离姊姊家很近,平日里来这里的顾客,也大多是喜欢安静的熟客。今天正好刘大人去卢教授那里交流史料,她才终於可以,心无旁骛地处理自己的事情。

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点了一杯冰饮,眼眸注视着窗外路上走过的几个行人,双手摆在桌上的笔电键盘上。

这个动作,她已经不知道持续多久,就像是提起了笔,却迟迟无法落笔一样。只见她终於收回心神,回望开启许久的笔电萤幕。桌面上,是她方才打开的一个空白文档,她踌躇地正要书写。

写什麽好呢?林柔伊看着空白文档寻思着,忽然,她似乎有了灵感,变得JiNg神抖擞起来:「好,就写这个吧!」

她双手敲响键盘按钮,在文档上打了几个字。但才写不到两行,她却忽地微微蹙眉,弯曲手肘、支撑起下巴,有点懊恼地说:「但是……写这个,好吗?」

※※※

同样的白天下午,林佩妮把台北家中里里外外打扫完毕,坐在客厅沙发上休息。客厅落地窗的遮光窗帘敞开,只留下轻薄的纯白sE天丝绒窗帘,伴随着微风轻拂,上、下飘逸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外yAn光,透过纯白窗帘布缝隙照sHEj1N屋後,柔和中带点慵懒气息。客厅桌上,摆放了几本育儿相关书籍。她从沙发上坐起,拿起其中一本,开始翻阅起来。

承望这麽努力,我也该加油点才对。她一页又一页地认真读着,学习着育儿书内的相关知识。

只见她把书本摊开摆在桌上,对照着书上说明的图片,练习育儿动作:「这样抱……护着脖子。嗯嗯,还有喂N……宝宝的胃容量小,这样拍背……」

※※※

夜里,三人都已回到台北家中。林柔伊想关心一下刘大人与卢教授交流的情况,於是她走到书房。书房门没关,刘大人正在书桌前,研读台湾史书籍。

「叩、叩、叩」她轻敲书房门,提醒刘大人自己的到来。接着她走到书桌前,对刘大人说:「大人,今天在卢教授研究室,还好吗?」

刘大人抬头查看,看到是林柔伊,面露微笑地回:「很好,卢先生讲解的很清楚。」

林柔伊点点头,感受到刘大人的满意,她也很欣喜,便说出自己到书房来的真正原因:「晓源刚刚问我,周六我们是不是还要按照既定行程,去淡水一趟?」

一边是还未读完的好几本台湾史,一边是卢教授与他研讨的建设问题,刘大人沉思了一会儿,乾脆问林柔伊:「你觉得呢?」

「我觉得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卢教授的讲解要听,传记、台湾史要读,实地走访也不能免。」林柔伊直率地说出自己的见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大人点点头,虽然同意,却望着厚厚的台湾史,略显犹豫,「说得好。可是我这一叠台湾史……不知何时才能读完,弟兄们都在等着我回去……」

嗯……林柔伊看着刘大人犹疑的模样,内心也挣扎起来,一时间也做不了决定。谁知,这时,却看到大人翻阅书本的双手手掌,又开始闪烁起来。

她惊讶地、支支吾吾地,试图引起刘大人注意双手:「大人……你的手……两只手……」

「我的手?两只手?」刘大人充满问号地回应。只见他闻言,放下书本,看向自己的两只手。竟然,都在忽明忽灭闪烁着!

他惊诧不已地举起两只手,前後左右翻看着,说:「是我要回归了吗?」

「是吗?」林柔伊替刘大人感到高兴:「大人要回归了?」

岂知,两人才说完,刘大人的手却恢复正常,停止闪烁了。

「呃……」方才的喜悦烟消云散,林柔伊看着刘大人的手,问:「又正常了?」

听到林柔伊这麽问,刘大人将举起的双手,握拳又五指张开几次,看来已不再闪烁,他只得大失所望地回道:「正常了。」

这情况,着实令人匪夷所思。林柔伊挑了挑眉,说:「不是要回归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惊诧过後,林柔伊、刘大人两人各自蹙眉思索着,方才经历的一切。还是林柔伊先做出结论:「大人,虽然不是学成回归。但我觉得,你的手会闪烁,就代表我们做对了什麽。我在想,会不会是在告诉我们,虽然说要上课、要读书,但也要实地勘察,才不会纸上谈兵。更何况,你得去沪尾查视布防,这也是原本既定的行程。」

刘大人点点头,这才撇开起初对淡水行的犹豫,同意道:「你说的对,或许这手,就有此意。」

「是啊!」获得刘大人首肯,林柔伊便恢复神采飞扬起来,「那我就回晓源,按照既定行程罗?」

「行,你回吧!」经此一事,刘大人也放宽心来,不再优柔寡断。只见他忽然想起一事,对林柔伊问起:「对了……」

虽然起了个头,但刘大人似乎又有点疑惑,yu言又止起来。

「怎麽了?大人。」林柔伊赶紧关怀他。

刘大人理了理思绪,说:「今天我在卢教授那里,听到他们说了一些话……」他皱起眉头,表情凝重,满腹狐疑。

看到刘大人这样,林柔伊一头雾水,也逐渐忐忑不安起来,「不好的话吗?难道是卢教授,发现了什麽线索?」

想到这里,林柔伊忽然内心恐惧起来。卢教授对刘大人做了什麽吗?难不成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刘大人不过才离开她跟姊姊眼皮子底下没多久,就发生了什麽事,让他如此纠结?可是,一开始见卢教授时,见他的应对,听他说的理念,应该没问题呀!怎麽会变不同了?而且,他不是刘大人的铁粉吗?对,铁粉应该不会做伤害偶像的事才对,她应该再听听看刘大人的说法才行。

只听刘大人又开口,说道:「他们说什麽……,还有。接着,就是一堆我不明白的话。我听过广东话、山东话、福建话,就是没听过他们说的这种话。你可知,是何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噗哧。林柔伊听到这些,这才放下心来,展露笑颜。她赶紧替刘大人解惑:「噢,这些是英语,就是……洋人的话。」

「洋人的话?」

「对,像是Joe,就是洋人的名字。」

「卢教授……有洋人的名字?」

「噢,对啊!像大人是刘大人的事,要保密,就不能随便跟人介绍自己是刘铭传。这时候,就可以取个英文名字,也就是洋人的名字了。」林柔伊忽然提议道。

「这怎麽行?」刘大人却一改方才疑惑神态,换成一种固执老古板的模样,「洋人侵略台湾、攻打基隆,用枪Pa0杀我同袍,致我老弱妇孺悲苦哀戚,如此恶霸行径,岂能取他们的名字?」

「呃……」林柔伊挑了挑眉,脑中快速思考方法应对,「虽然说是洋人的名字,但攻打基隆的是法军,用得是法文。你取的是英文名字,这是美国,也就是美利坚的语文,是美国洋人的名字,不是法国人的。这样,有感觉好一点吗?」

刘大人听完,似有释然一些,但他仍坚持:「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身为中原子弟,岂可数典忘祖,更改祖上给的名字?」

「哎唷,这是为了方便嘛!就像我,也有英文名字,叫Zoe。还有我姊,叫Penny。」林柔伊试图让气氛轻松一点,举了自己跟姊姊的例子。

谁知,刘大人反问她:「你也是,为什麽要取洋人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麽要取洋人的名字……看来这问题,得好好回答才行。林柔伊对刘大人回答道:「嗯,就是现在大家都这样呀!现在在台湾,进公司上班或是上学,都会取个英文名字。不取还不行,也只是为了称呼方便嘛!怎麽样?大人要不要入境随俗,取个英文名字试试?」

「不取。」刘大人一口回绝。

「取一下嘛!」

「不。」

林柔伊笑闹得再三确认:「真的不取?」

「绝不。」

※※※

清代,深更半夜了,心事重重的刘夫人,独自一人,待在刘府官邸卧房内。伴随着烛台上仅剩的一抹烛光,她整理着刘大人的盔甲衣架。

衣架上,顶端高挂着已然蒐集到的刘大人的头盔,腰部位置环束着刘大人的腰带。除此之外,皆空无一物,只有衣架的木头骨架在。

刘夫人伸出纤如柔荑般的玉手,m0了m0腰带,蹙着眉头,神情忧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日来,皆未探得刘大人更多的去向情报,只有当前的头盔与腰带,陪伴着她坚持下来。如果没有这些,她不敢想像,现在的她,会有多慌张无措。她朝思暮想、牵肠挂肚刘大人的安危与否?今晚,怕又是一个夜不能寐的空闺暗夜。

「铭郎,你究竟在哪里?是否平安无恙?妾身甚是担忧哪!为何你的头盔、腰带回来了,你却不回来呢?」

刘夫人轻叹了口气,如此望穿秋水,却不得夫君回归深闺。她鼻酸不已,轻轻抹去眼角泪痕。惆怅地一转头,却看到一旁的桌脚边,竟出现了刘大人掉落在地上的盔甲上衣。

「这是……」刘夫人惊喜不已,赶紧走上前,急急地拾起盔甲上衣。

她捧着盔甲上衣,喜出望外道:「铭郎,这是你在告诉妾身,你快回来了,要妾身别为你担忧吗?」

她破涕微笑,紧紧拥抱着刘大人的盔甲上衣,喜不自胜起来。

※※※

白天,洗衣店内。长条形工作桌台面上,老板手持专用蒸气熨斗,正熨烫着送洗盔甲的男装长K。工作桌一旁放着一个已烫好衣物的收纳篮,另一旁则是待烫衣物的收纳篮子,里面放着的是刘大人待烫的黑布长靴。

长K烫好後,洗衣店老板折了三折,仔细地把折好的K子,放入收纳篮内,却忽地大吃一惊。

「上……上衣呢?我明明就烫好放在这的啊!怎麽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他又开始在工作桌边,东找找、西找找,翻箱倒柜地寻找。

「腰带、头盔都是配件,这……上衣,我怎麽跟客人交代啊?」

※※※

天已放晴,今天yAn光正好,不冷不热的,正适合出门踏青。林柔伊、刘大人、林佩妮、陈晓源四人,搭乘捷运来到淡水。出站後,四人站在淡水捷运站外,向刘大人介绍淡水站。

占地广阔、古sE古香的淡水站建筑,令人心驰神往。而来到此地的,除了本地人外,更多的是来此游憩的观光客。

「大人,这就是捷运了。」陪同刘大人完成首次搭乘T验後,林柔伊介绍道。

「跟高铁一样,b火车先进快速。」陈晓源觉得刘大人会想知道,交通建设的速度分别,所以替林柔伊补充。

林佩妮则b较注重刘大人的感受,她问:「大人,你觉得呢?」

刘大人沉思了一会儿,将感受组织成描述文句,形容给三人听:「很好。想不到如今的台湾,交通便捷、百姓安乐,不枉我曾费尽心力,为它大力建设,以图富强。」

「是啊!」听完刘大人的感受,林柔伊很与有荣焉,「大人在台湾的建设美名,深植人心。百姓们都很感念,有您这一位巡抚大人,为台湾的奉献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佩妮也温柔中,带有一丝韧X地说:「看来,天下的官员,都该以大人为榜样,为百姓谋福利、好好建设才对。」

林柔伊赶紧点头帮腔:「这样才能真正获得民心,流芳万世。」

「会的,必定会有好官,沿承意志,用心建设的。」只见刘大人,露出一抹意义深远的微笑。

※※※

离开淡水捷运站後,林柔伊、刘大人、陈晓源、林佩妮四人,沿着指标,伴随着河道流水潺潺声、经过码头,漫步在淡水人文气息浓厚的街道上,抵达淡水红毛城。

红砖建筑、圆弧拱门,环绕着井然有序的绿植树木。一砖一瓦,都乘载着历史镌刻的记忆。刘大人看到保存完好的红毛城,脸上尽是赞赏与欣喜的神情。

「大人,这是红毛城,你应该知道。原本是西班牙人统治台湾北部的圣多明哥城,後来是英国人的领事馆。」林柔伊先说道。

刘大人点点头,并述说起他穿越来现代前的事:「我知道。我收到消息,法军将转移攻击目标到沪尾,这里将会首当其冲。我已派副将私下来此固防。但如今看来,此处城址完整良好,几无损伤。看来法军确无攻下此地,其野心终究败北收场。老天有眼,真是大快人心。」

「的确,幸好法军没有攻下沪尾。」林柔伊虽同意刘大人的看法,但忍不住感叹起来:「不过,这样看来,台湾的历史,真是血泪斑斑。洋人杀我们、西班牙人、荷兰人、日本人争夺我们,为什麽要这样打打杀杀呢?好好过日子,不行吗?台湾好可怜……」

感受到林柔伊小姑娘的心疼,身为长者、又是曾经的父母官,刘大人只好语重心长地说:「所以,我才会奉命来此,建设富强台湾。从古至今,征战从未停止过,只能靠人们自觉,记取历史教训,自立自强,尽力避免纷争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红毛城离开後,林柔伊、刘大人、陈晓源、林佩妮四人,顺着路线,走到「和平主题公园」内。公园占地颇大,铺设的石砖路上、下坡起伏,绿植、树木多样,游客也不多,将城市的嘈杂声隔绝在外,有种远离尘嚣、摒除纷乱的感觉。

林佩妮很喜欢这个地方,她轻仰面容、眯起双眼深呼x1,说:「这里好宁静……」

有别於方才在红毛城内,对侵略的感伤。林柔伊俏皮地说:「和平公园,当然宁静啦!」

两姊妹聊着,却没留意到,刘大人一走入和平公园内,便有默契地与林佩妮,做出相同的动作。只见他微微睁开眯起的双眼,赞叹道:「和平,真好。」

「大人不是骁勇善战的武将吗?」林佩妮被刘大人的感叹x1引住,视线看向他并问道。

陈晓源也有同样疑问:「对啊!不战,怎麽立功啊?」

於是,刘大人点点头,畅舒己志起来:「我虽善战,却不喜战。若能谈判,何须应战?战事一开启,多少生灵涂炭?都是自家父老乡亲,还有同胞袍泽,我怎忍心其陷於水火之中?更何况,多少妇孺,将自此悲苦哀恸啊……」

而这时,林佩妮听完刘大人此番悲天悯人的衷肠,感动之余却略显哀伤。她接话:「是啊……生灵涂炭。尤其是妇nV与幼子……」

刘大人又说:「更何况,战争不只r0U搏血战,方能分出胜负。不战而屈人之兵,才叫高明;生灵涂炭,是最拙劣的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就像T育竞赛,或是贸易竞争,现在还有3D电竞。不是非得要血流成河,才叫输赢嘛!」林柔伊下意识地说出,新时代的竞技解法。

既然来到「和平公园」,刘大人忆起自己征战的血泪过去,一桩桩、一件件,每场战事,都是他不堪回首的痛苦记忆。便又说起:「千百年来,战事从未停歇,不只台湾,各地都曾蒙受战争苦难。仇恨,只会换来更多的仇恨;欺压,也只会换来更大的反抗。唯有正视历史,记取教训,控制贪婪,不再重蹈覆辙,才能有真正的和平……」

「是啊!」林柔伊忽地像个教育家般,摆出手持教鞭的教学动作,「照我说,仙境必须做个榜样,就这麽和平下去,才能叫做仙境。」

看见妹妹这天真可Ai的模样,林佩妮掩嘴笑了一下,更想到穿越来的贵客刘大人,便接话道:「也才能让刘大人来此一趟,不虚此行。」

话题既来到自己身上,刘大人便直言自己的见解了:「何谓仙境?拥有和平与善良的地方,就是仙境。」

然而,始终一语不发的陈晓源,听完却略有所思起来。刘大人、林佩妮、林柔伊这才发现他的不寻常,纷纷看向他。林柔伊先问道:「晓源,你怎麽了?」

「我怎麽觉得……」陈晓源yu言又止,似乎在梳理自己的理解,「你们形容的仙境,完全就是现在的台湾啊!」

原来他这楞木头,只是反应迟钝罢了。刘大人、林佩妮、林柔伊听完他的说法,纷纷笑了出来。

※※※

接着,林柔伊、刘大人、陈晓源、林佩妮四人,走到「沪尾礮台」。此处需要购票才能入场,四人在售票处按程序进入後,顺着路线直走。一抬头,便看到Pa0台遗迹上,写着:「北门锁钥合肥刘铭传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柔伊兴奋地指着题字,说:「大人,你看,是你题的字。」

闻言看向题字,林佩妮将题字一一念出:「上面写着……北门锁钥合肥刘铭传题」。大人,还真是你题的字呢!」

「北门锁钥。」刘大人点点头,除了自己的传记外,再次震撼於自己留下的历史遗迹。自己的未来,将是台湾的过去。这种独特的感受,如今只有他一人能T会。

而另一种穿越古今、时代碰撞的奇特感,也藉由刘大人活生生地站在身边,与他一同游览「北门锁钥」的出奇经历,袭上三人心头。

然後,林柔伊环顾Pa0台四周,说出了自己对於「北门锁钥」的感受:「这里好宽广,看来当初为了防范法军,是用心在布防的。」

「的确。」刘大人自豪地说:「看来没辜负我的调度。」

这一趟淡水行,让刘大人宽慰许多。想到此,林佩妮柔声说道:「大人已看过天书,也知道法军侵台的结果了,应该能放心一点了。」

「是啊!幸好调度得当,军民同心抗敌,才不致於蒙受重大损失。」刘大人信心倍增地说:「这是台人与大清联手打的一场胜仗。如此看来,只要同心同德,不分你我,就能为台湾守住美好江山,巩固这个能为彼此带来绝佳助益的宝岛。」自此,刘大人犹如放下重担般,一改出发巡视布防时的紧张沉重。

而这时,陈晓源忽然站出来,想提议什麽。他对众人说:「要是没什麽大问题,我有一个提议。」

「什麽?」林柔伊率先疑惑地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陈晓源拍了拍自己x膛,自信满满地说道:「跟我来就对了。」

※※※

顺着陈晓源的引导,林柔伊、刘大人、林佩妮三人,跟在他身後,走到位於淡水的自行车租赁站前。

他在一排待租自行车前面,伸出左手,手掌朝上,像是导游介绍般,划了一个弧线,说:「就是这个,自行车!」

「是它啊……」还以为是什麽呢!林柔伊挑了挑眉。

然而,却换刘大人兴致高昂起来,他好奇地问:「此物是……?」

「大人,这是自行车。」林佩妮赶紧替刘大人解惑。

林柔伊这才想到,自行车在清代出现的时间是何时?她仔细在脑海中回忆所学:「我记得……在宣统帝的自传中,有写到他骑自行车的事情。」

然而,一个问题未解,一个问题又来。刘大人又问:「宣统帝是?」

「噢,就是光绪帝的下一任皇帝。」说明到此,林柔伊犹疑了一下,才又解释道:「不过……是末代皇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刘大人听到「末代皇帝」,显得有点哀伤。

好不容易让刘大人从巡视布防的如释重负中走出来,这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来个「末代」重击。林柔伊赶紧推了推陈晓源的手肘,示意他帮忙转移一下话题。

「噢。」接到暗示,陈晓源赶紧发话:「怎麽谁都有传记哪?这个也有传记,那个也有传记。」

林佩妮不禁莞尔一笑,回应陈晓源:「你羡慕吗?Ga0不好你在清代的前世也有啊!」

「我?我也有传记?」陈晓源忽地羞涩起来,「怎麽可能?想太多。」

林柔伊听到这,她可不认同了,陈晓源真是太没自信了。她开朗乐观地说:「那有什麽,不就是个传记吗?Ga0不好我们前世,都有传记呢!」

林柔伊这乐天派话一出,刘大人、陈晓源、林佩妮三人,不禁都笑了出来。

「那,要是没问题,我去借四台来骑?」陈晓源接着又问。

然而,面对没尝试过自行车的刘大人,林佩妮有点担忧起来。她望向刘大人,问:「大人,骑自行车,会不会太勉强了?」

果然,刘大人展露不畏艰难、勇往直前的武将JiNg神,毫不畏惧地说:「无妨,就试试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四台吧!」见刘大人跃跃yu试,林柔伊对陈晓源说:「要是有护具,也租一套给大人。」

陈晓源同意道:「好,我去问问看。」

※※※

接着,四人牵起租好的自行车,来到淡水的自行车步道。林柔伊、陈晓源、林佩妮,陪着穿着全套护具的刘大人,在空地学骑车。

刘大人先是歪歪扭扭的骑着,林柔伊、陈晓源、林佩妮围着他、陪着他,紧张地为他加油、鼓励。

练习几次後,刘大人开始顺畅地骑着自行车,甚至能骑着自行车转圈起来。

林柔伊、陈晓源、林佩妮三人看见他学有所成,也欣喜若狂地鼓掌、b赞,笑开怀起来。

※※※

而後,林柔伊、陈晓源、林佩妮三人,带着穿着全套护具、已经骑得很好的刘大人,平稳地在淡水河岸自行车步道上,慢悠悠地骑着。

伴随着一旁河岸流水声,行经过大树绿荫下的路段,四人就像是来淡水散心的游客般,享受着愉悦的闲适假期。林柔伊、陈晓源活力十足,骑在最前方;中间是平缓骑着的刘大人;最後是不想骑太快的林佩妮殿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最前方的林柔伊停下脚踏车,其余三人也缓缓停下,然後看到她手指前方,开心地说:「那里,我早就想骑去那里好久了。」

「你想去那啊?走啊!来b赛,看谁b谁先到!」陈晓源也赤子之心起来。结果他一说完,便趁大夥都没注意,快速脚踩踏板,抢先骑车,越过林柔伊,倏地拉远跟其他人的距离,骑到最前方。

林柔伊也赶紧踩下踏板,迅速追上。边骑还边嘴里不服气地,对他喊道:「陈晓源,你偷跑!」

看到林柔伊、陈晓源b起骑车来,林佩妮也踩动踏板,缓缓骑到刘大人身旁,对刘大人笑说:「这两个小朋友。」

「是啊!天真无邪……但这正是身为父母官的我,最想守护的笑颜。」这时,刘大人脸容中,竟浮现一GU心驰神往的模样,只听他对林佩妮吐露道:「我已许久,没看过百姓,像这般无忧无虑、开怀出游了。」

「会的。」林佩妮感受到刘大人的感伤,她鼓励刘大人,「等大人回归,战事结束了,百姓就能无忧无虑、开怀出游了。」

刘大人却低头无奈地说:「纵使战胜了,那也是得要收拾残局、百废待兴的场面,岂能如这般纵情恣意呢?」刘大人不禁叹了口气。

「大人……」林佩妮也感到惆怅起来。

察觉林佩妮因自己而难受,又想起这几日多亏有她的温柔扶持,令他在此不至於难以度日。他摇了摇头,重振JiNg神,「不提了。他们都骑远了,天气这样好,我们也跟上去吧!」

见刘大人已转换好心情,但又想起四人已骑乘好一阵子,林佩妮关心地问:「大人,你还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问题令身为武将领袖的刘大人,着实愣了一下,他赶紧意气风发地回答:「行,当然行。」

「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必了。」刘大人很坚持。

「那……」林佩妮不好再多说什麽,「我们就继续骑了?」

「走吧!」

於是,刘大人、林佩妮各自踩起踏板,缓缓跟上已在远方的林柔伊、陈晓源两人。

※※※

清代,刘璈官府内。尚在白天的办公时间内,刘璈坐在桌案前,手持毛笔,沾染墨水,批改着卷宗公文。

这时,一名湘军士兵,捧着一个包袱,低头走入。只见他走到桌案前,对上司呈报:「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闻言,刘璈将手上毛笔放下,左手压着卷宗公文,抬头看向湘军士兵,惜字如金地问:「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属下在Pa0台边发现这个,赶紧来呈报大人。」说完,湘军士兵将包袱,弯腰高举过头。

「拿上来。」

於是,湘军士兵把包袱上呈刘大人面前,再打开包袱。

「这是?」刘璈看到包袱内容物,不解地问。

湘军士兵赶紧解释:「这是刘铭传大人的靴子。」

「刘铭传的靴子?」

於是,湘军士兵翻开其中一只靴子的内里,赫然看见绣着一个「铭」字。

「据闻刘大人的靴子内里,绣着「铭」字。都是刘夫人亲手绣的,为给刘大人做记号用的。」

「果真?」刘璈确认道。

「千真万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璈点点头,思索了一下,又问:「此物怎会在Pa0台边发现?难道……刘铭传不在基隆,不在沪尾,竟在我台南?」

湘军士兵摇摇头,赶紧回答:「属下也不知」

刘璈m0了m0下巴,又猜测起来:「莫不是……他想趁法军进攻北部,而我们都将注意力放在基隆战场之际,偷偷的来探我台南布防,密谋争夺我台南权柄?」

既然长官有此一说,湘军士兵也顺水推舟,他回:「有可能。」

「可恶,这个刘铭传!」刘璈伸掌怒拍桌案,忽地B0然大怒起来,「去,把这靴子给刘府送去。告诉刘夫人,是我刘璈派人送过去的。」

见上级火冒三丈,湘军士兵胆战心惊之余,却不解地问道:「大人这是何意?」

「我要让刘铭传知道,他的计谋,已被我刘璈看透。叫他不要想东想西,专心应战迎敌,否则……」

「否则?」

刘璈傲气冲天地,对空拱手行礼道:「否则我就上报左大人,刘铭传使的诡计。」待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天午後,刘大人又到卢教授研究室内,与他交流刘铭传史料。两人又一起在会议室桌边,对着卢教授摊开的史料文献、老照片及旧报纸,讨论起「报纸建设」的事。

卢教授指着桌上的一项史料,说:「大人,你看,当初若不是你,为启民智,大力开办报纸建设,使资讯流传畅通,台民万众一心,各种建设定不能如此快速步上轨道。」

刘大人顺着卢教授的指示,仔细查看桌上的一张张旧报纸、老照片,确认地问:「这些……都是我做的?」

「是啊!大人。」卢教授语气中,忍不住赞不绝口:「古来传递知识、启迪民智,让百姓Ai读书、懂圣贤的道理,都是莫大的功劳。你能在清代,不受老旧势力阻挠,以己之身,力排众议,只为了开办报纸建设,那可真是令人佩服的能耐啊!」

卢教授越说越眉飞sE舞起来,他指着一张又一张史料:「像是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太了不起了。」只见他眼神放光,简直要佩服得五T投地似的,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来,向刘大人b了个「赞」的手势。

望着卢教授对着自己b出大拇指,刘大人一脸懵懵懂懂,但也学着卢教授,一脸钦佩地竖起大拇指来,向卢教授回b了个「赞」的手势。

※※※

时光流逝、光Y如梭,这天晚上,正是中秋佳节的团圆之夜。社区大楼设置了烤r0U活动区,陈晓源带头,引领着林柔伊、林佩妮、刘大人三人,各自拿着一堆烤r0U用品,走到他们预定好的烤r0U位子。

陈晓源带着其他三人,走到位子号码後,站定说:「这里就是我们的位子。我把火都升好了。」

於是,四人把烤r0U用品放到位子边,接着各自在小椅凳上坐下。

烤r0U区位子规划得井井有条,一小区、一小区的烤炉互不g扰,也将平日生活较少见到的隔壁邻居聚集在一起,有可以交流的机会。四人坐在椅凳上,手脚还是能舒展开来,不会挤在一起。烤炉内,伴随着橘红火光,黑炭逐渐发白,暖度是烧烤正好的时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佩妮边将准备好的食材,一一摆放到卫生乾净的食材架上,边对陈晓源的细心感谢道:「这位子真宽敞,谢谢晓源还把火先升好了。」

「陈晓源,你很赞耶!」林柔伊也称赞起来,只见她竖起大拇指,向陈晓源b了个「赞」的手势。

一旁的刘大人看到,想起那天卢教授对他做了同样的动作,因此他也竖起大拇指,向陈晓源b了个「赞」的手势。

林佩妮看见刘大人学着林柔伊b赞,微微一笑。她指了指烤r0U架,对刘大人说:「大人,现在在台湾,中秋活动已经跟清代不一样了,不只是赏月、吃月饼,还有这个--烤r0U活动。」

「烤r0U活动?这习俗是从何而起的?」刘大人闻言,果然感到十分疑惑。

林佩妮眉眼带笑地回:「是啊!据说是一则烤r0U酱广告兴起的,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就成为台湾特有的赏月活动了。中秋节这一天,台湾人都会举家大小,一起团圆烤r0U,甚至举办万人烤r0U庆典呢!」

「这真的是台湾特sE,像学长不在台湾,就没办法烤了。」陈晓源顺口补充道。

没想到,方才还笑意盈盈的林佩妮,一听晓源这麽说,霎时微微惆怅起来。只见她就此静默下来,低头伸手拿取食材、放到烤架上,默默烤起r0U来。

承望……林佩妮翻转着食材,望着它们在烤r0U架上滋滋作响,却毫无食慾。

一旁的刘大人,则是好奇刚刚听到的「广告」一词,望着林柔伊询问:「何谓广告?」

「就是广传告示。」林柔伊随口解释道:「有点像是算命摊子旁举的旗子,上面写着铁口直断、不准不要钱的那种文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大人点点头,理解道:「原来如此。」

而另一边,在等待食材烤熟的期间内,陈晓源打开饮料,倒上四个杯子,先递了一杯给林柔伊,「来,还没烤好,先喝点饮料。」

刘大人也从陈晓源手中,接了一杯饮品。一转头,注意到惆怅歛眉的林佩妮,意识到方才陈晓源的话影响到她了,正寻思着如何安慰她。此时,他一抬头,看见一轮明月当空,也思念起自家夫人。团圆时刻,他身困此处,无法与妻相依偎,共度佳节美景。他情不自禁地,Y诵起:「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林佩妮听到刘大人顾影自怜起来,知道他也是想起心上人了。此时此处,最能T会他心意的,怕是只有她一人。於是,她转头看向刘大人,yu开口说些什麽,以转移刘大人的注意力:「大人……」

殊不知,见林佩妮有了反应,刘大人便高举手中杯,敬林佩妮、林柔伊、陈晓源三人,转而神采奕然地说:「幸好有你、有柔伊、有晓源作陪,方能令我,不至於在此,独酌赏月。」

听完,林佩妮、林柔伊、陈晓源感受到刘大人的饱满JiNg神,也容光焕发起来,高举手中杯,致敬刘大人。

林柔伊也有感而发地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虽然大人只来这里短短几天,但也让我们学到很多。只能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大人,乾杯!」

「乾!」英雄所见雷同,刘大人铿锵有力地回。

自此,四人也彼此碰杯,将杯中Ye一饮而尽。

接着,烤r0U架上,传来扑鼻的香味。陈晓源夹起一块烤得sE泽焦h油亮的r0U片、盛放到盘子上,又准备好餐具,递给林柔伊:「柔伊,给你,你吃吃看,我觉得这个熟度最好吃了,你应该喜欢。」

林柔伊接过烤r0U,吃了一口,赞不绝口道:「嗯,好吃。陈晓源,看不出来啊!你真的懂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备受她称赞,陈晓源一脸骄傲,「那当然,这不是我在说,烤r0U我最擅长了,谁赢的过我!」

林柔伊便笑闹他:「哎唷,称赞一下,又得意忘形起来啦?」

谁知,对林柔伊越来越有抵抗力的他,又夹了另一块,烤得外焦里nEnG的r0U片,到林柔伊盘子里。只见他挑了挑眉,对林柔伊说:「不信?那你再吃一块。」

林柔伊又吃了一块,眼神突然放光,赞赏不已:「嗯,这块更好吃。陈晓源,烤r0U你真的威!」

「我就说吧!」陈晓源洋洋得意起来。

看着这两人小孩心X的模样,林佩妮、刘大人互相对视一眼,四目交接之余,彼此有默契地微笑起来。

※※※

中秋夜渐晚,林佩妮在户外吹风不习惯,刘大人心心念念未读尽的台湾史,於是两人先离开烤r0U区,回到台北住处内。

休息一阵後,林佩妮厨房忙活了一会儿,端着一杯枸杞热饮、一叠凤梨sU当茶点,走向书房。书房门没关,书房内,刘大人正一刻不停歇地在研读着台湾史书籍。

林佩妮不像擅长文史的林柔伊,能替刘大人出谋划策,从历史演变的角度下手,为刘大人争取回归机会;但她也十分钦佩刘大人的为人,又善解人意地想为他分忧,便只能从自己对赵承望嘘寒问暖的角度去行动,希冀自己多少能替刘大人、替清代台湾,帮上一点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站在书房门口,手捧着热饮、茶点,出声道:「大人,我拿了些茶点过来,晚点你要是饿了,可以当宵夜。」

刘大人抬头,微笑地看着林佩妮:「好的,多谢。」

於是,林佩妮走向书桌前,把备好的热饮、茶点摆放到书桌上,再稍稍推进到刘大人面前。

谁知,这时,刘大人却开口问她:「我看,晓源与柔伊,倒不像彼此无意,却为何尚未成婚?」还一问,便是晓源与柔伊的婚事。看来几日相处下来,刘大人也发现他俩关系的似有隐情。

林佩妮点点头,回应道:「大人,你也看出来了?承望也是这麽说。但柔伊似乎对晓源的家世,颇为介意。」

哦?刘大人不解地问:「家世?难不成晓源家世不良,柔伊是……嫌贫Ai富?」

「正好相反。」林佩妮摇摇头:「晓源的家世良好、出身商贾之家。」

这就奇了……刘大人寻思半晌,再问她:「你说,晓源家世良好、出身商贾?但他看起来,并无纨K习气?」

「是啊!这就是晓源的优点了。晓源家里从商,家族生意经营得风生水起,还满富裕的。但你别看他这样,他的家教可是很严格的。什麽花钱如流水、霸道脾X、菸酒恶习,他可是一点都没有。所以承望才会这麽放心,让他与柔伊相处。」既然话说到此,林佩妮也不对刘大人再隐瞒,她与夫婿承望对陈晓源的共同评价。

「这样看来,是个好孩子呀!」刘大人结论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的确是个好孩子。他也不像现在流行的渣男、妈宝。据说他要是在外做了坏事,回家是要被训、受罚的。」

听到新词,刘大人又不解了,他问:「何谓渣男?妈宝?」

林佩妮掩嘴一笑,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看法:「大人,你不知道,现在的男子,这两种人,多得是。」

「多得是?你的夫君……也是吗?」刘大人脱口而出。

「当然不是啦!我先生……噢,就是我的夫君,怎麽可能是渣男、妈宝?我很有眼光的。他可是很有担当的好男人呢!」只见林佩妮提起赵承望,便春风满面起来,双颊微微泛红,衬着洁白肤sE,十分娇YAn动人。

「好男人?」

「是的,就是……男子汉,我的英雄。」

「英雄啊……」

「可惜……他外派前,也失意了好一阵子。」林佩妮忽而想起,赵承望外派前少见的消沉模样。

听到她这麽说,刘大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对於曾遭遇低谷的共鸣。他不解地问:「为何失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佩妮点点头,回溯起记忆中,丈夫那段消沉时光的原因:「那阵子,他公司,就是东家,正在内耗。成天不务正业,忙着g心斗角。他的东家,把他调到不重要的位子坐冷板凳,虽然他有心效力,却无法发挥。而我,也因为工作太过忙碌,忽略了身T,意外流产了。我与承望结婚多年,却没有孩子,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谈到此处,林佩妮悲从中来,语调微微哽咽起来。只见她润了润嗓子,又继续说下去:「幸好,承望没有怪我,坚定的扛下一切。他与我商量,辞去工作,在家调养备孕,要我宽心,说还会有孩子的……」

岂知,刘大人虽身为男儿身,又是武刀弄枪的战将,听到林佩妮nV儿家的倾诉伤怀,竟面露感同身受的怜惜神情。他喃喃道:「失去……孩子……」

「对……」林佩妮点点头,回想起那时赵承望的模样:「当时的他,多难啊!他公事上失意,在我面前却依旧爽朗豪迈,彷佛什麽事都没发生一样。我却知道,他晚上曾偷偷落泪,伤心那失去的孩子。」

听闻此处,刘大人也不禁叹道:「丧子之痛,人之大悲……」

而这时,林佩妮忽然意识到自己,竟情不自禁地说了许多,怕是耽误到刘大人回归正事了。她赶紧转换心情,带着歉意地说:「抱歉,大人,我说太多了。」

「不,」刘大人神情黯然地回:「在下明白……」

虽不甚理解刘大人为何看来非常忧愁,但林佩妮回想起日前与刘大人讨论育幼院一事,心想刘大人可能是Ai孩子的人,於是她又提道:「所以我去基金会服务,有时候看到孩童受nVe,不被亲生父母疼惜,实在非常心痛。」

刘大人却叹了句:「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咦?林佩妮听完,暗暗吃惊。她问刘大人:「大人,你怎麽也这麽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佩妮的疑问,刘大人大惑不解,他回道:「天下不该有不负责任的父母,这麽说,何错之有?这般父母,在我大清,也是受人唾弃的。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我领兵多年,深知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道理,出身此种家世的孩子,可怜亦可叹。」

「原来大人是这个意思。」林佩妮听完,才放下心来。

只见刘大人又说道:「我自幼家贫,也是走了些歪路,才懂得这些道理的。」

闻言,林佩妮点点头,同意地说:「所以家教很重要。晓源的父母、我的公公婆婆,都是深知这些道理,以身作则,从小好好教育栽培他们。告诉他们要通情达理、不能霸道作恶,还有不能欺负nVX,才把他们教得这样好的。」

「不能欺负nVX?」

「对,就是不能欺凌nV子,还要疼惜nV子,所以他们俩才这麽优质,是新好男人。」说到这,林佩妮脸上又泛起红霞。

「优质?新好男人?」

又是新词,林佩妮赶紧解释:「大人还不知道吧?在清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在现在的台湾,这可是不被允许的。」

哦?刘大人不解:「怎麽说?」

「在现代,婚姻可是一夫一妻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夫一妻制?」

「是啊!见证白头偕老的Ai情。」林佩妮忽地浪漫起来。

然而,听到这里,刘大人却犹疑了,他忍不住问道:「这样……会b较好吗?」询问之时,刘大人眼瞳忘我地凝视着林佩妮,等待着她的回覆。

霎时,林佩妮内心却似乎触动了什麽。她略微迟疑地回:「见人见智吧……」只见她赶紧收束心神,又说:「不过,现代的台湾,还有个连洋人都佩服的制度。」

「哦?」刘大人兴致昂然地问:「是什麽?」

「同婚。」

※※※

离开书房後,林佩妮双手叠放心口处,试图抚平内心那说不清、道不明的触动。她低头歛眉走向客厅,对这一切感到迷惑不解。

为什麽我对刘大人……总是有种,微妙的感觉?

她独自一人,静静地在客厅沙发上坐下,魂不守舍地回想方才的举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我……心动了?

原本叠放在心口的双掌,在她狐疑不解的思绪中,下意识地移到轻咬的双唇上。

是因为承望不在身边吗?还是因为刘大人的长相?或是因为……他是刘大人?

想到此,林佩妮不禁懊恼起来,忽地心头一紧:承望要是知道了,应该会很难过吧……

※※※

书房内,自林佩妮离开後,刘大人独自一人,继续研读起台湾史书籍。边读着,想起方才林佩妮端来书房的枸杞热饮。他眼珠子盯着书上文字,右手拿起杯子凑到嘴边,啜饮了一口,却忽然陷入沉思。

今天是中秋,夫人可还好?她若发现我失去踪迹了,一定很担忧吧?

他思绪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方才林佩妮的姣好容颜,那与自家夫人般楚楚动人的妩媚神情、谈笑间的娇丽姿态……刘大人的x口,竟不受控制地触动起来。

佩妮这nV子,宛如夫人般温柔贤慧,等等,我……怎可如此b拟?

想到此,他一个字再也读不下去,忽地抱头懊恼起来:她说……一夫一妻制……还有,白头偕老的Ai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烤r0U活动进行到尾声,不少家庭也已熄灭炉火、陆续收拾场地起来。林柔伊、陈晓源两人,绑好收拾好的几袋烤r0U垃圾,各自双手拎着,一起走去垃圾收集区。

这一路上,陈晓源看到几名年轻情侣,依旧围着烤炉,嘻笑烤r0U着。其中几名情侣,还互相喂食烤得香喷喷的美味r0U串。这小俩口间浓情蜜意的景象,着实让他心里有点难耐起来。

走到垃圾收集区前,在陈晓源前方的林柔伊,面对着高耸垃圾收集箱,先举起右手,把手上一袋垃圾拎起扔掉,背对着他。

岂知,这时,陈晓源望着林柔伊的背影,竟心血来cHa0,忍不住对她倾诉起衷肠来:「柔伊,今天是中秋节,大家都在团圆。你看,一路上还有情侣……那个,你……还是不能答应我吗?」也许是没有面对面,他激增了些勇气。

而林柔伊,听完陈晓源这麽说,却立时僵住在当下,没有转过身来。她拎着左手未扔掉的垃圾袋,问:「g嘛忽然提这个?」

只见陈晓源双颊泛红、羞涩扭捏地说:「我……学弟介绍了一个学妹给我,说明天要去咖啡馆见面。你知道,我很喜欢……你。所以,我还是想先问问你,可不可以……当我nV朋友?」

林柔伊还是没有转过身来,她背对着陈晓源,声音显得有点无奈:「学妹?那很好啊!一定很可Ai吧?」

「柔伊,我……」

「你就去认识一下她吧!也许你看到她,反而更喜欢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出林柔伊口气不太对劲,陈晓源着急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柔伊却冷冷地回:「别担心,我不会怎样的,祝福你们。」只见她继续淡定地,把左手的垃圾,高举扔进收集箱内。

看到林柔伊如此淡定,陈晓源忽然觉得林柔伊一点也不在乎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好,这是你说的,你不要後悔。」他一说完气话,便快速地越过林柔伊,扔完手上垃圾,便转头就走,独留林柔伊一人在现场。

不同於方才的淡定,林柔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落寞。看着陈晓源已然走远,她万般无奈地,对着空气,道出自己来不及说出口的话:

「陈晓源,你是没长眼睛,还是不会选地方啊?没看到这是哪里吗?这是垃圾场耶!」

说完,她忍不住闭眼抚额叹气,想理一理、顺一顺自己凌乱的气息。但抚没两下,又想到自己刚拎过垃圾袋,手是脏的,瞬间定住不动:

「等等,还没洗手!」

她赶紧放下手来,看着手掌,抱怨道:

「可恶,陈晓源,都是你啦!」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寂静无声的夜里,赵承望台北家里的书房内,刘大人沉睡在折叠床上。只见他睡得辗转反侧,额头微冒汗珠,彷佛在做着恶梦……

梦境里,恍恍惚惚之间,刘大人走进自己在清代的刘府官邸内。

刘夫人身着湖蓝sE宽袖镶边常服,盘发上cHa着她与刘大人的定情珠簪,坐在客厅主位上,背对着门口,低头瞅着刘大人的衣物,手持帕巾拭泪,掩面啜泣着。

只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口中泣问道:「铭郎,你……究竟身在何处?」

刘大人不舍地走入,缓缓靠近刘夫人,边怜惜地问她:「夫人……你怎麽哭了?」

这时,刘夫人一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枕边人嗓音,瞬即停止哭泣,坐直了腰,放下手中拭帕,缓缓地对着刘大人的方向,转头过来。

没想到,她转头一露脸,刘夫人的面容,竟是林佩妮的容颜。

刘大人眨了眨眼,定睛一看,眼前的她,方才哭得泪人儿的模样完全不在,反而笑脸迎人地对他说:「大人……我没有哭呀!」

刘大人惊诧不已,支支吾吾地问:「佩妮……是你?夫人……佩妮……我?」

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他心心念念的刘夫人,怎会变成了林佩妮?刹那间,刘大人感到头痛yu裂,轻抚额头,阖眼难受着:「我的头……好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寂静无声的夜里,林佩妮台北家里的主卧房内,她独自沉睡在双人大床上。只见她睡得辗转反侧,额头微冒汗珠,彷佛在做着恶梦……

梦境里,恍恍惚惚之间,林佩妮独自一人正在卧房内,准备跟丈夫赵承望视讯通话。她开启轻薄小笔电,用通讯软T拨打视讯通话键,对方接通了,视讯画面显现,镜头前却只有空荡荡的一片,不见人影。

林佩妮疑惑地问:「承望,你在吗?」

她一问完,镜头前依旧空无一物,却传来赵承望的声音:「在啊!你等一下,我东西掉了,正在捡。」

噗哧。林佩妮莞尔一笑,对着空荡荡的镜头前,一如往常般继续说道:「噢,好,你看你,真是不小心。我跟你说啊!今天我跟……晓源、柔伊中秋烤r0U。社区举办的,人好多。而且没下雨,月亮好大又好圆。你呢?中秋,怎麽过?」

此时,镜头前,终於摄入赵承望穿着居家服的身影,但他站立着、走来走去未坐定,似乎在找他掉落的物品,究竟在地上哪里。镜头没拍到他的脸,只能听到他回覆老婆说:「我啊?就在想案子,吃公司发的月饼,没怎麽过。」

林佩妮听完,俏皮地撒娇起来:「一定是因为我不在的关系,没有我,你哪有心思过中秋?」

赵承望没有否认,但他终於弯腰捡好东西,站直身躯,将拾得的物品,摆放到一旁柜子上,再坐到笔电镜头前。

没想到,赵承望一坐定露脸,镜头拍摄到的面容,竟是刘大人的容颜。他灿烂地笑着望向林佩妮:「对啊!没有你,我哪有心思过中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刹那间,林佩妮吓得花容失sE,她支支吾吾地问:「大人,你……怎麽会在这里?承望……大人……我?」

梦境外,躺在床上做恶梦的林佩妮,吓得从床上苏醒过来。她支起上半身,靠坐在床头枕上,惊魂未定地出着神:这是……梦?我怎麽会做这种梦?难道,我……

※※※

晨曦初露、东方泛白,清代刘府官邸内,刘夫人穿着紫罗兰sE清装常服,盘发上cHa着刘大人赠予她定情珠簪,走向客厅主厅内并就坐,管家德叔已等候在一旁。然而,昨夜没睡好的她,脸sE苍白,气sE不佳,一就坐便忍不住右手支撑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说:「德叔,有什麽事,你直说吧!」

德叔点点头,他见刘夫人已就坐,便上呈帐本请她过目:「刘夫人,这是帐本,还请您看看……」话还没说完,刘夫人却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趴伏在桌案之上。

「刘夫人!你……」德叔大惊,见刘夫人已不省人事,焦急地叫唤着:「来人啊!刘夫人昏倒了,快请大夫……」

※※※

一大清早的,卢教授研究室内,会议室的大桌子上,卢教授摊开一大堆「邮务」史料,还有老照片。他对刘大人介绍道:「大人,这是你的邮务建设史料,还有一些照片记录。」

「邮务?」闻言,刘大人点点头,逐个拿起史料,东看看、西看看,尽可能地学习着。

「是的。」卢教授继续讲解道:「这是你在台湾创立的新式邮政服务。你在台北府,设置了台湾邮政总局,办理全台邮政,b大清的正式设立还要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里,刘大人惊讶起来:「b大清设立的还早?」

「是啊!这正是了不起的地方。这个邮政总局,除了寄收官方文书以外,也处理民间的信件,还引进了邮票制度。」卢教授称赞不已。

「何谓……邮票?」刘大人又问。

「你看,」卢教授指着一处史料,示意刘大人细看,「就是这些。」

於是,刘大人拿起来,凑近眼前,昂首透过灯光,细细观看,「这些是……邮票啊!」

※※※

白昼午后,刘大人去卢教授研究室交流史迹,林柔伊也外出不在。林佩妮独自一人在家,她在自家yAn台上,悉心地照料花草盆栽。yAn光洒落,徐徐微风轻拂,她在花花草草间,享受着自在舒适。

林佩妮拾起一旁的浇水壶,灌溉了几株盆栽。暂停休憩时,她抬头望向金灿灿的高悬骄yAn,思念起身在远方的他:今天的yAn光真好。承望,你那里好吗?我好想你,好想你在我身边……

※※※

下午两点左右,一家林柔伊没去过的咖啡馆内,她戴着黑球帽、大镜片墨镜、同sE口罩,低着头、拉高领子,躲在咖啡馆的一处边角座位上。她正盯着不远处,陈晓源与一名年轻学妹说着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陈晓源指着菜单,对学妹说着:「想吃什麽尽管点……谢谢你肯答应帮忙,这次麻烦你过来这一趟,原因学弟应该都跟你说了。主要是她……跟你年龄一样。想问问看你……我该怎麽做,才能让她……喜欢我?」

然而,由於距离拿捏的不太好,林柔伊蹙眉歪着头,全神贯注在耳朵之上:可恶,太远了,听不到在说什麽。

陈晓源与学妹聊得似乎很融洽,说到志趣相投处,彼此都笑得很开心。

看到两人相处的反应,林柔伊扁了扁嘴,在心里暗自碎念道:陈晓源这个大木头,居然会逗nV生,还笑得那麽开心?

过了一会儿,她心里很吃味,实在不想再看下去,毅然决然拎起随身包包,怒不可遏地离开这家咖啡馆。

嗯?前方一抹熟悉的身影,匆匆离去,陈晓源抬起头,心生疑问:柔伊?她怎麽会在这里?

※※※

走出咖啡馆後,林柔伊隐忍着不悦,努力压下心中那GU不知从何升起的怒火,坐在附近公园的凉椅上,双手交错在x前,暗暗生着闷气。

陈晓源,你这个男!哼。

这时,陈晓源却出现在林柔伊面前,一头雾水地问她:「柔伊,你怎麽会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林柔伊倏地一抬头,看见陈晓源正站在自己眼前,她吃惊地问:「我……这样,你也认得出来?」

「哈。」林柔伊这傻话,让陈晓源忍不住喷笑出来,他嘴角上扬地回:「怎麽可能认不出来?」

「哼,认出来又怎样?」她花了一小时的刻意装扮,居然这麽轻易被看破,只见她口气不佳地说:「你过来找我g嘛?你不是在……算了,当我没说。」

「没g嘛,我只是看到你走到这里,就跟过来。」陈晓源不太理解林柔伊的反应,又问她:「你在这里g嘛?」

突然,林柔伊油然而生一个念头,她说:「没g嘛,我明天约了人在这里见面,过来预约座位罢了。」

「预约g嘛过来?可以打电话啊!」陈晓源不解地问。

「你管我?我就喜欢亲自过来预约,不行吗?」

「噢,可以是可以。」陈晓源想起自己,方才正跟学妹在这家咖啡馆里「约会」,内心触动了什麽,赶紧问她:「那你约了谁?男的还nV的啊?」

居然还敢问我约了谁?林柔伊气不打一处来,忽然想反将陈晓源一军:「当然是男的啊!你有学妹可以约会,难道我就没有学长可以约会吗?」

一听到林柔伊这麽说,陈晓源不知怎地,内心也冒起一团无名火,他口气不佳地问:「你真的要跟学长约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当然,这有什麽好骗人的?而且我告诉你,我不只是约会,我还是相亲。」林柔伊甚至加重语气、明知故问地强调:「相亲,你懂吗?」

※※※

傍晚时刻,清代刘府官邸内,刘夫人已醒来,靠着背枕,倚坐在卧床之上,正啜饮着一碗补药。床沿边坐着管家德叔的妻子德婶,管家德叔则随侍在一旁。

「德婶,谢谢你替我熬的补药。」刘夫人将药碗递给德婶,德婶赶紧接过药碗来。只见刘夫人又转头看向德叔:「德叔,大夫那里,再麻烦你替我送送。」

「刘夫人,你放心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得放宽了心,好好养胎,等刘大人回来。」德叔宽慰着刘夫人,又吩咐妻子德婶:「方才大夫说了,刘夫人如今有孕在身,不可劳累。我一个大男人不好在这待着,你在这多顾着些。」

「行,我知道。」德婶回应道。接着,她转头看向刘夫人,疼惜地说:「夫人,那你先在这歇着,我去替你熬些J汤来。照我说哪!你心上有什麽难事,都先搁着,等刘大人回来,就都会好的。」

刘夫人点点头,向两人说道:「德叔、德婶,我明白的,谢谢你们。」

於是,德叔、德婶便先退下。卧房内,只剩刘夫人独自待着。虽说刚得知有孕,她脸上却不见喜sE,反倒是忧愁居多。她望向自己的腹部,轻抚腹部,郁郁寡欢地说:「铭郎,你不在,就剩下这孩儿陪着我了,现下我们母子……算了,德婶说等你回来就好了,但你……还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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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刘大人已从卢教授研究室回来,林佩妮正在厨房里烹饪料理。只见她双手戴着防烫手套,掐着热汤锅双耳,要走去餐桌摆放。刘大人一看到,便赶紧走到餐桌边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来吧!」他伸手接过热汤锅,顺势摆放到餐桌上。

林佩妮愣了一下,望着被接手摆好的热汤锅,她显得惭愧不安:「大人,这怎麽好意思,让你动手呢?」

谁知,刘大人眉开眼笑地说:「无妨,我问了卢教授,什麽叫做新好男人?他说,就要像这样。」

这时,林柔伊一脸意兴阑珊地,从自己的卧房走到餐桌边,问林佩妮:「姊,要帮忙吗?」

凑巧,门铃声响,设定好的音乐响铃,播放起来。

林佩妮朝门口望了一眼,吩咐林柔伊:「好啊!你去帮忙开门吧?应该是晓源来了。」

谁知,林柔伊一听到按门铃的是陈晓源,立刻口气不佳地拒绝:「我不要,我才不要帮他开门。」

咦?刘大人、林佩妮互相对视一眼,双双面露疑惑神情,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了。

方才还沉浸在「学当新好男人」喜悦中的刘大人,识相地接话:「那我去开吧!」顺便在男人跟男人之间,替彼此保留些颜面。

林佩妮家里用得是电子门锁,她有点担忧地问:「大人,你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哪次不行?」刘大人迅雷不及掩耳地回覆,然後就看见他走去电子门锁前,稍稍m0索了一阵,便轻而易举地把门打开了。

门一开启,陈晓源闷闷不乐地走入,他熟练地换上室内拖鞋,将随身笔电包放在玄关椅柜上。跟着刘大人,一前一後地走到餐桌旁。

林柔伊、陈晓源一见到彼此,互相「哼」了一声,各自别过脸去。

林佩妮看到两人这样不对劲,与刘大人互相对视着,彼此眼神中皆充满疑惑。

「你们……怎麽了?」还是林佩妮先忍不住开口问。

陈晓源却记得林佩妮家里的卫生规矩,礼貌地说了声:「姐,我先去洗手。」便转头走去卫生间洗手。

「好,你去吧……」林佩妮不解地望着他的背影回。见陈晓源走远,林佩妮转头盯向林柔伊,示意她要不要解释一下什麽情况?

「哼。」林柔伊坐在餐桌椅上,语气不佳地说明:「他今天跟学妹去约会。」

「约会?谁啊?承望怎没跟我说?」林佩妮满腹狐疑,快速在脑海中回溯最近跟丈夫赵承望的对话,有没有漏了这一项。

刘大人却顺口一问:「学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噢。」林佩妮替大人解惑:「就是师妹的意思。」

刘大人点点头,表示理解。

没想到,林佩妮这麽一问,林柔伊更生气了:「我怎麽知道?他Ai跟谁约会,就跟谁约会去,谁在乎啊?哼。」

正巧,陈晓源洗完手、走回餐桌旁,一听到林柔伊又这麽说,就更生气了。只见他也语带怒气地说:「对,我Ai跟谁约会,就跟谁约会去。你也好好去相亲,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哼。」他一说完,便转身要走。

林佩妮赶紧阻止他:「欸,晓源,等等,你先别走啊!」

走了几步路,听到林佩妮叫唤,陈晓源停下脚步,背对着他们三人,语气试图隐忍着:「姐,对不起,我还是别吃了,我想出去静一静。」

善解人意的林佩妮,立即走到陈晓源身後,柔声对他说道:「晓源,柔伊平常怎麽对你的,你也清楚。如果她惹你不开心了,你也知道她的X子,别跟她过不去。」

话说到此,陈晓源明显和缓许多,他回覆林佩妮:「我知道,姐,我只是想冷静冷静。而且我今天其实胃不太舒服,真的吃不下去。」

「那好吧……你去吹吹风,冷静下也好。」林佩妮知道让他俩暂时分开点也好,但也赶紧对陈晓源补充道:「要是好点了,随时欢迎你过来。」

「好,谢谢姐。」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佩妮担忧地目送陈晓源离开,关好门後,她走回餐桌。

经过方才的一幕,林佩妮、林柔伊、刘大人三人,沉默地吃起晚饭。

谁知,这时,林柔伊边吃边眼眶红润起来,只见她双颊上开始大滴大滴地落下泪珠,故作镇定、倔强地说:「他说他……胃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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