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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云舒(清穿)第22部分(1 / 2)

>辗转难眠,明慧的话让我开始重新审视她。她是一个清楚自己要什么的女人。只是她要的却是我给不起的。

窗外,是漆黑无垠的夜空。

深沉的夜空是璀璨的星辰最佳的映衬。

烟花落幕,繁华消尽,夜空也是不离不弃最好的归宿。

只是暗夜,最容易将自己迷失。

欣然,你究竟是怎样的夜呢?还是你也己迷失了方向?

细细想来,其实我们都是矛盾的。想要彼此,却有太多的放不下。

而你的放不下是否正是为了我的无从放下呢?

所以,你宁愿将心放逐。

如果是,我只能将自己一起放逐,陪你一起迷失。

从此,天地悠悠,独面怆然。

细推流年

时光如梭,光阴似剑。这是以前写岁末小结时最常用的开场白。

“梭”,是织布时牵引纬线的工具。两头尖,中间粗。

“剑”,是武器。一端尖,两边有刃。

无论剑还是梭,轧到了,都是锥心之疼。

只是刺久了,也会麻木。同一地方的伤口血流得太多,也会干涸。

于是,学会了磨药,学会了包扎。学会了用时间的流水将伤口洗涤。

两年一晃而过。

两年里,我再没有单独见过胤禩。可我一直知道他的消息,从胤禟口中,或是从良妃那里。

八爷党开始在朝野渐渐壮大,和太子一派形成了对峙之势。胤禟偶尔提起又提拔了什么官员,或是在哪里踩住了太子的痛脚,总是面泛得意。我明白,胤禟只是来告诉我,胤禩过得很好。明慧家的势力和财力给了他们更好的施展空间和后盾,我的放弃是值得的。所以他说这些的时候,我只是静静听着,从不开口。

良妃那里,我经常去请安。陪她念念经,也静静自己的心。每次去,她都会亲自给我梳理发丝,重新挽髻。我喜欢背靠着她,感觉她的手指穿过我的发,柔柔的,好像回到以前妈妈给我梳小辫的孩提时代。

每到这时,良妃总是一边梳理,一边絮叨胤禩又拿了什么珍品进宫,或是又被皇上派了什么差使之类的。最后,总会无限怜惜地看着我,欲说还休。我则回握住她,温柔点头。她想说的,我都懂。

两年前的中秋夜前,我跑来跪在良妃面前。把自己和康熙的五年约定合盘告知。我怕胤禩真的会请求赐婚,或是抗旨拒婚,可是她这个额娘提出的请求却是他万万不会不听的。于是便有了中秋宴上良妃几乎是代胤禩提出了向明慧的求婚。还记得当时良妃说:

“孩子,这个求婚,会让禩儿恨我这个额娘。虽然我喜欢你,想你做我的儿媳妇,可我也不能眼见他与皇上对立,是禩儿没有这个福份。欣然,我不问皇上为何如此看重你,要留你五年。只想你答应我,无论今后如何,永远不要站在禩儿的对立面,不要负他。”

我跪在她面前,潸然泪落。

“腊八那次,我曾要你替我照顾禩儿,你拒绝了。可是今天,我还是有这个请求。我知道禩儿心比天高,可我并不图这荣华富贵,我只愿他平平安安。欣然,答应我,我身子弱,总是要先走的,替我照顾他,保他平安。”

这就是我给良妃的承诺。

一个不要儿子去争的母亲,在这利欲熏心,讲究母凭子贵的宫廷里是格格不入的。曾想过,良妃到底是道行太高还是真的不争。她在康熙的心里一直有着奇特的位置,不是最得宠的,却是放不开的。

因为有时不争即是争。

两年,我都不记得到底参加过多少场婚宴,满月酒的。那些阿哥们福晋,侧福晋,庶福晋,侍妾的大堆大堆往家里纳。十三、十四也都已经做了阿玛。

慧兰却还是那样,呆在她的天地里,不言,不争。

“慧兰,你和十四,究竟怎么打算的?他到底何时接你进府呢?”

“为什么要去争那个名份呢?在第一楼时我争得还不够吗?累了,真的累了。这样很好,欣然,我们还能时常见面不是吗?在这里,还有一份自欺欺人的尊严,面对那一大家子,你又让我情何以堪?”

我默然无语。

“欣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如八阿哥一样能守得寂寞,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如你,能拥有这份寂寞。谁说寂寞伤人?有云共远,有月同孤的寂寞却是多少人渴望而不可求的。”

酸楚如翻江倒海般涌上。

胤禩,这个名字又一次在心底抽动。有时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一种病,就像鸦片上了瘾一样,每隔段时间就会想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他的名字,自己却抵死不愿亲口说出。

两年,胤禩膝下无所出,也再没有娶妻纳妾。每一场喧闹的婚宴里,我和他在人群中擦肩。漫天的红色里,我们仿佛是孤岛上遗落的两抹深蓝。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胤禩所有的衣服都变成了蓝色,深深浅浅的蓝色。湖蓝、海蓝、天蓝、宝蓝……从不知一个男人可以把蓝色穿的这么好看,穿出了蓝的孤傲,蓝的高洁和蓝的忧郁。

他再不曾踏足“苒心阁”,曾经让莲儿愤愤不已。无法掩饰我也会有失落,可是我却明白他是真正踏上了夺嫡的轨道,也知晓那是他对明慧的一个交代。那条路上,他不容闪失。痴缠于儿女情长的,又怎会是我心中的胤禩?他应该是在朝堂上侃侃而谈,展胸罗,施抱负的;甚至是胤禟嘴里那个已经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胤禩。哪怕最终还是那个结局,我也希望他能够尽情地挥洒,铁笔史书下,悠悠众口中,始终是那个败亦英雄的奇男子。

浓情相对的他,我小心珍藏。每一次的相遇,在瞬间的眼神交接中,确定彼此安好。转过身,再期待下一次的相逢。

两年,康熙没有要我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到哪都会把我带在身边。有时也会问我对一些事情的看法,我从不会刻意去抬高胤禩,反而每次都会去捧太子甚至四阿哥。为此,我没有少遭胤禟和十四的白眼。太子倒是由此对我态度大是改观。我尽我所能地平衡着康熙眼里的太子党和八爷党。党附是康熙最痛恨的事情,可也是每个皇朝都会存在的。

自四十二年时,索额图企图挑唆太子篡位被拘于宗人府后,康熙面上虽不说,私下里却不再那么信任这个他从小带大的儿子。这个时候有另一股势力的出现未尝不是好事。作为帝王,怎样让两股势力互相钳制,互相制约,是必习的权术。昨天是索额图和明珠,今天则是太子和胤禩。只是这一次,关系到了皇位。

康熙曾问我,什么样的帝王才是我这样的平民百姓乐于见到的?我想了半天,曾想过往胤禩身上去套,可最终还是否决了。至少现在在康熙看来,我左手的太子和右手的八阿哥是平衡的,甚至是偏向于太子的。而康熙自己也是偏于太子的,我不想和他背离,我还要他绝对的信任。只是我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我说了舜传位给大禹时的九个字:作之君,作之亲,作之师。

康熙赞赏地看我,旋即敲着我的脑袋:“作你这丫头的帝王还真是要求高啊。”

我半跪在康熙面前,替他捶着退:“您已经是了啊。您是欣然的君主,是欣然的亲人,是欣然的师长。您就是天下盛世,百姓乐见的帝王啊。”

康熙笑开了颜,又皱眉陷入沉思。手指咚咚敲打着扶手,忽快忽慢。

他是在想以后吧,这些儿子里究竟有谁能做到这九个字呢?

两年,凭着康熙的宠爱,我成了紫禁城中地位特殊的人,也是这里出入最自由的人。

我把康熙当年答应我的这个出入自由的权利用到淋漓尽致。弄到康熙也每每在宫里找不到我的人。

康熙说:“朕当年允了你三个条件,快三年了,也不见你提另外两个。你这丫头,到底在琢磨什么?再不提,朕可收回了。这回朕可得考虑清楚了,可不能随意准了你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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