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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云舒(清穿)第48部分(1 / 2)

>星星点点的火花四处碎溅,四目相接的那一瞬,空气里尽是温情飘荡。

“我的儿子绝不这么小就背四书五经。”我瞪视着他,娇声宣布。

他猛地变色,律动着的身子一停滞:“你想害我……”

我被他一吓,随即笑道:“你不会这样就……不会吧!”

他一脸坏笑,接着是更有力地冲入:“你说呢?”

我紧咬着唇,支起自己迎合着,嘴里却不肯示弱:“让你吓我,你……我的女儿我要……”

他迅速堵上我的唇:“行,我们的儿女你作主。现在,请你专心。”

心满意足地,我双手揽上他的颈项,紧紧相环。

缠缠绕绕中,是彼此化不开的相忆和相知,相亲与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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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君子之心事,天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君子之才华,玉韫珠藏,不可使人易知

有道德有修养的正人君子,他的思想行为应该像青天白日一样光明磊落,没有什么需要隐藏的阴暗行为;而他的才情和能力应该像珍贵的珠宝一样不浅浮外露,从不轻易地向人炫耀。

痛并快乐

京城的冬天寒冷干燥,一到这个季节,我的手脚始终是冰冷的,最好到哪儿都捧着个手炉。为此,扎尔汉特地猎了据说是最保暖的火狐皮给我做了暖袖送来,余下的皮毛,莲儿给整了全垫在了鞋子里。可这整个紫禁城的宫殿,阴森森的,一点都没有暖意。地龙烧得不够热,我又不喜欢屋里放个大火盆子,烧得我脸发干。一到晚上,整个人自动自觉地往胤禩怀里钻。冬天,他简直就成了我的天然暖炉。

记得第一次他笼着我冰凉凉的手时,一张脸寒得简直就像天塌下来似的:“那么些年的冬天你都是这么冻过来的?”

我一派无辜,那又不是我的错,谁让这里没空调,也没加湿器呢?

“晚上莲儿先替我暖被,然后我就靠着一边,属于一晚上基本不动的那种。”哎,真是命苦啊。穿来快10年了,我这过得都是什么生活啊。于是,看着他满面心疼地将我揽紧,我也毫不客气地使劲往他身上蹭;于是,两个人便又闹在一起;于是,那些哀叹和埋怨在他三哄两哄下统统被抛诸了脑后。于是再于是,便是在一灯如豆时,看着他的沉沉睡眠,低低轻叹,手腕环处,环佩纳结。

又是年底,原本兴致勃勃地准备了一堆东西准备去看十三,临了却放弃了。虽说他不算是被圈禁,可是这三个月来康熙竟是只字未提及他。胤禩见了我准备的东西,什么话都没说。胤禟却是瞪了我半天,连连摇头。连老十都在那里用鼻子出气。最终,我将所有的东西全部在府里分发掉了事。把一干下人都乐坏了,就象领了年终分红一样。

胤禩说我这样会把他们都养刁的。我笑答:“我也就是充充好人的份了。一大家子平时全是明慧在管着,我只是在这个时候露一下脸而已。都觉得自己象是捡了个大便宜,怪不好意思的。”

“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

“突然不想去了,东西放着也碍事。”

他看看我,未言。只是握住我的手,放在掌心里慢慢搓着替我活血。两人同时低下头往掌心中呵气,额头相撞,皱眉敛目。笑,起自肺腑,燃至双眸。

人生,就是在接连的碰撞中期待着命中的火花。他的心思我岂会不知,太子是废黜了,可是康熙也没了再立储君的意思。大家都在观望,这个时候,谁都不想出差错。十三,该是个禁忌。

西山,大觉寺,香烟缭绕。

拾级而上,每级台阶上都是积雪。莲儿伴着我,一级一级往上,莽古泰跟在后面。

“格格,踩稳了,很滑。”莲儿咕哝着:“回去准挨贝勒爷骂,这么冷的天还跑这么远。”

我不理她,继续往上。

“格格”莽古泰在背后低声说:“四王爷”

天青色的暗纹团花缎袄,一如此际他看着我时铁青的脸色。亭子里并非他一人,挺拔卓立的身侧是两个儒生打扮的人。一个清俊、一个英武。石桌上,酒杯小菜一应俱全,从摆放的位置看俨然是一主二仆。

莲儿和莽古泰对着胤禛请安行礼。他身后的两人只对着我微微欠身。

我和他面对面地站着。我淡淡点头微笑,他肃目相视,谁都没有开口。

亭中,默声。

恍惚中,有孤雁冲天飞起的扑腾声。两人同时转头去看,只剩一点光影。

回首,如梦经年。

“去哪?”他问。

“上山。”

“已经在山上了。”

“不是山顶,看不远。”

“我陪你上去。”

我一愣,看看他身边的那两人。清俊者的眉已纠结,英武者的眼内倒是映着好奇,罩在我身上的目光透着阴鸷,叫人不舒服。

他瞥了两人一眼,断然挥手。清俊者口齿欲启,微一嗫嚅,还是欠身而退。

“奴才在山下等主子。”拉了拉英武者。两人瞪着莲儿和莽古泰。

胤禛站在边上等我。

“莲儿,你们也去山下吧。”我发话,“我和四哥一起走走。”

他的手和我一样冰冷。把手放在他掌心中的刹那,我一哆嗦,就想收回。他反手握住:“地滑,闪了我可交代不起。”

这一段往山顶的路几乎没什么人。山下寺庙的烟冉不到这里,四周一片俱是白色。台阶上,留下两个人深浅不一的脚印。

站在顶上,风吹起雪氅,嗖嗖地钻入颈窝子。遥遥望去,不远的地方,有片片农庄,似有炊烟袅袅。

我紧盯着那个地方,一眨不眨。这一眼后,还不知何时才能再来一次。

“没想到这里看得更清楚。老十三要是知道你大老远的来这里吹风,就为看这一眼,什么都值了。”

我无言。深深呼口气,凭热气在风中吹散。他拉了我一把,远离山顶边缘。见我看他,他缩回了手,颇为自嘲地道:“自那回起,我比较怕站在这种边缘。”

我撇了撇唇角,微笑地目注他:“我也有过。其实这只是心里的强迫。放下了,就好了。很多只是自己不愿撒手,以为有多严重,然而如果一切重来一遍,该怎么选还是怎么选。”

他脸颊微抽,半响后轻轻自语:“该怎么选……还能怎么选呢?”侧目看我,“所以,我们还只能是对立的。”

我接口:“所以,我们只能在这里遥看十三。”

“如果,我说那只首饰盒里我什么都没放过,你信吗?”

伸手拢了拢身上的雪氅,火狐皮的暖袖抵不了这一波波的寒意。

“我信,又如何呢?十三做的是他的选择。”不管十三曾经取出的是他放的还是胤禩放的,抑或胤禩换走了他放的,一切都不会改变。康熙什么都没搜到,十三照样失宠。我或许改变了事件的诱因,却没有改变结果。

他的齿间咯咯作响,是冷,是怒?

转身,我准备下山。身后的他突然说道:“那一年,你从五台山突然失踪。我和胤祥在这里等了你整晚。对弈的棋局,我几乎全军覆没。只是狂乱地想,这一次,我真的是输了。对你还会不会回来,我都没有信心。十三却笃信你绝不会骗他,一定会赶回来。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有信心,而这信心居然足以让他为你弃我。”

为我?那只是为我吗?皇权的斗争,兄弟陌路,罢官抄家。远离漩涡的中心,保留下自己。如果我无法改变最终结局的话,得益的不还是他?十三的无法选择,是因为你我的坚持不退。仅仅只是为我吗?

回头看他,天青色锦袍在狂风中翻飞,一如当年在亭中相候时那皱起的衣角。只是此时的眼内再无期待。十年,从那个时时拉我出尴尬,会让我感到抱歉无奈的四阿哥,到现在注视着我,冰波冷眼,字字透着愤怒和仇恨的四王爷。这样的他,才是我该习惯而熟识的。那些曾经的,该有的或是不该有的,终究都只换作一声叹息。

翻过的日子怎生从头?

掉头想走,还是在这雪地里滑了一跤。

“欣然”

“没事”支撑着想要站起。腹部却骤起疼痛。一阵阵的寒意从体内透出,那种冷和痛,象要将自己抽空。紧接着天灵上也开始一抽一抽的疼痛,钻心刺骨,目眩天地。

他试着来拉我:“欣然,怎么了?”

我痛得大叫。觉得仿佛骨节都开始松脱。

他揽过我,我痛苦地用头去抵他的肩。那种痛,逼得我泪水四溢。只想寻到任何可以抵靠的坚实,将自己完全熨贴。与此同时涌上的是一波波的干呕。

“伏在我背上,我背你下去。”他冷静地道。

我眯着眼,眼前是模糊一片。

他单膝跪在地上,矮下身子。用自己的背来凑我的身体。

一路静默,我不敢开口,生怕胃里那翻江倒海般的恶心涌上。只能努力吞咽着口水来平稳自己,泪滴在他的背上,青色的花纹晕染泛波。

半山腰的凉亭里,莽古泰竟然还在。见胤禛背我下来,一下子窜了上来就要接手。

“你家主子没事。”胤禛朝他一瞪,“你先赶到山下,让我的人把车赶过来。然后你马上回城里,让老八宣了太医在府里等。我会直接送她回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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