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2 / 2)

酋德迟疑的收回目光,凝望眼前俊逸的男子。

“哈尼斯现在何处?”

“我想她已经回到了抚宁,她找到了她的族人,他们比你更需要哈尼斯。百年来,哈尼斯找到了真正的家,她属于抚宁,属于她的臣民。”

“可是,托雷到底想要什么?”酋德迷惑的问。烈布已死,兰陵就是托雷的。他年轻,英俊,儒雅,他拥有了王位,权利,财富和无上的荣耀,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梦想的王国。”罗泊的眼中绽放着虔诚的光芒。罗泊含笑看着酋德迷茫的脸庞,“他一生都在构建他的梦想,他超凡脱俗,不被世人理解,还被他可恶的哥哥欺凌。”

“当然,还有你。”罗泊笑了。

我——“你的爱,酋德,”罗泊热切的说,“只有你的心洗去了往日的尘埃,你才能全心全意的敬爱他,跟随他,你的笛声曾经让他梦牵魂绕,你的笛声不是给暴王消遣作乐的工具,托雷说过,你的笛声是他一生听到的最美妙的韵律,来自于神意,感动于天地,你应该属于更完美的世界,更完美的男人。”

☆、第170章 我宁愿那个人是你

酋德心中终于透彻了眼前的一切。他暗中观瞧,眼前的兰陵宫无墙无门,也无一兵一卒。远望青山依依,云雾盘绕,仿若悬浮半空不在人间。

从罗泊与托雷的言语中,他可以判断,托雷不会轻易放他走,他已经被软禁在一份无法拒绝的情意中。托雷似乎并不着急,他优雅安静宽宏的等待着,这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因为他知道,酋德即使插上双翅,也无法离开此地了。

酋德透彻的明白,如果此时他执意离开,只会让托雷更加猜忌警觉。自从他误闯了仙螺城,他对魔法的力量有了深刻的了解,凭借自己的力量,生硬的要求离去,只会错失时机让自己更加被动,他绝不能鲁莽行事。

还有,魔镜是达布临终留给哈尼斯的至宝,哈尼斯真的会拱手送与他人?这,可能吗?

酋德久久的沉思着。他感到自己又一次陷入了一个迷离难解的谜团之中,烈布真的谋害了自己的父亲杀害了自己的妻子?这种猜想都令他不寒而栗,他真的不愿去相信。而烈布坠落悬崖,总有尸骨尚存,为何罗泊却绝口不提?

酋德苦苦的思虑着,他忽然忆起当初的一件事,当年他在宫中被明熠百般欺凌,他依靠托雷的力量,陷害了明熠,明熠被烈布处以极刑,而在临刑之时的夜晚,却离奇的死在牢中,明熠的死在酋德心中仍是一个未解之谜。

酋德的心中有太多的疑惑需要打开,他不能这样被动的等待,他不能再一次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他绝不允许自己这样。

达布告诉过他,魔镜中隐藏着悌亚全部的法力,那里面蕴藏着千变万化的魔力,托雷得到了魔镜,他不但可以幻化兰陵宫,更可以操纵一切,酋德隐隐的感到了一种担忧。

夜晚,酋德盘坐在床上,他闭目冥神思索着,他想离开这里绝非易事,更不是一己之力能够完成,他需要帮助,而在这诺大空旷,华美魅惑的宫殿,他没有任何可以信赖的人,那么,谁能帮助他?

酋德睁开了双眼,不不,他要试一试。

酋德轻轻吐了一口气,他重新阖上双目,他在心中反复的默念着一个名字。

哈尼斯说过,他有着超越常人的慧根,在仙螺城他曾经预知过那场离奇的大火,他亲自从火中解救了奄奄一息的烈布。可是,自从他离开仙螺城,这种能力却奇怪的消失了。

酋德反复默念着,他希望能通过自己的意念,把这个信息传递出去。

夜已深沉,酋德却毫无睡意,他静静的躺在床上,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吱呀’一声,殿门被轻轻推开了,月光撒进殿内,清晰的映射出一个颀长的身影,那身影迟疑着立在了门前,沉吟了片刻,脚步轻微的慢慢走向了他的床边。

酋德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男子探身凝望了一会,酋德?男子轻声唤了一声,酋德安静无声,男子似乎想了想,他轻轻坐了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

酋德迷蒙的翻了一个身,看似无心的将一只手覆在了男子的手背上。

酋德?男子再一次轻唤。

啊,酋德猛地睁开双眼,看到男子,诧异的惊问,“怎么是你?罗兄?”

罗泊一笑,柔声道,“我听到了你的呼唤,你似乎在叫着我的名字?”

啊?酋德像是被看破了心事,窘迫的微红了脸,我,酋德迟疑着,微微低下头,“我完全不知,或许,或许是梦呓——”

罗泊温柔一笑,握住了酋德的手。“怎么,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如果你相信我,就告诉我,看看我能帮你吗?”

酋德犹疑着,一脸的惶惑,“认识兄长这么久,我完全相信兄长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这里虽然美若仙境,却终归有种说不清的寂寥。”

怎么会,罗泊拍拍酋德的手,“只要你需要任何东西,都可以告诉我,如果你厌烦了这份安静,我可以找些人来陪陪你,只要你说出来你的愿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酋德面露欣喜的望着罗泊。

罗泊微笑点头。

“兄长知道,我曾经在烈布的宫中做过男宠,我厌倦透了那浮夸的喧嚣,我喜欢安静的。”

那,罗泊不解的望着酋德。

酋德攥住罗泊的手指,抬起迷蒙的目光,“其实我一直不能明白一件事。”

嗯?罗泊微微扬眉。

“兄长一心说服我跟随托雷,兄长心胸的宽大到另我费解,爱,都是自私的,如果不能拥有全部,我宁愿失去,兄长又是如何做到如此心无旁骛到全无自我?这,并不附和常理啊。”

罗泊沉默着,他神色变得凝重,“你是担心我会妒恨你吗,酋德?”

酋德用力摇了摇头,“不,兄长,我只是怜惜于你。”

罗泊忽然眸光一闪,双目晶莹闪亮,他沉默了片刻,像是竭力忍着什么,他嘴角微翘,笑容中一丝凄楚一闪而过。

罗泊爱怜的拍拍酋德的手,“谢谢你,酋德。忠诚是为人之本,我对托雷绝无二心,更不会与你心生嫌隙,你放心。”

酋德幽怨的撅了撅嘴,欲言又止。

怎么?罗泊蹙了下眉头,“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没有关系的,酋德。”

酋德叹气,“兄长既然能洞察秋毫,难道还用我亲口说出来吗?”

厄——罗泊迷惘的看着酋德。两个人沉默着。殿内奇异的安静下来,安静的像是能听到月光坠地的声响。

酋德终于抬起头,他看到罗泊微微垂着头,像是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兄长,”酋德清了清喉咙,他决意开口了,“以你的人品,我相信,无论我说错了什么,都会得到你的谅解,而无论我多么失礼,也不会让兄长责怪,并且,兄长一定会为我守口如瓶,对吗?”

罗泊缓缓的抬起头,如水的目光看着酋德,他点了点头。

“如果我一定选择一个人,我宁愿那个人是你。”酋德语调平静字字清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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