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绍宗接到谭峻的电话时已经快要抵达叶家,他载着何幸恬前来的途中遇到了交通意外,才会叫谭峻和炎允赫先赶去。
芦绍宗挂了谭峻电话,试图联络韩封却失败。依照谭峻的叙述,再对照芦绍宗所知的韩封目前的状况,他大胆猜测掳走炎育陵的人是霍姚。
韩封失踪期间尽力在囤积他在国内还拥有的势力,以备不时之需,他原本想与厦爷和平谈判,但当他发现原来霍姚回到了厦爷身边,对厦爷也算彻底心死,于是断然选择叛变,挟持了厦爷,救出路卡,却不幸让霍姚给逃了。如今他和路卡正在追踪霍姚,在携带炎育陵远走高飞之前,他们觉得这个女人一日不除,未来还是难有安宁的一天。
炎育陵回国的消息已经被媒体知道,所以霍姚也会知道,霍姚如果害怕韩封,就会需要一个可以牵制韩封的把柄。厦爷可能不知道炎育陵和韩封以及路卡的关系,但霍姚知道,因为路卡曾为了炎育陵而对付霍姚,凭女人的心思不会猜不到个中的缘由。
何幸恬和炎允赫都嚷嚷着要报警,芦绍宗一个头两个大,无法拿主意。
这时谭峻回来了,他慌张着又把炎育陵被绑走的经过说一遍,说自己跟丢,然后怎么都找不到那货车,最后他报了警。
“报警?”芦绍宗惊道。
“我知道车牌,警察可以查到的吧?电视都那么演。”谭峻说。
如果警察认真看待这个事件,并卯足全力去追踪那辆货车,或许真能找到,但是如果刚好碰到韩封怎么办?
芦绍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不停重播韩封的电话,突然他脑袋灵光一闪,想到谭峻刚才比手划脚说抓走炎育陵的货车来去神速,而驶来的方向并不是这高级住宅的主要出入口,而是一个因保安考量而特别设来仅能进不能出的入口。
芦绍宗刚刚因顺路的关系想从那里进来,但是那里的守卫特别严,坚持只有住户许可才会让非住户进来。
如果那货车是硬闯,守卫应该已经报警。也就是说,有住户允许那货车进来掳人。
芦绍宗在心里推敲着——炎育陵的性虐影带是被母亲公开,由此可猜叶家和霍姚有关联,而叶家人出于某种原因,请霍姚把炎育陵给抓走。
遗产!
芦绍宗想起在飞机上韩封告诉他,叶雅把一比很大的遗产给了炎育陵,当中包括一家财力雄厚的金饰企业的股份。韩封问说炎育陵有没有退回遗产,据芦绍宗所知是没有,韩封因此而显得烦躁,说那笔遗产留着定会有麻烦。
那么现在该闯进叶家抓个人来严刑拷问炎育陵的去向吗?芦绍宗正思索着时,看见一辆豪华房车驶过面前,他看见车后座的人,认得出是炎育陵的二舅舅叶维利,是个相当有名气的律师。
遗产……律师……
叶家要逼炎育陵签字转让遗产——芦绍宗猜出这个可能性。
反正前后没有其他解决方法,与其干等,芦绍宗要打个赌。
“上车,跟着他。”芦绍宗推着谭峻肩膀催促他上车,自己则走到副驾座,他不熟悉这里的道路,所以需要帮手。
谭峻没有多问,立刻踩油门追上前面的豪华房车。
“小心跟,前面的人可能会去找育陵。”芦绍宗说道。
谭峻会意,把车速稍微放慢,保持一段距离紧跟叶维利。
84、最终章(下)
阳光晒在皮肤上的温度,扑鼻的草和泥巴的味道,脚踩到碎石和树枝的声音,以及吸入肺里的新鲜空气——这是炎育陵在体会到一连串炼狱般的痛苦之前,最宁静的一段记忆。
母亲、父亲、弟弟、外公、外婆、舅舅、表哥、表弟妹、何幸恬、谭峻、芦绍宗……这些人的脸孔逐一出现,像穿透茂密树叶的光线,从刺眼、到可有可无,最后消失,剩下黑暗。
蒙着眼睛的布条被解开,塞在嘴里的布随后被取下,但是手依然被反绑着。背后被人抬脚踢,炎育陵跌跌撞撞往前摔,他眨眨眼,眼前的朦胧渐渐清晰,他看看左右再抬头,发觉自己站在一间肮脏、潮湿、恶臭,除了四面墙和锌板搭的屋顶就什么也没有的木屋。
他站起转身,身后有一个女人和四个大汉,其中一个把门关上。四个大汉的压迫感十足,凶神恶煞、高大雄壮、浑身肌肉,而且个个手执武器,有铁棒、铁链、铁钳。
女人穿得很曝露,窄裙旁边开着很高的叉,上身穿的紧身马甲把浑圆的胸部挤得像随时会蹦出来,脚上穿的平底靴子和她的穿着显得不搭调,她右手柱着根镶金拐杖,往前踏了一步,身体往右边倾。是个瘸子。
“小可爱,我终于又抓到你了。”女人妖冶地笑。
大汉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和背包,摩拳擦掌,一步一步走近,像包围了猎物的狼。
炎育陵在心里重复女人的话。女人说‘又’。所以,这不是第一次,他们不是抓错人。
炎育陵下意识觉得求饶没用,他后退,使力想挣脱双手的绑缚,直到被两个大汉按趴在地上。
他仍还想着要逃,但是没有出声,出不了声,他太害怕。
裤子被除下,臀部被大汉用双手扒开,炎育陵惊恐地回头,即被另一个大汉死死地按着后脑往地面贴。
“嗯……”炎育陵用力挣扎,嘴里不经意溢出呻吟。
“呵呵,在勾引人了呢。”女人的话声。
“啧啧。”女人在靠近,炎育陵听见她的拐杖碰到地面时发出的闷响,咚、咚、咚……
“啊!”炎育陵突地大叫,身下的某处被一根不算细的圆柱体刺入,毫不留情地捅,直到无法再进入。
“呃……”柱体被拔出,炎育陵痛得牙关打颤,双丘依然处于被分开的状态,他不敢想象剧痛难耐的下身还会遭受怎样的侵害。
“不要怕,不会玩死你,人没那么容易死的。”女人说道。
大汉的手移到了炎育陵后大腿紧紧压制,随即小腿也被另一人给抓稳,不一会儿,炎育陵感到臀部被一根冰冷的棍子轻轻拍打,他想那应该是那女人的拐杖。也可能是刚才突入自己的圆柱体。
啪!拍打陡地用力,炎育陵挺了挺身,背部马上就被人压住,他顿时完全无法动弹。
女人的拐杖继续落下,速度越来越快,力气也跟着加大,炎育陵因羞耻而硬气着不叫,然而还是败给了叠加的痛楚,细细的呻吟溜出口,每不小心哼一声,便会换来女人的嘲笑。
“哦哦……好可怜,肿成这样啦。”
发硬的肿块被女人用手揉捏,那又是另一番痛楚的折磨。
“好了,教小孩的戏码到此为止,来玩大人的游戏吧。”女人说着便走开,炎育陵看不到她去了哪里。
抓着炎育陵大腿的人把手移到了他腰,背部的压制松开,炎育陵不及挣扎,腰就被抬起,然而头仍贴在地,膝盖着地,小腿还被抓着。
突然,炎育陵想起来了。
他想起同样的情景,发生在不同的场地,那个场地也是个密闭空间,但是比较明亮,而且面前的墙是镜子,炎育陵能从中看见自己被如何对待,他看见自己跪在地上抬高屁股,身后的男人脱下裤子,提着腿间凶器。
男人靠近,挺进,摆动下腰。
想起来了。
炎育陵想起自己为何‘肮脏’。
好脏。真的好脏。
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也不知道自己的时间还有多少可供流逝,炎育陵脑袋里都是自己被侵犯的画面,疼痛和疲惫让他意识涣散,他分不清现实和回忆。
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