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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2 / 2)

“不过这么重要的证物,我当然会有备份——只是备份的地契上,没有我的名字。”

白沐浑身抖抖颤颤,恨不能一口黑血吐那妖孽一脸,只觉嗓中冒烟,肝火旺盛,再在这里多呆一刻,便会被气的七窍流血而死。

严凤诉喝一口茶,缓缓道:“其实这铺子,也未必就非关不可。子季你收敛点,待我给它换个掌柜,你就不要再来了。圣上如今正烦忧着西北骚乱,又岂会当真把这点小事放在心头。”

白沐转身抚臀往外走:小爷我要再信你,怕是早晚被你诈的干干净净!似严凤诉这等妖孽,最知趋吉避凶,又岂会对着今上阳奉阴违!白沐越想越气,越气,那受打的臀就越疼。

“早茶,背本少去对面的花楼!”

严凤诉轻轻捏紧手中的杯子,笑的轻缓畅意,“子季,勾栏之地不适合你。”

这话倒是提醒了白沐,他身子一停,突地转身又回来。边走边去解那青色官服的衣带,解完便随手脱掉,扑上前去扒严凤诉身上的衣袍。

严凤诉一愣,眼波如水,“子季,你今天好热情。”

白沐眉毛一抖,双手狠狠一颤,“你才热情,你天天都热情!”转身换上严凤诉的艳丽长袍,“红色能够遮盖血迹,不然小爷我才不会勉强自己穿这么难看的衣物。”

毕竟是去烟花之地,岂可颠着带血的残臀这么没面子?

早茶扶着白沐,终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了。过了好半晌,幽静的茶室里,突然走出一个白衣款款的妙人儿,她鬓边斜挽着大朵红花,煞是好看。

矮榻上,衣衫凌乱的红袍男子委屈地捡起地上的衣带,神情似乎有些忧恼:“素期,你看看,衣服又被他给扒了,真是的。”复又自言自语般叹道:“他果然还是穿红的好看。”

又似想起了什么,严凤诉突然惊坐起身,问道:“他去了多久?”

“白大人吗?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公子,怎么了?”

严凤诉急匆匆的起身穿靴,“那处花楼最近不大太平。”

素期递上一件外衣:“那间花楼不是暗地里归在公子名下的吗?”

问题却得不到回答,严凤诉转身匆忙离开。榻上的案几边,缓缓掉下一页大理寺里带出来的案宗。

京中最大的花楼名字就叫花楼,与白沐的城东茶楼之间,只隔着一条短短的街道,一出门,斜对面就是。

早茶在门口踟躇不前:“少爷,您真要进去?”

白沐重重敲早茶一下,“废话,不进去我来这里干什么?”

“可是少爷,您不是怕女人的么?”

白沐聚齐全身力气,怒了,“谁又跟你嚼的舌根子!”白沐这么一动气,便牵动了背臀的伤口,似乎能感觉到后背的黏腻,眼前一阵阵发黑,也不知是疼得还是被气的。“你不进去也好,去给我买些伤药,我在里面等你。快点,少爷我快撑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晌春风半偷欢(一)

勾栏里的纸醉金迷多是在晚上进行,是以午后并没什么人。白沐对着花楼的招牌,哀哀的叹一口气,眼前有些发晕,早上被老爷子打出来的棍棒伤痛也越来越重。

姑娘在门口挥着帕子:“冤家,进来呀。”

白沐打一个冷颤。

另一位姑娘蹙了黛眉,跺脚娇嗔:“公子,奴家不美么?您过来啊。”

白沐忍了臀伤,噌噌噌急退三步。

天可怜见,白沐此番举动绝非是因为怕女人。也许幼时关于楚北的记忆里,有过太多对于妇人的不能磨灭的阴影,但是经年累月,这种不怎么好的恐惧早已渐渐淡化。实际上白沐还是挺喜欢美人儿的,比如严凤诉家的二姐,那可是京中第一美人儿,仪态举止既雍容大方又亲切可人。

再比如严凤诉身边那位素期姑娘,虽说她看似不善言辞,长相行事却格外的清淡灵雅。不像楼里的姑娘,只可远看不可近观,一靠近,那些美貌姑娘便两眼放光,像见了蜜糖一般的扑过来。

就如眼前这两位。

龟公从里面出来,挥手斥退左右两位美人,回头又对白沐点头哈腰,笑的老脸都皱成了朵菊花:“公子,您只管站这儿做什么,快里面请啊,京中最美的最妖的最能歌善舞的功夫最好的姑娘都在我们这里,包您来一次,就忘不了呐。”

白沐揪着被扯落一半的衣领,神情尴尬,“贵楼的姑娘,热情的有些太过了吧。”

何止热情,简直是生猛!若非方才白沐退的快,这会儿怕是身上的外袍都被扒了下来。

外袍,想到外袍,白沐心中突的一惊。适才把官袍脱在了茶楼后院,袖袋中的最后一点银两也一并遗在了那里。奈何此时既已进来,再要仓惶离去可太失面子,也有违白沐行事准则。白沐眼睛一转,顿觉骑虎难下。罢罢罢,大不了,待会儿把早茶押在这里做龟公。

主意已定,白沐倒也不愿白白浪费了早茶的功用,索性更狠心点:“爷要你们这儿最贵最漂亮的姑娘,小爷今日心烦,最好找个话少一点温柔一点的,出去时顺便带上门,不相干的人一个都别放进来。”

龟公领了命,却不走。白沐一愣,明白了。伸手上下一摸索,唯有袖袋中一块小小白玉。拿出一看,质地细腻莹润,触手一片凉滑。雕工很是精细,上面镂刻着些白沐看不懂的图案。玉上雕刻苛求甚多,一不小心,便会毁了一块良材——此玉算是件难得的宝物。

白沐不仅有些眼红,这么个精巧玩意儿,严凤诉那厮竟也随意乱放。

对面的龟公盯着这玉,眼放狼光。白沐苦大仇深的递出去,偏还装作不在意:“好好办好爷的事,后面的赏钱更多,去吧。”汰,严凤诉的玩意儿,非精即贵。老家伙,真是便宜你了。

龟公喜滋滋去了,四下终于无人。不用再在人前硬撑,背臀的痛便排山倒海而来,白沐勉力转到屏风后,一边把今日里给自己不痛快的人挨个儿腹诽,一边仔细的解那衣带。外衣好解,内里的衣服却被血渍凝在肌肤上,脱衣时撕扯到伤口,只痛的白沐哀哀乱叫。

白沐半天等不到早茶带着伤药回来,也不见有温柔美人儿过来给自己安慰上药,便只好撕了干净衣摆沾上水,自行处理伤口。

奈何那棍棒之伤在背后,白沐目不能视,只好胡乱去擦,春寒未退的天气里,凉水泼剌剌吻上伤口,只疼的白沐两眼发黑。再加上他自个儿下手没轻没重,不一时那冷汗便涔涔渗出,背心里忽冷忽热,背臀的伤处又刺又疼,只痛的他脸色发白,猛灌下两盏冷茶,才稍稍压住点痛感。

白沐此时只恨不能下那重手,直接把自己疼晕过去才好,这便又在心里把那严凤诉从头到脚不知骂了几十回。

那边头生不如死,这边头也是火烧眉毛。

龟公收了白玉在楼里走来走去,焦急的不行:最近楼里频出怪事,虽说消息被及时封住,头牌们却不愿再接客,生意冷清了不少。那小公子一看便没进过青楼,出手就给这么重的赏,若是好好伺候了,必能大大的赚上一笔。但现在楼里的红牌都在午睡,却去叫谁起来伺候这位金贵的小财神呢?最贵最漂亮最温柔。。。。。。龟公心下暗暗打鼓,咱这里身价贵的可都不温柔,温柔的又不那么漂亮,漂亮的,咳,怕还比不过方才那小公子白净秀雅。

龟公心下正犯愁,突地被人撞一下。转身一看,不仅大喜过望——眼前是个唇红齿白的漂亮小美人,乌发垂腰,身上笼着层红粉薄纱,两条美腿若隐若现,内里的肚兜一览无遗。那小美人现下眼睛半开半闭,目泛迷蒙,似是宿醉未醒的模样。被人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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