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我为什麽这样对你,这个要问你自己干了什麽,说了什麽。」耿魄不顾他的挣扎解开他的皮带伸手去拉他的裤子,耿奉琪一只手紧紧的拉住衬衫,一只手死也不敢松开裤子声音里带着哭音求饶,「别这样。不管我说了什麽做了什麽我都道歉。不要这样……我会恨你的,别逼我,别逼我……救命,救命啊!」

耿魄脱光他的衣服一只手把他按在沙发上,另一只手解下自己的裤子抵上挣扎不停的耿奉琪的後穴没有任何扩张用力地挺进。耿奉琪惨叫出声。虽然只是挺进一小部分他已经痛得浑身打颤,雪白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他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哭无比凄惨。

耿魄狠心往里继续探了下,身上的耿奉琪立刻低声求饶,「好痛,不要……」

耿魄伸手迫使他面对面看着自己。痛哭不停的眼角有些红肿,嘴唇上也被因为忍住疼痛被咬出了血印子,那颗性感的泪痣此时看来简直就是惑人心神。耿魄低下头用力吻住他的唇,从外到里、从里到外把他吻了个透最後伸出舌头舔了舔耿奉琪唇上的伤口,听到他低声的说着「不要」,但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才缓缓放开他,

「不管什麽时候你都是我的,我不放弃你就不可以离开。我们之间是句号还是省略号我说了算。我不准我们结束!」说完低下头再一次霸道地宣布自己的所有权。只是这次不再是用语言。

布帛撕裂声伴随着淡淡的血腥耿魄一挺到底。这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性爱,但是比远比第一次要暴力得多。耿魄需要用这样的鲜血来证明自己的所有权,让身下的情人同样牢牢的记住这一点。他属於他,只能属於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奉琪大声呼救可是事实上声音却轻若蚊音。就算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抵挡不住身後那巨裂的疼痛。性爱可以是天堂也可以是地狱,可惜他的天堂和地狱都只取决一个人——耿魄。

「好痛,不要……」耿奉琪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两个词,放肆汹涌的泪水爬满脸颊。

折磨他折磨够了凶器终於温柔下来,混合着血液做成的润滑剂探进他体内那久远不曾碰触的蚀魂一点。

「不……要……」

耿魄用力搂紧他,扶他姿势让他趴在沙发上居然很乾脆的抽出了一直折磨着他的凶器。刚尝到甜头的身体乍然空虚,耿奉琪恨自己恬不知耻几乎要出声挽留。他死死咬牙把头埋进沙发双手紧紧握拳不肯再出声。刚才费尽全身力气对抗的痛,如今变成了致命的诱惑,他死也不想让耿魄知道自己是这样的没志气,不知羞耻。

耿魄摸着他雪白的大腿,看着混合着鲜血和一些透明液体的後穴并不像刚才那样紧密,轻轻吹了吹气,「流血了……」

废话!少在这里猫哭耗子你会不知道?耿奉琪扭了扭身子转头刚想瞪他一眼。这个恶劣的男人居然趁他分心的时间突然探进一只手指。略为宽大的指节轻松摩擦在柔软的肠壁上,耿奉琪腿一软几乎支撑不住自己就这样摔倒。耿魄手一伸一把捞住他纤细的腰低头凑到他耳边轻声耳语,「有感觉?」

「放,放开我。」耿奉琪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只好轻声抽泣着拒绝,「别这样。」他已经够丢脸了这个男人到底还想干什麽?

耿魄当然不可能会放开他,一边继续探进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轻轻抽插转动手指。明明已经可以容纳他硕大性器的後穴已经不可能满足於手指,耿奉琪咬住下唇苦苦忍耐,除了不停的流泪他根本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他知道身後那个男人在耍他一定要看他出丑才会开心。他为什麽要落到这种悲惨的地步?耿魄到底把他当什麽?就算是对一只宠物一条狗也不能这样欺辱戏弄更何况他是人!

「你这里一张一合,真美。」

「别说了,别说了。」耿奉琪挣扎着起身可惜身体被耿魄控制着只能小幅度地晃动,已经硬得不行的玉茎磨擦着真皮的沙发同时带来另一波快感。他害怕会这样射出来又舍不得放弃这样的快感,只能继续欲拒还迎地轻轻晃动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哭得这麽凄惨可是这里却想偷跑。」耿魄抽出探进他後穴的全部手指抵上自己的凶器连根而没。巨大的快感重新回到身体里,耿奉琪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差一点被逼着激射了出来。却被洞察一切的耿魄用力握住,「你是我的。我说你可以射你才可以。」

「放开我,我不是奴隶……」耿奉琪哭着嘶吼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你是什麽我说了算,我的小奉琪别离开我,我……你。」朦胧中耿魄将热流射进他体内耿奉琪在他手里射出了白浊。被折磨了太久的身体终於达到极限昏了过去。根本听不清那个恶魔男人最後讲了一句什麽。

※※※※

耿奉琪能从床上爬起来已经是三天之後。那个混账那种玩法害他一连发了好几天高烧。而耿魄却走得连人影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是给他简单做了一下清理就扔下他不管。以为假装扔下几盒药就可以轻易抹去自己的暴力罪行,让他可以大度的什麽也不去计较了吗?

耿奉琪咬着枕头一角愤怒又郁闷。他是不可能去计较那麽丢脸的事他怎麽可能去计较?如果刚开始是不折不扣的暴行但是到了後来性质完成变了。但是他也不会轻易原谅那个男人。他不知道耿魄为什麽和他上床但是他那种方式当他什麽?更别提尊重他对他温柔了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想到这里已经流乾了的眼泪似乎又有再次犯滥的趋势。他赶紧睁大眼睛深呼吸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已经哭得够多了又不是女人。女人的眼泪也许还会让人同情,一个老是哭哭啼啼的男人只会给人无能的感觉,除了被看不起只剩自取其辱。

门铃狂响耿奉琪披了件衣服去开门。本来以为是送外卖的结果门口居然站着陆瀚驰和夏海天。

「感冒好点了没?耿魄的案子虽然你十拿九稳,不过明天就要开庭了你可别烧过了头胡说影响一世英明。」夏海天还是不改呱嘈个性,放下水果篮就开始说个不停,当然他最关心的还是案子、案子、案子。

耿奉琪沈默不语把身上的外套拉拉紧。

「闭嘴。」陆瀚驰在他身边坐下扔给夏海天一只苹果,「病人需要安静,去洗点维生素来给他补充营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问题。」夏海天一向以做保姆为己任能照顾摇钱树简直是他最大的幸福。乐不颠颠的抱着水果篮子去了厨房间。

「没事吧?」

耿奉琪看了陆瀚驰一眼,「病人需要安静。」

「先玩失踪现在又躺在床上不出门。你可是夏海天的摇钱树你不来事务所他只想着拼命的盯着我,我快过脑了你知不知道?」

「你这麽毒舌夏海天敢天天盯着你?不要以为我感冒真烧坏了脑子,说点有可信度的事。」

「嘴巴还是一样这麽厉害看来明天上庭不会输。」陆瀚驰点点头一脸放下心来的表情。

「黄敏珠告诉我她会撤销控诉,不过显然她没能做到。这场游戏里真正的BOSS只有一个人,不是我也不是她。」

「你是指耿魄?」

耿奉琪没有回答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除了那个男人还会有谁?黄敏珠现在想必是万分後悔,从她踏进这个游戏开始她就失去了叫停的权力。因为她和他一样都是被摆上棋谱的棋子命运掌握在耿魄手里。

「你不是律师吗?」陆瀚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就算耿魄是这场游戏的BOSS,不要忘记可以左右这场游戏结局的人不是应该是你才对?如果不想乖乖就范那就拿出点手段出来,躺着装病猫能解决什麽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叫我临阵倒戈摆耿魄一道?」耿奉琪的心脏几乎有一瞬间停掉了。

陆瀚驰抬头看着耿奉琪花大价钱买来的高级水晶吊灯并不正面回答,「我说你一个人住这麽大的房子,还要用这麽亮的灯会不会太浪费奢侈了?现在大家都讲节能你就不能去换个小点的灯?」

背叛耿魄让那个男人也尝尝教训吗?他怎麽可能做得出这种事?耿奉琪苦笑着摇头但是真是不甘心被他当成玩物一般得耍着玩。那种委曲与悲愤夹杂着绝望的感觉实在让他心灰意冷,痛不欲生。

「你说的没错。」耿奉琪靠在沙发上缓缓闭上眼睛,「我为什麽要乖乖受他摆布?」

陆瀚驰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转头,「我什麽也没说。我一向是一个非常有律师道德的律师。」

耿奉琪轻笑出声,「你没听人说过吗?律师是没有道德的他们连灵魂都卖给了魔鬼。」

※※※※

法庭上原告黄敏珠已经完全看不到昔日的张扬,愁容满面的样子比起春风得意的耿魄更像被告。

法官宣布开庭之後检控官率先陈诉案情,从他的言谈之中看得出黄敏珠已经在为自己拼命找台阶只希望这事别闹得太难看。连法官也似乎听得一头雾水,怎麽原告一言一语都带着明显向被告求情的味道?

耿奉琪微笑着听完检控官的陈诉站起身走到黄敏珠面前。看到她不过一个星期没见却老了好几年想必被社个案子折腾得够呛。与虎谋皮的事不是人人都有能力有胆子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还是原告用不着这麽紧张?」耿奉琪压低声音对她说。

黄敏珠狠狠瞪了他一眼,似乎是气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耿魄和第一次上庭一样专注地看着他。似乎比起这场官司他更关心耿奉琪在庭上的表现。这个男人永远也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

耿奉琪回头看着他。他长得真的很帅,英挺的眉,轮廓分明的面容,细长锐利的双目,嘴唇形状好看却薄凉……无论哪一样都让他百看不厌,尽管这个男人伤害了他一次又一次。

耿魄冲他眨了眨眼睛。认识他这麽久耿奉琪很少看到他如此孩子气的表现。

「被告律师请你尽快提问。」法官对这场官司的胜负早已经心中有数继续审理不过是走走过场。偏偏被告律师还要站在法庭中间演雕塑,这不光是浪费纳税人的钱更是浪费纳税人的时间,他不得不出声提醒。

「对不起法官阁下,我想申请回避这个案子。」耿奉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耿魄眼中一闪即逝的惊讶。这已经足够了。他看着耿魄继续说,「因为我和被告关系暧昧,他曾经几次三番抛弃了我置我的伤心於不顾。我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做到将私人感情放置到案子之外来替被告辩护。为保证被告的利益不受侵害我申请回避。」

说完这句话他转头看着已经完全被石化的法官,「我将把手上的案子全部交给我们律师事务所的另一位出色的律师接手……」

没错他不会伤害他,可是他也一样可以不按照耿魄的剧本来演这场戏。至於代价他早就不在乎了,他只想对他说两个字,「再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耿奉琪默默收拾着行礼。他想出去旅行一段时间顺便散散心。他从那个案子里撤出来之後,黄敏珠终於顺利撤销了案件。似乎没有他的参与耿魄也无心再为这些小事浪费精力。

陆瀚驰说他是破釜沉舟,夏海天说他是疯子行径。哪一种都对也都不对。在那种地方公开自己的性向,还是和耿魄这样风云人物的暧昧关系的确是相当疯狂的行为。可是他居然一点也不感到後悔,甚至有些许得意。对着耿魄他根本没有胜算,今天这样杀敌一千自杀八百的结局对他而言已经算赢。

在那样的场合公开耿魄的性向,他就算再能干要压下这样的丑闻估计也得花些手段和心思。知道他不可能焦头烂额但是想到自己到底还是给他制造了些小小麻烦,也算为自己出过这口闷气了。

那天在法庭上耿魄至始至终带着深不可测地审视目光看着他,耿奉琪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什麽。自那以後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也许再也不会见面了。

窗外不知道什麽时候下起来雨来,耿奉琪打开窗子冰凉的雨丝落在他的掌心里。握不住就是握不住这和努力不努力一点关系也没有。

耿奉琪收拾好行礼走出门口,陆瀚驰和夏海天开了车在楼下等着送他去机场。

他把钥匙扔给陆瀚驰,「房子替我卖了。」

「别弄得跟去自杀一样,要卖你自己卖。」陆瀚驰把钥匙扔回给他。

耿奉琪叹气转看头看夏海天。後者急忙摆手,「我只同意你请长假可没答应放你消失,海天律师事务所是我、陆瀚驰和你三为一体的,我不可能会放走摇钱树的。」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什麽时候才能回来。我很累也不知道长假要休多久,你还是另找合夥人吧!」

「我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

「你再说这种话夏海天就要哭出来了,你好好的吓他干什麽?」陆瀚驰冲他勾勾手指,「钥匙给我,我替你看房子。可是你得答应我一定会回来。」

耿奉琪把钥匙扔给他勾起嘴角,「回来探亲也算回来。」

「你不把夏海天惹哭不安心是吧?」

耿奉琪笑出声伸手拍了拍夏海天,「虽然你罗嗦又贪财,不过如果我没地方去一定会回来继续做你的摇钱树的。」

「人回来比什麽都重要。」夏海天伸手和他拥抱,在他後背上用力的拍了拍。

※※※※

耿奉琪看着机窗外的草坪等着飞机起飞。为了不被打扰他戴上耳机,可是还是有人过来轻轻推了推他。他摘下耳机。空中乘务员笑容满脸礼貌地问,「这位先生,有一位老人家希望可以坐这个靠视窗的位置,请问您可以和他换一下吗?」

耿奉琪向她身後看过去一位老人冲他点头,「可以吗?」

坐哪里耿奉琪根本无所谓於是他点点头,「可以。」

「那实在太谢谢你了。」乘务员温柔地说,「我们会为您另外安排位置。麻烦您取下自己的行礼我替你拿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用了,我坐外面就行。」

乘务员只是微笑再一次重复,「请跟我来。」

耿奉琪只好拿下行礼跟着她一道离开。发现乘务员把他带到了头等客舱稍微愣了一下,「你们不是说头等舱的机票全都订出去了?」

「票的确订出去了,不过还是请你跟我来。」

耿奉琪看着她把行礼放好送上香槟之後微笑着离开,简直有一种莫名其妙到极点的感觉。订机票的时候明明告诉他头等舱的票全被人订走了,现在这里根本空无一人不算还硬把他拉过来。这到底算怎麽回事呀?

挑了个位置坐下耿奉琪闭上眼睛靠着椅背上闭目养神,突然感到有人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他的心在这一刻被揪了起来。不是因为这里有这麽多位置那个人不坐,而是因为从那个人身上传来的熟悉感。就算不睁开眼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可以清楚的识别这个特殊的存在。

「我的小奉琪你睡着了吗?」耿魄伸手轻轻在他脸上捏了捏,如同称斤两一般得出结论,「瘦了。」

这样被人骚扰再装不知道除非是死了。耿奉琪睁开眼睛瞪他,「真是阴魂不散啊,耿先生。」

「你不是说了我们之间关系暧昧。怎麽说完就想落跑?敢在那样的场合说那样的话你胆子很大嘛,现在装什麽纯良无辜?」耿魄按下服务灯,乘务员立刻给他送来香槟然後迅速离开。

「我只是不想被你玩弄与股掌之间,你为此生气想要报复我也没办法。」耿奉琪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他脸上留下两道忧郁的阴影正如他此时的心情。得罪吡牙必报的耿魄下场势必悲惨。不过自己还有被他报复的价值,也许他应该觉得庆幸?

「报复你?我们之间只剩下这些吗?」耿魄看着他突然挫败地叹了口气,「你忘记了我们之间不是还有过一个约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耿奉琪当然不可能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但是他更清楚的记得,当时耿魄对他的承诺的前提是:如果他得到满意的答案。现在自己已经从他的控制之中抽身离开,并没有将这个游戏继续玩下去甚至他还摆了他一道,他怎麽可能还遵守约定?

「我没说不满意啊。」耿魄伸手顺着他乌黑的发丝摸到他柔软的耳垂。耿奉琪偏过头挣脱他的手掌。

「我不懂你在说什麽。」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养过的荷兰兔吗?」耿魄并没有勉强他,握住酒杯慢慢地喝了一口酒,「我多怕你会成为那只离开了耿家就活不下去的荷兰兔。我要你成为我心目中完美的情人。不是站在我的身後而是站在我的身边。不仅信任我而且有能力值得我信任。要做到这一点首先你要学会生存。我的小奉琪,我从来也没有放掉过你。八年前的离开只不过是凤凰涅磐的重生过程而已,为的就是今天的重逢啊!」

耿奉琪看着他,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这麽多年他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今天耿魄轻描淡写的一句,我从来没有放掉过你。难道自己就应该感觉涕零的投入他的怀抱?这个男人到底把他当什麽?

「为了成长?你对我真是用心良苦啊,耿先生。你难道不知道如果你想我成长你只要告诉我一声,不管你希望我去学什麽或者成为什麽样的人,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按照你说的去做。可是你却故意要打破我所的信仰与坚持,让我从云端跌一路跌进地狱,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活不下去了!」耿奉琪咬着牙浑身颤成一团激动地嘶吼。

「我怎麽可能会让你活不下去?这只是一场成长经历而已。我的小奉琪经过了这麽多事,你难道还不明白?」耿魄勾起嘴角笑得冷酷又温柔,「无论过多少时间,无论你走多远,你永远都不可能背叛我离开我。因为你的世界是围绕着我而转,只有我才能决定你生活在天堂还是地狱!无论你跑多远,只要你的心在我的手里你终究要回到我怀里。」

耿奉琪被搂进一个熟悉而温柔的怀抱,这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回去的地方。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只觉得从头到脚浑身发冷。他不是一件东西他是有思想有感觉的人,活生生的人。为什麽他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说出如此冷酷的话?他之所以不想背叛他,为他的喜怒而开心难过,只是因为他爱他。而耿魄只把他的爱情当成控制他的利刃,伤害得他鲜血淋淋。

一个人怎麽可以如此冷血如此无情?被耿魄伤害过无数次,他的心在这一刻终於冷冻成冰。

你错了耿魄!耿奉琪在心里默念,我不会背叛你并不表示我可以接受任何试炼。当你的伤害让我的心烧成灰的时候,我将不再拥有爱你的勇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爱你。」耿奉琪抬头在他唇上轻触了一记,在看到他惊喜表情的瞬间居然有些於心不忍,但是他还是说了。

「不过爱你太累,我放弃了。」

耿魄抓住他的肩膀皱起眉头,「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是因为真的不要你才让你离开,为什麽你……」

耿奉琪伸手拍了拍他,「人都是会变的。有人告诉我要为自己活,我到现在才明白这话的意思。」

「可是你是属於我的。」耿魄愤怒的几乎眼中喷火,「上次你说惹我不高兴话的时候,我怎麽教训你的你难道忘记了?就算这里是在飞机上或者你还要再来一次?」

耿奉琪握住他的手握得紧紧的,默默流下眼泪,「暴力真的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我离你越来越远。别逼我恨你,求你了。」

他的泪水晶莹剔透眼神却悲伤欲绝。耿魄伸手捂住他的双眼霸道不容质疑地把他的头按倒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我可以什麽也不做,但是我要你继续爱我。」

爱不是可以用来讲条件做交换。到底应该怎麽说才能让他明白呢?耿奉琪挣扎着想要起来,被耿魄用力地按住,「睡吧。」声音是与动作完全相反的温柔。

可以抵抗他的霸道但是却无法抵挡他的温柔,耿奉琪无可奈何地想着,果然自己听从耿魄的命令比听从自己的都要来得适应得多,哪怕在已经决定放弃的现在也是一样。

耿魄一只手握住耿奉琪的手另一只手搂他,侧过头用下巴轻磨他柔软的黑发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飞机平稳的飞行。空中乘服员轻手轻脚送来毛毯,替拥在一起的两人盖上。尽管气质有明显的差异,但是这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这样拥在一起却又奇异的融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耿魄跟着耿奉琪一同走出机场。

「现在去哪里?」

「你为什麽要跟着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想去哪里,只是想漫无目的地旅游散心。」

「那就随便走好了。」耿魄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把耿奉琪塞进去,自己也跟着坐进去递给司机钱,「随便开。」

「我不想这样。」耿奉琪看着他,「这是我的旅行我要自己说了算,你明不明白?你为什麽要跟着我?耿氏的生意你不用管了吗?你这样每天你要少赚很多钱拜托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耿氏的生意我自有安排,并不是每天都去公司报到才叫上班。除非你答应跟我回去否则我会一直跟着你。」耿魄不以为然,「这的确是你的旅游,不过非常可惜,你得多带一件行礼,就是我。」

耿奉琪看着耿魄,简直不敢相信这样近乎厚脸皮的话会从那个一向以冷酷自居的男人嘴里说出来。

「你跟着我也没用我不会改变主意。对你我已经放弃了。」转头看着窗外,耿奉琪决定不再理他想跟就跟着好了。但是这是他的旅行他要自己说了算。他就不相信耿魄那种自尊心比天都要高的男人,能忍受几天自己对他的冷淡和忽视。

「知不知道我们的区别在哪里?小奉琪。」耿魄发出魔鬼一般的诱惑问道。耿奉琪才不会被他这种小伎俩迷惑,头也不回继续看着车窗外不断流逝的风景不予理会。

耿魄也不以为然自顾自继续说下去,「我从来不放弃而你总是轻易放弃。成功的人要深具两个极为重要的品质,一根筋加厚脸皮。我的小奉琪皮肤如此滑嫩,离厚脸皮的境界实在差得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厚脸皮可不是什麽值得吹嘘的美德。耿奉琪转头瞪了他一眼,立刻又想到如果自己出言反驳他不是中了他的奸计?於是又强迫自己什麽也不说继续盯着窗外。

耿魄从喉咙里发出低沉压抑的轻笑,还加了一句得意洋洋的称赞,「我的小奉琪还是这麽可爱!」

我不是你的!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哪里来的自信。耿奉琪握紧拳头你要跟就跟好了。

「司机去SC街。」

司机接到目的地稍微愣了一下好心提醒他,「这位先生,SC的治安不太好如果你想找旅馆,我有很好的介绍。」

「不用,就去SC街区那里很我熟。」耿奉琪面无表情地说。离开耿家之後,他去过不止一个比SC更混乱的地方。耿魄既然要跟就让他跟着好了,这样的大少爷能吃得起这样的苦才叫奇怪,受不了自然就会离开。

耿魄什麽也没说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温柔而怜爱。

车子在SC街区的一间旅馆门口停了下来,等他们下了车司机用时速一百八的速度迅速离开,用逃窜来形容他的举动真是一点也不夸张。

耿魄看着消失不见的计程车若有所思。耿奉琪看了他一眼拎起行礼准备进去那间看起来很破烂的旅馆。突然有个男人塞着耳机摇摇晃晃从耿魄身边走过去有意无意撞了他一下,说了声「对不起」就想离开。

耿奉琪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的手腕恶狠狠地说,「钱包拿出来。」

男人愣了一下,「我听不懂你在讲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钱包!」耿奉琪重复了一次。转头瞪着耿魄见他还是一脸悠悠哉哉的样子忍不住张口骂道,「笨蛋看看自己的口袋。」

耿魄伸手到口袋摸了一记勾起嘴角微笑一脸赞扬,「好厉害。」

耿奉琪把小偷的手拧到他背後,逼他靠墙站好伸手到他口袋里摸出耿魄的钱包,然後踢了他一脚放他离开,「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男人灰溜溜的跑开。

耿奉琪把钱包还给耿魄面无表情地扔下一句,「这里就是这麽乱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不可能随时随地都照顾你。」

耿魄根本不理会他的冷漠,摸摸鼻子一脸无所谓地跟着他一同走进旅馆。

旅馆的里面和外面差不多陈旧带着股发霉的腐气。左边放着俗气的廉价沙发有着斑驳的污痕,右边是登记处。面无表情的女人一脸全世界欠她钱的晚娘面孔。

「麻烦要一间乾净点的房间。」

不知道是太久没有住过这种地方还是因为身边那个男人关系,耿奉琪觉得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心神不安,甚至不由自主地用手指敲起了桌面,「麻烦你稍微快一点。」

女人抬起她肥胖的脖子懒洋洋地扔给他一张表格,「登记。」

耿奉琪快速写上自己的名字递上押金,从老板娘手里接过房间钥匙准备上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呢?」女人问耿魄,「要什麽?」

「我跟他一道。」耿魄指了指耿奉琪。

「房间只有一张大床,不是两张单人床。」女人出声提醒。

「你看我们需要单人床吗?」耿魄勾起嘴角拥住耿奉琪的肩膀,不理会他轻微挣扎丝毫不松手笑得人畜无害。

耿奉琪和他一起走进老式电梯,「你吓到她了。」

「是吗?」耿魄不以为然,「我以为她已经习惯看到各式各样的人了。」

「你这样的她肯定没见过。」电梯到了楼层耿奉琪拿着钥匙打开房间,一股发霉的味道迎面扑来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耿奉琪转头看耿魄的表情,他敢肯定这个男人肯定一辈子都没住过这麽差的地方。

耿魄皱了皱眉走到视窗卷起袖子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透气。靠街的窗子一开刺耳的嘈杂声立刻传了过来。杂乱的脚步声当中夹杂着有人呼叫救命和抢东西的叫骂声,吵得根本没办法。耿魄重新把窗户关上。

耿奉琪从行礼箱里拿出换洗衣服把箱子锁好准备去浴室洗澡。见耿魄还坐在视窗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忍不住提醒他,「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是吗?」耿魄抬头看着他,「那你为什麽要跑到这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来找虐。」

耿魄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搂住他,「想告诉我你住过哪些地方,吃了哪些苦吗?」

「我才没有。」耿奉琪推开他口气不由自主地尖锐了起来,「我没这麽无聊。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苦是你这个大少爷吃不起的还是快点放弃吧。我们不是一路人。」

「你怎麽知道我在这种地方待不下去?」

「拿自己的生命赌气是不值得的。连钱包都差点被个三流毛贼偷掉的事实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耿奉琪拿起衣服走进浴室。很快他发现一个非常要命的地方,这家旅馆某些方面兼俱了爱情宾馆的功能,淋浴的地方见乎是全透明玻璃。他僵在那里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身後传来耿魄不怀好意地低笑,「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可以先出去。」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耿奉琪冷哼一声,「不用我对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然後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慢条斯理地脱掉自己的衣服,打开花洒。

尽管他选了一个最少暴露自己身体的姿势背对着耿魄,但是身後那丝毫不知道收敛回避的目光依旧让他有种如坐针毡度日如年的感觉。让他有些後悔为了逼走耿魄选了这麽个鬼地方。明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换地方。

眼睛大吃冰激凌的耿魄坐在床上慢悠悠地抛出一句话,「现在我敢肯定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哪里都待得下去。这地方也不是那麽的一无是处嘛。」

已经洗好澡的耿奉琪扯下毛巾迅速裹住自己,这一刻他真後悔自己死要面子的个性,早就应该把这个男人赶出房间,装什麽淡定?结果是里子面子都保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耿奉琪闭上眼睛准备小睡一会儿再去吃东西。突然感觉耿魄靠了过来,耿奉琪睁大眼睛全身神经进入一级戒备状态,「你想干什麽?」

耿魄低下头自上而下看着他,「你说呢?这已经不在飞机上了。」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是你说的我又没答应。」

耿奉琪把被子拉到脖子下死死护住侧过头,「反正不行。」

耿魄盯着他看他没有半点软化的迹象终於乾脆地放手,「好吧。」

耿奉琪终於在心里长长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到他走到门口,「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他干什麽去?这一瞬间耿奉琪的脑子里跳出千奇百怪的想法。SC街的乱是出了名的这里平均一个星期就要发生血案,打、砸、抢案更是不计其数;同样出名的还有街上的流莺这些卖淫的人男男女女都有,难道他是想上街找……那个混账不会好色到连命都不要的地步吧?用五味杂陈来形容耿奉琪此时的心情一点也不夸张。

「我管他去死。」抛下狠话耿奉琪蒙上被子闭上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似乎是过了一世纪那麽长又好像只是短短的几分钟,闷坏的耿奉琪从被子里探出头。这个房间空气实在太糟糕了他简直快窒息了。他走到视窗再一次把窗户打开,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只酒瓶砸到旁边的墙上,顿时碎玻璃四溅还伴随着有人大声的咒骂。

又一个酒鬼!耿奉琪默默地关上窗子拉上窗帘。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锺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耿魄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那种冷血无情男人的死活他应该根本一点也不关心。最好他就这样横屍在某个小巷再也不纠缠他。这样他就可以跑去住豪华酒店,然後在游泳池边一边喝着美味的鸡尾酒一边看着社会版的新闻,看到某个记者拍下耿魄被人插了一刀躺在血泊中的照片淡定地说一句,「谁让你跟着我的?」

可是事实却是他的心脏越跳越快整个人坐立不安。就在他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耿奉琪迅速拉开门冲正在门口的男人大嚷,「你跑到哪里去了?」

「去给老朋友打个电话。留你一个人害怕了?」耿魄无所谓地笑了起来,突然眼睛一转瞄到他脖子旁边的血迹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脖子上怎麽弄的?」

耿奉琪用手摸了一下,不大的伤口有些刺痛似乎是被刚才的酒瓶碎片划破了,「小伤而已。」

「怎麽弄的?」耿魄皱眉问道。

「有个酒鬼朝视窗扔酒瓶子被玻璃碎片溅到了。」耿奉琪无所谓地说,「你在这里也有朋友?我怎麽没听你说过?女人?」

「这种时候还乱想吃醋。」耿魄伸手在他头上用力地敲了一记,突然又低下头在他伤口伸出舌头暧昧地舔了几口,「消毒。」

耿奉琪推开他的头,脸红的极不自然只好转过头不看他。明明做过比这个伤口严重几百倍伤的事情却装出一副自己脖子上一个小伤口就心痛得不得了的表情。这个男人真不知道大脑的结构是怎麽样的?或者他实在太会演戏奥斯卡的影帝跟他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正准备叫你出去吃东西刚好你也换好衣服,真是心有灵犀。」

我换好衣服是担心你出事不过看你毫发未损的回来了,为你担心真是愚蠢至极。耿奉琪当然不可能这麽说所以只好紧紧闭上嘴。

「走吧。」

「这里可没有什麽特别高级的餐厅你吃得下吗?」

耿魄看着他像是听到了什麽不得了的话,一脸你真白目的表情,「你能吃得下的东西我自然就吃得下。如果我没记得好像什麽都挑好的享受是你的习惯。」

「我自己赚钱自己花为什麽要委曲自己?」更何况什麽都挑好的享受也是从小在耿家养成的恶习,始作俑者还不是眼前这个男人?

耿魄点点头环视四周透着霉斑的墙壁,「是啊是啊,为什麽要委曲自己?我也想不通啊。」

耿奉琪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好半天只能恨恨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不当律师真是浪费。」

「这话从你嘴里听到真是令人倍觉欣慰,耿大律师!」

※※※※

耿奉琪和他一同走出旅馆。耿魄见他熟门熟路的穿过一条又一条七弯八绕的小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对这里很熟。」

「当然熟我曾经在这里排了三个星期的队领免费面包,就在前面不远的那家教堂门口。」

「恨我吗?」

「已经过去了没什麽好说的。」耿奉琪抬头看着挂满霓虹招牌的街道,招牌下站满各式各样的女人。她们浓妆艳抹向每一位路过的男人女人抛着媚眼献殷勤。就在这灯红酒绿的背後,看不见的暗巷里也许正发生着想像不到的罪恶、暴力或者血腥。

只要想到耿魄只是为了那麽一个简单的理由就把什麽都不懂的自己扔到这种地方,那种悲哀和委曲、愤怒和绝望就怎麽样也控制不住。这不是恨不恨的问题而是心爱的人根本对他毫不在乎这才是让他伤心透顶的理由。他的方式如此蛮横,要不是老天庇佑恐怕他还没学会怎麽生存就死在这里也不是毫无可能。

反过来想想也真不可思议。这条这麽混乱的街道刚被赶出耿家什麽都不懂的自己居然可以毫发无损的活下去。虽然每天他都看着罪行在他身边发生,但是值得庆幸的是这些罪行虽然恐怖却并未发生在他身上。

身边的耿魄趁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拉他过来在他唇上吻了一口。速度极快态度专注而凶恶。

「你干什麽?」耿奉琪推开他。

「你是我的。她们显然不知道这一点。」耿魄指着对面那些不停抛媚眼的女人霸道地宣布所有权。

耿奉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低下头,「走吧。」

有些问题就算解释一千遍一万遍也是没有用的,正所谓夏虫不可语冰。耿魄怎麽可能知道自己曾经怎样苦苦地挣扎每天因为害怕而不敢闭眼?要不是後来他遇到净叔天知道他会变成什麽样子。现在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还是会习惯性点亮所有的灯,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只是为了让他将他调教成为他满意的配得上他的情人,这种滥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走到一间很小的餐馆门口停了下来。耿奉琪在门口挑了个露天的位置坐下,见耿魄东张西望问他,「排档吃不习惯?」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一次了,你吃得下的东西我都吃得下。如果只按自己的喜好来挑食物我只想吃你。这样我肯定会营养不良。」

耿奉琪用眼角扫了他一眼,「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两个人点了菜不一会儿陆陆续续送过来。耿魄虽然对每一道菜都炒成同一个颜色很有些疑惑,但是见一向挑食到极点的耿奉琪埋着头吃一句话也不说他也什麽都没问。

席间三三两两的又来了些人。有的坐下就吃饭也有人喝了几杯开始动手。後来参与的人越来越多杯子啤酒瓶开始满世界乱飞饭是根本吃不成了。

耿魄拉着耿奉琪站到了一边扔下钱离开。

突然有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指着耿奉琪对身边的一个男人大声控诉,「大哥,这小子我见过。白天他坏我好事害我没得手。」

耿奉琪仔细一看那个男人就是白天偷耿魄钱包的那个小毛贼。他叫大哥的男人身边跟着七八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点点逼近。这架势分明是冲他过来。

「你快点走好像惹上黑帮了。」他低头对身後的耿魄小声说。

「去哪里?」

「回宾馆然後离开呀。」耿奉琪着急地说,「这里的路我比你熟,等一下你走了我绕几圈把他们甩了就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魄大笑出声,「你真没撒谎的天赋,比路熟这些小混混不比你更熟?」

他声音很大小混混三个字清楚的传到对方耳朵里,除了偷钱包的那一夥,几个拼得起劲的纹身男人也全停了下来齐刷刷地转头瞪着他们,「你骂谁是小混混?」

「别说了快走。」耿奉琪拉着他就开始飞快逃跑。

後面的那群人架也不打了,开始集体追他们。最起劲的自然是早晨偷钱包的那位,嘴里还叫着,「别放过他们这两个男人很有钱。」

「都怪你乱说话现在他们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边跑耿奉琪一边抱怨。

「他妈的臭小子你说谁打鸡血?」

耿魄看了他一眼忍住笑,「这回可是你惹火他们了。」

「有说话的力气赶紧跑吧。」

耿奉琪拉着耿魄逃了好几条街,撂倒了几个快追到他们的小混混。可是人数实在太多了在被追到一条死巷子时四面八方涌出来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耿奉琪看了看四周。身後的围墙虽然高但是如果踩着自己的肩膀,以耿魄的身手要翻过去还是没什麽问题。於是侧头低声提醒他,「等一下你踩着我肩膀先走。」

「你果然还关心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鬼才关心你。」

「那你说什麽傻话,我怎麽可能放着你不管?」

耿魄不以为然的轻松态度着实惹火了耿奉琪。这个大少爷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在这条出了名乱的街上就算他真的被人打死了也不会有人过来多问一句。他老人家居然还有心情在这种时候说一些莫名其妙调情的话。不知道人间疾苦也不能到这种地步!

「谁和你说傻话?」耿奉琪恶狠狠地抓住他的领口打断他,「你都放着我不管了八年,现在跑来装什麽好心?我说过我已经放弃了不管你做什麽都没有用。别想用什麽苦肉计来博取同情我不吃你这一套等一下就快滚。」

耿魄看着他反手握住他抓着领口的手掌神情冷静一如往常,「不用怕,有我在。」

「我知道你身手好,可是你看看他们有多少人?别像个笨蛋一样的傻站着了快点走。」耿奉琪气急败坏地推他。

「人只有在危难的时刻才最清楚什麽是最重要的。」耿魄看着他,「你这麽爱我我真高兴。」

「混蛋,我现在没空和你说这些废话。」这一刻耿奉琪心里真的後悔自己把耿魄带到了这里。他可不是那个冷血恶魔怎麽可能眼见他深陷危险而毫不在意?

「你们死到临头还说这麽多废话干什麽?兄弟们,上。」一群小混混实在看不下去正准备群起而攻之。

「等一下。」耿魄摆了摆手从怀里掏出一张黑色金属材质的卡片,「我是巨集昆的老朋友,不怕得罪他尽管动手。」

宏昆是整个SC最大的帮派大哥。别说整个SC街区整个S市的地下社团都归他管。相传此人够狠够冷也够义气。几乎所有小混混都把宏昆当成偶像一样的崇拜。突然听闻耿魄和他有交情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顿时没了刚才的狠劲,不敢贸然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假,假的。」白天偷钱包的那个小混混大着胆子叫了一嗓子,「你说认识昆哥就认识昆哥了?谁信啊?」

「是啊,拿出证据来。」

「是不是真的我打个电话给他不就清楚了?」耿魄勾起嘴角问站在面前小头目模样的男人,「电话借我打一下。」

对方被他唬住赶紧递上手机。

耿魄飞快地拨了几个号码,「昆哥是我,看来我们不敍旧是不行了。我现在……」他抬头看了一下,转身问身边的耿奉琪,「这里是哪里?」

两人跑迷了路耿奉琪也不认识这地方,摇了摇头。

反是身边的小混混报出地名。

「那你过来接我们吧。」说完挂上电话把手机扔给那人拉着耿奉琪往巷子口走去。这些人虽然心里还存疑惑可是又不敢动他,只是慢慢地围着他们往後退。

走到巷子口等了约五分钟果然看到一辆黑色加长卡迪拉克缓缓开了过来。人群中不知道有谁大叫了一声,「真的是昆哥我见过他的车。」

车停好之後车里下来一个穿着拖鞋背心丝毫不修边幅的男人。相貌威武身材高大,下巴上的胡渣子更称得一张脸粗犷又男子气。一看到耿魄就鬼叫鬼嚷,「他妈的你搞什麽飞机啊?一会儿说要陪老婆没时间见面一会儿又要叫我来接你。我上妞上了一半只好提着裤子来找你,够不够义气?」看到人群围着他们宏昆吸了吸鼻子,「怎麽?是不是这群小混混为难你们?你们混哪里的?」

「昆,昆哥,误会误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误会还围着什麽?散了。」

刚才还围着他们的人群立刻散了开来。

「一点小摩擦。不过你的地头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怎麽乱成这样啊,周润发?」耿魄打趣他。可见两人之间的确交情菲浅。

「发个屁啊发。我要长得像周润发我的女人也不会只看上我的钱了。这几年我听你的话把重心伸到S市之外搞发展准备纵横四海。可能地头上小混混借这个机会小打小闹想抢点小地盘什麽的。」宏昆大笑着伸手拍他眼睛一转看到他身边的耿奉琪,「嫂子长这麽大了?越发标志了。」

耿魄瞪了他一眼,「闭嘴。」

耿奉琪瞪着耿魄,心里似乎有什麽东西摇摇晃晃呼之欲出。

「不说了不说了先跟我上车。既然见了面我作东请你们吃顿好的。」

坐上宏昆的车耿奉琪终於忍不住问耿魄,「你早就认识这里的地盘老大?」

「生意人偶尔也要交些黑道朋友的。更何况宏昆这个家伙讲义气性格还挺可爱。」

「嘿嘿,多谢夸奖。」宏昆递了杯酒给他,得意地笑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干什麽跟着我瞎跑乱转?」

「你拉着我跑我当然只好跟着你。」

「你……」

一想到自己不顾一切要他先走耿奉琪觉得自己简直是笨到家了,智商和猪有得一比。自己的所作所为在耿魄眼里大概只有可笑两个字可以形容。

「可是我真的很高兴你刚才叫我先走。」

「我是愿意为你做一切,可是你呢?你只知道耍着我团团转。」耿奉琪大声吼了一句。

「小奉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宏昆把酒递给手下,卖力替耿魄解释,「其实我兄弟对你真的那叫一心一意啊。八年前他来找我,你知道不知道当时我狮子大开口,问他要了多少保护费来保护你?」

说着他举起手掌比了比,「这个数。耿魄连眉头都没皱就答应了。你以为我这儿是电影院?凭什麽你能待在这里每天看戏一点事不出?我可是下了最高级别的格杀令,谁要是动你一根手指头祸及全家。要不然你长得这麽粉嫩可爱,我这地头上鸭馆可不少色魔也一堆,你能平安在这里待三个星期?」

「小奉琪你就别别扭了。你看我兄弟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你知道不知道他跟我说什麽?他说管理社团跟管理公司一个道理,混黑道也要有知识要与时俱进,二十一世界要讲高智商犯罪。我现在天天逼着我手下的小弟读书。他们恨得要命,说就是不想读书才跑来混黑社会,现在要打要杀还要读书早知道还不如去做律师医生。」说到这里宏昆放声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用力的拍着耿魄的肩膀,「我要说这是你教我的他们肯定都想宰了你。」

耿魄连连摇头,「你的性格还是一点没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奉琪听他笑得夸张忍不住说,「你们既然是好朋友,那你干什麽还要敲他竹杠?」

「瞎说,怎麽叫敲竹杠?」宏昆不以为然,「我又不是开善堂。而且你以为别人只要给我钱就能叫我做事?我是佩服他才答应帮他忙。我在道上混的时候是出了名的狠了,出拳那可是打得死人的。结果我叫他跟我比一场他就真跟我比了。又狠又猛而且硬气,被我打断了肋骨都没叫一声这才叫男人。」

「又不是我一个人受伤干什麽把自己讲得像英雄一样?你当时不是和我一同都趴下了吗?」

「是是是,我们那次的确是不分伯仲。不过我现在还是这麽认为你小子不混黑道真的可惜啊。」

「在哪里赚钱都是一样。」耿魄头也不抬淡淡地说。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正所谓铁汉柔情、铁骨柔肠、铁血战士……啊,小奉琪你就是他的命门。」宏昆嘻嘻哈哈讲着狗屁不通又自以为是的句子,兴致来了还要唱上几句霸王别姬的段子。

「他把我扔在这里再假惺惺找人保护个屁。我用不着你这样给了鞭子再给糖。」耿奉琪转过头泪水含在眼眶里打转。

「这不是给糖,」耿魄伸手抚上他的脸说得理所当然,「我怎麽可能会让你出危险?」

耿奉琪抬头看着他实在说不清心里的感觉。悲伤、愤怒、痛苦……又夹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从宏昆的饭店出来已经是後半夜两点多锺。因为宏昆太高兴喝得滥醉没办法亲自送他们。就派了司机负责送他们到了住的地方。

「还有什麽吩咐吗?魄哥?」

「没了。」

那司机犹豫了一下似乎有话想问。

耿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弟弟很好。这次我因为是私人的事所以没带他过来。我把公司的一些事交给他去做了。等我回去有时间叫他回来看你。」

「他跟着魄哥我很放心。」司机嘿嘿一笑转身坐进车里离开。

耿奉琪看着他,「你的保镖也是宏昆送给你的?」

「是啊,阿杰和他哥哥身手都很好。」

「你们关系居然好到这种地步?」

耿魄哈哈大笑突然凑到他面前对着他的眼睛吹口气。趁他闭眼的时候用力地吻住他,紧紧把他搂在怀里几乎要镶进骨头里似的,过了许久才稍微地放开一些,「吃醋了?」

「我才没有。」一想到宏昆那张不修边幅的样子耿奉琪才不会吃这种人的醋,气得几乎跳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只霸王龙送给我我也不要,我们只是兄弟。这个世界上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耿奉琪只觉得大脑突然之间短路什麽都听不见,只有越来越快的心跳震耳欲聋。

「我,我,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可没答应。」耿魄眯起眼睛,目光之中露出赤裸裸的欲望。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两具身体紧紧地互相纠缠。耿奉琪雪白的身体沾染着汗水和兴奋时激射出的体液发出妖艳的光泽。耿魄把他的双腿拉到最大极限架在自己肩上用力穿刺,听着他发出满足而淫乱的娇呤,动作的又快又深。耿奉琪半闭着眼睛享受着极致的快乐,毫无顾忌的扭动着自己纤细的腰肢。雪白的小腹上粘湿一片,是自己情不自禁射出的白浊。他们这样纠缠在一起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从进房间开始一直到现在。廉价小旅馆破旧的大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更增加了淫靡的气氛。

「我的小奉琪……」耿魄低声嘶吼用力的在他後穴抽插至射出。耿奉琪抽蓄着身体同时达到高潮。

因为太剧烈的动作,耿奉琪的双腿和腰如同瘫痪一般使不出半点力气.耿魄直起身他的双腿就无力的从他肩膀滑了下来,保持着大张的淫荡姿势。

被使用过度的後穴热得吓人,穴口一时来不及闭合流下滴滴浊液。耿奉琪羞赧地想合起双腿,可惜稍微一动浑身就跟散了架子似的酸痛不已。

耿魄转身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口,「我来处理。」

「我,我自己来。」耿奉琪垂下头,长长的睫毛扇个不停显示主人此时正陷入了极度不安和羞涩之中。

「小笨蛋,你动得了吗?」耿魄伸手把他抱进浴室。因为是便宜的旅馆只有站着的淋浴,只能把他放在地上,皱着眉头打开水笼头,「明天换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奉琪扶着墙壁勉强站好,可怜的双腿不停打颤。转头见耿魄还在那里咬着双唇,「你出去,我自己来。」

「别逞强。」耿魄伸手探进他的後穴,见他腿软地几乎要摔倒,急忙伸手把他搂到怀里,嘴唇贴在他耳边低声道,「忍一下很快就好。」

敏感到极致的後穴被手指温柔一进一出做着清理的工作,体内的小点被似有若无的磨蹭着,低沉好听的男音全身被包裹在耿魄怀里的热度……耿奉琪只觉得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又一次无可避免地兴奋起来。好淫乱好无耻。可是……他颤抖着回头看着耿魄仰起头凑上唇哭着哀求,「吻,吻我。」

唇与唇再一次纠缠在一起,耿奉琪浑身湿透的再一次轻泣着到达高潮。

※※※※

阳光、沙滩、五星级大酒店。

从SC出来耿奉琪没再选择自虐的方式旅游。他和耿魄去了附近的海岛国家。吃着美味的食物,喝着高级的美酒,棕影婆娑,美女如云。就算说他们两个是来度蜜月,、只怕也毫不为过。

彷佛一切又回到了他住在耿家老宅的那段日子。温柔的情人美丽的风景还有比那个时间激烈数倍的甜蜜性爱。

真不知道两个分手的人怎麽还能黏成这样。耿奉琪赤裸着身子躺在豪华的大床上,脑子里回忆着刚才经历过的性爱场面。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出息的男人,哪有人会像他这样根本无法拒绝分手男人的挑逗,还一次次紧紧的用双腿缠着他,淫荡的哀求着与他一次又一次的结合?就是因为他被耿魄吃得死死的个性,所以这个男人才敢那样嚣张地玩弄他。

「在想什麽?」洗完澡出来的耿魄用毛巾擦头发。耿奉琪最喜欢看他刚洗澡出来的样子,因为头发不会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後,彷佛连硬朗冷峻的面孔也会因为几缕垂下的发丝而变得稍微柔和一些。

「想你到底什麽时候离开?」耿奉琪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把被子拉过来盖住全身懒洋洋的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麽要离开?难道有机会好好玩玩不如再多去几个地方。」耿魄扔下毛巾在床边坐下,手指沿着被子的缝隙伸进去从耿奉琪光滑的大腿一路往上轻轻抚摸他柔滑的肌肤,在他线条优美的臀部停了一会儿。耿奉琪扭了扭身子,「不要,很累。」

耿魄也没勉强继续往上抚上他的後背,这种不带性暗示的轻抚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耿奉琪发作如同猫一般的呜咽示意他继续。

耿魄来来回回在他後背上抚了一会儿,用哄小婴儿一般温柔的声音低低地说,「去洗澡,等一下去吃饭吧?」

耿奉琪把头埋进枕头,「不想动。」

「小懒猪。」耿魄抽回手隔着被子在他屁股上拍了几记,「想吃什麽我去买。」

耿奉琪从枕头里探出头,「你说能在房间里吃火锅吗?」

耿魄愣了一下放声大笑,「这麽热的天你想吃火锅?」

「不行吗?」

「真会折磨人。」耿魄叹了口气开始换衣服。

耿奉琪靠在床上看着他优雅地穿上衣服拿着钱包出门。慢慢地滑下身子把被子一直拉过头顶盖住脸,「混蛋,混蛋,混蛋。」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自己的坚持在耿魄温柔的攻势之下根本什麽都不是。那颗摇摆不定的心可以轻易看到即将沦陷的轨迹。如果可以放弃一切听任他的摆布也许会轻易一些吧?可是就是不想被这个男人当成棋子呼来喝去。越是爱他越不能容忍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只可以调教的宠物似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非常没出息的,他决定逃跑!大概他也只剩下逃跑这一条路了!从床上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耿奉琪拎了行礼拉开房门行色匆匆地离开。

走到机场耿奉琪看着飞往世界各地的航班,颤着双手选了一张回国的机票。他可以逃到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但是此时此刻内心彷徨的他只想回「家」。

「净叔,我应该怎麽办?」如果妥协那麽他的世界将再也不复存在,他将只为那个男人而活。如果这个男人再一次抛弃他,他又将如何自处?连自己都失去还能剩下什麽?连自我都没有又怎麽去爱别人?

※※※※

夕阳西下的海边一个男人沿着海边散步,一只英格兰牧羊犬围着他的脚边奔跑跳跃。突然这只听话的狗发出愉快的叫声,不等男人命令独自冲到了前面,在耿奉琪的脚下停了下来,「汪,汪汪。」

耿奉琪蹲下来伸手摸了摸了它的後背,「春夏秋冬,我又来看你了。」

净叔慢慢走到他面前,「听说你去旅行了,愉快吗?」

「我买了一盒榴櫣酥给你当礼物。」耿奉琪眨了眨眼睛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他。

净叔接过盒子笑着摇头,「下次挑礼物记得把後面生产地撕掉,超市名字都在上面太容易露馅了。」

姜到底是老的辣。耿奉琪低头一副做错事的表情。他这个逃兵哪有慢慢挑礼物的时间和心情?被火眼金睛的净叔识破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为什麽每次见到你都这麽狼狈?」净叔叹了口气伸手替他拿行礼,「回家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春夏秋冬跟在净叔身後走了几步,见耿奉琪没跟过来停下来对着他轻声叫唤示意他快点跟上。

耿奉琪看着走在前面的一人一狗心里默念,世界虽大却无不被耿魄控制在其中。这是他最後的避难所,是他即将沦陷世界最後的救赎!他快走几步追上净叔,「我自己拿。」

「小看我怕我是老人家没力气?」净叔回头冲他微笑温柔地打趣。

「你是最厉害的老人家谁敢小看你。」

「果然还是老人家。」净叔叹气摇头。

「净叔,你饶了我吧。你比我遇到过最厉害的律师都会钻字眼。」耿奉琪苦笑着求饶。

「谁让你这麽笨?」净叔哈哈大笑把行礼交给他拿钥匙准备开门。

春夏秋冬突然之间安静下来立起耳朵聆听了一会儿,然後猛的冲着一个方向狂叫猛摇尾巴。

「怎麽了?」耿奉琪冲它狂叫的方向看过去,在看到来人的瞬间脸色惨白心脏几乎停跳。

耿魄如同鬼魅般突然现身,在走到耿奉琪面前停了下来蹲下身子拍了拍春夏秋冬的头,「好久不见,春夏秋冬。」

耿奉琪彷佛听到了自己的世界如同流砂般慢慢沦陷,一点一点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净叔好久不见。」耿魄站起身和净叔打招呼。

「进屋坐吧。」净叔打开门拍了拍面无血色的耿奉琪。

「你们也认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耿奉琪如同一片风中的落叶颤个不停。

「关系匪浅。」耿魄伸手搂住他转头看着净叔,「是吧净叔?」

净叔垂下眼睑没有回答,但是轻颤的眼睫无疑是宣告一个肯定的答案。

「净叔你为什麽没有告诉我?」耿奉琪抓住他追问。

「我也从来没有骗你我不认识小魄呀。」净叔抬起头叹了口气,「我不是告诉过你,不懂狡兔三窟会被人发现只能怪自己太笨。你逃了一圈还是回到这里怎麽可能不被他找到?」

「净叔,我只是让你帮忙照顾小奉琪,你怎麽老是教他逃跑?」耿魄相当不满意地皱起眉头。

「我希望他为自己活。不过很显然过了这麽多年他还是没做到。」净叔伸手摸了摸耿奉琪的头如同对待自己心爱的孩子一般惋惜感叹,「你输了!没能教会你为自己活我也输了!」

「净叔,爱情不是以输赢论。」耿魄握住耿奉琪冰凉的手指勾起嘴角,「我这麽做不是为了赢,只是为了确认他是我的。」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耿魄挤在狭小的单人床上耿奉琪居然一觉睡到天亮。对他而言耿魄大概已经成了如同空气、阳光和水一样无任何存在感却是活下去必不可少的某种东西。

从床上爬起来,窗外耿魄正在院子里和净叔一同浇花。果然到了这里就连耿魄也必须按照净叔的生活节奏生活。

「净叔我妈都死了好几年了你难道还不准备原谅我爸?」耿魄问道。

净叔浇花的手略微地停顿了一记又若无其事继续,「谁说是我不原谅他?明明是他不肯原谅我。」

耿魄不以为然地摇头,「这话只有老头自己深信不疑。你不肯原谅他抛下你结婚也不肯原谅他根本不了解你为什麽当初要选择背叛他。」

净叔放下水壶,「你是不是应该先关心一下自己的事?我和你爸的事是上一代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就解释得清。我们之间的确是他不肯原谅我。因为我把他收购环宇集团底价告诉对手公司的事是事实。」

「收购环宇的条件就是要联姻,所以你宁可让收购不成功也不想让他们结婚。这麽简单的道理为什麽他想不通?」

「我为什麽要这样做的理由你爸爸那麽自负的个性就算明白,也不可能选择原谅。他觉得我扇了他耳光。他那种个性敢扇他耳光的人他是死也不会原谅的。」

「奉琪就扇过我耳光。不过我警告过他只能是唯一一次,否则他死定了。」

净叔看了看他们微笑着拍了拍耿魄,「这点你比你爸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头很蠢。」

「他是你爸。」净叔转头皱着眉,「别这麽说他。」

「净叔你是唯一一个这麽说话的人连我妈没死之前提起老头也是恨得牙痒。其实你知道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非常淡薄。如果不是你我会更讨厌他。」耿魄伸了个懒腰,「你这里还真是安静又舒服。养狗,种花,在这里终老除了有点寂寞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啊。」

净叔微笑着没说话。

「不过,」耿魄话峰一转,「花种勿忘我,养的狗叫春夏秋冬。春夏秋冬勿忘我!净叔你确定你真的放下了?」

净叔低下头自嘲地笑出声,「我从来也没说过放下。只是你说的没错他不能原谅我,我也不见得能原谅他。我们的结已经打得太死,放不放下都只能这样。」

「老头怎麽样我一点也不关心,比起他我觉得你更像我爸爸。我在他那里一点人气也感觉不到。你是不是觉得我对奉琪做的事特别不高明?」

「是啊!难道不能完全的控制奉琪你就不敢去爱他吗?」

「不是不敢去爱他而是对他的爱没有安全感。」耿魄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长长地呼了口气,「你知道我怎麽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你的存在?是因为老头有一张书签。图是夕阳下的大海背面写的是面朝大海,春明花开。净字是你送给他的吧。」

净叔停下手里的工作轻声自言自语,「他还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不管他把你描绘得多麽的可恶,说你背叛他时怎样的绝情,在他心里你是怎样的攻於心计面目可憎。但是他还是留着你的那张书签,是不是很矛盾?老头也就只有这一点像个人。

我是他儿子老头的冷血自私毫全部遗传了给我。我对奉琪也总是有着很矛盾的另一面。我从小就从来不相信任何人。我知道他爱我,可是我同时会对他的爱产生数以万计的怀疑。我不知道他什麽时候会背叛我。这种感觉就像在你在玩扫雷游戏,你根本不知道什麽时候会踩到雷点,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时时刻刻都得小心防备,时时刻刻都心存不安。

所以我要确定,确定不管发生任何事他都离不开我。对我而言他是世上唯一一束可以照到我黑暗世界的阳光,我要把他牢牢的握在手里只有控制他我才能安心。」

「这对奉琪不公平。」

「什麽都要求公平,那不是爱情。」

「你真自私。」

「这是我爱的方式。我只会这样爱他。」耿魄说完停了一会儿又问,「要是老头来找你,你会给他机会吗?」

「不知道。」净叔抬头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耿魄的後背,「我们都老了。现在只要你和奉琪幸福净叔比什麽都高兴。」

「我和他?当然了!」耿魄冲窗口的耿奉琪轻轻招手,「过来。」

耿奉琪摇摇头,趴在窗口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魄走过去张开双手再次重复,「过来。」

「就不。」

耿魄哈哈大笑,「净叔你看到了他就是不听我的话。」

「奉琪很爱你,你要对他好点。」

「我对他的好他觉得不好。」耿魄无可奈何地说。

净叔叹了口气,「你的好没有几个人会受得了。他现在还在这里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

耿魄伸手握住耿奉琪的手掌,「爱我吗?」

耿奉琪看着他垂下眼睑一言不发。

「去刷牙、洗脸,准备吃早饭。」净叔适时打破僵局。

饭桌上耿奉琪异常沈默。一直到吃完早饭才说了一句,「我想出去转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陪你。」耿魄不容拒绝地介面。

「好好去转转,这里的风景还是不错的。」净叔在厨房间一边洗碗一边说,「把春夏秋冬也带出去溜溜。」

两个人牵着狗沿着海边的小路一直向附近的小镇慢慢走过去。一路上耿奉琪都不开口,耿魄站在他旁边也一直没有说话。

一直走到小镇的一个小小的街心花园,耿奉琪在长椅上坐了下来,「我有点累休息一下。」

耿魄点点头在他旁边坐下。

海风吹乱耿奉琪的头发,吹翻他的衣领。耿魄伸手替他翻好握住他的手掌觉得有些冰,站起身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罐热咖啡递给他一罐。

「我不渴。」

「拿着捂手。」耿魄用力把咖啡罐硬塞到他手里。

「你对我一点也不公平。」耿奉琪抬头看着他,眼泪在他的眼睛里打转,「我爱你。可是你却只会用我的爱来伤害我,试探我,甚至拿它来控制我。」

耿魄伸手搂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与他温柔的动作不同他的话蛮横而霸道,「我不会道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麽你相信就算过了八年的时间,我还是会一如继往的爱你?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会不爱你甚至忘记你的可能吗?」

「在我心里从来没有隔着八年。我随时随地都在你身边,和你呼吸着同一个地方的空气,坐在你刚离开的咖啡店的同一个位置上和你点同一种饮料。」

「为什麽一定要这样?」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只会这样做。我很笨只会这样一种爱人的方式。」耿魄看着他目光情真意切丝毫不像撒谎。

「你用了最笨最累最伤人的方式来经营爱情。」耿奉琪伸手轻轻擦去流下脸颊的眼泪。

「也许吧。」

这时一群孩子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窜了出来,叫着骑马打仗的口号你追我赶。耿奉琪呆呆地看着他们心里无比羡慕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大人有的时候总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搞得那麽复杂。耿魄更是复杂中的复杂!

「净叔本来是我父亲的情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常好。长大之後他就在耿氏做行政助理是我父亲的左膀右臂。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还有公司的业务。他们的关系根本不是秘密。不过因为老头子心太黑只顾着赚钱,甚至选择用联姻的方式做生意。结果他以为百依百顺的净叔和他翻了脸,把公司的内部资料卖给了敌对公司,多年基业差一点就毁於一旦。」

「因为这件事,头子对任何人都不相信包括我母亲和我。自己的情人会背叛,妻子儿子当然也会。这就是他的逻辑。我从小他就这麽教育我,他不相信我也不让我相信他。自己的父亲告诉你世界上没有人值得信任你觉得我还能相信谁?」

「一直到我看到你我才知道这世界上居然有人全心全意相信我。我和你玩躲猫猫叫你藏在衣柜不要动你就真的躲在那里不动,就算肚子饿就算害怕地在那里哭,你也会等着我去救你。我觉得我的人生是从那个时候才算真正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居然从小就欺负我!」耿奉琪拉开已经凉掉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滋味溢满整个口腔,「怎麽我全不记得?为什麽留在我记忆里的全是你对我好的片断?果然我是笨蛋;或者我被你洗过脑了。」

耿魄哑然失笑伸手替他整理乱发,「你就是这一点可爱得要命。」

「明明是笨。」

「笨得可爱。」

「笨得要命。」

「要命的可爱。」

耿奉琪瞪了他一眼,「拜托我已经二十四岁了,早过了可爱的年纪了。」

「你就是八十四岁也是我的小奉琪,一样这麽可爱。」

这个男人说起甜言蜜语简直跟喝开水一样,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掌握着天下最快速最容易让情人屈服的武器?只要他开口就行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耿奉琪瞪了他一眼刚想说话,刚才玩游戏的小朋友中突然有人大声地哭了出来。原来是年纪最小的那个孩子因为跑得太快,不当心摔了一跤。

他走过去扶那个孩子起来替他擦眼泪温柔哄他,「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男孩子要勇敢不要动不动就哭。等一下哥哥给你做个好玩的东西。」

耿奉琪长得漂亮,温柔说话的样子很得小孩缘。小男孩呆呆的看着他果然忘了哭,「好。哥哥你给我做什麽?」

耿奉琪放他站在地上,四周看了看站上花坛从旁边的树上摘下柔软的树枝,「我给你编顶帽子。」

「太好了。」小男孩高兴地拍手,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不开心。

其余几个稍大一点的小孩子也围了过来,坐在耿奉琪身边看他编草帽。

「你在干什麽?」耿魄不高兴地挤进他们中间。他皱着眉头的样子一脸严肃十分吓人,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小朋友立刻安静下来,不敢说话。

「和小孩玩,你不是看到了嘛。」耿奉琪瞪了他一眼。

耿魄本来还想发作,可是看到耿奉琪灵巧地编着树枝,一顶简单又可爱的帽子就这样慢慢成形,不由看得呆了。忘记抱怨也在他身边坐下,安静地看着他上上下下把枝条穿来穿去。

「我怎麽不知道你还会这个?」

「我们分开八年,就算你很关照我可是又不是时时刻刻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着。我自然有你不知道的事情。」说完这句话,耿奉琪果然成功地在耿魄脸上看到了後悔和懊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奉琪把最後一根树枝插进帽子中间,把编好的帽子戴在小男孩的头上,「完成了,送给你。」

「哇,好棒。」

「真厉害。」

四周的孩子纷纷发出赞叹,戴着帽子的小男生得意洋洋,挺着肚子四处炫耀自己新得的礼物。

「借我戴戴吧。」

「也借我戴戴吧。」

孩子们围着小男孩,耿魄趁机凑到耿奉琪旁边,「我也要给我编一顶。」

「你已经超过三十岁了耿先生,不是三岁!这是给小孩子玩的别装幼齿了。」

「不行,我要。」

「谁理你?」耿奉琪推开他站起身,刚好口袋里手机响了起来正好借机会可以听电话甩了橡皮糖一样的耿魄。

电话是陆瀚驰打来的,因为小孩子实在太吵耿奉琪走到对面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麽样?听说你现在在净叔那儿?什麽时候回律师事务所呀?」

「消息挺灵通的嘛。不过我还要再休息一阵子。」

「听你的声音好像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和那个男人的事情解决了?」

「不知道算不算是解决了。」耿奉琪长长地叹气,「绕了一圈又回到起点。」

「你是说他还跟着你?」

「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不管我走到哪里都逃不掉他。」耿奉琪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他只觉得浑身的乏力。

陆瀚驰停顿了一会儿,「如果你需要帮忙,我也许可以安排你到一个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躲躲?」

「没用的。」耿奉琪抬头看着不远处不知道挤在小孩堆里不知道在搞什麽东西的耿魄,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我逃不了因为我的心在他手里。我以为的广阔天地,其实只不过是他打造的一个大笼子。如同飞去来的回形飞镖一样不管跑得多远,最後还是会回到扔的人的身边。

「这样真的好吗?你觉得幸福吗?」

「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幸福还是不幸福。」耿魄向他招手,犹豫了一会儿耿奉琪站起身慢慢向他走过去,「我只知道如果他不幸福,我肯定不会幸福。」说完这句他默默挂上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他走到耿魄身边,发现所有的孩子手里都拿着冰激凌。而耿魄的手里拿着那顶他编的草帽。

「哥哥,叔叔对我们很好。」小男孩心无城府地说,「他说他是我们大家的好朋友。好朋友要互赠礼物,他请我们大家吃冰激凌,我们大家送他帽子。这叫互相帮助。」

「哦!」他拖长音调装出了解的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耿魄,「原来是互相帮助!」

耿奉琪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他绝对看到了厚脸破的耿魄在听完这些话之後脸红了。

「罗嗦,回家了回家了。」耿魄一手拉着春夏秋冬,一手牵着耿奉琪半拖半拉强迫他离开。

「你这麽大的人要骗小孩子东西,丢不丢脸啊?」

「什麽骗?我拿冰激凌换的。这叫做生意有什麽好丢脸的?」

「你这麽大的头又戴不下这麽小的帽子,拿来干什麽?这生意做得亏不亏啊?」耿奉琪继续嘲笑他。

「你做的东西当然都是我的。凭什麽给别人?」耿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是这恶狠狠的背後却有着强烈的强占欲和深藏不露的孩子气。

「你果然是个笨蛋。」耿奉琪看着他慢慢的勾起嘴角。如果这是耿魄爱他的方式,那麽除了接受还有什麽办法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耿魄举了举拳头,「这里荒郊野外的,你再说下去我可不保证会出什麽事!」

耿奉琪走过去靠在他身边,「如果你真想做可以让春夏秋冬给我们放风。」

耿魄愣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耿奉琪已经跑出去很远并且回头冲他哈哈大笑。

「搞什麽?」耿魄走到他身边,耿奉琪突然伸手抓住他的领口,恶狠狠地对他说,

「耿魄,你这个混蛋。你不要想强迫我按你的方式来爱你,我只想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去做。这一局你暂时领先。我的确离不开你舍不得和你分手。但是我不会放弃。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一定会让你毫无理由地相信我爱你,不会背叛你。我不会再给你伤害我的藉口。」说完他借着怒气用力吻住这个混账男人的唇。

耿魄只愣了一瞬间,立刻变被动为主,搂过耿奉琪的腰回吻他,「我爱你。」

「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知道。」

「你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我有多爱你,所以我知道。」

海风吹着两个人的衣衫飞扬,肆意的眼泪融汇成心灵相通的暖流。春夏秋冬安静地趴在两个紧紧相拥的男人的脚下时不时的晃动尾巴偶尔动动耳朵。

※※※※

净叔看着收拾行礼的耿奉琪他有一种感觉,这个避难所眼前这个孩子将不在需要。所以这一次他的离开格外让他寂寞。

「好好照顾他。」除了对耿魄重复着这句话之外他似乎再也没有其他的交待。虽然他只是一个代理。承诺照顾好耿奉琪也是受耿魄之托,但是八年的时间耿奉琪早已经成了他的孩子。

「我们还会来看你的。放心吧净叔。」

是啊,来看我。可是性质已经完全不同了!他希望眼前这个孩子幸福。可是这样的幸福对他来说真的好吗?他不能肯定。又或许,、在这一刻他的担心仅仅是因为妒嫉这个孩子可以得到幸福?曾经同样不幸同病相怜的两个人,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个了所以特别寂寞?

「我,我给你们倒杯茶。」

「不用了净叔,你别忙了。」耿奉琪看着他,「晚上喝茶睡不着。」

「你们不是晚上就走吗?省得开车犯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司机来接……」

净叔没听他说完急忙离开。

看着净叔的背景,耿奉琪一脸不解的看着耿魄,「净叔怎麽了?」

「因为你回到我身边了,所以他有点寂寞。」

「臭美吧你,我有答应回到你身边吗?」

「那你不是正跟我回去?」

「我是回律师事务所。」

「这有什麽好争的?」耿魄伸手搂住他强势地带进自己怀里,「你的心回来了。」

「你又错了。」耿奉琪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我的心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如果是这样那我承认你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耿魄的司机开了车接他们离开。净叔听着他们在车上又开始争论,耿魄希望耿奉琪到耿氏做法律顾问。耿奉琪说还是喜欢打官司。

这对冤家情人呀!净叔笑着摇头。看来他放心得太早了,天知道他们还能搞出什麽事来。正准备回屋子,突然又有车亮着灯朝这里开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麽看到这个,净叔只觉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车在离他不远地方停了下来。那个熟悉而陌生的男人苍老了太多,虽然相貌依旧英挺。

他清了清嗓子,「好久不见。」

「是,是啊……」

「不请我进去坐坐?」耿年臣问。

「你想进来吗?」

「罗嗦,不进来我开这麽久的车过来干什麽?」

净叔打开门,两人一前一後走进屋子。院子里的春夏秋冬因为陌生人的到来而狂吠不止。院子里的花草却在此刻默默开放,摇曳生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庄严的法庭,一位相貌俊美的年轻人口若悬河地辩论着,口齿清楚张驰有度,除了运用法律条文嫺熟无比之外,天生的幽默感更是令人印象深刻。虽然只是普通的民事案件,但是法庭上几乎座无虚席。对手律师被他咄咄逼人的态度和华丽的辩论风格完全压制住,很快败下阵来。

陆瀚驰和夏海天目不转睛盯着法庭上的耿奉琪,意味深长的互相看了一眼。

「法庭真是他天生的舞台。」

「是啊。」

「如果耿魄真的不让他继续留在律师行,这一定会让他失去他最耀眼的光环。」

陆瀚驰沈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也许那个男人是想把这耀眼的光环收起来,自己一个人欣赏。」

「什麽意思?」夏海天不解的问。

「没什麽,不过是狡猾的独占欲和贪婪的劣根性而已。」

太过抽象的语文并不适合实用主义的夏海天,所以他没有再追问下去,把目光继续投向法庭。

案子很快有了定论,宣判的结果正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擅长打离婚官司的联奉琪律师又一次旗开得胜。

胜利者自然应该有胜利者的姿态。联奉琪和委托人握过手之後,冲还没离开的两位合夥人示意等一下,然後优雅的走到对方律师面前主动伸出手示好,「辛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苦笑着摇头,「遇上你我早就知道不可能有胜算,可是你要求的也太多了,这对我的委托人真的很不公平。」

耿奉琪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完全无辜的微笑,「我们应该相信法律的公正性。」

「你赢了当然说什麽都可以。」对方律师无可奈何地和他握手,「不过我也学到不少东西。」

就在这时坐在旁边的男人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指着对方律师的鼻子痛骂道,「老子付钱是给你学东西的吗?早知道你这麽没用,我就应该请他替我打官司。我是鬼迷了心窍才会找到你,一下子害老子多损失了好几百万。」

对方律师气得脸通红,但是还是十分有礼貌地说了一句,「我已经尽力了。」

「尽力个屁,我要看到结果,结果你懂不懂?」男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样子实在难看。

「对不起,我是不可能会替你这样的人打官司的。」耿奉琪转身离开,不想和这种家伙打交道。

看到这情形,男人又把气撒到了耿奉琪的身上,「我说你这个混蛋律师,你以为你真能帮那个臭婆娘多敲几百万吗?那个贱人也不怕有命拿钱没命花?」

「你在恐吓我和我的委托人吗?」耿奉琪转头看着他,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刚才在法庭上你也看到了,都已经输得这麽惨了难道你还想再和我打一次官司?」

不高的声音轻松制止了男人咆哮,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男人颤着手指说不下去,脸涨得通红样子十分可笑。

耿奉琪慢悠悠地走到陆瀚驰和夏海天身边,「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没事吧?」夏海天担心地问。

「能有什麽事?这里是法庭不是他们黑社会的堂口。」耿奉琪无所谓地说。

「走吧。」

三个人陆续走出法院大门。在不远的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他来接你了。」

「先走了。」刚才在法庭上气定神闲的男人,立刻换上迫不及待的表情欣然前往。

「喂,陆瀚驰。」夏海天叹了口气,「我真的很担心耿魄会让奉琪和我们拆夥。」

「担心有个屁用。只要那位耿大律师立场坚定自然就不会有事。」

夏海天看着消失在黑色轿车里的身影,表情更加苦恼,「可是耿奉琪那家伙看起来不太像立场很坚定的样子。」

陆瀚驰拍了拍他,「回去再说吧。」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都到法院门口了,为什麽不索性进去看我打官司?」耿奉琪看着身边的男人,心里有些许不满。每一个人都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出最优秀的一面,耿奉琪对法庭上的自己很有信心,可是耿魄不欣赏的话这自信多少会打些折扣。

「真贪心,来接你还要被你抱怨。」耿魄微笑着,伸手轻轻的摸摸了他的脸,露出宠溺的表情。

「司机会看到。」耿奉琪红着脸轻声的提醒他。

耿魄抬头看了一眼认真开车,完全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司机,笑了笑没有说话。

没有继续暧昧的动作虽然不会让自己再害羞,但是不能得到耿魄的宠溺好像又有点寂寞。耿奉琪侧过头靠在耿魄的肩膀上闭上眼睛。

「不怕司机看到了?」耿魄轻声挨着他的耳边问。

「罗嗦,我很累。」虚张声势的结果就是让耿魄大笑出声。

「他不会看到的,放心好了。」坏心眼男人的安慰只会让人更加生气。耿奉琪瞪着眼睛看着他,过了许久才垂下眼睑没有拒绝耿魄越靠越近最终贴上的双唇。

冷着脸的司机兼保镖毫无好奇心的继续开车,几乎没有存在感总算还能令人安心。

车子平稳的在高速公路上行驰,在一家环境优雅的餐厅门口停了下来。

「到了。」耿魄整了整耿奉琪些许凌乱的头发,「忙到现在饿不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点点。」对於早已安排好一切的耿魄,不难发现他霸道之後隐藏的温柔。耿奉琪心里泛起一丝甜蜜。

「走吧。」

跟着耿魄走进餐厅,虽然正好是晚餐时间,里面却异常安静。从主厨到餐厅经理满脸堆笑的站在门口迎接,「耿先生来了。」

「我不喜欢你把餐厅包下来。」

「我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外人。」

耿奉琪对於男人的我行我素实在有些许头痛。如果不想见外人回家吃饭不就好了,干什麽还要到餐厅?

「那你以前怎麽没这麽多讲究?难道真的是不给钓到的鱼喂食?我的想法已经根本不重要了?」和好之前耿魄似乎还知道稍微收敛,不过是原谅了他这个男人马上就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你以前也没有这麽不听话。当了律师果然口才变得不一样了。」耿魄微笑着勾起嘴角,伸手握住耿奉琪的手掌,伸出食指暧昧的在他掌心滑动,「我是为你好,难道你希望我们亲密的样子石化整间餐厅的人?」

「住,住手了。」再好的口才遇上了耿魄果然还是一点用也没有。耿奉琪红着脸收回手掌,不由暗自庆幸还好这间餐厅只有他们两个。

「我跟你提的事考虑得怎麽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麽?」正在津津有味吃东西的耿奉琪听到耿魄的话下意识的抬头。一对上男人啊异常认真的眼眸,他马上知道耿魄指的是什麽。垂下眼睑他逃避地轻声说,「我,我还要想想。」

因为是耿魄,所以只要他提出的要求哪怕再过分,耿奉琪依旧会认真的考虑。哪怕是让他放弃律师这麽不合理的要求也是一样。可是,心里还是有那麽一点点的不甘心,不能使他痛快答应。

「只为我一个发光不好吗?」耿魄喝了口红酒,心情显然也因为耿奉琪的犹豫而异常不爽。他们为了这个话题常常弄得非常不愉快,可惜他不是个轻易肯放弃的人。妥协是一种习惯,从让第一步开始往後的绝对不会是他。让耿奉琪让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可是他居然到现在还在考虑,这时间未免拖得太长了一些。他不会在玩什麽拖延战术吧?

「你不要生气。律师事务所是我们三个人合夥开的,我不能说撤夥就撤夥,这样你海天和陆瀚驰怎麽办?我们不光是合夥人更是朋友。」耿奉琪叹着气拿刀叉无意识的戳着盘子里早已经冷掉的牛排。

耿魄勾勾手叫服务生替他换了盘子,「冷了别吃了。」

「每次一说到这个话题我就一点胃口都没有。」耿奉琪放下刀叉,委曲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知道自己喜欢当律师,这个男人让他去耿氏分明就是为难他。

「他们是你的朋友,所以你重视他们多过我?」

「怎麽可能?」

「可是你不肯离开海天过来帮我,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耿魄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东西真难吃,下次别来这家了。」

这个男人分明是把自己的无名怒火转借到无辜的西餐厅。耿奉琪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智商一百六也不表示情商一定是正的,眼前的男人简直就是EQ为零的典型。「你说怎麽样就怎麽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家的路上,耿魄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刚才车里的甜蜜气氛荡然无存。

「魄,我非常的爱你。」再也忍耐不下去的耿奉琪捧住他的脸逼他面对面,「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为什麽我一定要去耿氏,你知道那不是我的强项。如果你需要法律顾问,你公司现有的就做得非常好。

而且你也知道如果你需要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为什麽一定要我辞职?不要说我重视海天陆瀚驰这帮朋友多过你,你知道这根本是胡说八道。如果你真的只是为了这个,要我用辞职来证明我爱你,这根本不是耿魄会做的事。你要我辞职,我可以。但是你总要给我一个心甘情愿的理由吧。一个真实的,而不是随口胡扯出来的理由。」

「我不喜欢。」耿魄睁开眼睛瞪着他,冷冰冰地吐出几个字。

「不喜欢?」

「是。」

「不喜欢什麽?不喜欢我做律师?不喜欢我替别人打官司?还是不喜欢和我当事人纠缠不清?你说清楚一点。」

「我不喜欢你在法庭口若悬河,神采飞扬的样子。我不喜欢你发光的样子被那麽多人看到。」耿魄皱紧眉头,托起他的头几乎是用凶狠的神态瞪着他,「我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喜欢看到你为别人发光的样子。你知道我为什麽不去看你上庭?

还记得你为我辩论的那一次吗?你那麽漂亮,那麽出色。我不知道别人怎麽想,但是我,我只想把那样发着光的你拖回家,锁在只有我一个人才能进得去的山顶深宅,然後让我一个人紧紧的把这道光芒握在手心里。疯狂的亲吻你,把你拖上床……我怎麽能让那样的你继续站在法庭里?你说我怎麽能?」

「我本来就是你的,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耿奉琪探过头主动的吻住耿魄,完全不顾他们正坐在飞驰的车里,前面还有专心开车的司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热烈的激吻持续了很长的时间,耿魄拉开一点距离看着他,「你会辞职吧?」

「不会。」

「该死的。」满以为可以得到期望答案的耿魄气极败坏,他都已经说了这麽多了怎麽耿奉琪居然得出了相反的结论?难道他是觉得自己被他吃定了,所以才想把他玩弄在手掌心里吗?

「你那是什麽眼神?」耿奉琪不怕死地贴近耿魄,不理会他冷得要命的眼神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如同会读心术一般的说出耿魄的想法,「我才没有想玩弄你。」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站在法庭里的我会发光。会让你恨不得把我绑回家锁起来。既然是这样我怎麽可能辞职?」耿奉琪轻笑出声,用嘴唇在耿魄板着的脸上轻轻啄吻,「我要你一辈子都为我痴迷疯狂,怎麽可能会主动放弃这个机会?」

「这是在车上你想干什麽?」耿魄瞪着欣喜若狂的小恋人,想要板出一张扑克牌脸,但是又被他弹性绝佳的臂部轻轻压迫敏感部位而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你说他看不到的。」耿奉琪眨了眨眼睛,轻轻咬住下唇凑近耿魄的耳朵边轻轻的吹气,「你说每次看我上完庭都想把我拖上床。你今天没来看我上庭不是很吃亏?我在法庭上把对方律师问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还有对方当事人那个大胖子也被我气得跳脚,这麽有趣的事你居然没有看到,是不是很可惜?嗯?」最後那个嗯字,他带着稍微的鼻音,像是撒娇更似勾引。

耿魄瞪着他呼吸越发急促起来。

「要是我不当律师,以後你都看不到我穿律师袍的样子了,难道你不会觉得可惜吗?」耿奉琪越说越轻,在耿魄耳边说了一句什麽,这个男人闭上眼睛好一会儿。突然伸手推开缠着他的恋人,伸手敲了敲玻璃,「阿杰,停下来。」

司机把车停在路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自己回去,我来开车。」扔下这句话,耿魄坐进驾驶座位,车像离驰的箭一样飞了出去,连同後座笑得花枝乱颤的耿奉琪,一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终於可以不用扮演透明人的司机摸着下巴轻笑出声,「欲火焚身的男人真性急。」

※※※※

同样的法庭

夏海天一脸愁眉苦脸的看着身边的陆瀚驰,「为什麽我要拍这个?」他指的是手里正拿着的小型DVD直接刻录式摄像机。

「因为我不想被人当成白痴,所以叫你拍。」陆瀚驰瞄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

「我是问为什麽我们非要录下那家伙上庭打官司的摄影?」夏海天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继续追问。

对这位合夥人的脱线,陆瀚驰实在有对天翻白眼的冲动,「因为这是录给耿魄那个变态看的,你不想耿奉琪从你的合夥人名单里撤出来吧?」

「当然不想!」这关系到利益的问题,夏海天是回答得毫不含糊。

「那就好好录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是没搞清楚原因的夏海天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扩调好位置,让镜头对准笑眯眯看着这边的耿奉琪。

「拍好点哦,魄有事要出差来不,他不想错过我每一场官司,所以拜托你们了哦!」

夏海天微笑着和耿奉琪打过招呼,忍不住又回头看着面无表情的陆瀚驰,「话说,本来一心一意要让奉琪撤夥的耿魄怎麽後来会突然改变主意?而且还成了奉琪的粉丝,每场官司必定到场?这到底有什麽奥妙?」

「都是男人难道你还不明白是为什麽?」陆瀚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暧昧极至的微笑。

「什麽?」

「有什麽不能在床上解决?」

「你你你……是说……」夏海天显然被这麽直接的句子给刹到,顿时结巴起来,「你能不能不要说得这麽直白?」

「说隐讳了你听得懂吗?」陆瀚驰头都懒得回直接来了一句,打击得夏海天半天没缓过神来。

可是,他还是有点不明白?这一切和录下这些又有什麽关系呢?虽然很想问可是又怕再一次被陆瀚驰打击,夏海天迟疑了一会儿。

「今天你替耿奉琪收的包裹知道里面是什麽吗?」陆瀚驰突然回过头笑得几近温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笑容让夏海天莫名的觉得害怕,「奉琪说是衣服。」

陆瀚驰点点头,「是衣服。不过是角色扮演的衣服。那家店非常高级,我有和他们的老板打过交道所以认得出他们的小记号。他们专门出售情人之间用来玩情趣游戏的道具服装。律师服估计肯定有一套,别的就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陆瀚驰停了停,一脸无辜地看着夏海天,「现在你应该知道你为什麽要拍这个了吧?」

「你,你是说……」一想到自己拍的东西居然可能也会成为那什麽的小道具,夏海天就忍不住双手发颤。

「拍好点,你也不想耿魄那个变态男人因为你拍得东西不好然後害奉琪和你拆夥吧?」陆瀚驰再一次微笑。

天啊,拆夥我不要,可是拍这种变态的东西我也不要啊!

「你干嘛告诉我这些?」夏海天突然之间想到关键的一点。要是不知道原因他最多就是奇怪,现在他的心情却是郁闷无比啊!

「因为我不想只有我一个人不爽。」

欲哭无泪的夏海天这时才突然发现,身边这个一脸无辜的男人才是深藏不露的可恶祸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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