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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1 / 2)

>  个屁。

半个时辰后,傅予湛看着瘫倒在一旁的酒鬼,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不该让她喝的。

他挪开空空如也的两个酒壶,俯身将人抱起来,又瘦又轻,缩在怀里小得可怜。

养了大半年了,平时荤没有少吃,却总也不见长肉。

穿过一道院门就是她的竹屋了。

外头雨势已消,滴滴答答的雨珠在叶片间滑过,偶尔落在空心的竹木上,咚地一声响。

因是竹屋,房内阴凉舒爽,甚至在雨后透出些凉意。

一沾到床,祁欢自动自发地滚了一圈,发烫的脸贴着荫凉的席面蹭了蹭,从喉间溢出一丝轻叹。

傅予湛好笑地看她滚了两周,从一旁取了巾帕给她擦过脸,又倒了些温水喂她喝下。

想了想,郑府的侍女不可信,放她一只醉猫在屋子里也不放心。

屋内扫视一圈,往屏风后的小榻走去。

……

夜半,祁欢口渴醒来,迷迷糊糊喊了两声良言,没有回应。

这才想起是在郑府。

她揉着脑袋,赤脚爬下床,摸着黑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转身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小榻上的一个黑影,一个激灵险些尖叫出声。

壮着胆子凑过去,发现是傅予湛合衣靠在榻边,睡得很静。

祁欢脱力蹲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是太傅啊。

窗外圆月当空,皎洁辉光爬过窗格落在地上,映出小小的窗影。

祁欢撑着脸趴在旁边,目光明晃晃地落在他安然俊美的脸上。

他眼下似乎总有浅浅的乌影。

来到行宫的这些时日,汴京不断有折子打包快马送来,都是送进傅予湛的书房。

有人贪污受贿,有人强抢民女。她皇帝老子要避暑,干坏事的人可没有寒暑休假。

太傅书房的灯长夜都是亮着的。

晚间在他那儿看见的那副地图,详尽周全,不知为了她的行宫一程,暗地里部署了多久。

祁欢叹口气,何必呢。

她伸出手,轻轻按了按那块乌影,小声嘟囔:“你累不累啊。”

傅予湛似乎有所觉,眼皮微微动了两下,薄唇轻抿。

祁欢默默看了一会儿,左手轻轻按着他的肩头,直起身凑上去。

微颤的唇缓缓地,压上他微凉的唇角。

好、好软。

祁欢按着狂跳的心口,在他唇上轻轻碾了两下,酥酥麻麻的。

脸颊红尽,祁欢晕乎乎地直起身来,一抬眸,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沉静幽深的眸。

祁欢一惊,撑着床榻要逃,手腕却被攥住,腰间一紧,整个人被拖到了床上。

傅予湛撑在她脑边,声音还带着醒来的哑意,一字一句问道:“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第25章

“陛下这是在做什么?”

祁欢双手挣脱不开,索性破罐破摔了,梗着脖子同他对视:“亲你啊!”

傅予湛眸色深了深,喉结微滚,低斥:“酒后胡言。”

祁欢哼了一声:“老子没醉!”

至多,借酒壮胆罢了。

她扁了下嘴,道:“祁凝只长我两年,都成过亲开始第二春了!我都十九了,亲你一下都不成吗……”

她眼睫垂下来,郁闷地说:“这个皇帝也太憋屈了。”

傅予湛沉默着,看她眼圈发红,是真的委屈了。

虽然心中清楚她多半是没有酒醒,但……

傅予湛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抚着她乱糟糟的额发,俯身衔住她水润的唇。

同方才祁欢玩儿似的唇碰唇不同,这是个真正的吻。

他的吻同他这个人一样,不疾不徐,循序渐进,耐心地等着祁欢懵懂的回应。

醇郁的酒香在齿间辗转,于两人都是前所未有的体验,舌尖相抵,两人都微微一颤。

紧扣的手腕被放开,祁欢晕乎乎,循着本能揽住了他的宽肩。

绵长的一吻结束,傅予湛抵着她的额头,哑声:“开心了?”

“昂。”

祁欢脸颊红云片片,生动地演绎了一出得寸进尺。

她舔舔唇,提议:“太傅,侍寝吗?”

……

窗外乌云渐密,遮住了月光。天边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照亮了半个竹屋。

有滴滴答答的雨水开始落在竹上。

傅予湛望着她如星云碎玉熠熠生辉的眼,还有眼中隐隐藏着的紧张,敛眉无声笑了。

侍寝吗?

当然好。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角,抽开了她腰间的束带系于她眼上。水红色的衣裳向两侧滑开,露出莹白如玉的肩膀。

窗外雨声渐起,竹屋内如听一支磅礴大气的鼓曲,先时舒缓,再愈渐浑厚,愈渐急促,而后骤然停歇。

……

……

翌日,祁欢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睁开眼,迷迷糊糊看着床顶的帐子,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她拥着薄被坐起来,拢了拢敞开的衣襟,总觉得昨夜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

“……”

“……”

“!!!”

有些许片段在脑海闪过,祁欢一个激灵,忙低头去看身上。

寝衣的系带敞开着,从锁骨往下,布满了点点红梅。

祁欢惊恐地合上衣襟,睁大眼,连滚带爬缩到墙角。

昨夜的事情一下子便涌上来了。

傅予湛口中的侍寝,便是真真正正的服侍。

祁欢被他蒙住眼,用各种手段撩拨到极致。

她自诩是个老姑娘了,男女之间的事儿该了解的也都了解透彻了,谁知道……原来除了那一步,还有这么多旁的花样的。

昨夜到了后来,她瘫软在被褥上,抱着他手臂哼哼唧唧地哭:“不要了不要了……”

傅予湛应了声,拖着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面向床外。

祁欢不明其意,抬手要去扯眼上的束带,却被他从身后扣住,喑哑着道:“别看。”

祁欢懵懂地问:“看什么?”

傅予湛便低低笑了,一手从她颈下穿过,扣紧她的手指,凑过去含住了她后颈白细的皮肉,呼吸愈渐粗喘:“小孩子不该看的。”

屁的小孩子哦。

祁欢想反驳,可是太累了,眼皮一耷迷迷糊糊就睡去了。

如今回忆起来,祁欢自然知道傅予湛在身后都做了什么,脸颊烧红。

她她她,居然醉酒逼着太傅侍寝了!这同那些逼良为娼的老鸨有何区别啊!

她有罪。

她想死。

她不活了呜呜呜呜呜。

就在祁欢崩溃地抱着脑袋自我唾弃时,房门被人轻扣了两下。

祁欢一个哆嗦,拥着薄被望着房门方向大气不敢出。

来人又敲了两下,略停了停,推开了房门。

进来的却是个圆脸的侍女,看见祁欢如临大敌缩在墙角,不由一愣,福身行礼:“姑娘醒了。是傅大人命奴婢进来服侍您沐浴的。”

“傅大人呢?”

“傅大人在厨房交代早膳呢。”

哦……

祁欢舒了一口气,掀开被子软着腿爬下去。

……

沐浴过,祁欢忐忑地被侍女带到花厅用膳。

一掀帘门,就看见傅予湛容色淡淡坐在桌前,丰盛的早膳前还放着那把久不出鞘的戒尺。

听见动静,他静静地撩了下眼皮,望着祁欢。

祁欢眼观鼻鼻观心,安安分分走上前去,坐在同他隔着一个位的地方。

两相静默,是傅予湛先开的口。

“酒量一等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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