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形色整洁而透明的厨柜。(说是厨柜,只是象而已,况且笔者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那厨柜上面扣着一个个大小不一,千奇百怪的玻璃罩。(说是玻璃罩,也不知道具体为何物所制作,只是外表看着半透明的如玻璃一样而已。)
再一细看,玻璃罩里面竟然是一件件人体活生生的各部位器官。大到四肢、内脏,小到毛发、血管,简直是无所不有。而且内脏和血管还在不停的跳动,其频律和常人无疑。还有那一具具各个年龄段,形色不一的赤裸裸的男性肉体。
辛良健何尝见到过这些,一时整个身子都软了,也不知该何去何从,只懂得和前面的桂海山向前走着。而那桂海山对他的变故就象似毫无察觉一般,依然从容不迫的迈步向前走着。
慢慢的,他们进入了一个更为宽阔的大厅,而进入眼帘的,则是更为残忍无比的血腥场面。只见一个个彪形大汉被身体赤裸,四肢悬空的吊在半空,也不知他们是生是死。而另外的几个穿着白衣的“天使”们,则正在手提着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剔骨尖刀,极为麻利的挑开他们的胸腔,同时捧出那一颗颗仍在跳动着的内脏器官,心、肝、肺————而在他们的一边,一个打扮的极为怪异的金发女郎,和一个瘦黑的形同骷髅的男子,正在得意的笑着,兴奋着。忽然一眼看到他二人走进来,便忙一前一后满面嬉笑的迎了上去,毕恭毕敬的向桂海山道,
“噢,董事长回来了!真是太辛苦了!不知这次带来的货色怎样?”
随后,金发女郎与那黑骷髅又一同四目注视着辛良健,更为嬉笑着在他身上又是抓又是捏道,
“还是董事长的眼光好,这货色真的是不错。遗传基因也一定是相当的好,看来这次我们又要大赚一笔了——————”
她们絮絮叨叨的说着,近而又走到桂海山面前,很是小心的为他脱去外套,复又将他扶坐在那正中最为显眼的座椅上。待他们几人稍稍的停息片刻,那黑瘦骷髅才指着辛良健,扯开那不伦不类的嗓子叫道,
“快来人,把这个货色吊起来,收拾了。看他那副样子,也不用注射什么药,就那么给我剥了!”
“是!”
话音刚落,几个“白衣天使”便一同架起了已有些昏昏沉沉的辛良健,向着正中的缚手走去——————
六 刀下认父
“不,我不要,我还有话要对你们董事长说,快放我下来,叫我说完再死也不迟呀——————”
突然间,从昏迷中醒来的辛良健的一番撼人心魄的哭喊,一时震惊了所有人。而后,众人又把目光集中到了稳坐在正中座椅上的桂海山身上。只见他也深深的为之一颤,随即轻轻的点了点头道,
“放他下来,让他说!”
辛良健终于被放了下来,只见他一路趔趄着爬到桂海山的面前,流着泪道,
“我辛良健从小无父无母,是乡亲们把我拉扯大的,看来我今生要永远的辜负他们了——————”
说到伤心处辛良健更为泪流满面的动情道,
“刚才与桂董事长的第一次见面,就使我感受到了那种从未有过的父爱的温馨——————既然这样,那就让我永远的将错就错下去吧,我愿意把您当做我生身的父亲,更愿意死在您的手里——————在我临死之前,儿愿意为爸爸您唱上一首儿自己写的歌,歌的名字就叫‘三国演义’,就算是不孝儿此生献给爸爸的唯一礼物——————”
辛良健流着泪,用他那极为清纯的音色,很是深情的唱着这首略带伤感与劝慰的“三国演义”。既然我们无法去具体的聆听他的音色,那就让我们通过他的歌词来弥补这一缺憾吧!
三国演义
举目一望/大好河山/人们都能够/合家团圆/亲情友情/竟相抛献/人间真爱更是暖融融
回想起/三国年代/连年战火/人们更是叫苦连连/都只为山河能一统/炎黄子孙能同在一起生活
看近代/帝国列强/瓜我河山/害我人民/好不容易/迎来了艳阳天/何必再去重蹈覆辙
帝国主义留下的伤痕/华夏儿女早就该自己抚平/何必再去/自动刀戈/让昔日苦痛的历史再重现
三国演义已过了上千年/中华儿女不应该让它再出现/同是华夏儿女/炎黄子孙/就应该统一团结成/团结成一个圆(此歌为本作者原创,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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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良健那如诉如泣的歌声,一时震动了所有人,他们都纹丝不动的滞留在原地,仿佛那歌声就是世上最为有力的法定。
“别唱了!”
突然间,那金发女郎的一声断喝,再一次震动了所有人。而坐在正中的桂海山,脸上此时似乎也增添了一丝怒气。
金发女郎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不由的满面堆笑的向桂海山柔声道,
“董事长,不能让这小子误了咱们的大事,咱们须得速战速决!”
说着,金发女郎一转身,冲着那几个“白衣天使”一使眼色,他们便又如机器一般的向辛良健靠拢过来。谁知还未待他们挨近辛良健的身,辛良健便“腾”的立起身来大喝一声道,
“你们别碰我。我有言在先,只想死在你们董事长的手里,你们都别动!”
辛良健说着,很是麻利的扒光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很是诚恳的向着正中的桂海山道,
“爸,儿只愿死在您老的手中,这是儿此时唯一的心愿,求您成全——————”
辛良健边说边后退到正中,立在那些活生生的,但已失去了知觉的躯体旁,轻轻的拭去泪,很是坚定的闭上双眼,接着道,
“爸,您老就动手吧!”
辛良健这一极不寻常的举动,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一时都惊诧不已。就连那正中的桂海山,一时间也惊的不知所措。
而那金发女郎对此却极为会意的一笑,同时向一旁的黑骷髅使了一个眼色,那黑骷髅也会心的点了点头,从一旁的“天使”手中取了一把剔骨尖刀,卑躬屈膝的向着正中的桂海山道,
“董事长,既然这小子这么的有诚意,那您就再次破个例,成全他吧!”
“是啊,董事长——————”
那金发女郎也笑着转向桂海山,颇为妩媚的接着道,
“您就再次破个例,也叫我们做下属的过过眼福,顺便又成全了这小子,别叫外人看咱们象毫不尽人情似的。”
桂海山颇为不情愿的摇了摇头,后又未露半点声色的起身,缓缓接过那黑骷髅手中的剔骨尖刀,缓步来到辛良健跟前,用一双饱含爱惜的目光上下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这才满是仇恨的举起刀,向着辛良健的胸膛划去——————
辛良健仍然默默不动的立在那里,他双眼紧闭,只觉得胸膛一阵凉风,紧接着便有一股热浪向外翻涌——————
七 黑白无常
桂海山手提着剔骨尖刀,只在辛良健的胸口处划了个不大不小的“十”字,便把刀“哗啦”一声丢在脚下,忘乎所以的狂笑起来,后又一拍辛良健的肩头道,
“好啊,真不愧是我桂海山的儿子!”
“爸爸——————”
从迷茫中惊醒的辛良健,一时极为惊喜的扑倒在桂海山的怀中,悲喜交加的流着泪。
桂海山也一脸笑容的拍着他的背道,
“哎,乖儿子,别叫我爸,我是在文化大革命中有的你,我记得那时的中国还不兴这个。”
“爹——————”
辛良健一时更为欢喜的叫着,更加紧的拥在他的怀中——————
“真是爹的乖儿子!”
桂海山仍然喜冲脸颊的笑着,后又若有所思的道,
“只可惜你的妈妈和哥哥都已经不再了,要不然——————”
“不,爹——————”
辛良健有些莫名的,但仍掩饰不住笑容道,
“哥哥他在,他正在家中盼着爹和弟弟回去呢。”
“儿,你说的是真的?”
桂海山一时还真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爹。”
辛良健笑着,轻轻拭去桂海山眼角的泪痕,后又更为坚定与纯真的说,
“爹,我想很快咱们一家就会团聚的!”
“好——————”
一时间一旁的金发女郎也欢呼的鼓起掌来,后又更加欢喜的向桂海山道,
“恭喜董事长,贺喜董事长,得了个这么好的儿子。而从此以后我们的集团也就后继有人了。”
金发女郎近一步走上前来,满面微笑的向辛良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