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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2 / 2)

窗外的黑暗

已被灯光装饰

我没有想你

我的梦

风雨同行

秋冬代谢

可我无法不寻梦

哪怕

独自拖着悠长的梦影

找不到回家的门

我真想说一句

我害怕距离

距离是海

你在那头

窗外的黑暗

已让灯光打破

我静静地打坐

祈祷一切皆空

感觉清新,略带兴奋,为这纯,为这真。

这是有一晚醉酒后醒来写的。

那一夜,自己喝醉了酒,夜已很深,在女生楼下狂叫枫的名字,枫出不来,楼门紧锁;枫跟守门的老伯说了一大堆的好话无济于事。枫就站在窗口让自己回去,自己不回去,枫没有办法只好先睡了。后来一盆冷水从天而降,自己只知道好象是来自某某寝室,水浇自己也没怎么清醒,就躺在原地胡噜沉睡,好在同屋的兄弟找到将自己抬了回去,否则第二天可要出大丑了。事后越想越生气,骗过老伯,跑到那女生寝室大大地凶了一番,把几个女生吓得大叫,这才解恨。

想着想着,林沣笑了。

拆开二页泛黄的纸,是写给枫的信,林沣禁不住清声念道:

……

你生我的气,不愿意见我。我知道假如我一个劲在教学楼或者宿舍底下等你,肯定能见到你,以解相思之灾。但这回我不想那样做,因为我固执,就象我固执地给你一份感情一样。其实我的所作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远远地看看你。为什么如此低的要求也难以如愿?城市太大,似乎又太小,大得能容纳下我,可为什么又小得就容不下我的这份感情呢?

枫,我曾经许诺会储存对你的感情,可我做不到,我无法掩饰自己的感情;要是感情是冷血动物,那么它冬眠也就减轻了我的痛苦,使我不再忍受日子的煎熬。我有时在想,如果天降一座冰山能够掩埋掉我,等冰山融成水我醒来时,也许你已经嫁人为人妻为人母,那个时候,我也许会将这份感情扔进融化的冰水任它漂流无踪影。

可是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我都没法做到,我能做的就是涂抹日子涂抹自己,把日子颠来覆去,任它所日历一页一页又一页地撕去;让自己辗转不眠,将“为伊消得人憔悴”进行到底。

有的时候使劲放纵自己,有的时候干脆束缚自己,没有一个合适的姿势,因为没有了你,没有了你的目光,没有了你的微笑。我也不知道缘分到底作何解释,但有一点我清楚,它同命运一样,命是命,运是运,也即缘是缘,分是分。我既不敢奢望与你缘,也不敢幻想同你有份。但我真真实实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喜欢曾拒绝过我的你!我相信缘份,可是又不完全相信缘份,因为与你相识是一种缘份,可我不敢承认被你拒绝也是一种缘份。

你对我的了解可能还不够,当然我也不能强迫你。我很优秀,以后会更优秀。我虽称不上树林里最优秀的一棵树,但绝对是最独特的树。但不管怎样,我会固执地付出,虽然我不知道该怎样的付出;我会至始至终地等待,尽管我不清楚故事的结局。

那段时间枫说什么都不理自己。同屋的女孩都叮嘱枫小心自己,说自己太过张狂,又博爱,而且动机不纯。枫不是个很主见的人,话描多了,枫就乖巧。

林沣自认为写得最好的一封情书也在盒子里,那是一次二人一起在教室里自休,无意中说错了话,惹得枫不管别人的目光死活不里理自己,只好灰溜溜地回到宿舍。一时泉涌,几分钟就写了出来。

林沣近乎朗诵般地读出了声:

似乎又有了提笔的感觉。

我的烂嘴不但惹得你生气,也把我自己推向了地狱。面对你的不理睬,我紧张,害怕,甚至窒息。不要不理我,好吗,枫?你可以说我几句,骂我一通,或者打我一场,甚或采取你特有的制裁方式等等都行;但你千万别生气,生气容易伤肝,影响你的美丽;那样的话我就会自责得失眠。

我道歉,是我的错。

前些日子去上课,同学们都问我“林沣,最近总是笑脸盛开,有什么高兴的事说来听听?”。我笑笑不语,一幅神秘而又幸福的表情,甚至翘起了尾巴,走路也格外的步履轻盈。枫,你并没有亲口答应我什么,但我确信你心里有我。一想到这,我紧缩的心就瞬间放松,如同三岁小孩得了糖果和大红花,高兴得蹦跳三尺;我久已飘零落魄的心踏实下来,那种觅到港湾的喜悦一下子充塞到身体。我喜欢这种状态,也渴望保持这种状态,保持,再保持,保持到永远。

当然,我不得不承认这只是前奏,或者是书的序言;这本书由我与你合写,你接受了我的邀请,也签了名,但你随时可能停笔去思考,或者罢笔。而我呢?看看你,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笔,不敢也不想说些什么,低着头装模作样,在洁白的纸上许久只是画了一个破折号,有种做错事的赧然,害怕面对你,只有继续画破折号,画得长一些,再长一些,无意中画满一页,空白的纸变成了信签,权当写信,于是我把破折号视作横线。

我时时处在一种忧喜交加的复杂状态,昼里,我快乐满怀神采奕奕;夜里,我思左思右辗转反侧。我俨然在看海,分明是看到了海的浩瀚与湛蓝,还有那如同感叹号的海鸥。但一眨眼,眼前就摇晃起来,视线变得模糊,好象没有了蔚蓝的海,又好象有那么一丁点影子。我试图大叫,海,我终于看见了你,我歆享着你的包罗万象的蓝。在我酝酿气势摆好姿势一欲展怀抒志,海却不见了,我揉揉双眼,又窥到一点背影,抒情的心理因信息的真假自信的晃动而不停的颠簸。由腹腔到胸腔的气流准备冲出喉咙大吐一番,却因突然的震动一下子泄得踪影全无。于是重新酝酿,重新抒怀,又重新泄掉,就这样成闭合状的循环,我在环中随环转。

海呀!我看见了你,的确看见了你,你已吻过我的脚尖,冲走我歪斜的胶印。我抿着嘴微笑地看着你,看你层层不断的波浪,看你错落有致的蓝,看你晶莹剔透的光泽。我在陶醉之余,准备脱衣解鞋去游泳。你却无限地退了下去,退下去,眼前的沙滩变得越来越宽大。这是为什么?难道刚才只是你涨潮吗?那你为什么在退潮时带走我的一只鞋呢?

我只有坐在沙滩上,静静的什么都不说,屏住呼吸——看你,看远远的你,远远的看你,远远的我看远远的你。

海呀!还涨潮吗?还来亲吻我的脚尖吗?潮还退吗?退潮时,能给我足够的时间宽衣解带吗?退时,我能跟着你去吗?

海呀!还蓝吗?蓝得五彩缤纷,还照亮我的双眼吗?蓝里还有红色的玫瑰吗?能允许我充分地欣赏你吗?

海呀!还有海鸥吗?彩云深处,海鸥还在飞吗?

这封信让枫林为之一震,甜蜜得不知所措。室友抢去当众念了一遍,没人打断,认真的听一个男孩细腻的呼唤。

林沣滴水穿石的付出慢慢的感动着枫。

大学时的自己,那可真是有耐心,有冲劲,只要心仪,无论时间多长难度多大,都将勇往直前,无所顾忌。在等待中充分享受过程,哪怕对方已有主,除非那主是自己比较熟悉之人。

那已是大一的事了。

自己为了赶往郑州,去看望念大学的中学同学丁霖(中学关系很铁,林沣引以为知己,无聊时常常会想起她,有时还会陡生念头,要是女友就爽了;当时突然生了重病进了医院),不管第二天的电脑上机考试。其实当自己出现在丁霖的面前时,她似乎只有惊讶,之外也许还有一点感动和沉重。没有了前滑的动力,自己两天后就回到了学校,这才着急考试的事;幸好同屋的兄弟王明对老师撒了谎,说自己父母病重,回老家要一个礼拜后才能回校。

那年暑假,自己到处打工,上农贸市场卖菜,去私人公司帮忙整理资料,街上摆摊推销女人长筒丝袜,给康富来派促销礼品等等。之所以找那么多事做就是为了自己有钱抽烟和资助薛仪去武汉玩(薛仪与林沣是同级校友,在林沣眼里她万种风情,二人很能玩在一起,林沣明确是追求,可薛仪总是若即若离,撩得林沣心脏上一直水泡不断)。虽然她没有道出去武汉的主题,可自己知道,她的高中男友在那边读书。尽管心中酸楚,既然自己选择了她这窈窕淑女,就索性“开仓放粮”。

送她去火车站是夜色渐浓的黄昏。短短的二十几分钟,生平第一次明白人的内心除了酸甜苦辣咸,还有很多说得上和说不出的味道;原来人在开心的同时,还可以肝肠寸断,还可以树皮、泥土和橙汁一起饮。二十几分钟里,有十几分钟两人紧拥热吻忘记了凄迷的站台和黯淡的灯光。车缓缓动了,自己居然跟着跑。那一刻,自己是幸福的,薛仪也是真实的。

过去的许许多多的如拍电影般的场景一一浮现出来,佐证着自己曾经的年少轻狂和为了梦想不惜倾囊不顾后果;也许结果到了最后已变得并非重要,最过瘾的是那无比饱满的过程。

林沣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不自主地傻笑不停。

回忆过去真是件幸福的事,要是能忘记现在全身心地投入回忆那将更更幸福;可,那不可能,一半,一半;或者身陷过去,脑处现在;或者脑陷回忆,身处现实。不过回忆还是能点点滴滴地减去身上的尘埃。

林沣忽地想起了武侠小说里武林高手常会讲到的一句话,如果明枪明刀地战败,那是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若遭小人陷害,那将死不瞑目。为何会想到这句话?也许是现实生活中二者都存在吧,那现实中的明枪明刀是什么呢?小人又是什么呢?自己何尝不是此种感叹?什么时候真枪真刀干过?

愁绪如蚂蚁攻城般袭上心头,又恍如酒精中毒怎么也醒不过来。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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