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纪云墨才会把自己说成是狗,他的自嘲行为让楚逸煊不敢苟同。
楚逸煊让司机送叶怡回公寓,他坐纪云墨的车去公司,坐在副驾驶位上,他就闭上眼养神。
“怎么样,昨晚happy吧?”
叶怡一走,纪云墨就急不可待的想知道“西班牙苍蝇”在楚逸煊身上有没有起到作用。
“happy?”楚逸煊睁开眼,狠瞪他:“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嘿,不就是‘西班牙苍蝇’,你说那方面不行的人才用,昨晚就让你试试,看对你这种……那方面很行的人有没有用。”纪云墨不怕死的继续追问:“怎么样,是不是很high?”
楚逸煊摊出手,低喝一声:“拿来!”
“拿什么?”纪云墨故意恍然大悟的拍拍脑门:“哈,是不是发现那玩意儿的好了啊?”
“废话少说,给我!”懒得和纪云墨疯,楚逸煊的脸沉得发黑。
纪云墨撇撇嘴,斜着身子从裤兜里掏出一只小巧的香水瓶,递过去:“拿稳了!”
瓶子很小是五毫升的容量,外观看起来和CD真我香水差不多,里边的液体反射着淡黄的光。
盯着瓶子,楚逸煊若有所思的说:“我昨晚好像出现了幻觉。”
纪云墨不以为意的解释道:“里边加了少量的氯胺酮,出现幻觉是正常现象。”
一听到氯胺酮,楚逸煊就无力的抚额,甩甩头,强迫自己镇定。
“还有什么?你一次说完!”
“好像还有颠茄素,哈……我也不是很清楚……”楚逸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纪云墨也越来越心虚:“你放心吧,偶尔用一次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现在去夜店都要有这些东西,不然不够high,玩不尽兴啊!”
“很好,很好,很好……”握紧手中的小瓶子,寒意逼人的冷笑僵在楚逸煊的脸上。
虽然昨晚他确实很尽兴,可是……他不喜欢出现幻觉,因为那幻觉让他感觉很真实也很不可思议,就好像昨晚的人不是叶怡,而是……沈韵清。
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荒谬,但他就是想起了她,胖胖的,肉肉的,软软的,还有那紧得让他窒息的花径……
唔……他不能再继续回想,不然会把幻觉当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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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迷迷糊糊的,不能说睡着了也不能说没有睡着,这样睡下去比不睡更累,还不到七点,她却已经没有了睡意。
这样的一夜过起来简直让人窒息,空气压抑到几乎不能流动。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那些旖旎的画面,双腿间又是滑腻腻的一片。
挨到了上学的时间,她才慢慢悠悠的起来,休息了一夜,身子没那么痛了,但腿还是软软的没力气。
去学校的路上,她买了紧急避孕药,一片吞下去,了却后顾之忧。
如果,四年前她也知道买紧急避孕药吃该多好,她的人生就会有很多的可能,却终究没有机会让她去一一体验,命中注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和孩子的奶奶通电话,听到两个小家伙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沈韵清笑了起来,满脸都是母爱的光辉,虽然婚姻不幸,但至少她还有两个天使般的孩子,千疮百痍的心才得以慰籍。
上课下课,带孩子,温习功课,她的生活还是一样的充实。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星期五上午九点,她准时出现在民政局的门口,确切的说,她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达,然后一直在附近徘徊,到了九点,才往门口一站,好整以暇的等待楚逸煊的出现。
楚逸煊也很准时,银白色的跑车停在民政局的门口,立刻成为瞩目的焦点。
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雪白的衬衫,还打了深蓝色格子条纹的领带,那衣冠楚楚的样子,颇有明星架势。
看到沈韵清,楚逸煊不自觉的蹙了眉,他始终不明白,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女人为什么会成为他性幻想的对象,看到真实的她,一丁点儿的性趣都没有。
就算她的身子胖胖的,肉肉的,软软的……目光下移,那地方应该也很紧。
打住!打住!
他想哪里去了!
沉着脸,从沈韵清的身旁走过也没有减缓脚步,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了声:“走吧!”
“嗯!”沈韵清跟在他的身后,一边走一边把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拿出来,她不知道离婚需要些什么证件,就全部带了过来。
没有爱情的婚姻一开始就注定了悲剧的结尾,她甚至记不清自己来领结婚证那天是在哭还是在笑。
一对年轻的男女相依相伴的走到沈韵清的面前,正处在热恋中的他们眼中就只有彼此,旁若无人的说着他们的贴心话。
“老公,我是不是在做梦,我们真的在民政局吗,我们真的要结婚了吗?”女人激动的抓着男人的手,不敢置信的再三追问。
“是啊,是啊,你不是在做梦,过了今天,你这辈子就跟定我了,高不高兴?”男人捧着女人的脸,给予她笃定的答案。
“嗯,高兴,好高兴!”女人使劲儿的点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也好高兴,谢谢老婆,我发誓,一定会对你好,我会努力赚钱,早点儿买房子给你住。”
“买房子是好,可你也要顾惜自己的身体,不要累垮了!”女人含情脉脉的为男人整理他那件皱巴巴的西装,男人憨厚的笑着,为女人拨开挡住眼睛的刘海。
只是很普通的人,很普通的对话,沈韵清却很感动,感动之余也很羡慕他们,虽然没有钱,却有爱,有了幸福的家,那正是她所向往的,却终究,只是奢望。
结婚的手续很简单,离婚的手续也不复杂,离婚协议书早已经拟好,民政局直接收过去存档,不到十分钟,贴了单人照的离婚证就到了沈韵清的手中。
终于解脱了!
捧着离婚证,沈韵清有大哭一场的冲动,可终究,她忍住了,痛苦都结束了,泪水也该留在昨天,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再哭泣,要笑着迎接新生活。
一转头,就看到楚逸煊冷峻的侧脸,猛然想起一些事,沈韵清感觉一股火气直冲脑门,心虚的低着头,就怕被楚逸煊发现她的秘密。
怯怯的想,他应该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她吧!
希望他永远也不要知道!
看到面红耳赤的沈韵清,楚逸煊觉得她有些奇怪,但什么也没有问,把离婚证揣进西装裤的口袋,淡淡的说:“是不是回学校,我送你!”
“不麻烦了,我去坐公交车。”摆摆手,头也不抬,拒绝了他的好意。
“上午还有点儿空闲,我想去看看孩子。”
已经没有她再拒绝的余地,只能点头:“哦,那走吧!”
坐进楚逸煊的车,沈韵清连关门也小心翼翼,虽然她和楚逸煊什么关系也没有了,可孤男寡女共处一车,还是觉得很不自在。
楚逸煊正要开车,肚子突然抗议起来,“咕噜噜”一声,连沈韵清也听到了。
“你没吃早餐吗?”沈韵清捂着嘴偷笑,感觉楚逸煊肚子叫唤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因为一直以来,在她的眼中,楚逸煊就不是普通人,他高高在上,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
“嗯!”尴尬的应了一声,被沈韵清笑话,楚逸煊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冷睨一眼,警告她不许再笑。
接收到他眼神中包涵的警告,沈韵清连忙收起窃笑,揉揉自己饿得扁扁的肚子,委屈的说:“我也没吃呢!”早上急着出门,喂孩子吃了早餐,她却没顾得上自己。
“我要去家福乐吃水煎包,你去不去?”
车都开在去家福乐的路上了,难道她还能说不去吗,沈韵清撇了撇嘴,懒洋洋的应:“那就去吧!”
沈韵清以为像楚逸煊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就算去吃个水煎包也会包场或者订个包间什么的,可是事实却和她想的完全相反,楚逸煊坐在车里纹丝不动,让她去排队买。
家福乐的水煎包在蓉城相当有名,每天早上七点开始销售,限量五千个,卖完即止。
沈韵清心不甘情不愿的排在队伍的最后面,前面少说也有四五十个人,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