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车技很好,很快便将那些保镖远远甩在身后。
由于平素良好的训练,让他养成了警惕极高的好习惯。
在一处不起眼的小巷子口,他把车停下来,自己则是下了车,步行离开。
淹没在滚滚人潮中。
不是他要弃车而行,现如今的车子里都有GPS定位,他是怕那帮狼狗找上他。
即便他们把他抓回去也无所谓,大不了,他再花点时间逃出来就是了。
只不过,这样耽误下去,恐怕他要再找到顾清歌,可就更难了。
夏晴一直晕晕的躺在车里,因为只穿着睡袍,胸前大片的纷嫩祼露在阳光下。
不远处,有那么几个不害怕的小混混跑过来,试图一亲芳泽。
可惜的是,这车门上了锁,锁的紧紧的,无法打开。
偏有那些不信邪的人,砸开了车窗,朝着那两朵粉蜜色就把唇凑了过去。
色胆包天的男人钻进车里,看着眼前的尤物,哪里还有思考能力。
保镖们的车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夏晴玉/体/横/陈被陌生男子抚摸的场面。1cmt4。
因为一直没有听到主人的声音,他们误以为车内的男人是霍建亭。
于是,一个个转过身去,背对着车子,把空间留给夏晴和“霍建亭”。
湿热的感觉让眩晕中的夏晴渐渐转醒。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又有些畅快,还有些酥麻。
她甚至以为对方是霍建亭。
睁开眼睛再看时,才发现,只不过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把他给我拖出去…”
她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保镖们这才反应过来,把那个混混拖出车外,暴揍一顿,扔到路旁。
发生这种大乌龙,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到是夏晴。
整理好衣衫下了车,恨恨的诅咒着。
“霍建亭,你喜欢顾清歌不是吗?”
“这一次,我就要你心痛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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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亭一直朝着医院赶过去。
下意识里,他觉得,这个时候,顾清歌应该在医院里陪着父亲。
快到医院的时候,他看到一家珠宝店。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在顾清歌口袋里看到的红色丝绒小盒子。
里面装的应该是戒指吧?
结婚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送过霍太太戒指,似乎有点不太合乎情理。
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迈进珠宝店。
转来转去,看了半天,戒指都在五位数以上,而他口袋里的钱,也不过就两千多块。
这两千多块还是王三五给他的。
想起王三五,不由得又是一阵唏嘘。
这辈子,能有这样的兄弟,就算是战死在战场上,也没什么可惜得了吧?
看了半天,最后在一枚价格是三千多的很普通的指环前停下来。
似乎,这枚戒指是整个店里最便宜的戒指。
这样的戒指,她会喜欢吗?
不过,他到是从来没见过她带戒指。
她的手又细又长,带上戒指一定很好看吧?
想像着她的指尖戴上这枚戒指的样子。
他不禁有些心动了。
服务员在一旁劝了又劝,他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到亭在一颗。
口袋里不过两千多块,连这个最便宜的戒指都买不起。
朝着报务员抱歉的笑笑,带着歉意,他走出了珠宝店的门。
曾几何时,意气风发的霍建亭竟然也会为了钱发愁。
他步履蹒跚的离开珠宝店,来到附近一个小小的广场上坐下来。
太阳已经隐没在云层里,也不过是下午的五点钟,天却已然完全黑了下来。
路灯还没有亮起来,他坐在木制的长椅上,抽着烟。
把寂廖和落寞留给背后的冬青。
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想送顾清歌一枚戒指。
之前他大富大贵的时候没有送过她任何东西,以后还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不如,就用这枚戒指算做是他补偿之前亏欠她的吧。
可是钱呢?
买戒指的钱从哪里来呢?
顾清歌,我要用这枚戒指向你求婚。
你说,好不好?
说做就做,先去弄点钱来用用,把戒指买下来。
雷厉风行的霍建亭就是这样,一旦决定下来的事,便很难再去改变。
打定了主意,他扔掉燃着的香烟,狠狠踩熄了烟头,起身向远处走去。
至于钱的话…
还没走出几步远,就见圆形的喷泉水池旁围着好几个人。
中间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在吆喝,“哎,你们有人卖血吗?”
“两百毫升三百块…”
他旁边围着几个人,却没有一个吱声。
沉默了一会儿,那个人又喊:“四百块…四百块啦…”
“卖不卖?”
有两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站出来,认真的问他:“你说的是真的?”
尖嘴猴腮的人急忙点头:“那还能有假?”
“只要你们跟我去,我保证不会亏待你们…”
年轻人似乎动了心,咬咬牙。
“好吧,我们跟你走…”
又有两个人走过来,加入他们的行列。
“也算我们俩一份儿…”
霍建亭眼前一亮,跟着站在最后,淡淡的道:“也算我一个…”
尖嘴猴腮的人看他一眼,没有说什么,朝着几个人挥了挥手。
“走吧…”
一行七个人,跟在尖嘴猴腮的人身后,朝着一个漆黑的小巷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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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的另一侧,顾清歌正坐的那里。
她茫然的在外面转了一大圈,始终不知道落脚点在哪里。
家,已经没有了…
霍建亭,她也终将失去…
到底还剩下些什么?
天下之大,却终是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伤心已然没有用,缅怀终将逝去的爱情没有意义,连哭都成了奢侈。
整整一个白天,她把自己缩在最角落里冰冷的石凳子上,望着天空发呆。
关于以后,她来不及多想,唯一想做的,就是希望那个人幸福。
恍惚暗淡的灯光下,她似乎看到了霍建亭的背影。
是他吗?
虽然不太敢确定,但那套衣服却是眼熟的紧。
不自觉的,还是远远的跟在他身后。
仿佛被鬼附身一般的跟着。
像是没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越发觉得那人就是霍建亭,只不过不太敢确定他要做什么而已。
既然知道是他,又在这种偏僻的小巷子里,她怎么能不担心?
霍建亭到底是要做什么?
她不敢跟的太近,小巷子里的路又不平坦,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17722642
霍建亭很机警,总是不时的回头四处望。
她生怕被他发现,跟的也就越来越远。
再一个转身的工夫,霍建亭已然不见了踪影。
她不知道霍建亭拐进了哪个门户里,只好探着头沿着来时的路,一家一家去找。
一个私人诊所里,采血的护士正在替前来的青年准备采血袋。
黄色的像胶皮条扎紧那个青年的上臂时,他突然叫了起来。
“喂,你们这里采血都不消毒的吗?”
护士却像没事人一般,“哪来哪么多规矩啊?”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针孔吗?又不会死人!”
年轻人还想再辩解些什么,尖嘴猴腮的那个人走过来。
“小伙子,你到别处去,二百毫升血最多卖到三百块,我这里可是四百块呢…”
青年咬咬牙,“我不卖了…”
解下橡胶带,便走了出去。
“我可不想被感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
很快,又有两个人走了。
原本一共来了七个人,这会儿,只剩下三个人。
小护士有些不耐烦的把针扔在了桌上,“你们三个要是有意见,也走吧!”
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到小护士跟前。
“这位大姐,您别生气,他们不卖了,我们还要卖呢。。。”
“我老婆病了,家里等着用钱呢…”
那人一边说,一边看向霍建亭。
“大兄弟,我看你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怎么也来卖这个?”
“要是你父母知道了,该多心疼啊?”
霍建亭喉头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