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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1 / 2)

>  “我本周六结婚,不如等到那时候再走吧。”

凌风狐疑地接过:“新郎是…… ‘凌风’?”

秦婉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冷冷一笑:“不是你,不用紧张。他是一家面店的老板,见面第一次就跟我要号码。”

“然后你就给了?”凌风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本周六以后,你就不再是我哥哥,”秦婉转身望着凌风已然打理好的行李箱,几件衣物,一个画板,一套画具,净身出户,他仿佛一点眷恋的意思都没有,她嘲讽一笑,“我的事也不需要你再操心。”

凌风扶上她的肩,使她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小婉,我只跟你说一句话。我今后的生活是我的选择,而你,作为一个成年人,你的选择我也不会干涉。但你记住,你的每一个决定,都由你自己负责,不是我,不是其他任何人。我不希望上一辈的事情在我们身上重演,你明白吗?”

秦婉咬紧牙沉默片刻,拂开他的手转身出门。

纵使新郎的名字让万人倍感狗血,明眼人谁都知道怎么回事,凌氏总裁的婚礼依旧为凌氏集团吸引了更多关注。那位同名“凌风”的男子在名人聚集的婚礼现场糗态百出,媒体甚至怀疑这是凌氏为了事件行销大打炒作牌。

舆论哗然尚未褪尽,凌风已经拿上行李箱,走出了凌家的大门。

他用历年积累的里程换了一张到法国的机票,望着在夜色中庞大繁复的昔日豪宅,重获通讯自由的他并没有接通那个号码。

至今为止,他的人生都在借力别人。

如今他孑然一身,如果马上告诉陆翎,势必又会躲进别人的羽翼中。那他算什么?已撤出台湾市场的青之日集团总裁包|养的小白脸么?

一年的失联让他无比渴望能立刻见到那个人,但他知道威尼斯一别后他旧病复发,去美国做了手术。挂念的人身体安康,没有什么值得他担心的,由此,他也有了独立的机会,去探索凭自己到底能干些什么。

夜色中,国际航班的红绿航行灯闪烁,载着他离开了生于兹长于兹的台湾。

巴黎十六区,夕阳斜照进“午后的葡萄园”。

“啪!”

一个房间里突然传出的异常声响,让别墅园区里巡视的保镖都往陆翎的房间看了一眼。

大班椅后静立的苏建目睹了声响的来源——那是他昔日的少爷,如今青之日总裁的反常行为。他先是盯着笔电屏幕,突然侧脸上的表情变得震惊,接下来就狠狠盖上了那台无辜笔电的屏幕。

苏建只看到那是一个中文页面,标题还没看清,陆翎就合上了它。有一瞬间苏建觉得他仿佛快哭出来,他却很快红着眼露出一个笑容。

“阿建,牵车,去 ‘Les Halles’。”

陆翎说出的地点令苏建疑惑,那里因为数次改建失败,加上附近景点的历史背景骇人,在苏建心中可谓阴森的所在。偏偏陆翎就令他停到圣婴之泉旁边,默默看着那个泉台,直到天色昏暗,游人散尽,再让他转道去“Banana”。

苏建知道,那是一家同志酒吧,这几年来陆翎从未涉足过的场所。一到目的地,陆翎就下车推门而入。

他到底是怎么了?

苏建调了几个人到附近待命,自己靠到酒吧门外的墙边,用手机调看当天的台湾新闻。

头条赫然写着“凌氏总裁秦婉大婚,新郎凌风引热议”。

酒吧里传出一声欢呼,苏建警惕地往里看,一个妖冶的金发男人正在陆翎面前大跳脱|衣舞,而陆翎往他的紧身裤里塞的不是紫红色的纸币,那种黑底金字包装袋,倒像是酒吧提供的安全套。

苏建皱了一下眉头,视线移回手机屏幕。文章的正文很快澄清了标题给他的误解。那场婚姻想来是凌家小姐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但别的先不管,至少凌风本人是跟这件事无关。

门内又传出一阵口哨声,起哄声,苏建正要抬头,身边的门就随着一阵风铃声被推开,陆翎的手臂环着刚才那个舞男低声笑着跌跌撞撞冲出门来。

“阿建,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叫什么?”他一身酒气,对着目瞪口呆的苏建,笑容飘忽。

“本沙明。”那个自报“本沙明”的年轻男子朝他媚眼一瞟,化了紫色眼影的双眼电力十足。

“对对……本沙明……阿建,麻烦你开车,本,我们走……”说着两人就勾肩搭背往泊车的地方走去。

苏建合上张成O字形的嘴巴,赶紧去开车门。

“总裁,去哪个酒店?”苏建握住方向盘,后视镜里两个人纠缠不清让他不自然地调转视线。

“……酒店?Non,Non,回家……”

苏建倒吸一口冷气,回过头那两人的法式|深|吻令他无言以对。

就这样,一个不知什么来头的妖孽被带回了午后的葡萄园。

“今晚警醒一点。”苏建对手下人略抬下巴,指指那两个人进门就直奔的卧室。

里面唧唧歪歪的声音已经通过虚掩上的门缝传了出来。

他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把门关上。

尴尬成这样,苏建也不明白自己在别扭什么。当初总裁跟凌先生亲近的时候,自己甚至有“现场守护”的雅兴。

说起来总裁跟凌先生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拧着眉头走向陆翎卧室隔壁的房间。

这个房间是特殊设置的监控室,除了有一道直通陆翎卧房的门以防紧急情况以外,还有一整面墙响应遥控,可以看到上官晴全球所有“据点”的各个房间实时影像,追踪他们放出去的GPS通行证动向。而基础的单向监听装置,是为了保障隔壁房间陆翎的安全。

金字塔顶端的人不可能有绝对的隐私。

他把自己扔进沙发,决定今天亲自守夜。耳挂里断断续续传出隔壁房间的进展,他却开始越俎代庖为陆翎去整理刚才跳到脑中的问题。

今天的新闻只是条导火索。那两个人很久没有联络了。

事实上自从一年半以前那件事之后,凌风就失联了。或者说,陆翎也几乎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只有他送给凌风那条挂坠,讯号一直在台湾,而这一年多以来,陆翎经常住在这间监控室,屏幕上是全球各个重要人物的行踪讯号。但他只盯着台北这个点,一盯就是一整夜。

他记得那晚他们从威尼斯分开,两人紧紧拥抱,眼睛像要望穿对方似的火热,却都没有给对方任何承诺。

直到半年前,青之日撤出台湾时,陆翎决定亲自过去处理诸事,兴奋得几夜没睡好,公事之余他催着苏建驱车去到凌氏集团的大楼下,正好撞见凌风低眉顺眼为秦婉拉车门让请,而秦婉一脸温良的笑意。

那一瞬,苏建眼见着陆翎的笑容僵掉,半晌才笑笑说:“I was mad…”

之后回巴黎,陆翎一心扑到了工作上,他从“屏幕监测员”摇身一变成了总公司最恐怖老板,拼命的阵仗让公司里习惯享受生活的员工们看见他就绕道走。

想到董事会里那些各国精英们每次开会都如临大敌的样子,苏建无声地笑了笑。

看来症结就出在“失联”这个点上。

既然新闻中的新郎另有其人,那到底凌风又在干什么呢?可惜半年前青之日撤出台湾时,陆翎负气之下同时撤走了台湾的所有人手,导致之后想要有一条及时的消息通路都很困难。

但只要有机会见面恳谈,问题就会说清楚的吧?

要怎么给这两个人安排机会见面呢?

“Oh Ling!…Oh Mon Dieu!…”耳机里传出的声音让苏建面部抽搐。

他把音量调到尽可能小,闭上眼睛。

看到那个定位讯号进入法国的时候,是清晨六点。

手下匆匆走进来摇醒他,并打开了墙面的监视屏。

天色微亮,起初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确认后便翻身而起,冲向陆翎的房门。

正欲敲门,房间内一个低柔的声音含笑传出。

“Bonjour,Amant!”

“住手,本沙明……”陆翎似没睡醒。

警告没有阻止本沙明,他一连串调|情意味浓厚的法文,苏建隔着门囫囵听来大概就是爱你爱我之类,最后一句却听清楚了。

那是一部禁|片的片名,本沙明低低地笑着说:“Baise…moi。”

苏建脸色骤然一变,他放下悬在半空的手。

门内紧接着便传出本沙明暧昧欢|愉的呻|吟。

苏建转身离开。

接下去的十来天,苏建都没有机会近陆翎的身。皮肤陶瓷一般明净的本沙明像蛇一样缠着陆翎,而陆翎也十多天没再处理公事,一切事务都丢给秘书传达董事会。

两人就像要拼谁先死似的缠绵。

总是限|制|级镜头连苏建也不得不保持回避,换做以前,这就是一句话的事,但陆翎自那夜起就开始上演“君王从此不下床”的自残剧本,他连眼神都插不进去。

那两个人要精|尽|人|亡才肯罢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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