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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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出望外:“妈,你想通啦?你真的不逼我啦?”

老妈疼爱地说:“傻孩子,我就是不想通,也得想通。”

我嘻嘻笑。

老妈说:“左拉拉,只要你过得快乐就好!以后,我不会再强求你了,你想什么时候嫁就什么时候嫁。”

我问:“妈,那你快乐吗?”

老妈侧头想了一下:“有时快乐,有时不快乐。”

我问:“为什么?”

老妈说:“有时候觉得很孤单。”

我大着胆子:“妈,要不,你给我找个继父?让他陪你。”

老妈望着我,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好像真的是有心事。到最后,老妈还是没把她的心事说出来,只是说:“傻孩子。”

虽然老妈说了,她不会再强求我了,但我回到省城后,还是密锣紧鼓的,四处找人给我安排相亲。既然白马王子不找上门来,那我只有自己主动出击,去找黑马王子,对吧?

去你家还是我家(1)

管是白马,或黑马,只要是未结婚的男人,就是王子。

我开出的择偶条件很简单,简单到我令汗颜,感觉到是饥不择食:是男的,年龄不能比我小,哪怕只比我大一分钟,没有老婆,只要符合这些条件的,都属于我选择的范围内。

一个在工商所上班的大学同学,很热心的给我介绍了她的同事。

要知道,她的同事像她一样,可是个公务员。

现在公务员很吃香,工作稳定,薪水不错,福利好。老同学说:“宋哲——”那男人叫宋哲,宋江的宋,哲学的哲,老同学说:“宋哲是个难得的好男人,温和,儒雅,文质彬彬,没有什么不良爱好,不喝酒,不抽烟,不爱泡吧。”

我纳闷:“这么好的男人,干嘛三十岁了还没有女朋友?”

老同学说:“他以前有一个女朋友,谈了四年的恋爱,听说快要结婚了,后来不懂为什么,突然分手。而宋哲,就一直没找女朋友。”

我说:“哦。”

第一次见面,我们去了公园。

是宋哲提出来的。

我差点没笑抽筋。晕死,这年头,谁还这么老土,去公园相亲?以为是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那会儿呀?不过老同学说了:“宋哲这个人,比较喜欢怀旧,他说,公园里开阔,空气也好,在那样的地方,他能够放开些,没那么拘束。”

算了,公园就公园吧。

据说,怀旧的男人是好男人,重感情。

老同学是老好人,大学时候睡我上铺,与我关系挺不错,有一段时间还以姐妹相称,大概她觉得,自己很光荣地嫁了,而我没能嫁出去,她应该担负着我后半生幸福与否的重大使命,所以她义无反顾的伸出同情和援助之手,帮我一把,牺牲周末带孩子的宝贵时间,陪我到公园走一趟,不必要让我和宋哲,各人手里拿一本《三朕生活周刊》,像搞间谍活动那样在约定的地方,对暗号。

去你家还是我家(2)

宋哲早在公园等了。

这个宋哲,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不白不黑,不帅不丑,戴着一副宽框眼镜,像了老同学说的那样,温和,儒雅,文质彬彬。而我也穿得很端庄,因为天气较冷,我穿了套头毛衣,长裙子,小皮靴,外面是一件长风衣,这使我更亭亭玉立,有一种很飘逸的感觉。

老同学身高才156公分,她羡慕:“人长得高就是好,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我咕哝:“长得高又怎么样?还是嫁不出去。”

老同学心里平衡起来,她安慰我:“左拉拉,放心啦,你不会嫁不出去的,你看你,现在多漂亮,多时尚,和以前的你,判若两人。”

我和宋哲见面后,第一感觉都还OK,彼此之间的印象还好。

老同学倒知趣,给我们制造自由空间,让我们有互相了解的机会,只在公园待一会儿,便借口说两岁的女儿没人带,要回家去,便自行的走了。

我和宋哲坐在公园的石头凳子上,看着湖里游来游去的金鱼。

宋哲问我:“你喜欢听粤剧吗?”

粤剧是我们的地方剧,以前我爷爷,便是在小乡镇的粤剧团拉二胡,他没事的时候,不是拉二胡,就是听粤曲,可以说得上,我从小耳濡目染。我老老实实回答宋哲:“说不上喜欢,又说不上不喜欢,看心情而言,又得看是听什么粤剧了。”

“那你喜欢听什么粤剧?”宋哲问。

我说:“《梁山泊与祝英台》吧,特别是《英台哭灵》和《化蝶》这两段,觉得特别感人,给人很缠绵,回肠荡气的感觉。”

宋哲眼睛一亮:“现在你有没有兴趣去听?”

我说:“好。”

我想不到,宋哲居然怀旧到这个程度,怀旧到喜欢听粤剧。要知道,如今的年轻人,喜欢听戏曲的没多少个了。谁还喜欢听这个呀?哈韩,哈日,哈港台,哈欧美还来不及,谁要这么老土,哈戏曲。

去你家还是我家(3)

宋哲把我带到一间古色古香的茶楼。我们上了楼上的包厢。宋哲似乎是茶楼的常客,刚刚坐下来,便招来服务员,点了一壶龙井茶,几碟点心零食。

台上有一男一女,男的比较老,五十来岁年龄,女的则很年轻,三十岁不到,他们脸上化着浓妆,涂着厚厚的粉,红是红,白是白,在优美的音乐声中,凄凄艾艾唱着粤剧:

“魂离俗世登蓬莱跳出苦海

双双化蝶齐共舞同上瑶台

仙界多自由完全无障碍

尘世多忧多悲痛相爱唯有赴蓬莱

离魂尽散好月来永不悲哀

天宫快乐无恨怨何怕暴雨来

……”

宋哲边看边问我:“你相信爱情么?”

我说:“相信。”

宋哲说:“我不相信。”

我问:“为什么?”

宋哲说:“因为我受过爱情的伤害。”

我看他,突然想起,曲落阳也说过他不相信爱情。宋哲说他不相信爱情,是因为他受过爱情的伤害。而曲落阳呢,曲落阳见不得是因为受过爱情的伤害,所以才不相信爱情,我记得曲落阳说过,他从懂事开始,他就不相信爱情。当时我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估计我问了,曲落阳也不说。曲落阳这个人,有时候,很令人猜不透。

啊,曲落阳!

我怎么老忘不了他?

他再令我猜不透,我还是喜欢他。

我咬了咬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有一种恨恨起来。我不知道是恨我自己痴情,老是忘不掉曲落阳;或者,是恨曲落阳的薄情,改变了我的形象,改变我的思想观念后,就把我扔在无助的岸上,置之不理;抑或,我既恨我自己,又恨曲落阳,两样都有之?

旁边的宋哲,在问我:“你想知道,伤害我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不想知道,过去已是过去,我不关心”,宋哲已指了台上,那个五官秀美,艺名叫“宁馨儿”的,正在唱着戏曲的女子说:“伤害我的那个女人,就是台上唱戏的那个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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