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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2 / 2)

“嗤!”他开始晕头转向起来,“她就是脾气有点怪——这也很正常。”

“也就是说你还为她抱有幻想?”

他显然用不满的眼光望着我:“你还不懂这些。”又理直气壮地说:“我跟你讲,女孩子总是故意耍弄那性子,但这并不能够代表其内心的真实态度。女人的内心——这个你不太懂,也许她在骂我的时候却在心目中喜欢我。”

“可是——”我勇敢地说,“我并没有发觉任何东西能证明这一点,当你主动提出要给她买矿泉水的时候她却无端端对你说——我亲耳听见:”谁稀罕你的水,讨厌,不要烦我!‘她还骂你神经病,你知道吗?你根本就是在烦她——那口气并不是在开玩笑,那种气吽吽的口吻不是暗示喜欢你,是这样吗?“

“嗤!你不懂!”

“我不明白你……”

“你不懂——”

“我不明白你——那明明是对你毫无留情的逐客令。”

“你知道吗?”他睁着眼睛像两只蛋塔似的,“她第二天就主动跟我讲话了——她求我帮她把画架移动来,他她在求我,你懂吗?”

“故作温柔的一句,你就能往油锅里飞扑而去。”

“不必说了不必说了!你还是不懂其中的奥妙,到以后你一定会明白。”

“好的好的!”

致此,是到了你们为你们的讲述者讨回公道的时候了,你们已经对我安慰地说,一切爱情迷局里的无知者十有八九以其固有的偏执寻求出路,而我已从这迷局里走了出来,并成为一位“有远见”的旁观者。你们继续对我说,我感到这一切是那么荒诞可笑,而我的同学雷以宽——一位无知者,他却时时刻刻在为执迷而奋不顾身。你们说得很好,但说到底——你们还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这些话,这由你们共同的秉性决定——拼命地怂恿一个人的自作多情,撺掇着另一个人潇洒地走往危谷——所有人都乐意看到一个人用“自我感觉良好”来诋毁另一个人的开诚布公。你们甚至没有告诉我——我属什么者——是否有“远见”,而是积极地撒布谣言,认为所有关于爱情的是非曲直务必要用那神圣的执迷来衡定。

我说,这样会被它们焚毁。而你们说,不——必须要继续在迷局里玩耍游戏,寻找隐秘的甘园。我说,甘园里没有甜蜜的女人——像一群黑暗里的飞虫,一看见成功的灯盏就“飞蛾扑火”。而你们说,必须成为趋之若骛者,为觊觎心爱的果实殚精竭虑。

而我说,我们只是用招潮蟹般妒恨的大钳来抵挡那妩媚而诡谲的大车。你们说,愿所有奋不顾身的痴迷男子在那功不可破的情感城墙前溃败后,不应该及时地像科斯塔蜂鸟遇见金斑蝶那样拐道而去。而我说,我们是唱起凯歌的战士,英姿飒爽的男生——一窝成功的土拨鼠。

●02决不告知,朋友!

就在我与你们还没有产生浓郁的火药味之前,让我们一同尽快地进入高乌的爱情世界。那时,他离结束在我们房间里滞留的时间只有两天,而与我一起住的两个朋友与现在的你们一样劳骚满腹,他们那样子看起来像六天没有洗过脸。可刚开始他们对高乌友好致极——我说的是在高乌仍然没有面不改色地亵渎那些无辜的枕头,把它们当成大皮鼓精力充沛地敲上全天候之前。而即使是在这以前,你们也必须承认,那电饭煲已不可能把他的肚子填饱了。

就在那天他从那牛皮袋里拎出一本残皱破旧的相册,这本像刚从臭水沟里捞出来的东西与他射出的倨傲眼神很不相配。他对我颐指气使,暗示着“内有乾坤”。当我被迫怀着期盼的心情打开时,一个个如花似锦的女生——她们一定是学舞蹈的女生,总有一些画面让你们愿意去质疑一切——一个女生躺在床上,披头散发并袒露乳房,为了避免我们生出妒忌与恶疾之心,我们应尽可能地抑制自己对高乌昔日“丑恶”行径的想象。

接下来我所做的连读者你们也不能对我原谅。高乌是否与那个女孩有过任何亲密接触?无疑这就是我致命错误的一个发问,连同我质疑目光的咄咄逼人,已经迅速而无情地破坏那双挥舞着的鼓棒随着他那水律蛇般的腰肢扭动的顺畅性——就在那一刻,哪怕我也很机灵地发现了自己的幼稚,并试图极力挽回,但一切为时已晚——立刻迎来他的目光如炬。我也意识到,如果我先问那个女孩跟他睡了多少次,我就势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持着自己先前无人知晓的成熟世故的人格魅力的。

很显然高乌愈加迅猛地敲击着那些器皿,以此来清除一切蠢本可医的发问。

无论如何,高乌已经彻底地失去这一切,你们一定很高兴与我一同数落:可怜的高乌,你当年的风韵像灰尘那样随风逝去,你的吊儿郎当使那耀眼的光辉黯然失色;威武的魅力像头肉猪那样被屠夫钩走;你已完全失去读书时来自家庭的雄厚的经济支援,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住所、没有一双稍成体统的皮靴和一件崭新的上衣,全身残剩的绅容酷貌都因无法修装而大打折扣;你简直可以在街道的任何一个垃圾中转站自由地穿梭。最终你就用在这个城市骤然消失的伎俩来使那昔日辉煌复苏的可能性充满无限的神秘感。

就在当时的一年前,高乌被那些女孩抛却而去。而之前的一些日子他仍然搂住她度过一段“有钱”时光。每当我在街上,瞧见那个满嘴油膏的女人,就会心好奇地盯着她,那妖娆动人的身姿使我的目光“有利可图”,而我并不想立即告诉你们,那女人与另一个中年男人混在一起。在某个夜晚,我编造我亲眼在一个公园里看见,他们在一角草坪里疯狂地接吻,你们可以猜测那个中年男人至少比高乌矮两个头,还进一步去认定,他跟高乌的女朋友已经做了爱。

那时高乌早已不打折扣地成为一家大酒楼的一名鼓手,而他的疯狂已经为其掉失饭碗打下坚实的基础,所有认识他的朋友都认为他再也混不下去。

“他逃不掉——肯定被炒鱿鱼!”

“炒——炒,你们见过没有,上班的时候老板连他人影都找不见,炒——”

“我们为什么老在说起这败家子——来,干杯!”

“……”

这是一个高乌被当成笑柄的悠闲夜,榕树下他们如此尽情地获取温馨,诚然你们亦如此。他们还说,有谁在学院里没有认识高乌的大名就等于哪个傻瓜永远也没有毕业,基于这荒谬的言论,我竟庆幸自己将拥有十足把握拿到了博士学位——诚然你们亦如此。

那时,高乌的令人讨厌之处还在那过份离谱的语无伦次的述职报告之上——他在那酒楼如何如何风光,然而所有人都得避其而去。但这也不能证明他变得孤独一些,纵令他的漂亮女友就这样被那个陌生的男人占有了也不能证明,一切归因于他还被蒙在鼓里。

有时,那女人依然故作亲热地搂在高乌庞大的躯体上,我甚至觉得她有点可恶——那是多么愚蠢的想法——她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那么妖娆动人,我得冒着“重色轻友”的罪名去讲,或许我已经喜欢上这类型的女人了。于是发现或者真正地揭露——其意义何在?我一直在质疑这些意义,一个男人去占有几个女人和一个女人去分享几个男人的这一事实被你凿穿的意义何在?请你们给我真理,这与往后的故事——我编织的精彩程度息息相干,倘若我立即想到把那女人“绳之以法”,一定是你们苦心教唆酿成。

一天下午我轻而易举地碰到高乌,他赤膊倚睡在石桌上并娴熟地吹着口哨。

“哎,高乌!”

他立即表现得像一枚浅海弹虾似的。我有必要再次从荷包里掏出一点点东西向他递去,他仅仅要一杯菊花茶。我也坐到石凳上,立即被问到“有何贵干”,而我绝不听信你们教唆。

连同他举杯喝水时喉结上下滑动的样子,似乎在表明不管任何人对他道任何言语——天崩地裂的话都不会动摇他的无动于衷。岂但如此,他俨然对事情了如指掌。不可琢磨的高乌,我仅仅用一只手搭在他依然健硕的肩膀上,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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