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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1 / 2)

>然健硕的肩膀上,再用一种诡谲的眼神看他一眼,很快就离他而去,随之你们阴谋全败。

●03三天晒网

后来高乌很快就被酒楼的老板驱逐出门,他的所有风度和技能从此乃至永远都将一无是处。诚然倒霉也不止这些,“博士后”关三伍也这样说:高乌真蠢得要命,随手给她两百块钱,他女朋友走了,分手了,那女的终于逃之夭夭了。

“不会吧?”我故意惊叹一下。

“你知道吗?那两佰块钱——赔钱又送贼。”

“那高乌怎么办?”

“先来这边谈!”他显然已把我扯到偏僻的地方,鬼鬼祟祟,而你们也不必全信那些话,“高乌——高乌昨晚跟我那帮同学借了一节铁管,他计划实施报复行动。”

“不会吧!”

三伍千叮万嘱我不要把这事泄露出去,有人找到一些可靠的证据并把它告诉高乌,高乌却显得若无其事。

那人用最真挚的“友谊和善意”把高乌推置一个危险的境地——高乌被一群敌人操刀追斩。(尽管这就是我的“荷包生命”遭劫的最新可溯源头)

愤怒的高老已经开始实施这爱情的复仇行动,许多身边的人都发觉他非得这样做不可,那句“惹我就打扁你”的话语挂在嘴边已有一亿三千八百万次了,反正那时高乌已经被彻彻底底、准确无误地炒鱿鱼了。

当高乌大略摸清那情敌的工作地带,就紧紧握住那根有半米长的铁管,在那里苦苦守侯。那人要是还不快点滚出来,高乌务必设席街角、昼夜相守——等着瞧!高乌已经时时刻刻驻守在一家叫骨飞电脑公司的大门前,目标一旦出现他就撩腿冲撞过去。

可是那个年轻的副总一直没有露面,就像预先获得了可靠的消息似的,这让我怀疑是读者们鼓捣揭密——暂且宣布他仍很侥幸地潜伏在即将发生的不幸中。

三伍说:“可你瞧瞧高乌那副落魄的鬼样,女人不被抢走才怪。看看人家——电脑公司的副总,有车有钱。”

所有天赋的威壮体魄以及诱人的眼神、锐不可挡的绅士帅气以及完美的言操,其诱惑力将拜倒于金钱之下。那些镶嵌在囊空如洗的躯壳上用来被风吹日晒的男人的大卫式的脸庞,它们永远被搁在垃圾桶中。而高乌竟置身其中——手执一节生锈的铁管,在那公司的大门前玩弄守株待兔的把戏,姑且想着发泄心中怒火,只要那兔崽子从门口蹦跳出来他就往它的小腿捶下一棍,那兔崽子一定双膝跪下,然后高乌就用那发臭的大脚踩住那人的头颅,并用铁管顶住他的颈椎,狠狠地警戒他——不要惹他,他踹扁他。还继续往那屁股连踹几脚,教其呜呼痛吟,让所有人都看到那个无耻的家伙正在他的脚板底下受尽耻辱,他才衣襟飘扬地离去。

可高乌呆在那里守侯了整整两个白天仍未见到一线曙光。他想过许多尽可能想到的办法,试图尽快通过那“逝去了”的女友找到他,跟踪她或间接从她身上找到蛛丝马迹。如果他们的幽会被这手持铁管的家伙撞见就等于他已张开大牙吃到天掉下来的馅饼。但事实已经证明持铁管者在好长一段时间内一无所获,他的被掠夺去的女友对于他的一去不返等同于如今他对于所有朋友的销声匿迹。无奈又无所事事的高乌,开始把天天守株待兔的习惯改为“每隔一天守一次”,但很快又从“一天守一次”改为“心血来潮的时候就去一次”,最终才定夺为“不经意经过那公司门口时刻意瞟上几眼就即刻离开”。

那时我急于问三伍高乌怎么样了。

“铁管已归还我的朋友……”

“不会吧?”

“这是真的。”

“但我相信高乌绝不会放弃他的复仇计划的。”我说。

“你说对了,真对,他昨晚又从我朋友那里取走一把刀,连刀鞘也带走……”

从那以后,高乌被一群操有家伙的敌人追逐得丢盔弃甲的事实使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古话变得完全剀切中理。而对于你们来说,这是精神饕餮。

第十二章 01“蓝眼盗”

让我们继续回到那个即将到来的春天,一旦我们承认自己与温室里的蚕虫有所区别,甚至就应尽情地把那季节陶醉。很显然,你们将继续窥见女生们油光烁烁的嘴唇——它们一点也不干涩,唯有男生们那张贪婪的大嘴干瘪得像维苏威火山脚下的熔岩。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总有一天将获得什么,甚至时时刻刻把远大的理想深深铭记。年迈的教授先生们气高趾扬地,他们竟以为自己逝去的青春将继续在这春风吹拂着的校道上获得重生;他们仍然以为一个新的世纪势必成为自己前途无量的起点;而你们,也竟以为自己拥有足够的激情与青春在新的时刻缔造辉煌。有时,我们对自己的境况了如指掌,努力坚持,每天三次光明正大地朝着饭堂走去——由于每个人显得比非洲豪猪还要聪明,就会快马加鞭地在爱情里试着晕头转向。

很显然你们已经知道有人这样了。

如今我得让大家知道,我们的美术红楼早被无情地夷为平地——它的风光永远不再。当我们偶尔翻看相片里那昨日的亡魂,有时就仿佛听到它传来的美术生响起的鼓声,踢起踺子的欢乐嚷叫。树叶上的雨露被震得哒哒跌落,打在每个人的头顶,一群人竭尽所能地蹦跳。

阿胖以大笨象的英姿所凝造的策动力——这些既然已经得到大家的认同,那么你们必须怂恿在这策动力下所产生的一个阴险的行径——伍小尬表现得对此胸有成竹,并急切去重新捕捉一个寒假前陈记的那妩媚倩影——它一定从他的眼前悠然飘过,她显然就要在红楼的那端出现。还可以想象,在蒙蒙细雨中她穿着一件因沾满了小雨珠而清澈发光的蓝色风衣,立即造成小尬看上去俨然一个名副其实的“蓝眼盗”。只有在这一系列基础上,我才能保证自己在接下来的“正传”中做到有条不紊。

“宁丽,过来一起玩吧。”小尬对她胸有成竹地挥手,于人群中他的勇气比山洪巨大。

她那两撮乌黑的鬓发紧紧粘于脸庞,她没有带上雨伞,没有像周围的女生那样行色匆匆。

从那一刻开始,你们就应果断地认为,那湿淋淋的踺子将始终如一地成为伍小尬的受伤的傀儡,当它已惨不可救地摔到地上——高高地四脚朝天地撞到地上,这让人以为仅仅是小尬为它而疯狂,一旦宁丽不经意往他瞥去一眼——一旦她不再那么由衷地欣赏他的英姿,它就势必伴随着读者们的得意而粉身碎骨。

“快来玩啊!”阿胖早已撩起那猪手。

随即雷以宽他们就高兴万分地宣叫起来,呼喊她的名字千遍又千遍,他还执意拉丁舞般地扭动着屁股,那水桶腰一绕一绕地扭旋而上,最终以挤眉弄眼的姿色使其恶心程度完全等同为——让我们掀起轻纱去吻一个皱巴巴的“新娘老头”。与此同时,在魅力和柔和度上所有这些怪异的欢呼和丑陋的姿态以及阿胖笨拙的手势统统只能望小尬项背,当我们已听到一个人的极具亲和力的呼唤,其他一切也立即黯淡无光得像回到爱迪生时代以前的任何一个夜晚。

他们也就假惺惺地接着小尬的尾声跟着呼应一下。她举起右手并向他们晃弄着手指,这一优雅的动作自始至终已经成为小尬生命中心驰神往的一部分,连同久违了的相见所带来的兴奋,他激动得一时用力把倒霉的踺子踢远,远去无踪,就快直入云霄。那踺子被高搁于树上葱茏的叶丛中,一暂一暂地坠落而下,那些粘附在叶子上的雨珠也一同滑落,有如它疼痛的眼泪。

可你们看看那帮人干了什么——说时迟那时快,雷以宽已经色凶凶地奸态百出地捉住宁丽的衣襟,她显然已被拉出雨中,极力反抗着,挣扎着,她逃不出雷以宽固执的爪子,很快就被他们拽到中间。

“快点放手啊!”她用手指着脚下,厉声地说,“你们看看,高跟鞋怎么踢呢!”

“这算什么高跟鞋,一公分也不够。”

“把鞋脱了吧!”

“来吧!”

“不不——不!”她拼命往檐廊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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