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支持。双方谈得很融洽。孙一夫提出下午再去仔细看看厂子,看看那些机器。吴良才说下午我和张厂长一起陪你去,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中午,吴良才请孙一夫去镇上的理发店按摩。孙一夫很是惊讶:“你们这里的理发店也能搞按摩?”
吴良才和张先勇便不解地看了看,然后露出很骄傲的神情。吴说:“难道就许你们城里人按摩,我们乡镇人就不能按一按呀?不是我说大话,你们城里好玩的事情我们这里都有,档次虽然差一点,但质量未必就差。这叫做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孙先生虽然有钱,这就不懂了吧!”
张先勇也笑着说:“孙先生如果不信,可以去试试,看看我们理发店的那些小妞比你们城里的如何。”
孙一夫心里是愿意的,但在两个土包子面前他不好意思流露出兴奋的情绪,相反还假意推辞说:“算了,我从不按摩。”
吴良才和张先勇一起摇头说:“我不相信。”接着又一起劝孙一夫去按摩,吴说,“我知道你是嫌我们这里的姑娘不好,我也不跟你说多了,你自己去看一看就知道了,怎么样,好就按一按,不好就算了,反正中午也没事干!”
孙一夫假装经不起吴张两人的引诱劝说,就跟着两人走了。来到一条小巷,往里面七拐八弯,在巷子尽头看见果然有几家理发店,名字似雅实俗,无非是什么芳芳、梅婷、佳妮等,都装饰得很有些味道,比四周那些普通的房屋光艳亮丽多了。从它们藏身于小巷深处这一点看,孙一夫便再不怀疑它们是淫秽之所。像这种场所,尽管藏得深,却是不必担心没人来的。孙一夫想吴良才和张先勇肯定是它们的后台,自然肯定也是常客了。张先勇在路上告诉吴良才芳芳那家店子这两天进了一个叫秋燕的小姑娘,好像还只有15、6岁,肯定是个雉儿,问吴良才想不想破瓜。 吴良才说看看再说。孙一夫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他听他们议论的时候原以为会献给自己的,哪知他俩根本不提这碴,他这才知道像这等好事他们是绝不会轻易送人的,哪怕他们现在迫切希望他来投资。
一进店子,七横八竖歪在沙发上的几个理发女郎立刻欢跳了起来,扯着嗓子喊镇长喊书记。孙一夫冷眼细瞧,这些女孩子虽然打扮入时、花枝招展,但肤色略黑,皮毛粗糙,说话的口气和眉眼儿都显示她们是从农村来的,经过短暂的乡镇淫荡生活的洗礼,又稍微带着那么一点都市的气息,使他觉得有些滑稽。除了觉得有趣,他连一点性欲都没有。吴良才却热情过度,已经给他点了一个女孩,叫她好生侍候他。
“如果客人不满意,我把你那两颗梅子摘下来吃了。”吴良才对这女孩说。
这女孩油腔滑调地说:“干嘛摘我的梅子吃呀,我干脆给你扁豆吃不就得了。”
吴良才高兴地大笑了几声,对孙一夫说:“老弟,看见没有,我的这些丫头,一个个就像狗一样的喂驯了,你想怎么驱使就怎么驱使,别跟我讲客气。”
孙一夫不觉目瞪口呆,一个堂堂的镇长,居然这样侮辱这些女孩子,而她们却好像受了赞扬似的显得很高兴,愈加起劲地跟吴良才和张先勇打打闹闹。惊讶之余,他也好生羡慕,人们说乡下的村长、镇长什么的完全就是土皇帝土霸王,权虽不大,但所辖之地,事无巨细,全由他管,人们畏之如虎,其潇洒是任何一个省城的高级干部所难以想象的。现在亲眼所见,方知千真万确。他还站着发愣,那女孩却已不耐烦了,挽着他的胳膊掀起一处小角门的帘子进去了。帘子里面是一片微弱的红光,显出一种淫邪的情调。不过味道不太好闻,是一种孙一夫从没闻过的味道,他不禁想乡镇就是乡镇,仅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它跟都市的差距,这里的人显然一点都没意识到在娱乐的场合里气味常常是一种极其关键的东西,因为它能决定男人荷尔蒙的分泌是快还是慢,是猛还是缓。
女孩自称春花。孙一夫一听就知这是个假名。他问她是哪里人,她说了个地名,显然也是假的。他躺在窄窄的按摩床上,仰面朝天,春花就先从他的头部按起。起初几下还可以,但后来就不行了,指法手法全不对。孙一夫便说:“你肯定没学过按摩。不是哥哥我说你,干一行就得学一行呀,手艺好了才能挣更多的钱对不对?你今天是碰上了哥哥我,我可是一个好人,不喜欢难为人,如果碰上一个好扯皮找碴的家伙,说你的服务不好,要不就不给钱,要不就不给小费,影响你的生意嘛!”
一直都表现得很温柔的春花这时却梗着脖子说道:“他敢不给,到了巨托镇想赖帐,这种主儿恐怕还没出世呢!”
倒把孙一夫说得一愣,顿了顿才说:“吓,好大的口气,你仗谁的势?”
春花可能意识到自己有点放肆,她知道孙一夫既然是吴良才带来的客人,那肯定是自己惹不起的,便缓和了语调说:“当然是仗吴镇长的势,有他老人家撑腰,还怕人赖帐!”
“吴镇长难道管这些事?”
“怎么不管,这些店子都是靠着他吃这碗饭呢。再说还有贵哥他们,他们是黑社会,这种事一般由他们摆平,倒用不着吴镇长亲自出面。”
“官匪一家。”
“如今就这世道,哪都一样。”
说着话,孙一夫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春花虽有点姿色,但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他并不打算奸她,可眼巴前的便宜货,不摸白不摸。他先是捏捏她的脸蛋,她冲他莞尔一笑。然后他就到处摸,不一会就摸进了裆,在洞里随便搅了两下,甚觉无趣,就抽了出来。按摩的确非常舒服,后来他就没跟春花说话了,闭着眼睛沉浸在一种浑身血液快速奔涌的快感之中,只觉腾云驾雾了似的。按了近一个半小时,春花累得再也按不动了,孙一夫才爬了起来,给了春花10块钱小费。春花见他出手阔绰,十分欢喜,请他以后再来玩。孙一夫来到外间,就见吴良才和张先勇早已出来了。两个女孩子左右围着吴良才坐着,有一个几乎趴到了他身上。张先勇身边也有两个女孩,紧紧挨着他。这俩家伙看来秉性相近,喜欢看相,正拿着女孩子的手掌胡说一气,女孩子却听得津津有味,也不知是故意装出相信的样子,还是真的信。
孙一夫打开水龙头洗了洗刚才掏洞的手。就听吴良才大叫了一声:“行了,够了,滚蛋,老子得去办正事了。”
3人来到外面。吴良才看着孙一夫一个劲地笑。孙一夫问他笑什么, 他说:“起先请你来还不想来呢,怎么样,我说好玩吧,我们半个小时就出来了,你却干了一个半小时,真看不出来,老弟你也不像是一个身强力壮的人,居然这么英雄,跟我们说说,打了几炮,嗯?”
“扯什么蛋,我就是按摩,哪里打炮啦?”
张先勇说:“都到这一步了,我们又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儿子骗你们。”
吴良才问:“那我就不懂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肉,你为什么不吃?”
“味道不好,不上档次,我怕委屈了自己这截香肠。”
3人来到拖拉机厂,这里有三间大厂房,里面的十几台机器,全部空闲着, 孙一夫问:“这些机器有多久没动过啦?”
张先勇说:“半个来月吧。”
孙一夫从他那不确切的口气中就听出肯定不止半个月,再看机器,很多已经生锈,他估计这些机器至少有3个月没动过了。考虑到以后要跟张合作, 他不想戳穿他,可再一想,如果不戳穿,势必在谈判中处于不利地位,为了切实的利益,也就顾不得面子了,他严肃地指出:“这些机器至少有好几个月没用过了,再堆放下去肯定只能做一堆堆废铁卖掉。”
张先勇尴尬地笑了笑,说:“其实还能用。”
“能用我也不要,因为我用不着。反正是一堆废铁,我的意见是如果你真想跟我合作,那就得想办法尽快把这些机器处理掉。”
张先勇觉得不好做主,就为难地看着吴良才,想听听吴什么意思。吴良才也不甘心地问:“一点用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