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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2 / 2)

徐景升问江风:“你是什么态度?”

“过分抬高它是不对的,过分贬低它也是不对的。”这时他看见了卫香红、白崇光和几个中文系的青年教师,便问他们:“你们呢,我倒很想听听你们这些所谓新新人类对看法?”

卫香红笑道:“我们不管它什么诺贝尔还是贝诺尔,反正我们按照我们的思维方式搞文学,理解文学,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拿什么奖无所谓。”

白崇光则说:“只要是个奖,就是好的。”

那两派名家们都没有得到这些新新人类的支持,便一齐朝他们露出不屑的神情,好像在说:你们懂个屁。争论了半天,后来都累了,时间也不早了,徐景升先提出要走,其他那些住在城里的人便也跟着说走。客厅里便只剩下卫香红这些本校的人。

白崇光问卫香红:“又写了什么东西没有,我拜读拜读?”

卫香红很奇怪;心想这家伙怎么知道我是又来送稿子的。她不希望让他觉得自己这么频繁的打扰江风,便说:“我能写什么东西,纯粹好玩。听说你一直在写文学评论,你是研究什么的?”

白崇光说:“我什么都研究。”

江风便白了他一眼:“少吹牛。”

白崇光便尴尬地笑了笑,说:“我主要研究当代文学,尤其对你们先锋文学很感兴趣。我看过几篇江老师的理论文章,很受启发。说真的,江老师,我很想跟你学学这方面的经验,就当是你的编外弟子吧,你可别嫌弃我!”

江风听了白崇光的吹捧,颇有些得意,表面却故意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什么弟子,你们这些新新人类一个比一个狂妄,能当谁的弟子!你有文章拿来我看看就是了。说真的,我还没见识过你的文章呢,光听你嘴巴说得多。”

白崇光说:“我大概也就是一嘴把式。”

“嘴上能说的人,手上多半也能写。”

“我其实写了不少东西,就是怕贻笑大方。”

“那有什么可怕的,你看卫香红,一有新作就拿来给我看,搞文学的不能只是狂妄,还得有这种虚心求教的态度。否则你的狂妄才会真的贻笑大方。”

卫香红见江风说到这了,便也不想藏着了,就从身上拿出那篇小说,请江风指教。江风笑道:“你真是快枪手呢,就像母鸡下蛋,一天一个。”说得大家都笑了。卫香红没想到江风会说得如此粗俗,既高兴又不高兴。高兴是觉得江风这样随便,说明他没把自己当外人,是可以真正帮助自己的。不高兴则有点说不清楚,她总觉得江风的言谈话语里藏着什么不可捉摸的东西。

这些人坐到很晚才离开江风的家。白崇光又把卫香红送到了女舍门口。他还是老毛病,既心怀鬼胎,又不敢放肆,好像每句话都陪着小心。卫香红这方面比他精明多了,看着他那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觉得特别有意思,还故意逗他,然后将他甩在了女舍大门外。

卫香红几天来第一次睡了个好觉,因为小说完成了,没什么事情可让她牵挂的。虽然她知道要让小说发表,还有些事情要做,但那些事不值得她陪上自己的睡眠,第二天她有的是时间来思考它们。

她等了一天。第二天准备去江风家。但她想了想,觉得急了点,便临时改主意,晚上去找张桥、六妹他们喝酒了。喝得半醉,便又一个晚上没有回寝室。次日她甚至都没有心情赶回学校上课。她现在对上课是真的越来越厌倦了。她简直不知道在课堂上能学到什么东西,更不知道那些教了一辈子文学课的中文系的教授和教师们能教授她什么东西。听一个一辈子没在文学上搞出名堂来的人讲文学,如果说能有什么收获的话,那简直滑稽。她当作家的愿望不是一天天的增强,而是每时每刻的增强。她太喜欢作家这个职业了,对她来说没有比这更理想的职业。

张桥奇怪她为什么不去上课。她开玩笑地说:“我跟你去搞推销算了。”

张桥十分惊讶:“怎么啦?”

“我想了解世态炎凉,百味人生。我发现我走错了路。读这种鸟大学干什么,我应该直接去读社会这所大学。”

“真的走了这条路,你可能更后悔,会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去上大学。”

她想想也是,至少不读大学就认识不到江风,就不可能跟文坛有如此近的接触,而要单靠自己的力量登上文坛,那可就不好说了。她叹道:“人啊,都是在一行厌一行。”

这天,她想晚上无论如何也该去江风家看看了。可再一想,江风家客人多,七嘴八舌一闹起来,就不好求教文学上的问题。便决定去岳麓书院找他。她来到书院,忽然被里面的那股儒雅的气息吸引住了,便四处逛了一圈,看了一些名人碑贴,读了一回圣人训教,叹了一回千年的沧桑,然后就寻到江办公室来了。江的办公室门大敞着,里面没人。她正进退两难,江风却从外面回来了。他见她探头探脑,便起了逗弄她的兴趣,故意喂了一声:“谁呀,鬼鬼祟祟的?”

她打了个激令,回头看清是他,便捂着胸口说:“要死呀你,会把我心脏病吓出来的。”

“什么我吓你,分明是你吓我。”他走进办公室,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她进来。

“这话才没有道理呢,我怎么倒吓着你啦,难道你比女孩子还娇贵?”

“我是怕来了贼。”

“越说越没边,我倒像贼!那我走。”

卫香红知道江风是开玩笑,但这种玩笑既不幽默也无趣味,让人很不舒服,故她反而有点当真,生气地要走。江风也感到自己的玩笑不恰当,急忙赔笑脸,把她手臂抓住,自己轻轻抽了一个耳光,说:“我该死。”

她便顺着他的手势栽在了一只竹靠椅里,说:“我真羡慕你,工作又轻松,又可以搞文学。”

“工作轻松不假,但……”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但搞文学,说起来惭愧。花的时间不少,成绩却不多。唉,文学这玩艺,害人呢。你年纪小,还体会不到。”

“少在我面前装老成,你比我大不了多少。”

两人说了几句笑话。江风便问:“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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