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子拍了拍手上的土。对胡子说再来?
胡子爬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不玩了你他妈这叫甚招?
这时从人群里发出一位女人细细的声音。甚招?这叫诸葛亮借东风。
骡子和胡子还有大伙儿都抬起头。一位穿大红棉裤的女人站在人群里。她朝骡子笑了笑。
骡子认识这个女人?
我怎么会认识。
那她是谁?
不知道。
不远处的河面上仍然有许多小孩在冰面上玩滑冰车打雪战。
回村路上那位女人拦住骡子。我问你个事。
我还想问你呢!你是谁呢?
我来你们村找人。
找谁?
找你。
我又不认识你你找我干啥?
我做你老婆你要不要?
第五章
(谁在善良人身上砍一刀,谁就会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我没有亲眼目睹父母婚礼。我不可能亲眼目睹父母婚礼。我一位堂叔参加过。据他回忆那天好多人都喝醉了。酒席从中午一直摆到天黑。有几位喝醉的人在院子里互相骂娘还摔碎了三个碗。父亲也喝多了。三十五岁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他能不高兴吗?爬在桌子底下时他手里还抱着母亲的一条腿。是母亲一边拉着父亲一边掺着父亲回到洞房的。那时的洞房也是极其普通的一间土房。无非是在大门口贴一副红对联在土房里粘一个红喜字而已。那时穷啊!可贫穷并阻止不了男人娶媳妇女人找老汉。有讲究的人家还请风水先生择一黄道吉日。父亲不信这些。父亲对母亲说你张罗吧!母亲就张罗开了。先是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然后买酒买肉。然后呼朋唤友。更多的是不请自来前来帮忙的。
骡子娶了媳妇我们也高兴啊!胡子这样和人们说。
胡子还说骡子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他能睡着觉吗?
听房的小后生和小闺女们都觉得母亲在洞房里唱的小曲儿既好听又有趣。从而忽略了父亲的声音和其它声音的存在。
当我想起这个画面时内心总是掀起一阵波涛。
照父亲理解我应该是个男孩。我曾无意在一次睡梦中听到他俩的对话。
这次肯定是男的。
谁知道呢!
你不知道谁知道?
我知道什么呀!
你不知道?我让你这次知道知道。
之后在我耳边传来他们急促的喘气声和这个夜晚极不协调的响动。第二年秋天母亲给我生下一个名叫李松的弟弟。那时我还不懂事。不知道脸红和害羞是不是一回事情。更不知道我这样写会不会是对父母的一种污辱?
我想必须发表一个声明。以上或以下的所有故事都是我虚构出来的。请有关人员不要对号入座更不要找我麻烦让我心烦。我所写的那些叫诗歌叫散文叫随笔叫小说叫剧本的东西纯属个人内心生活。与你们无关也与政治无关。包括我的父母也包括我的朋友何燕。
实在不忍心想起二零零三年春夏之季非典对我的沉重打击。尽管那次非典没有非在我身上也没有典在我头上。我还是被那个非典极其认真地非典了一下。
谁在善良人身上砍一刀,谁就会断子绝孙不得好死!这句古希腊谚语说出了我此时的心声。
关于这件事情我会寻找一切机会和时间在以下任何一个故事里尽情演义。我觉得把“有仇不报非君子”这句话放在这儿也很合适。
如今涌现在我脑海里的所有词汇都注解出同一句话。
逃跑逃跑逃跑啊,
海南岛啊海南岛。
第六章
(何燕说那些理由还用想吗?)
我给自己逃跑寻找出四个充分的理由。这四个理由在我脑海里断断续续形成条理已经二十年了。
何燕说国家五年一个规化我是五年换一位老公你是五年想出一个理由。你这样的速度也太慢了吧?人家躺在小康被窝里做梦睡觉你还在贫困线上挣扎。何燕又说那些理由还用想吗?你应该向我看齐。违法的事情咱不做犯法的言语咱不说。然后想干什么干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
我知道任何事情在何燕眼里就好比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问题是我这个人头脑复杂想象的问题也多种多样。但是我不能没有做人的原则。
一,我和章明没有恋爱就结婚。缺乏婚姻基础。生下女儿毛毛并不能说明我们夫妻之间有什么爱情。这个理由是从何燕名言“没有恋爱的婚姻是不幸福的婚姻”这儿推断出来的。这个理由是有点牵强附会也缺乏严谨逻辑。但它却是一个已婚女人的切身感受。
二,章明不爱我是关键我不爱章明也是关键。我曾假设在俩人之间无数次交流过程中寻求一次非同寻常的兴奋。结果令人失望。也可以说我命该如此。我是不相信神鬼命运周易预测的。尽管现在比较流行也比较科学。我认为人死化成灰油干灯自灭是自然规律。再高明的医生也不能把死人治活。再神奇的科学也不能在空中建一座花园。我以为是这样结果偏偏是那样。有些事情就是一万张嘴巴也有说不清楚的地方。记得有这么一句口头语是这样说的。既然如此何必当初。我何尝不是这样的结局?这种听天由命的思想在毛毛未上学之前依然根深蒂固牢不可摧。
三,这个理由与我年龄有关。尽管人们多次在我面前说你还年轻你还漂亮。可我知道她们或者他们说这些话时肯定口是心非别有用心。尤其是那个“还”字听起来特别刺耳。当然不能排除章明是忻州市委组织部一个科长这个因素。也不能排除我是市交通银行信贷科副科长这个因素。更不能排除某些男人的心怀鬼胎。他们总以为一个女诗人的生活是随便的思想是开放的感情就象大街上的一所“公共厕所”。对他们来说就是有机可乘有缝可钻。甚至一句无聊闲话或许是一个无意动作他们也会想象成那是我勾引他们上床的一个信号。
邻居王老师就是一例。
他在市重点中学担任化学老师。一次竟转乘好几次公交车来到我单位门房说他是我一位表哥。看见我之后又说是问我借一本化学书。我说王老师我是搞银行信贷工作的哪有什么化学书物理书呀!
你猜他怎么说?他说李科长你是菩萨心肠你千万千万要救救我呀!说完乘扶眼镜的机会擦了一把其实就没有的眼泪。他又说李科长你知道我媳妇说要治不好我那病她就和我离婚。你知道我这人整天呆在学校和二氧化碳打交道谁知道这二氧化碳怎么就跑到我身上来啦?说完他就脱下裤子让我看他那个二氧化碳上的二氧化碳。
我赶紧站起身。我说王老师你别让我看你还是到市性病治疗医院让大夫给你二氧化碳吧!我拉开门就逃。
事后想不出任何理由来解释王老师让我看他二氧化碳这件事情。尽管有许多王老师在学校化验室分别和几位女学生搞什么非化学实验的传说。尽管在家不是王老师氧化他媳妇就是他媳妇氧化他这类事情经常发生。我还是想不通这么一件真实地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他来找我仅仅是为借一本书吗?他明明知道我的专业和我从事的工作并不脱节。他明明知道我没有这类书的。那么他来找我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我曾经给过他一个什么暗示?
我想起手机上的几条短信。
之一:李科长我喜欢你的长发。时间是星期六晚上十二点。
之二:李科长我喜欢你的眼睛。时间是星期日晚上十一点五十分。
之三:李科长我喜欢你的大腿。时间是星期日晚上十二点十二分。
……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何燕跟我开玩笑呢!我并没留意发短信的那个手机号码。何燕一口否认就说明另有其人。我给这个号码交费时在电脑上打出了王海军三个字。也就是王老师的名字。
以上这个故事绝对真实。但我不敢相信它是真的。宁愿这个故事是我高烧四十六度时瞎编出来的鬼话。
还有一个理由我认为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