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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1 / 2)

>飞机是用我作业本上的纸折的,上面写着作废的周记--《与父亲一起逛街》。

……

飞呀飞的光荫,就象照射在身上的阳光,只能感受而无法把握的那些东西,就这样细沙般从手中轻轻地流去。

站在几年后的时光里向前源追溯,在记忆里再折上一只纸飞机,当风来时,用力地把它送出去,看着那个白影飘飘荡荡,在脑海里漾一个旋儿,悠悠的钻入那些不可知的空间,倏忽不见。

遥遥的那些都远了,我的欢乐光荫。

……

纸飞机,插在教导主任头上的纸飞机,曾让权昕代我受过的纸飞机,那些美丽的纸飞机。

我一脚踩了苏唐了纸飞机,它很快跟从昂扬的飞机被打回原形,变成了破纸一张。我冲过去对苏唐吼,不是让你叠莲花吗?

苏唐喝了一口酒,我不会,你会你叠。

不管不管,我叫你给我叠莲花。

苏唐把酒递给了我,喝了这杯,就有莲花了。

真的?

不信你可以不喝。

我喝。

时针在表盘上爬了一格,我们面前的台子上堆满了空落落的试管架。

恍惚中,我真的看到了莲花,但它不是蓝色的,而是黑色的。它说它掉错了碳素墨水瓶,所以就通体变黑了。我说没关系,黑色的也是莲花嘛。黑莲花说,对啊对啊,其实白莲花是傻瓜,蓝莲花是许巍胡扯哪,只有黑莲花,是属于你的,拿着吧。

黑莲花在说话,服务生也在说话,他说打烊了。苏唐说我们去哪?我说去哪儿都行,反正我不要回家。

苏唐在掏钱,他说,你不想回家,可我想回家了。

我说那我跟你走。

他说那得给住宿费啊。不要现金,我要你陪睡。

我说好啊好啊。

……

电梯间,我感觉到了胁下的手,似乎正在用力撑着我,谁啊?我家二楼,没电梯的,这是哪里?“放手。”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从山谷回音,一圈一圈地散开声波。

没人答应。

我肯定用力挣扎了,不然不会被拖着走,眼前东西全都在晃,黄色的地板砖冰冰凉凉,我感觉自己就是块拖布,揩净灰尘,然后,他会扔了我。

不错不错,当拖布的感觉不错,我喜欢地板,于是翻了个身,这才发现胳膊被一双大手拽着,如果想转体,胳膊就像天津麻花一样,交叉打弯。

拖布做的天津大麻花,不知道人吃了会不会拉肚子?

我被拖进了房间。拖上了玄关,拖过了客厅,直到浴室,热水哗地冲刷下来,清醒了些些,看到了苏唐,他搂着我,正在花洒下洗澡。而且,还都穿着衣服。

糖遇水为什么不化?这个问题真让人头疼。

我被这个高难度的问题困扰,晃晃地又栽了下去。

这个梦境极不安稳,总有一只蟑螂在身上爬来爬去,打打,打蟑螂,强打起精神,伸手一拍,把自己从梦境里拍了出来。

苏唐。

不是蟑螂。

房间太黑,没灯,可我意识告诉我,趴在身上的那个男人是苏唐,他正在扯我的裙子,他的手已经伸到两性交往的禁区……

比死还要骇人的惊恐,房间不黑,真正被黑暗袭击的是我的心。我听见自己无力而沙哑的声音:“放手,求你,放手。”

他用行动回应我的哀求,“嘶”,裙子从身上被强拽了下来,我拼命扭躲、哀求,求他放过我,他抬手就一记耳光,脸贴了上来,你喜欢装腔作势是不是?

头被他的大巴掌推得直接撞到了床头上,咚的一声很响,但越不敢照顾额头上的疼痛,顺势一滚,想离开欲望的行刑场,他的手拉住我的头发,恶狠狠地把我逮了回来,你真是个善于调动男人情绪的女人。

满屋的黑里是我尖锐的喊叫和惊恐,可是没有用,双手被一双手臂牢牢地固定,下体被他用双膝撑开,几乎没什么间隔,一股热流卷挟欲望的霸气抵了过来,痛!身体突然被打了个洞,有光,一束就让我千疮百孔……

听见震耳欲聋的钢琴声,有人狂乱地砸着那些黑键白键,白键飞起来,无数小白兔在四面八方逃散,尾巴上拴着糖块,白白的小腿,左一下右一下,一下一下,跳跳地前行,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酥糖和酥糖,乱蹦乱跳真可爱。

兔子太多了,兔子很苦,兔子很痛,在无边无际的兔林里,我十分有把握地让自己昏了过去。

……

我的兔子不见了。当我重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空白,直到身体的酸痛泛上来,我才想起我的兔子不见了。

我摇摇摆摆地起身,脑子处于混沌的状态,我的兔子呢?它去哪儿了?我要找我的兔子。结果却在床对面的墙上看到一幅风景画。那上面有高耸的白桦林苍茫的山峦和清流着的小溪。

我是不是把兔子丢在了林子里?丢在了小溪边?丢在了童年的时光里……。故乡的山间有一条小溪,儿时我与权昕曾在溪边嬉戏,权昕说我们给它命名吧,叫权方溪,不知道这么多年没回去,它是不是还是那么清澈,一如往昔。

我与权昕在溪边玩耍,它们轻声流淌着,倒映着蓝澄澄的天空,映出满天白亮的云朵,有时是一团团的鸡冠花,有时却又叉成细细的毛发状,薄薄地透露出净净的青蓝之心。

我在看云,而权昕突然从后面跑过来,告诉我说树林里有好大一片野花地。

远山苍黑,近山浓绿。我跟着他沿旧河床向树林里走,风有一股幽远的淡香,不知名的鸟在梢头顽固地重复着一个声音。

依啾啾,依啾啾。一阵聒噪的鸟鸣打破了刚才的平静,我从背后拉住权昕的衣襟,出什么事了?

几个当地的孩子从林子深处钻了出来,数只雏鸟藏在他们的汗衫底下,林子响彻鸟儿们凄凉的悲啼。

“把小鸟还回去!”我冲上去让他们住手。

“我们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不行。”几个孩子异口同声。

“权昕,帮我把它们夺回来。”

我只知道小鸟可怜,却从没想到权昕是势单力孤的一个人,也很可怜。

那场架打得极刺激,他们在地上滚来滚去,连咬带踢。衬衫全都撕破了,经过一番苦斗,权昕把鸟夺了回来,却被鹅卵石砸破了头。

血咕嘟咕嘟地顺着伤口往外冒。白衬衣一下子就红的惊目。

几个孩子尖叫着跑开了。权昕的脸色发白,人看着也有些晕沉沉的。

哇,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开始大哭,越哭越痛,怎么办啊?他肯定疼死了。

“你过来!”还在地上保持着半跪姿势的权昕紧皱着眉叫我。“过来握着我的手。用点力。”

“为什么?”

“傻子,让你握你就握,你使劲攥,我就不疼了,这叫疼痛转移法,明不明白?”

嗯?疼痛转移法?有点道理。

我停止哭泣,使出吃奶的力气,攥!只要握住就可以不痛吗?那我使劲,再使劲。

攥的后果是:他头上的伤都已经结痂了,手上却依然可见隐隐的青紫。

……

后来每当想起这件事,就恨那时的权昕年纪不大,人却已狡滑透顶。哪有什么疼痛转移法?握住他的手,转移的是我的注意力,安慰的其实是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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