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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与跳跳糖(1 / 2)

Maňju?rī没几天就发布了新的ASMR作品,晏峻山想起了自己做军师给对方瞎指挥的那晚,虽然自己的恋爱大概率是开花结果无望,但Maňju?rī和自己不一样,他很看好对方。

可能是一时兴起的热心肠,也可能是觉得和Maňju?rī相处感觉还不错,又或许是被奇怪的那个“不能表白的关系”触动,总之,晏峻山莫名其妙对这事上了点心。

说是上了点心,Maňju?rī的作品一发布,他就打开消息弹窗问,“最近有什么感情进展吗?”

“消息输入中…”的提示不间断的闪动,也不知道对方在斟酌什么字句。

等他洗完脸刷完牙,冲了澡后拿出吹风机来吹头发,才又有时间拿出手机看聊天框。

Maňju?rī:不是很乐观,他很冷静,吊桥效应好像对他不起作用。

对于一个狗头军师而言,最大的成就感除了成功,就是对方真的接纳自己的意见去做了。虽然他的意见粗劣直白的很,好比教人做菜的话给对方讲:要把菜烧热!

哪有这样教做菜的?也自然没有这样指挥恋爱的。晏峻山把Maňju?rī失误的错处归结到自己身上,责任感不知怎么就冒了出来。

山青:你怎么做的吊桥效应?

Maňju?rī:一起走了可能会有危险的路。

Maňju?rī说的含糊,晏峻山没明白可能会有危险的路是什么路,是郊区荒废的烂尾楼,还是找不到方向的密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Maňju?rī:可能是我做的不够,下次我会好好准备的。

吊桥效应听起来简单,但是对于晏峻山这个恋爱空白的人来讲,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让人心惊肉跳以至于错认成恋爱冲动行为场合,他的经验之谈应该是先有让人心惊肉跳的对象,哪里都是心惊肉跳的场合。

明白在此条件上不能提供很好建议的晏峻山,在联想到近日的心动场合之后,拍着大腿,又盘算出一个馊主意。

山青:我有一个想法,其实昏暗的灯光很容易让人心动的,要不要试着约他,营造一点暧昧的氛围。

Maňju?rī:什么样的算暧昧?

在只有两个人的空旷办公室里抵头聊天,真的很暧昧,晏峻山脑袋里还咂摸着温殊的那句“老公”呢,低低的,铺在他的耳朵上,轻的像烟一样的话飘到天上去,把他的心也吊上去了,他舍不得把这段经验告诉Maňju?rī。他那被暧昧冲昏的头脑也根本没细想这段暧昧经验究竟对温殊的心有何作用。

人是会从自己的体验感上出发去评判事情的生物,晏峻山从那样的氛围中收到的情绪正反馈,使他认定了昏暗的灯光会让人心动。可他是先有心动的人才心动的,但这点他忘记了。

山青:他喜欢什么样的人?

Maňju?rī:他说喜欢温柔的类型。

山青:记得投其所好,打扮的漂亮点。

窗外下起了雨,绵绵细长的小雨,雨夜最容易让人感到孤独,那种孤独就像是空旷天地间只剩下你自己了似的。孤独有很多个孤独法,晏峻山早早的爬上床缩进被子里,孤独的时候最适合睡觉了。戴好耳机,蒙上眼罩,屋外是缠绵梅雨,屋内是暖烘烘的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峻山点开视频,题目起的简单粗暴,叫“食物口腔音集合”。上回Maňju?rī提了要录跳跳糖的想法,他便说了这个提案,带着点骄傲的满足感,晏峻山摆了个舒服的睡姿,点开播放,拉上眼罩,随手吧手机扣在枕边。

但他要做的梦可能得延迟一会再来了。

因为敲开他房门的人是温殊。

耳机里“咔嚓咔嚓”的清脆声,那是在咬饼干,经由电信号的放大,给鼓膜带来些瘙痒的舒服刺激,晏峻山的眼罩一半拉到头顶,慵懒的趴在房门上,声音一开口就带了点沙哑和粘连,那是一段时间未开口而变干变黏稠的嗓。眯着眼笑着“嗯?”了一声,是等待温殊开口的问讯。

温殊右手拿着把湿淋淋的黑伞,伞柄还没收回去,雨水顺着伞骨的凸起折角滴滴答答的流下来,在门口形成一小片积液。左手也不是空着的,拎了个白花花的塑料袋子,里面装的是白花花的纸盒子,温殊把手里的东西往眼前一晃,偏着头用下巴指着自己房间的方向:“我刚刚买了蛋糕,要一起吃吗?”

也不知是源自于何种心意才产生的吃蛋糕的念头,他浑身上下带着雨夜的湿气,也不知道究竟跑了多少路才找到的尚未关门的蛋糕店。

晏峻山把眼罩扯掉随手搁丢在门口的鞋柜上,耳机也拆了下来,丢在眼罩上。趿拉双拖鞋就跟着温殊走了。

走廊的灯光坏掉了一个,正好坏在晏峻山与温殊的房间中央,明明灭灭的钨丝费力的闪动,照的人连影子都是一跳一跳的。

从蛋糕口袋里向里瞧,瞧不出是什么蛋糕,可从这袋子的体积来看,却买了不少。那店家见天色已晚,本不欲与温殊做生意,可见他模样礼貌,又说要把剩下的蛋糕全打包走,店家也便愿意给他几分情面。

温殊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提着伞,费力的把两样东西全归到一个手上,才从口袋里找钥匙开门,打开门,房间里一片沉寂。员工公寓一般不肯做多么好的采光,有最大窗户的那个房间被温殊做了卧室,而今只有阳台那点可怜拉门的玻璃能给客厅提供一点脆弱的光源,可这是在夜晚,那些微不足道的光亮就更加不可察了。

温殊按开了门厅的壁灯,邀请晏峻山进屋,他们已经彼此进过对方的房间好多次,晏峻山轻车熟路的找到沙发坐下,一抬头,就看客厅中央本该挂着的那盏玻璃吊灯被拧了下来,露出空旷的接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等晏峻山问是怎么一回事,温殊就解答了他的疑惑:“那盏灯昨天爆掉了,我联系厂家换新的灯泡,还没有到。”

怎么最近的灯常常坏掉?

晏峻山对昏暗光线的联想从此时此刻一下跳到了几日前公司拉电的夜晚,或许思绪曾从Maňju?rī的事情上路过,但很快就抛到脑后了。

光靠门厅的那盏壁灯来照明实在太暗了,温殊把能点亮的灯都找来了,床头看书用的一盏小台灯,去博物馆留作纪念品的夜灯,还有上次过节时邓不凡买来后丢在这的一条彩色小灯串。他收拾的时候,晏峻山就在沙发上大赖赖的一坐,睡衣自然的蹭起几道褶子,看着他忙。

虽然灯小,但多少有些作用,小彩灯一闪一闪的,昏暗的房间像被晕开了五颜六色光斑。房间就不像是房间了,像是一个秘密盒子,圣诞节摆在橱窗里的家庭乐高摆件就像是这般可爱的。

温殊没有并排坐过去,他搬了个小凳子,矮一截坐在晏峻山的腿旁,把电视遥控器递了过去,趁晏峻山选电影的功夫,打开蛋糕盒子,把从蛋糕店里买来的蛋糕都摆在茶几上。又去厨房拿冰箱里提前煮好的柠檬茶和可乐,便是准备完了。

晏峻山翻动着电视遥控器,颇有些心不在焉,他但凡脑子里能有一点,来分给思考接下来要看的电影的话,也不至于挑了个《初恋这件小事》。他的注意力全被脚下的人吸引了:身子倚在他的腿侧,头随意的靠在他的膝盖上,从晏峻山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对方乖巧的发旋,清爽的短发两侧支出两只又白又软的耳朵,细长的脖颈光滑又漂亮……他还偏一副松懈又无知无觉的样子。

今天没被疲惫冲昏头脑,今天的理智在占领高地,他还是摆出那副松松散散快垮掉的模样,可他的腿快僵硬透了,他浑身上下无一不炎热躁动,惟那一双腿,变麻变木,变得没知觉了。

蛋糕甜的要命,却又寡淡无味,甜是他本身的甜,寡淡便是晏峻山自己的原因了。那高甜度的蛋糕配上温殊准备的柠檬茶,就被调节到一个利口的程度。电影里酸甜合宜的青春叫人怀念,但晏峻山没有那样的记忆,他的青春里是少年人不知疲倦的疯跑,开化迟钝的情感萌芽来的太晚了,晚到那一瞬间他就能清楚的明白现实的不可及。那些暧昧分明的羞涩心情,脸红心跳的缠绵回忆,在晏峻山这里,永远绕不开一层不可触碰的坚固玻璃。他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没结果,他的心动总是自作多情。

晏峻山的初恋正在他的身边吃蛋糕呢,看的专心致志,一口蛋糕送进嘴里,又时而忘记了它,使勺子悬停在离嘴唇两公分的位置。嘴角时而蹭上些蛋糕残渣,时而又用舌头勾着舔干净,亮晶晶湿润润的唇,水光泽泽,看起来又软又好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殊会不会联想到他的初恋呢,是给他送情书的那个女孩?还是之前的,晏峻山也不知道的哪个人?

常以为自己接受了,理解了,无所谓了,可一旦进行联想,久久被冷处理的心痛又涌了上来,他嫉妒起来那些女孩,就像曾经他嫉妒被女孩子们蜂拥而至的温殊一样,现在他嫉妒那些蜂拥而至的女孩。

眼睛发热,心里发闷,他时而发作的那点自私又冒了出来,可也只是,伸手绕过膝下人的脖子,把他脸颊捏扁,凑过头去用下巴抵住他的脑袋,讨要到:“给我尝一口你的抹茶味蛋糕!”

温殊的脸是烫的,仰起头来看人时,晏峻山莫名在那双柔亮认真的眼里看到些潋滟水光。

温殊用勺子从自己没吃过的那个位置整整齐齐切下一块,仰头从上方送进了晏峻山的嘴巴里,那水光兴许是晏峻山看错了,因为温殊的声音一如平常,让人相信滚烫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睛只是因为电影中青涩的青春所带来的面红心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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