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着实没想到王怜花能有这样离奇的不小心,顿时也愕然,眼睁睁看着他滑进水中,十分狼狈才稳住身躯。马上伸出手去拉他,王怜花握住他手,却道:“底下很滑,我立足不稳,你再往前些。”
沈浪于是再往前一步,王怜花使劲一扯,用了个巧劲,将他也扯进水中来。
沈浪虽然也掉了进来,身形却很稳定,还有闲暇揽住王怜花的身躯,使得他不应这一下用力而倾倒。然后,扶着他肩膀苦笑道:“王公子精神可好些了?”
王怜花极其不满,质问他:“你明知我要拖你下来,为什么还要掉下来?”
说话的时候,苍白的脸颊上满是水珠,和他的眼睛一样湿润莹亮。
他看上去就像个孩子。
受惯了娇宠,偶尔捉弄人不成还爱生点闲气。
怎么能这样可爱。
沈浪伸手帮他理开纠结的发梢,细细地在水中揉弄,掠去发丝中粘连的污物,洗得又小心又轻柔。
一边轻笑道:“王公子沐浴若是没有人服侍,岂不是很没有排场。”
握起他的手,细细地揉去指甲边缘的污泥。做好了这工作之后,他觉得很满意,便将王怜花的手执到唇边,轻吻一记。
王怜花看着沈浪手掌中自己的手,突然道:“我的手好像没有破。”
沈浪道:“指尖有些肿,过两天就好了。”
王怜花道:“那我方才手上的血是谁的?我好像不记得杀过人。”
沈浪道:“不是你的就好了,还管是谁的。“。
王怜花想了一想,突然伸手在沈浪背上一抓。
沈浪猝不及防,差点惊跳起来。
王怜花这才叹了一口气,道:“好像是你的。”
沈浪苦笑道:“王公子好大力气。”
王怜花很正经地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大义凛然,道义责任一肩挑的样子,好像这样我就非感动不可。”
说完这话,便伸手压下沈浪的头部,把自己双唇凑了上去。
单薄湿润的嘴唇,冷冷的,有点颤抖。
沈浪这时抱着他,觉得他好像有点瘦了,很是心疼。
王怜花一贯锦衣玉食,车马奔波,饭食简陋,于他都是难忍之事,略略清减也是应当。
怀着怜惜的心意,连吻都像水波一样轻柔。
王公子却很不满意,非常主动地将舌伸进他口中翻搅,竟有些索求不足之意。沈浪略觉诧异,也只是温柔迎合而已。
突然感觉下腹有硬物之感,沈浪不由失笑道:“精神这样好。”
王怜花叹道:“还有个地方精神好,总比全身上下都不好,要来得好。”
既已经历了那样的痛苦,若不补偿以更多的欢乐,如何心平气和地起来?
王怜花的逻辑,沈浪自然懂得。
想到了,更觉得他可爱,不禁莞尔
于是伸手到他肋下,又将他抱了起来。
王怜花低声道:“你的伤口……不如我们还是……上去?”
沈浪置若罔闻,抱着王怜花,反而往溪水中央走去。
溪中有石,大而平坦。王怜花坐在上面,还在挑三拣四:“不如还是……喂……”
沈浪完全不理睬他的话,伸手一把脱去了他的下衣。
然后握住了那个事物。
王怜花还是有点愤愤不平:“你这样,老是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小孩子……”
沈浪低头下去,轻轻一舔那事物的前端,引得王怜花整个人都起了一阵微妙的战栗。
“乖一点就好。”
叫人乖一点,也像在哄小孩子。
王怜花也很想再反驳,只是说不出话来。
沈浪的唇舌温暖、柔软、灵活,每一下揉弄能够在身体深处搅起浪花。王怜花细微的呻吟声,和水声一起潺潺流动,美妙舒展。
身体过于敏感,是双刃的剑锋。
承受痛苦的时候,愈发难以忍耐。
承受快乐的时候,也愈加癫狂。
沈浪总是不明白,为什么王怜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有生命,只要他在唇齿之间婉转迎合,不仅口中的器物会欢欣鼓舞,连他视觉所见的任何一处,都能够泛起情潮汹涌的微红色泽,泛起愉悦的、打动人心的震颤。
便只是看见,也觉得喉口发紧,整个人屈服于缱绻缠绵的力量。
突然想起来,王怜花以前抱女人的样子,他甚至都看过。
沈浪沈大侠,本不该道德沦丧,看人行事,听人墙角。
可是还是忍不住要看。
想看和在他身下抽泣呻吟的模样,有怎样不同。
似乎是做了很久,很成功地让那个女子连连发出娇吟和呼喊,而他只搭配以几乎可以冷静形容的喘息。
还会问那个女子:“我好不好?”
沈浪默默地看着,听着,心中只有无尽怜惜。
明明在他怀里,更快乐一点。
至今都记得,第一次进入他身体的时候,他愉悦而狂乱的呻吟声,连在他背上毫不留情的动作,都让他的欲望更加激烈。沈浪之前并没有抱过男人,也确实没有想到,那次欢爱之事如此急促且欠缺房事技巧,甚至并没有过多爱抚那个器官,怀着仿佛一放松便会一无所有的惊恐心情,只是简单的进入和匆忙的占有,居然也能让王怜花迅速地达到高…潮。
相处这些年来,自是知道王怜花喜爱性情之事,并且从不掩饰。每次抱他,都能令他欢悦无比,辗转呻吟,直至最后力尽在他臂弯里沉沉睡去。沈浪看着他满足的睡颜,便会想,就算是再熟悉他的身体,使用再多让他更快乐的方法,最大的结果,其实也只是让自己更加迷恋而已。
这个事情真的很奇妙。
也许只能这样解释:他的人,他的身体,天生便该是属于他的。
就像现在,他抱着他头部的双手都在颤抖,双唇泛着令人惊心动魄的嫣红。只要略微一下用力吸吮,便能发出一声销魂蚀骨般的呻吟。
“沈浪,沈浪……”
到了叫他名字的时候,便是激情排山倒海,想要泻出。
沈浪口中的力道更加大,甚至有吞咽的意思。王怜花感觉到身下难以控制的激烈涌动,慌乱无比,居然伸手试图去顶开沈浪的头部。
“不……不要……要来了……”
沈浪并没有理他,只是执着地吸吮调弄,仿佛要从那器物的尖端开始,勾走他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
若是能让他更欢乐,这些事,又算得什么。
不曾想到,王怜花崩溃似的哭叫起来,双手发疯似的捶打和推拉着他的肩膀。
沈浪真的被他吓到,心想是否不小心弄痛了他,只得将那事物从口中吐出。
不料那事物一出来,马上便有乳白色的液体喷洒出来,有些甚至溅到他的脸颊上。王怜花的哭叫声渐渐轻微,开始断断续续的抽噎,双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仿佛无法承受余韵的涌动一般。
沈浪站起身来,抱住他道:“我并不介意,你又何必……”
王怜花的脸上满上泪痕水迹,双唇还在颤抖,一时说不出话来。沈浪细细吻去他脸上点点泪迹,胸中满是温柔情意。
王怜花被他亲得连连皱眉闭眼,好不容易喘息声平,才轻声道:“你……你若是吞了那、那脏东西……就、就不要亲我。”
沈浪听得瞪大眼睛,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怜花被他笑得很有点不好意思,很想劈头盖脸打他几巴掌。
沈浪的脸很好看,又俊美又潇洒,多看几眼马上就会不太舍得下手。
沈浪止住笑声,却伸手轻轻将他推倒在那石背上。又拾起他的双足,也放置其上。
打开,迎合,都知道要做什么。
黑色的发丝,绯红的衣袖,轻轻落入四周的溪水之中,静静漂流,美艳有情。
王怜花上衣穿得整齐,下身却不着一缕。白色与红色,是最淫靡的对比。
沈浪的手指很快找到穴口,准确地伸了进去。
王怜花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呻吟,疲软的身体却仿佛挣扎不得。
低声道:“我好像是……有点累了。”
沈浪不相信,低头轻吻他的双唇。
“若我不进去,你如何满足。”
王怜花涨红了脸道:“胡说八道!”
沈浪并不反驳,只是用手指在他体内搔动,毫无意外地感受到他身体的欢悦颤抖。眼看着他身前那物,也开始抬头。
情事方面,王怜花的身体永远比言语更坦白一点。
第二根手指前进地比想象中艰涩。苗疆一行,路途艰险且不论,住行简陋也是多日未曾欢爱的原因。两个男人之间做这等事,并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一有不小心,便易给受者身体平添伤害。进入之处若不时常调弄,本也是难以容纳沈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