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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2 / 2)

我有些害怕上学了,但是父母管得很严,督促我带病都要坚持上学。在学校里,我得“竖起耳朵”,只要发现那些混混中的一一个出现就得赶紧逃,否则他们又会逮住我一顿猛揍。如果不幸和他们碰面,我就不可避免的身上要痛好几天。

跟家里人讲没有用,父母总是劝我以忍为上,要么就斥责我没用。我向学校求助,老师对他们也没办法。从此,我变得兔子一样胆小,一和别人扯皮心里就发抖。我成绩本来很好,可混混们到底没让我考上重点高中。

17岁,我出去闯荡,换过很多份工作,20岁那年,终于在广州南北水果市场碰到了一位好心的广东老板。他教了我不少生意技巧,跟随他做水果生意,我赚了20多万元。

发财后,我回到了家乡。别人给我介绍了一家期货咨询公司,但是很不幸,只两个月的时间我的20万元就打了水漂,还倒欠别人5万元。骗我钱的家伙威胁我,不要向政府部门反映,否则就会对我和家人不利。我心痛被骗走的钱,但更害怕报复。几次我都走到了公安局门口,但还是没敢去报案。骗子们最后还是被警察抓了,不过我的钱已被他们挥霍光了。

俗话说,柿子捡软的捏。我后来几次做生意命运也都大致相同。我开了家KTV,价格比别家便宜,待人又热情,生意因此很火爆。正在我准备大干一番时,旁边几家歌厅的老板妒忌我生意红火,联合起来威胁我,要我转让歌厅。连伙计们都发火了,说:“这太欺负人了吧!”可我连找他们理论都不敢,我怕挨打。他们还没打我,几句威胁的话就轻而易举地打倒了我。最终,我拿着他们给的

3万元钱离开了我苦心经营的歌厅。

我明白自己没用,太不像个男人。我不是没有能力,其实我也有群好朋友愿意帮忙,可我就是怕,我的头脑里常常浮现初中时揍我的那些混混的狞笑。

今年8月,我来到武汉承包了家餐馆。为了避免冲突,我特地选择主要做学生的生意。

我恨自己的怯懦,它让我连自己的正当利益都不敢维护,更别说去保护别人了。我要怎样才能走出暴力的阴影呢?

第五章 失败的家庭经营者

倾诉人:黄骏(化名)

年龄:38岁职业:生意人采访时间:1月9日采访地点:南京路某咖啡厅

(黄骏中等身材,背微驼。他告诉我:“我一直以为了解自己的妻子,可这事发生以后,我才明白自己从没有走进她的内心。”

他承认自己是一个失败的家庭经营者,为此,他非常痛苦。)

拘谨的恋人

18岁我就出去打工了,在东莞我呆了13年。我喜欢工厂里的流水线、大车间、灯光,还有一切整洁的东西。我想:等自己有了家庭,也要搞得和工厂一样,一切井井有条。

每天,我花12小时乃至更多的时间工作。有人笑我是工作狂,说:“你这样干有什么用,还不是个大头工人。”我置之一笑。我相信只要努力就会有回报。工厂挑我参加培训,我还学会了驾驶技术。

当我厌倦了打工生涯时,积攒的钱已足够我回家盖楼房了。但回到家乡后,我发觉自己已经很难融入当地的生活,离开久了,我难以和这里的人沟通,不断有人暗示我不属于这个地方。

父亲对此很担心,他托人给我介绍了个姑娘。记得刚见面时,她特别羞怯,脸红红的,除了通报彼此早已知道的名字外,我们没有别的话说。回去后,她托人捎话说我很实在,同意继续交往下去。媒人告诉我,以前她也谈过不少朋友,不过她都没有看上。她现在选定了我,连介绍人都感到惊讶。

这个羞怯的姑娘就是我后来的妻子郑英(化名)。

一个当副厂长的同学帮忙,把我招到了集体所有制的小水泥厂。做副厂长的同学劝我:“看长远点,不要在意现在厂里的条件,只要努力,将来有一天,你会得到回报的。”没想到,当副厂长的同学和厂长有矛盾,遭到了排挤。这种环境里,我自然有一肚子的苦水。

郑英尽管不太会说话,却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我就向她倾诉。她依旧脸红,依旧不置可否,我讲完后,她只是略加安慰,不过这已经足够了,我的心因此好受了许多。

我的同学和厂长吵了一架,到深圳打工去了。我还没决定自己是否主动离开,就收到了解聘通知。

娶亲

从水泥厂回家后,我遭到了许多人的嘲笑,他们说:

“连个泥饭碗都捧不住,真没用!”郑英安慰我:“别理他们,我相信你就够了。”那一刻,我心里特别温暖,我觉得她是可以和我共度一生的人。

我们年纪都不小了,很快我们就结婚了。婚后,我们半年没有红过脸。郑英希望我到工厂里工作,我不想再去求人,我想自己单干。

我终于借到钱买了辆车,起早摸黑地拖货赚钱。在父亲的帮助下,我还开了个店。那段时间我收入丰厚,可是每天都很累。妻子也很辛苦,她每天守在店子里。

1997年的秋天,店里生意特别好,我们经常忙到转钟。见到生意红火,妻子很高兴,她说:“只要这样下去,不久我们就可以把借的钱还上了。”

我不擅言辞,不会用语言表达爱意,我只知道勤快地干活,在家里也绝不做甩手掌柜。那些天,我做运输的活一趟接着一趟。回家后,我还抢着帮妻子干点活。有一天,我洗完了衣服上天台去晾晒。下来时,昏头涨脑的我居然找不到楼梯了,差点一脚踩空。

妻子说:“你不要这样拼命,这么疲倦迟早会出事的。”我说:“不要紧,累点怕啥?”

我想快点把家经营得红红火火。一个做生意方面很有头脑的朋友聂明(化名)找到了我,他说:“我们合伙做生意吧,保管你赚钱。”

平时我跑跑车,闲时我和聂明就一起做生意,我们感情好得像亲兄弟。两家人常在一起喝酒。他妻子董妍(化名)很贤惠,但是喝酒喝多了,喜欢瞎说话,爱和我开玩笑。不过,我从不把她的醉话当真,她的丈夫也没为此红过脸。

聂明是个特别会说话的人,我经常被他一句话说得心里暖暖的,郑英有什么话也爱和他说。我常在外边跑,家里有人帮着照应照应也好,对此就没有介意。我父亲死的时候,我在替一个朋友跑长途,后事都是聂明帮着张罗的。

货车运输的竞争越来越激烈,我在外边干活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我曾经担心,自己会不会冷落了妻子?不过转念一想,我也是在为这个家奔波,她会理解我的。

背叛

眨眼间,5年过去了。

我一般晚上回去得比较晚。有一天,我提前回去了,郑英不在家。我没多想。但她回来后,脸红红的,说起话来结结巴巴,我起了疑心,问她:“你到哪去了?”她说:“我去外边玩玩都不行吗?”她既不打麻将,也不爱串门,去外面玩什么呢?

那几天,我没动声色,但突然又提前回去了几次。结果她每次都不在家。等她很晚回到家,我问她去哪儿了,她又闪烁其辞。

我开始起疑心了。开车时,我尽力让自己不想这事,但头脑里始终无法安静下来。后来,我装作不经意地向别人打听维护家庭和睦的方法。我不明白,妻子为什么会和我产生隔阂?我自认为是千方百计地呵护她,连对她说话都没大声过。

我怀疑妻子有了外遇,那个看不见的第三者,每天都在我头脑里咧开嘴对我狞笑,我想揍他时,他却消失不见了。

后来董妍告诉我,我妻子最近和聂明关系很暧昧,两人经常在外边闲逛。

当天晚上我就找妻子对质,她承认了。可笑的是她居然辩白说:“我和聂明什么事都没做,只是特别谈得来而已。你没时间陪我,难道我连和别人说会话你都要干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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