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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2 / 2)

这时,同桌白东华(化名)走进了我的生活。他是个爽朗的男孩,挺喜欢我的。他爱玩些孩子气的游戏,我也愿意陪着他。

家里的经济情况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我不再怨天尤人,我明白改善处境只有靠自己,坐等是等不来的。

初涉职场

我只读到了中专毕业。

在白东华的叔叔帮助下,我找到了第一份工作。我做秘书,由于我家没有电脑,我打字速度奇慢,而双指如飞是秘书应具的基本功。老板没说我,可我不能白拿工资,每天下班后我苦练打字。半个月后,我基本适应了秘书工作。两个月后,各种工作我都能得心应手。我的能力得到了承认,老板对我的评价还不错。

白东华成了我男朋友,他是个特别浪漫的人,常挖空心思逗我开心。公司的女孩子都很羡慕我有这样一个男友,她们开玩笑说:“能否把他转让给我?”我说:“好呀!”我不太喜欢他的矫情,对他省下饭钱为我买玫瑰,我认为实在没必要。也许是穷怕了吧!他苦心营造的气氛我始终无动于衷。

有次正在看电影,白东华突然向我求婚,我没答应。

我说:“咱们什么都没有,结婚会幸福吗?”他想让我和他一起住,我拒绝了,我才不会那么笨。

他忍受不了我的冷淡,去上海打工了。临走时他说:“你等着我,我会回来娶你的。”这话挺让我感动的,但感动就能让我嫁给他吗?

有天早上,我正在打字,忽然有个穿得很随便的男人走进来问我:“小姐,我的打印机坏了,你能让我打几张文件吗?”我脾气不好,又有点以貌取人,一般碰到这种情况,会立即把他哄出去,可那天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事后,我才知道他是我们楼上一家公司的老板。

后来,这个叫孙海林的老板经常借故到我们公司来玩,我知道他是想来看我。

告别纯真

年底,公司没有给我们加薪。

许多人都走了,我觉得老板对我不错,走有点对不起他。可是,孙海林直接找到我说:“在一家连薪水都不加的公司干有什么前途?到我公司来吧!”我就进了他的公司。

开始,我没想到会做他“小蜜”。

他的个性极强,员工们都很怕他。为了在阴天开灯这点小事,他可以骂半天,没人敢回嘴。职员们认为我是个新来的“告密者”,都觉得我这个秘书能当老板的半个家。我也确实在管理,自然会得罪一些人。公司里我遭到了孤立,我需要安慰。他每天都陪我聊天,慢慢地他走进了我的生活。

孙海林的夫人和他一起出来打拼,辛苦十多年才拥有这间公司。他的夫人已经有点疲了,见我老实可靠,就放心地把公司的有些事交给我打理,平时她家里有了事也托付我办。她喜欢搓麻将,一打起牌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她要我帮忙照看她家,后来我在她家呆的时间比她还多。她孩子见了我,比见她还亲。

日久生情,记不得我是哪一天和孙海林好上的了。他妻子开始并不知道这件事,等知道后她居然出奇的冷静。

她只是说:“我看错了人。”好像他们已经没有太深的感情了,然而是否离婚,她缄口不言。

我没有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对那张纸片自然十分看重,我想他娶我。白天黑夜,我和他耗着。最后,他牺牲了一半身家,解脱了。

这回经历,使他对涉及结婚的话题十分敏感。我承认自己虚荣,我在乎这个名分。渐渐我觉得自己像那些我长大后就鄙视的特殊职业的女人,惟一的不同是她们零售,而我是整个出租,我开始憎恨自己。

和孙海林在一起,还是有好处。名牌服饰,且不管是汉正街出的,还是武广的高档货,反正我穿得起了。公司里的员工也都对挺我客气,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们奉承我,见到我话题也多了。我认识了好多朋友,知道了许多外表光鲜的东西并不是那么美妙。

孙海林的魄力很大,加上我的操持,公司的生意慢慢又红火起来。他为我买了套公寓。然而我不甘心,我追求的不仅仅是这些。

我问过他许多次,为什么不跟我结婚?可他总是不吭气。有次把他逼急了,他说:“现在我们结不结婚有什么区别呢?何必一定要那张纸?”凭心而论,他待我很好,至少生活上是这样,但要是哪天他把我蹬了,我怎么办?

白东华经常打电话给我,希望我能嫁给他。他说即使现在委屈,将来有钱了,一定补我个体面的婚礼。我不愿意连件像样的婚纱都没有就嫁掉。我孤孤单单一个女孩子,把身家性命交给他,跟他到上海,太危险了!

我害怕再有人和我当年一样夺走孙海林的心。现在许多女的穿着暴露,我们公司也有这样的几个女性。这些女职员,我是不会让她们在公司里呆久的。好几个女孩子已被我辞退了。我承认我对不起她们。可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

估计孙海林娶我的几率不大,也许将来我会嫁给白东华,谁知道以后的事呢?

(刚开始她讲话时好像特别轻松,没什么心理压力,仿佛在讲一个不相干的人的事。渐渐地她的眼神开始飘忽,声音也开始沉重起来……)

主持人:伊珍承认自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处心积虑想嫁给老板,老板却好像无意娶她,那张结婚的纸片在她看来是一个金饭碗,在老板那里却无异于分割他钱财的利器。所以,有心计的伊珍看上去比同龄人要显得老。

第二十章 悲情少女的讲述:面对磨难,我选择坚强

倾诉人:章玲(化名)

年龄:17岁职业:刺绣工人采访时间:2003年1月11日采访地点:报社(在记者所有的采访对象中,章玲最值得同情。要不是因为多次和章玲在电话中交谈,已熟悉了她的声音。我真不敢相信面前清纯乐观的她就是那个多次遭受不幸的少女。

章玲一身粉红的羽绒服,圆脸上带着几丝羞怯和稚气,长长的睫毛透着忧伤。她还像个孩子,讲到伤心处,她眼里就会储满泪水。谈到高兴的事,她会扑哧笑出声来…

要不是她主动告诉我,我绝对发觉不了她左手的囊肿,但她像对此并不在意。)

童年的伤痛

人一生许多事是固定的,就像我遭受的凌辱、疾病以及磨难。不过,我并不怨恨上天,我相信自己只要乐观点总有转运的一天。

从外公家搬出来后,我就永远失去了童年。从那以后,干不完的家务、挨打、寒暑假打短工以赚取学费,就几乎是我的童年记忆的全部。村里经常有人和我开玩笑,说我不是母亲生的。如果我真是捡来的就好了,我至少有个人可以恨。可惜,她的确是我亲生母亲。

父亲书读得最多,几个兄弟中钱却赚得最少,奶奶由此认为读书没什么用,她想让我辍学在家做事。嫁给父亲以前,母亲曾经做过代课老师,可在我的读书问题上,母亲居然站到了奶奶那边。

因为我是个女孩,刚出生又患了血管瘤,奶奶因此对母亲有很大意见。失意的母亲把脾气发到了我头上,她不愿带我。幸亏姥姥、外公把我接了过去,有他们的爱护、照顾,在外公家我很快乐。5岁时,我被父亲接回去读书。我家不富裕,但父亲很喜欢我,和他在一起我很有安全感。

父亲不爱说话,别人欺负他都不作声。母亲怪他没用,日子过得比别人都差,她常在我面前埋怨父亲。我总是帮着父亲说话,母亲因此不喜欢我,说我脾气太倔。我这点像她,认准的事不会轻易改变。她为此挺烦,经常借故揍我。父亲在时会拦着她,可一旦父亲不在,母亲打我就没人管了。

她挺爱打麻将,一打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冬天,她常常忘了洗衣服。为此,奶奶老爱唠叨个不停。母亲不敢在奶奶面前回嘴。她总是迁怒于我,责怪我为什么不洗衣服。寒冬腊月,我一个小女孩怎么洗得动棉袄呢?我想母亲不至于有意虐待我,之所以对我不好,可能是生活太艰难了,我又是她惟一出气筒的缘故。

生活虽然没什么乐趣,不过在学校里我却找到了自己。我喜欢老师、同学和喷着墨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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